兩片大陸——聖戰記事 正文 第19章 血戰沙漠平原(二)

作者 ︰ 死ZZ

當人的地位越高,實力越強,就會越冷血,所以我不會對自己變得冷血而感覺有任何自卑或者愧疚——尼斯*斯坦福))))))))))))))))))

福音特溫,穆雷瑪住宅

「閣下認為我憑什麼會答應?」在听完佳塔維的求援請求後穆雷瑪本能的問了這麼一句,在他看來,幫助牙族和石族除了能讓這兩族更多的使用自己的港口而產生費用之余再沒有什麼好處了,他的確不認為有幫忙的必要。

「有很多理由。」佳塔維笑著說道,「如果你(按輩分來說,穆雷瑪是佳塔維的外甥,完全可以用‘你’這個詞來稱呼對方,但是作為外交來說,用這個詞稱呼風族的嫡子還是不太禮貌的)閣下在幽暗地域的名聲無人不知,但在光明大陸上,還沒有多少人知道閣下的名號,如果閣下能夠幫助我們取得蒙特南部的平原,將會讓閣下與風族的名望響徹全大陸,而之後也可能會減少很多不必要的戰斗。」

佳塔維頓了一下,接著說道︰「現在有很多人都認為我們兩族的關系已經十分淡漠(不是認為,事實就是如此),但是要知道,我們始終是有血緣關系的。也許閣下和我的姐姐依舊在忌恨當年二位不幸淪為奴隸時,我們牙族並沒有出面搭救。但是事實並非如此,如果不是我們的存在,相信你們兩人不會有命活到今天,但是我的父親必須對部族負責,不能讓血族和風族之戰牽連到我們的子民,所以他無法公開的站出來說話。還有」

「夠了。」穆雷瑪打斷了佳塔維的話,「牙族到底要向我們要求多少援軍?」

佳塔維猶豫了一下︰「只有一個,就是風族嫡子,也就是閣下」

「喔~」穆雷瑪怪笑了一聲,他看了一眼旁邊的利薩特,接著對佳塔維說道︰「那麼納培隆會給我多少軍隊的指揮權?」

「這個」佳塔維來這里並不是受牙族族長的囑托,所以她也不敢在這個問題上信口雌黃,「一開始的時候,可能不會太多也許兩千左右」這個數字是佳塔維所屬全部士兵的數量,但士兵的數量直接證明牙族對穆雷瑪的信任問題,也就意味著她將會失去這支部隊的指揮權,只不過她不確定這個數量的兵力是否能被穆雷瑪接受。

穆雷瑪伸出兩根手指︰「兩千不錯了,那我就不需要再向偉大的獅王調兵了。不過,牙族的幼女,你听清楚」穆雷瑪用這兩根手指指著佳塔維說道,「你們給我兩千士兵,我就只幫你們打兩次戰斗,而且由我自己決定什麼時候打,跟誰打。明白嗎?」

佳塔維再次猶豫了,如果穆雷瑪此行並不帶他所屬的風行者團隊,那麼他到底還有什麼作用,佳塔維並不是很確定,但是話說到這份上了,已經沒有收回的余地。佳塔維長出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那麼,我們什麼時候去向獅王報告這件事?」

「報告?」穆雷瑪冷笑了一聲,「有這個必要嗎?目前我在福音特溫並沒有確切的任務要做,要去哪里都不需要報告。利薩特,我的朋友」穆雷瑪把頭轉向了利薩特,「莫羅斯、卡塞隆和索斯特現在手頭上有什麼確實的任務嗎?」

「暫時沒有,」利薩特搖了搖頭,「我會把分派給他們的任務剔除的。」

「很好」穆雷瑪站起身來拍了拍利薩特的肩膀,「這里就交給你了,朋友。」穆雷瑪向佳塔維示意了一下,「走吧。」

佳塔維皺了皺眉頭,她一路長途跋涉到這邊已經有些累了︰「去哪兒?現在已經有些晚了,不如明天再走如何?」

穆雷瑪向門口的位置示意了一下︰「我們沒有那個時間,我必須盡可能的早一點到達那里——在納培隆把我那兩千士兵帶死之前」

穆雷瑪帶著斯德克、莫羅斯、卡塞隆和索斯特四個人跟著佳塔維趕向蒙特的位置直到送穆雷瑪出城門回來後,利薩特才想起他忘記告訴穆雷瑪一件事

「首相閣下」听到聲音後,利薩特轉過了頭,丹妮絲穿著一身華服站在他的身前向他行了一個禮,丹妮絲伸手指了指穆雷瑪住宅的二樓,「他听說他已經醒了?」))))))))))))))))

蒙特,沙漠平原,因斯弗洛克

「其實因斯弗洛克是個好地方,」桑格羅邊擠過部隊中的人群邊和身邊的諾森說道,「這里溫差大,經常有沙暴,無法出產水和糧食,有時候在這里轉一兩天都很難見到人這里是生活的地獄,但卻是戰爭的天堂。很多外族人都以為可以利用這里的環境來擊敗我們自己,但是他們全都失敗了,因為沒有人比我們更加了解這里——只要我們真的用心去了解了。」

「然後今天,我就要讓你近距離的見識一下何為戰斗。」桑格羅騎上了自己的馬,繼續說道,「雖然你在軍營待的時間可能比我還要久,但你今天應該是第一次暴露在敵人的射程範圍內,敵人的武器不會因為你是麗奴家族最後的孩子而繞開或者減慢速度——尤其是在這種惡劣的天氣之下。而且,我也不會像很多人一樣相信運氣,」桑格羅說著,伸手指了一下諾森左手上的大盾,「這個盾牌的面積比較大,過會兒風力變強的時候,你很可能會因為它的存在而被吹到地面上,但只要它還在你的面前,你就能夠保住性命。好了」

桑格羅深吸了一口氣,戴上了頭盔,向周邊高喊道︰「我不想說太多廢話,等獸人靠近,看清他們的整體裝備,選擇合適的攻防方式,要知道在這種天氣下,敵人最多只會給你們留他們行進20米所花的時間讓你來思考,我們已經演練過很多遍了,而且我們比他們更加了解這里,勝利是屬于我們的!!」

一個士兵不停的眯著眼楮試圖從風沙里找到敵人的蹤影,但是他什麼都看不清,他轉頭問自己旁邊的士官,「士官,我是第一次在有這麼大風沙的情況下作戰,最多只能看到50米吧敵人真的來了嗎?桑格羅是不是看錯了?」

「別跟我說話,士兵。」士官把盾頂在身前,用力的看向前方,「雖然獸人還沒有出現在我們視線範圍內,但是我知道他們就在前面,而且不會太該死!箭襲!!」

一輪弓箭被順風而來的弓箭直接刮向了蒙特部隊,士兵們紛紛架起大盾形成了一個方陣擋住了弓箭的襲擊,前排的士兵從盾牌的縫隙中看到了疾奔而來的獸人步兵,他高聲向後面的隊友喊著︰「對方有盾牌,鏈枷準備!」士兵喊完之後,最前排的士兵快速和後面的一排拿著長鏈錘的士兵互換了位置。

「鏈錘?」諾森皺著眉頭看了桑格羅一眼,盡管他不喜軍事,但他畢竟在軍營待過很久。據他所知,鏈錘主要分長短兩種,短鏈錘連接錘頭和手柄的鎖鏈一般不會超過80公分,錘頭重量不太大,主要作用是越過對方的盾牌直接打擊頭部;第二種是長鏈錘,鎖鏈長度較長,錘頭重量比較大,擁有較大的攻擊面積和傷害力。而桑格羅前排部隊所攜帶的都是長鏈錘,長鏈錘需要有較大的空間才能發揮作用,而且攻擊面積較大容易造成誤傷,在大部隊密集前行的情況下,長鏈錘並不適合使用,更不適合用在前排,更更不適合配這種重型的大盾,作為蒙特名將的桑格羅不可能不知道這個問題,但是又為什麼還要這麼做呢?但是諾森從桑格羅的表情上來看,好像桑格羅並不覺得這是個戰術失誤

「上!」蒙特的士兵們收住了盾牌,前排的鏈甲部隊快速拍了一下自己的盾牌,重盾的上下各掉下一塊,成了一個小型盾,鏈枷兵以和主部隊保持10米左右間距的位置快速向前奔襲,就在雙方即將交鋒時,鏈枷兵迅速從下而上直接把鏈錘打向對方盾牌的底部這種方式在正面交鋒中本不該出現,主要有這麼幾點︰一是揮動長鏈錘的瞬間,持鏈錘的人是處于無防備狀態的,如果對方是整齊的陣型,憑借後排的遠程攻擊就可以直接將鏈枷兵撂倒,而在雙方大部隊沖擊到一起後鏈枷兵甚至沒有揮舞鏈錘的時間;如果對方是用大盾,也可以在連枷越過盾牌瞬間用盾牌把鏈錘壓在地上阻斷攻擊;就算陣型零散而且沒裝備大盾,只要你向旁邊一躍,照樣可以躲開攻擊。但是由于受族群和天氣的影響,這些觸發的可能性在這個地點的這個時間全部出現了

獸人順著風向跑的速度太快,都來不及調整身體,不少獸人被由下而上砸出的鏈錘直接打傷或者被擊碎了盾牌,後排而上的蒙特士兵們快速用手里的長槍猛刺這些受傷獸人士兵並擋在了鏈枷兵的前面,而在前排互換位置後,鏈枷兵又再次由上而下揮動鏈錘,鏈錘越過前排隊友的頭頂,直接砸中了後續而上的牙族獸人,緊接著第三排的蒙特士兵頂著盾牌和前兩排的士兵頂在了一起,並繼續尋找適合鏈枷兵上前的時機

諾森雖然看不清前方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依靠直覺,他知道初次踫撞是蒙特這邊先嘗到了甜頭,他轉向桑格羅問道︰「將官,也許前排作戰鏈枷兵的存在會讓我們沾一點小便宜,但是我們難道要指望這兩百多個連枷兵從頭打到尾嗎?」

「當然不了,」桑格羅笑著說道,「諾森,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在戰斗時,對方有一支小部隊正在給你制造麻煩,而這支部隊並不是沒有缺陷,你首先會怎麼辦?」

「當然是靜下心來思考一下如何解決它。」這麼沒涵養的問題任誰都能回答,諾森知道桑格羅應該是想要影射什麼問題,只是他並不知道桑格羅接下來到底要說什麼。

桑格羅點了點頭︰「我當然知道鏈枷兵有缺陷,而我的目的就是這個,只要對方知道有缺陷,就會用腦袋去考慮如何解決。一旦他的腦子被這點絆住,他就不會留意我往他們身後安插的那支精良的小部隊。而鏈枷兵只是我丟給他們的第一個問題,緊接著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直至我們這支潛行部隊找到合適的時機干掉他們的首領為止,會有不斷的這種情況發生的」))))))))))))))))))

福音特溫,阿卡萊薩住宅

黛茜坐在桌子前看著在自己面前來回踱步的母親,她有太多想問的問題了,但又不知道應該從何處開始才是事情的根源,她只能等,等母親主動開口。

「這件事和你想的肯定有點兒不一樣。」朵琳女士咬了咬牙,坐在了黛茜的對面,「听著,黛茜首先,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我還是你的母親,我一如既往的愛你,明白嗎?」

黛茜點了點頭,等待著接下來的話題。

朵琳女士長出了一口氣,用手捂著胸口︰「是的,如你所見,我和幽暗地域的幾個了不起的人物是認識的,但我們並不是他們中的一員。事情的起源從二十年前的一個夜晚,你的父親和祖父在去尤薩卡灘頭執勤的時候開始,那時,我們的家族還是蒙特的貴族」

二十年前,尤薩卡灘頭

西姆維爾*阿卡萊薩(黛茜的父親)和諾維亞*阿卡萊薩(黛茜的祖父)兩人授命攜所部軍隊駐守尤薩卡灘頭

「我曾經告訴過你,西姆」諾維亞用手指了一下前方打著雨傘的兒子,「作為一個戰士,尤其是貴族的戰士,在執勤時手要時刻緊握在自己的劍上。雨傘可能會保證你不被雨水淋濕,但是未必能在你被突然襲擊時保住你的性命。」

西姆維爾皺了皺眉頭︰「我恨雨天,潮濕的環境總讓我無法隨心所欲的發揮自己的實力,而我只是想讓自己的身體能夠盡可能的保持干燥,這樣也能夠更好的在面對敵人時發揮出更高的實力,盡管只能在還沒被完全淋濕之前」

「那你最好祈禱自己不是第一個被敵人看到的人。」諾維亞說著把西姆維爾手中的雨傘扔到了一邊,然後指著面前的水面說道,「這不是雨,是水面撞擊礁石時踫撒出的水花。每一季交替的時候總會時不時的出現這種惡劣的天氣狀況,據說幽暗大陸只有很少的地方才有季節變換,所以他們就用這種方式知道現在究竟是什麼季節」

「哈!」西姆維爾干笑了一聲,「既然沒有季節交替,又干嘛知道要換季了?」

諾維亞嘴角微揚,冷笑了一聲︰「當然了,他們需要知道‘我們’是什麼季節,也許沒準兒哪一天,他們的大軍就會沿著河道開到我們這邊來」

「將官!」前方一個士兵突然回頭向這邊喊道,「前面有艘船!我們應該怎麼辦??」

西姆維爾和諾維亞對視了一眼,走到了河道邊,順著士兵指的方向看過去,一艘小船正在暴風中掙扎著向這邊靠近

「幽暗地域的船?」西姆維爾看了看旁邊的父親,「父親,我們要搭救嗎?還是不管他?」

「先想辦法把它拖上岸再說。」

這艘船並不大,當士兵們冒著生命危險將船拖到岸邊的時候,船上的人已經死了,而在他手里的是一個錦盒,里面有一張幽暗地域文字書寫的卷軸。由于大陸上沒有通曉幽暗文字的人,阿卡萊薩家族找到了當初在大陸上最出名的幽暗地域的人

「你們如何找到的這份文書?」歐克把卷軸放回盒子皺著眉頭問道。

「告訴我們寫了什麼就好。」西姆維爾不耐煩的用手敲著桌子,歐克是從幽暗地域來的追尋榮耀的出名挑戰者,如今已經一對一干掉了不少出色的戰士,包括蒙特本地人。如果不是事出突然,西姆維爾真的不想以這樣的方式找到這個家伙。

歐克笑著用手指了西姆維爾一下︰「如果我告訴你,我敢保證,明天之後,你們家族的人再也無法踫觸陽光。」

「你竟敢」

「這位先生並沒有任何威脅我們的意思,西姆」本內特*羅密歐(朵琳女士的母親,黛茜的外公)用手把西姆維爾按在了凳子上,他把視線轉向了歐克,「如果照閣下的意思,我們應該怎麼辦?把這份所謂的文書交給幽暗地域的人嗎?比如交給閣下?」

歐克笑著搖了搖頭︰「就算把足以裝滿這個房間的黃金拿來做代價,我也不敢接受這個請托。這份文書對我們幽暗地域的人來說沒有任何價值,我拿不拿沒有任何關系,但是對于你們光明大陸的人來說,這可是一份足以顛覆你們信仰的文書。動腦子想一想吧」歐克說著,用手指了一下旁邊一具已經有些發綠的尸體,「這個家伙有著人類的模樣,卻能夠從幽暗地域把文書拿出來,我猜他極有可能是在落跑的時候被擊傷最終致死,如果不是這樣,相信他也做好了回到光明之地的準備」

西姆維爾並沒有明白歐克言語中的意思,他看了看歐克,又看了看諾維亞。

諾維亞似乎有些明白了歐克的意思了,他走到歐克面前坐在了凳子上︰「我們現在正在尤薩卡要塞,主神的光芒照不到這里。歐克*米德里米索斯,雖然我對你並無信任可言,但是我很想知道這份文書的內容到底是什麼?」

歐克點了點頭︰「關于大陸的誕生,也可以說是兩神的誕生一個光明主神迫切想要毀掉的東西」)))))))))))))))))

蒙特,沙漠平原,因斯弗洛克

「族長!」傳令的獸人士兵跑到了納培隆身邊,「兩軍的前陣已經沖撞在了一起,擋住了對方鏈枷兵的攻擊。」

瓦爾克得意的沖亞爾森笑了笑︰「怎麼樣,我的兄長?前軍如我所料一般的解決了對方的鏈枷兵的騷擾,你對此還有什麼說辭嗎?」

「夠了,瓦爾克。」納培隆皺了皺眉頭,「讓我們把視線先放回到戰場上,要知道,遏制對方的進攻並不足以成為帶來勝利的條件。牙族次子的決策並非完美無缺,不過,接下來你還有什麼更好的主意嗎?」

「我當然知道你要說的意思,父親。」瓦爾克點了點頭,「前軍密集的沖擊並不是我們所擅長的,所以我已經讓我所屬的狼騎兵團借著風勢從側向沖進敵人的陣型,只要他們能夠撞開一個缺口,我們的步兵就能夠更好的打散對方的攻勢,發揮我們單兵作戰的優勢。」

「也許這是個好主意。」納培隆滿意的點了點頭。

亞爾森冷笑了一聲︰「還是等贏下這場戰斗之後再互相吹捧吧,敵人永遠不會在我們單方面的策劃戰術時被擊潰,因為實際發生的事總是存在太多變數。」

「但是制定再愚蠢的計劃的將軍,也遠比只會呆坐在戰場上的指揮官要好很多。」瓦爾克嘲諷的瞟了亞爾森一眼,「你說對嗎,我的兄弟?」

前線

「穩住,穩住!!」前方的一個蒙特士官高喊著穩定的節奏指揮著前排士兵的格擋節奏,一個獸人越過前排的士兵試圖用斧子砍擊士官的頭部,卻被士官背後的一個長矛手直接用長矛刺飛了出去。

這種焦灼的雙方近距離沖擊的確不是獸人士兵所擅長的打法,獸人只在有絕對發揮實力的空間時才是可怕的,打個不恰當的比方,一只大象是可怕的,一只擠在一堆大象中間的大象應該更可怕,但是前提是他們必須目標、速度與動作頻率相仿或者能夠做到互相彌補。而獸人並沒有這種密集前行的戰斗經驗,所以他們在這種情況下比人類的一般正規軍整體實力要弱得多。

蒙特最前排的士兵幾乎在同一時間猛的將牙族獸人前排士兵擋退了半步,他們利用這半步的空隙迅速蹲了下來,將盾牌插進了地面,第二排的蒙特士兵迅速向前頂了上去將自己的盾牌和前排戰友的盾牌交疊頂在了一起形成了一面盾牆。盾牆的阻擋面積雖然比較大,但是僅僅是防守方面,這種密集的盾陣已經幾乎沒有足夠的空間用來攻擊了,而且當最前排的士兵將身體下蹲後最致命的不利因素是他們重心太低沒法讓盾陣持續向前來頂開對方的攻勢——至少獸人是這麼想的。

「頂住!只要在堅持一會兒!!」士官奮力頂著盾牌不停的向前喊著,「只要再擋住一會兒,我們就會勝利!!」

一個士兵邊吃力的頂著盾牌邊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幾排士兵只是架著盾牌和前方的士兵死頂在一起,沒有做出他出乎意料的戰術演變——等,到底在等什麼?

當蒙特士兵們把注意力全部放在前方的時候,牙族的狼騎士突然從側翼沖殺了過來,幾組前排狼騎士直接沖進了蒙特的陣型,他們拼命的試圖前沖沖散蒙特的陣型,但是這里是沙地,狼騎士並不能像平地那樣發揮自己速度上的優勢,周圍的蒙特士兵迅速聚攏過來,將沖進陣型中的狼騎士放倒在地

「注意側翼!!」一個蒙特的校官將手中的劍指向了自己的左翼,「用盾槍將他們擋在陣型之外,無論如何也要頂住!!」話是這麼說,但是這個校官也清楚並不是自己嘴上說說就能輕易做到的,座狼的體重都比較大,而且又是這種順風向,想擋住他們並不是件輕松的事。

一個強壯的蒙特士兵深吸了一口氣,他把身體放低把盾牌直接頂在了自己的右側身體的半邊,試圖用整個身體承受座狼的沖擊,一只座狼帶著奇怪的咆哮快速的向他沖了過來「砰!」就當這個士兵身體遭受沖撞重心即將被壓倒的瞬間,他旁邊的幾個士兵迅速也把盾牌撞向了這只座狼,座狼停下的瞬間,旁邊的一個士兵揮動自己的斧子直接剁進了座狼的頭顱

「穩住!」校官繼續高喊著,「擋住這群狼騎士!!」

「校官!!」旁邊的一個護衛兵不停的用左手的盾牌遮擋著射向校官的箭支和標槍,「只是防守是無法帶來勝利的!我們應該做些什麼!」

「我們已經在做了,蠢貨!!」校官高聲說道,「要做的只有堅守在這里!!」

等什麼?是的,每個士兵都不知道派往牙族後方獸人的那支精英小部隊——包括蒙特的士官和校官,他們也並不知道這件事。而他們口中所謂的等就是

「他媽的!!」當牙族的獸人步兵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半截身體已經陷進了流沙之中了,他猛力的掙扎著自己的身體試圖從里面爬出來,而這種無意義的行動只能使自己下沉的更快。一開始的時候,因為激烈的沖撞沒有獸人意識到自己陷進了流沙,只是以為是周邊的颶風刮起的沙土將自己的腳給掩埋了。這片流沙使身體下滑的速度比較慢,但是一旦腿跟陷入之後就很難出來了,最糟糕的是因為能見度比較低,後續的士兵不斷的將前方的士兵推進這片流沙,而前排的士兵因為懼怕流沙又試圖跑出這片地區,除了前方和蒙特糾纏在一起的近千個士兵,後排已經亂作了一團。而後排的混亂又帶動了前方的士兵,使他們軍心開始出現動搖

「勝利之勢已經顯現!再堅持一會兒!!」前排的蒙特士官依舊不停的向周圍的士兵高喊著,「他們堵在後面的士兵已經陷入混亂了,無法組織出有效的攻擊,找到機會干掉我們身前的這些敵人!!」這個蒙特的士官沒有因為戰機的顯現而使自己變糊涂,因為他們前方不遠處畢竟還是一片流沙地,陣型推的太靠前依舊不利于戰斗,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固守在原地,而牙族也正試圖繞過這片流沙重新組織陣型。

牙族陣型,後方

牙族後方的山丘中的隱藏的兩千多蒙特士兵開始蠢蠢欲動了,在這種天氣下,他們那身和沙地融為一色的服裝的確不太容易被發現。旁邊一個帶著將官徽記的士官看了一眼旁邊緊張的士兵,示意他們放低身體,然後不緊不慢的從挎包里掏出酒壺往嘴里灌了一口。

「尼斯,」旁邊的一個帶著校官徽記的女孩兒開口問將官,「我認為戰機應該已經顯現了,可能是因為前方的戰事對他們不利,在這麼近的距離他們都沒有注意到我們,我們到底還要等什麼?如果我們盡早出擊,就會有更少人受傷或者死亡!」

「別著急,菲。」盡管尼斯知道對方並不喝酒,但還是把酒壺遞了過去,「對方有將近兩萬人,而他們的主將竟然會愚蠢的退到最後方,並且不對後方設防?這種狀況說出來連孩子都無法相信。」尼斯說著,指著前面的大旗說道,「旗子下的這兩個人肯定不是他們的主將,要知道,我們是這次作戰最有利的籌碼,而我絕對不會盲目的把自己壓在一場有可能會輸的賭博上——生命只有一次,我們不能為了讓別人或者而讓自己去死,不是嗎?」

菲把酒壺推回給了尼斯,輕笑了一聲︰「我該說你懦弱還是冷靜比較好呢?又或者這是斯坦福家族遺產基因中帶著的幾近于冷血的那種冷靜?」

「未過門的妻子實在不應該嘲笑夫婿家族的姓氏,盡管這可能的確是事實。」尼斯用手按了一下菲的鼻子,「但是,請你記住,當人的地位越高,實力越強,就會越冷血,所以我不會對自己變得冷血而感覺有任何自卑或者愧疚。」尼斯說著,干脆把後背靠在了身後的山坡上,「如果有必要,我甚至可以等到敵人把他們的武器架在我們主將的脖子上時再動手。」

菲驚訝的看著尼斯,又看了看旁邊的士兵,她玩玩沒有想到尼斯竟然敢當著這麼多士兵的面堂而皇之的說出這種話,但是旁邊的士兵只是偷偷竊笑了幾聲,沒有對這句話感到有任何不滿。

「這支部隊全是身經百戰的士兵,」尼斯掙開一只眼看著菲,「他們不會反對我說的這句話,因為他們知道如何用少部分的犧牲來換取最大的勝利,從而避免更大的犧牲。要說到底是什麼使我們這群人變得‘冷血’,我可以告訴你,這就是我們在戰場上活下來所得到的最基本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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