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音彌學院的路上,祀玡正開心的向葉悠黎說著在議事廳的話題,七年了,這是他壓抑並茫然了七年的本性。
「啊啊~阿悠,那個老頭真是麻煩得很,想那麼多麻煩的事情也就算了,現在又將主意打到你身上來了,真是麻煩死了……」
「嗯,謝謝……」葉悠黎一路上只默默的听著,听到祀玡說到這,他才突然開口。
「嗯?」祀玡沒有明白過來地看向好友。
葉悠黎笑著看著他道︰「謝謝你今天還那麼信任我,沒有相信對方說的話,沒有懷疑我……」
「阿悠……你難道被那焰陽老頭傳染了?居然會說那麼麻煩的事。」
祀玡懶洋洋地瞪著葉悠黎,這一瞪,也讓葉悠黎覺得尷尬了。
難得自己那麼認真的道謝,那家伙……居然還不領情……
葉悠黎只有裝傻了︰「什麼啊?我幾時說了麻煩的事?是你听錯了吧?」
「對對,至少我沒听錯,身後那不嫌麻煩跟了我們幾條街的腳步聲……」
祀玡突然壓低聲音說道,作勢蹲下去去系鞋帶,余光向身後瞟了眼,自然地站起身︰「現在解釋起來很麻煩,待會兒你只要听到我說跑,我們就兵分兩路迅速離開,我家集合。」
祀玡與葉悠黎是從議事廳溜出來的,因為蕭葉的關系,所以祀玡的存在還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
為了實行下一步計劃,葉悠黎才跟著祀玡一同回來了,沒想到會被人跟蹤。
走到教學區之時,祀玡突然低喝道︰「跑!」
就在跟蹤者的面前,兩人迅速地兵分兩路逃跑,但對方並沒有跟上來。就在兩人分散的地方,一名紅發的少女與一名藍發的少年出現在哪,蹲尋找著什麼。
很快,少女從地上撿起了什麼,露出了微笑。
數小時後的一間發廊,白胡子老者接過染發師手中握著的一根頭發,笑問道︰「這位師傅,這頭發……過去時候染過?」
「嗯,染是有染過的痕跡,不過似乎無法將自身的發色蓋去,從這頭發發根處就可以看出來,這就是這頭發主人本來的發色。」
「原來如此……」
似乎……沒有追上來。
祀玡這麼想著,已經回到了學生別墅與蕭葉、葉悠黎會合了。
此時蕭葉就像在自己家一樣,正從冰箱中取出水果洗了洗就放進了口中,看到推門進來的祀玡,含糊道︰「汝嘿乃喏(你回來啦)!挺擴哇(挺快嘛)?」
「……蕭葉少將,調查結果怎麼樣?」祀玡在門口呆了呆,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查看著茶幾上的玉簡。
蕭葉將水果丟給葉悠黎,坐在祀玡旁邊的沙發上笑道︰「還真是辛苦你們了,特別是祀玡,直到最後關鍵時刻都能將那些皇族耍得一愣一愣的。」
「為什麼我無法從你們的語氣中听出贊賞?我是不是那個地方做錯了?」
祀玡耐心看著玉簡中的內容,對蕭葉的態度還是敏感的感覺出一絲不對勁。
蕭葉聳聳肩,從袋子中取出兩瓶染發劑笑道︰「我們開始吧!祀玡的頭發需要染回黑發。」
「……」
數小時後,祀玡被蕭葉弄成了黑發短發,除了遮住眼楮的留海,撩起來的話,看起來還是十分精神。
蕭葉左右看了看,回頭問葉悠黎︰「怎麼樣?」
葉悠黎看得有點無言︰「少將,你以前一定是一位理發師轉職做的將軍……」
後者模了模胡子,古古怪怪地警告道︰「看來暫時不會有什麼問題了。祀玡,你可別沒事跑去淋雨或者洗頭,不然顏色洗掉了我可不負責。」
祀玡拿起地上的染發劑瓶子,上面明明白白寫著強力染發,自然不褪色︰「……」
見他一臉不解,蕭葉揚了揚眉頭,無奈道︰「染發劑蓋不住你的發色的,你的頭發又不吸色,所以你必須小心。」
說著,他將祀玡剪下的一縷黑色頭發放入了裝清水的盆中,黑色在水中擴散,提起來時,少年的那一縷頭發恢復了赤金色。
「好麻煩啊……」祀玡的眼楮瞪圓了,用力扯下一根頭發用手搓了搓,並沒那麼容易褪色啊?似乎只有用水的時候才會被洗掉。
蕭葉抓亂了祀玡的頭發,笑道︰「小鬼,這下不該你擔心,這一陣子都不會下雨,你洗頭的話就再染一次。不過,反正你的頭發染發劑不受影響,再染幾次我都沒意見。」
葉悠黎指著自己問蕭葉︰「少將,我要不要也染黑發?」
「你不用了,你暫時要回去葉家一趟,告訴他們你會住在這里,你要是再突然失蹤,聖賢柩會大亂的。」
「是……是嗎?」葉悠黎嚇了一跳,轉身就準備回去。
目送葉悠黎離開,祀玡的眉頭皺著,光是想想將要面對的事,就就得不是一般的麻煩事了。
「喂,小鬼,你不用動腦筋去想那些麻煩的事了,你的腦袋只有在其他方面才靈光吧?現在就把這件大麻煩當成一個研究項目吧!那樣就不會覺得麻煩了吧?雖然研究失敗的話代價就是失去性命而已……」
蕭葉的大手落在祀玡的頭上,給祀玡的感覺就像他平時在大街上看到的名為父親的生物一樣「如果你只是安慰我的話,就不必了……研究的話……這世上就沒有幾件我想不出的項目了。」
「那你這一項「研究」到時候成功的話,我就送你一樣你喜歡的東西好了,你想要什麼都可以賣給你哦?」
「這可是你說的。」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說話一向算話的。」
「那好,我就相信你一回。」
「小鬼頭,竟然還裝模作樣啊?可一定要研究出雙利的好點子啊……」
兩位皇子歸回慶典的前一天,祀玡別墅葉悠黎的房間中已經堆滿了禮物。
正仰頭看著這堆成小山的祀玡,下巴有點合不攏了︰「葉悠黎……我要加你的房租……」
葉悠黎坐在門外的走廊,听到祀玡的話,好笑道︰「那這些全給你當房租了,不用客氣,全部拿去吧!」
「……那好……好麻煩,你能整理整理再交給我嗎?這有點兒亂。」
「好了,你能別再逗我笑了嗎?祀玡,你一點也不擔心神族的事嗎?」
祀玡揀著葉悠黎的禮物,滿不在乎地笑了笑「放心,神界與人界之間是隔著一層結界的,他們來我們的世界時,神力會按個體力量相對下降剩下百分之三,以我們目前的實力,合擊只剩下自身實力百分之三的神族還是不成問題的。」
「這樣沒問題嗎……難道不會出什麼意外嗎?」
「這個說到底就是兵不厭詐的兵法,他們自己要閑著無聊找我們麻煩,怪得誰?」
畢竟都是些少年,葉悠黎听得也心中振奮︰「哼……也對,是他們來找我們麻煩,那就看看誰才是真正的麻煩。」
著兩個孩子時興致勃勃,可樓下的蕭葉卻一臉懶散,像似提不起勁來︰「打來打去,再報仇什麼的最沒趣了……相互算計,引起紛爭然後失去最重要的東西有什麼好玩的?還不如看看小鬼頭的成長呢……」
喝了一口咖啡,蕭葉不由吐舌︰「好苦……誰說咖啡有提神的效果的?」
「少將,您在做什麼?」葉悠黎正看到這一幕,勾著笑看向蕭葉。
「宴會不要邀請我,我沒興趣和那些政客玩游戲。」
可蕭葉還不等少年開口就拒絕了,葉悠黎的臉立刻垮了下來︰「少將您難道能听到我們心中在想什麼?」
「沒錯,我的確听到了,據我所知本來你也擁有這樣的能力,不過在七年前,你就被神族害得失去這個能力。」
蕭葉絲毫沒有隱藏的說出了七年前的事,看著少年的臉龐,回憶道︰「不過這樣就好了,至少你不會傷到更嚴重的傷害。」
說罷,就丟下了听得糊里糊涂的少年。
而二樓的祀玡靜靜看著下面的兩人,眼底隱藏著什麼︰「因為所有的傷害連同那個一起……已經轉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