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靜靈庭很遠的一片樹林中,阿散井戀次正瘋狂地修煉著。
「可惡,就只剩一天了嗎?難道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赴死,卻什麼也做不了嗎?露琪亞。」筋疲力盡的戀次拄著刀,仰天狂吼道。
雖然是他親手將露琪亞逮捕回尸魂界的,但那只是礙于命令,從小一起長大的同伴將被處決,戀次的心里比誰都難受。
「欲速則不達,過于著急的話,是練不成卍解的,戀次。」突然,從一棵大樹後傳出了一道話語聲。
「是誰?快出來。」戀次舉起了斬魄刀,指向了聲音傳來的位置,質問道。
「啊啦啊啦,這麼快就忘記了我的聲音了嗎?看來我給你留下的印象還不夠深刻啊」
隨後,一護的身影從大樹後走出,正一臉揶揄地注視著戀次。
「混蛋,是你。」戀次作勢就要揮刀沖向一護。
「住手吧,你應該知道,你不是我的對手。」一護出聲阻止道。
戀次的動作應聲而止,他舉起的右手,就這樣停在了空中。
的確,一護是能夠打敗劍八的人。
雖然憤怒,但是戀次並沒有被沖昏了理智,他很清楚,在實力上,他與劍八之間到底存在著多大的差距。
「混蛋,為什麼你還要出現在尸魂界。」放下了刀,戀次朝著一護大吼道。
仿佛沒有察覺到戀次話語中的憤怒,一護淡淡地說道︰「還能因為什麼,當然是為了救露琪亞咯。」
「為什麼你能這麼理直氣壯地說出這句話,明明是因為你,露琪亞才會被處死的。」戀次又大吼了一聲。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戀次。」一護直視著戀次的眼楮,說道︰「你就沒有想過,為什麼露琪亞是以死神的姿態被你帶回來的,為什麼尸魂界就能夠肯定她將死神的力量傳給我了呢?我可不覺得你和朽木白哉會說出去。」
搶在邢軍之前,趕到現世將露琪亞帶回,在一定程度上,就是為了保護露琪亞,當然不可能特意去說這些對露琪亞不利的話。
「你這是什麼意思?」
一護一臉的無語,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竟然還轉不過彎來「難道你就沒想過,這一切都是一場陰謀,是有人在背後*控這一切,還是說,你有這個想法,只是潛意識里無法相信?」
戀次愣住了,因為一護說的話,與藍染之前跟他說的話,在意思上是相同的。
確實,戀次也曾想過,會不會是有人要陷害露琪亞,可是他實在想不通,到底會是誰,要置露琪亞于死地。
戀次剛要開口,卻被一護搶斷了「話就說到這里,不過我得給你一個忠告,明天你還是不要出手的好,露琪亞由我來救。」
「為什麼是你?」戀次不服道。
「因為實力,你應該清楚,即使你練成了卍解,你也打不過朽木白哉,更別說在包括朽木白哉在內的眾位隊長的眼皮底下,將露琪亞救走了。」一護的話就像一把尖刀一樣,狠狠地刺在了戀次的自尊心上。
正如一護所言,戀次即使練成了卍解,仍和朽木白哉有著一段不可彌補的差距雖然知道一護說的是事實,但是戀次還是遏制不住內心那股不甘的情緒,他不甘心,明明是自己的同伴要被處決,可他只能束手在旁,只能看著別人去救。這種感覺,讓戀次難受的幾要發狂。
畢竟這對任何一個崇尚力量的人來說,都是不折不扣的恥辱,是對尊嚴的痛擊。
不再理會呆立在原地的戀次,一護旋即閃身離開了。
這一夜,就在幾人的各懷心事中,度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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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一隊鬼道眾來到了懺罪宮,將露琪亞帶往雙極之丘。
一護等人所在的修煉場中——
「一護,你真的決定要帶他們一起去嗎?」夜一問道,她反對帶石田等人一同前往,要知道,這次前去拯救露琪亞,所要面對的,將是靜靈庭的眾位隊長,其中更有這位實力深不可測,有千年來最強死神稱號的,護庭十三隊的總隊長——山本元柳齋重國。
在這種局面下,即使是她和一護兩人,稍有不慎,就將萬劫不復,更別說還要帶上這些累贅。
注視著因為夜一的話,而神情失落的眾人,一護說道︰「他們有選擇的權力,既然他們選擇一起去救露琪亞,那我就沒有阻止他們的理由,因為露琪亞也是他們的同伴,任何人都有權為同伴著想。」
「可是??????」
「你也別太過擔心了,放心吧,既然我要帶他們一起去,那麼帶去多少人,我就會帶回多少人。」一護充滿自信地說道。
「那好吧。」遲疑了一番後,夜一最終還是妥協了。
聞言,石田等人頓時精神了起來。
可這時,夜一又說道︰「我把話說在前頭,這一次你們一定要听我的命令,別在擅自行動了,如果因為不听命令而受到傷害,我概不負責,知道了嗎?」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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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此同時,靜靈庭,四大貴族之首的朽木家的府邸中。
朽木白哉正靜靜地佇立在櫃子前。
櫃子內,擺放著一副照片,照片上的人,竟然與露琪亞有著九分相似。
此人,正是朽木白哉已故的妻子,朽木緋真,然而她還有一個身份,就是露琪亞的姐姐。
「緋真,我到底該怎麼做。」朽木白哉低吟道在亡妻臨終前,他曾許下過誓言,一旦找到了她的妹妹,會像對待自己的妹妹一樣疼愛她,絕對不會讓她受到傷害。
可是,他是朽木家的族長,而朽木家身為靜靈庭四大貴族之首,必須做出表率,既然犯了錯,就必須接受相應的懲罰,他也曾在父母的靈位前立誓,定會遵守尸魂界的規則。
分別對亡妻和父母立下的兩段誓言不斷地在腦海中交織,朽木白哉痛苦萬分。
突然——
「朽木隊長,朽木露琪亞的處決即將開始了。」門外有人稟報道。
「知道了。」朽木白哉應了一聲,然後他對著照片,輕聲說道︰「緋真,我要出發了。」
合上櫃門,朽木白哉走出了這間嚴令外人進入的房間。
接過僕人呈遞上來的天星紗,將之繞在脖頸間,隨後走出了府邸,前往雙極之丘。
朽木白哉出發了,去見證露琪亞的處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