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過窗台上的千里鏡,來回觀瞧,只想找出一對打斗精彩的來看。
可是不敢隨便亂看,這千里鏡,一刻鐘百兩銀子的租費也不是鬧著玩的。
這四處擂台上,最有看頭的當屬峨嵋葉秋雨最是好看,當然,也頂屬他的最是難看。
鑼聲一響,葉秋雨一套峨嵋亂披風劍法展開,對面的圍碟高手左顧右盼,上支下突,前攔後擋,……結果卻是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前前後後的渾身飆血,死的才叫一個淒慘……唉,拿了五萬銀子趕緊跑路吧,這人丟的……
不到片刻,看台上響起熱烈掌聲,這一波四場的比賽已然結束,觀眾們禮貌的鼓掌致謝,順帶著歡迎下一場的選手參賽。
就在這時,我忽然覺得周身一涼一暖,眼前恍惚。待看得清楚了,卻發覺自己已經站在了鳥中西南角的三尺擂台上。
丫的,搞的人一點精神準備也沒有,初賽隨機,復賽也隨機,倒還不如抓鬮論勝負來得干脆。
這已是在十數萬觀眾面前了,我強打精神,挺胸抬頭,揮手向四面的觀眾致意。
「你這廝,耍的哪門子寶!!!若是再不正經些,待到鑼響,可不要怪某家偷襲與你。」
誰啊這麼討厭,這不是妨礙咱跟廣大人民群眾親密接觸嘛,非要找抽不成?
我轉頭看了對面這人,身高八尺,身圍也是八尺,膀闊腰圓,手持一柄車輪板斧,竟然是……不認識。
偷襲???圍碟樣的菜瓜在俺面前敢說出偷襲二字?真真是活擰了。
鑼聲適時響起,但見某千戶大人微抬手腕,一蓬暴雨梨花針鬼嘯一般竄向了三丈外的圍碟甲。
這圍碟甲也不白給,縮腰塌背,提斧橫擋,竟在千鈞一發之際磕飛六枚暴雨梨花針。
某千戶大人不動如山,只略略撩了眼皮掃視半下,慢吞吞的插好暴雨梨花針,自包裹里取了悶棍出來。
跑偏了十一枚,磕飛了六枚……21-11-6=???對了,等于四枚。這圍碟好運道啊,再多中一針就是失血昏倒,閉目等死了。
不過,眼下也跟等死差不多了。
圍碟甲肩肋中針,重傷倒地,連車輪板斧也是哎呀一聲甩到了旁邊。
某千戶大人拎著悶棍,一步一步的踱上前去,悶棍的一端拖著,摩擦青石地面發出撕拉怪響,端是攝人魂魄。
「裁判,裁判!!我認輸,我投降……別讓這丫的過來!!!」圍碟甲聲嘶力竭的喊著台下裁判,生怕挨上一頓痛扁。
「過氣山賊,勝。」台下裁判面無表情的裁出勝負,又抬手一指,「自那個出口下擂台,下一輪比賽時間是後日,不要錯過了。」
要是江湖上的高手都這麼菜該多好啊~~~我心下感嘆著,在群眾的喝彩助威聲中,走下擂台的石階,眼前一花,又是回到了5018的參賽選手小黑屋。
某千戶大人在發呆,盯著板壁上的《住宿須知》一直在發呆。
復賽期間,如無必要是不應該走出房間的。否則,錯過了自己的比賽時間,那可能就是上十萬兩銀子的損失。
許是為了調劑武林大會個人賽的沉悶氣氛,這《住宿須知》上列出了一個相當有趣的小活動。
您可以砸開任何一個選手單間的房門,進去殺了他也好,**他也好,都隨您的意。唯一的條件就是,破門而入者限兩人,力量敏捷體力活力速度減半。
具我目前的觀察,還沒有哪個哥們狂妄到這個地步,因為走廊里面靜悄悄的。
不過,我真的是忍不住了,無聊窮極到死的無聊,窗戶外面黑漆漆的沒有月亮,第一天的復賽也早就結束了,裝禽獸裝的四肢發麻,腰酸背痛……寧可死,我也不要窩在小黑屋了,我要沖出去,我要砸開他們的房門,我要把這整個宿舍的人都**上n遍,我來了!!!
「有沒有人出來玩啊,跳皮筋打口袋什麼都好啊。」某千戶大人穿著卡通睡衣懷里抱著一只大大的寶寶熊,在寬敞的走廊里喊的很是淒厲。
過了半晌,不遠處的5025號的房門,無聲無息的打開了,一個白衣美女鬼一樣的閃身出來。
「山賊大哥,這麼晚了還不睡嗎?」愛樂兒托著一盞熱茶,頭上的睡帽很調皮的垂了下來。
「我怕有人進來殺我,不敢睡……你會跳皮筋嗎?要不咱們跳房子也行。」
「大半夜的擾人清夢,不大好吧。」听起來有門兒。
「沒事的,到這兒還睡的著啊,咱們……」
不等我把話說完,5023房間的門轟的暴開,一黃衣男子急匆匆竄了出來,看了眼前,倒是一愣。
「怎麼就兩個人?……喲,山賊師兄,你也在啊,剛才我就听著聲音耳熟,果然是師兄你啊。」沒錯,就是護花侯朱五公子。
「本侯爺急忙套了褲子出來,還以為著走廊上怎麼也該站了三五十號人呢,真是的。」朱五一邊嘟囔,一邊懶散的踱步過來,「對了,我現在就多找幾個人出來,大熱天的,房間里也不裝個空調,打算害人嗎……」
「阿大阿二,出來一個,三缺一了,快出來。」朱五公子跑向自己房間的對門,猛敲著房門。
0524的房門也是開了,卻見朱五弓身狂退,轟的一下撞在了身後的牆壁上。
一道劍光緊貼著朱五的眉心,生生的把朱五釘在牆壁上。
「葉某參賽,只為堂堂正正的會遍天下高手,今日殺你勝之不武,去吧。」紅衣人手上的劍光咻的不見,飄然轉身回了,只留下貼在牆壁上冷汗直冒的朱五公子。
「葉孤城!!!」我和愛樂兒面面相覷,也不知是如何湊的這般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