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自去看看,火烈,你繼續領隊前進,不要停留。」齊北道。
「是,爵爺。」火烈點頭,他知道齊北決定的事情不會敗變,再者齊北實力擺在這里,再加上那冰塊一般的冷隨風,想來不會有什麼問題。
齊北很快找到了易十八一營人馬出事的地方,感受著空氣中殘存的能量波動,他眉頭一挑,好狂暴的斗氣波動,對方起碼有一名王品巔峰戰士。
「主人,看周圍的馬蹄印,恐怕易十八這一營人馬遭到二千至三千人馬的包圍,不過雙方應該沒有發生激烈交手。」十三的聲音在齊北耳邊響起。
「還有,易十八留下了追蹤氣味。」小九補充道。
「走,本少爺倒要看看是哪路大神動了我的人馬。」齊北淡淡道。
隨即,齊北追尋著追蹤氣味一路飛掠而去,冷隨風遠遠吊在了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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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盜匪團的老巢並不在附近,因此,在天黑之際,他們便在一座地勢較高的荒山上扎起了營。
易十八整個人被吊在了一座營帳之中,身上被沾著鹽水的骨鞭抽得皮開肉綻,但他的眼楮眨也沒眨一下,如同鞭子不是抽在他的身上,而是木頭身上一般。
「說,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那施刑的盜匪抽得氣喘吁吁,厲聲問道
易十八舌忝了舌忝嘴角的血跡。不語,只是用陰冷的目光看著這盜匪,直將這盜匪看得心中發寒。
「看,大爺叫你看,大爺就先挖了你這雙狗眼。」這盜匪惱羞成怒,當下抽出一把匕首,便欲刺向易十八的雙目。
「住手。」正在這時。一道斗氣如鞭一般抽了過來。
這盜匪一聲慘叫,手中匕首掉落在地,一轉頭。看到戴著鬼面的女首領,頓時大氣都不敢喘。
「首領,這家伙是個硬骨頭。油鹽不浸,十八般手段都用了,他連哼都不哼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人。」一個頭目模樣的人開口道。
狂風魔女擺擺手,直接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露出來的一雙眸子盯著易十八,道︰「你曾經是聖亞那聯盟刀鋒軍的人,應該接受過特殊訓練,所以不怕受刑。」
易十八依然沒有開口,他手臂上有刀鋒軍的紋身。雖然劃花了,但有心人還是能看出來的,不過他現在已經不是了,他有了新的追求和目標。
「你是硬骨頭,不代表你的手下都是。你不怕死,難道就要眼睜睜看著你的手下淒慘無比的死去?」狂風魔女道,有些沙啞的聲音充滿著奇特的蠱惑之意,一些意志稍微薄弱一點,恐怕立刻就要被她牽著鼻子走了。
易十八沉默不語,如毒蛇一般的眼楮冷冷盯著狂風魔女。
「帶上一個來。」狂風魔女卻並沒有動怒。而是淡淡命令道。
很快,一個神龍軍士兵便被帶到了營帳之中。
這是一個少年,看起來才十七八歲,顯得有些瘦弱,但他的目光卻很是平靜,並無任何驚恐之色。
兩人目光相對,卻有著一種難言的默契存在。
易十八在刀鋒軍時,也沒有與同伴有過這種默契,似乎一眼就看透了對方心中所想。
狂風魔女突然一揮手,青色斗氣一閃,這神龍軍士兵手臂上一塊皮肉便被削了下來,鮮血頓時流滿整只手臂。
這神龍軍士兵眉頭皺了皺,都是連哼都沒哼一聲。
「好,看來都是硬骨頭,老娘最喜歡啃硬骨頭。」狂風魔女笑了起來,又是幾道斗氣閃過,一片又一片的皮肉從這神龍軍士兵身上被削了下來。
「有一種刑罰叫千刀萬剮,就要是從一個人身上削下一千塊肉片,而卻讓這人吊著一口氣,看著自己的皮肉在面前堆成一座山。」狂風魔女一邊揮著斗氣,一邊笑著道。
削了數十塊皮肉下來,這神龍軍士兵除了腦袋保持完好之外,身上已沒有一塊好肉,完完全全變成了一個血人。
但是,他竟然與易十八一般,哼卻沒哼一聲,只是臉色蒼白如紙,已經無法站穩了。
這時,狂風魔女卻是停了下來,有些訝異地望著這神龍軍士兵,真是恐怖的意志力,易十八有這樣的意志還好理解,他手下的兵怎麼可能有如此頑強的意志?
「你也不怕死?」狂風魔女問這神龍軍士兵。
「哈,你就算把我削成一具骷髏,我狗 子哼了一聲就是孬種。」這神龍軍士兵虛弱開口,似想笑,但卻已經笑不出來。
「帶下去包扎一下,別讓他死了,再帶一個過來,老娘就不信了,每一個都能承受得了。」狂風魔女道。
不多時,又一個神龍軍士兵被帶過來了,這是一個虎人族的壯漢。
「**上的痛苦不算什麼,就換種靈魂上的折磨。」狂風魔女一見是個虎人,虎人是獸人族中能征善戰,身體素質一流的勇士,但獸人靈魂天生偏弱。
狂風魔女掏出一個造型奇特的頭箍,直接扣在了這獸人身上,頓時,這頭箍閃現出了淡淡的黑芒。
「啊……」這虎人士兵頓時慘叫起來,而他的身體被一股龐大的力量壓制得動彈不得。
暴露的青筋,抖動的肌肉,扭曲的臉龐,無不顯示著他此時正處于極度的痛苦之中。
「你只要說出他的名字,便立刻解除你的痛苦。」狂風魔女略帶沙啞的聲音誘惑道,她提出的要求甚低,這也是她的聰明之處,只要打開一個小小的缺口,她就贏了。
「說你老母,啊……老子死也不背叛兄弟……」虎人士兵大聲吼道,瞳孔之中的細微血管已經爆裂,鮮血順著眼角滲了下來。
一直如木頭似的易十八卻是動容,死也不背叛兄弟!這一句話直擊他心中那片陰影。
當初,他在刀鋒軍時,他不背叛兄弟,可兄弟卻背叛了他,這一直是他心中一道傷疤。
加入神龍軍,他有很大一部份原因是看到了神龍軍的骨干黑甲軍相互之間的真正的兄弟之情,一種可以交生命交到對方手中的信任。
現在,他也得到了,他也滿足了,心中的那塊傷疤也便徹底月兌落了。
「吼……」虎人士兵一聲狂吼,靈魂都似要爆裂開來。
這時,狂風魔女卻是手一揮,將他頭上的靈魂頭箍給除了下來,心中涌上些許很久沒有出現的挫敗感。
什麼樣的信仰可以讓這群人無懼生死,甚至笑對折磨?
什麼樣的情義可以讓他們將兄弟看得比生命更重?
狂風魔女的情緒突然有點低落,突然淡淡道︰「將他們放了。」
「首領,這……」那頭目急聲道。
狂風魔女目光掃了過去,這頭目頓時心下發寒,急忙點頭。
但就在這時,營帳外突然傳來幾聲巨響,劇烈的能量波動傳了過來。
與此同時,一聲聲慘叫聲響徹夜空。
狂風魔女目光一冷,立刻沖出了營帳,便見得一個渾身閃爍著金芒的人影朝著她直沖了過來。
「饒命,你要找的人就在這里面。」這人手上提著的一個盜匪涕淚交加的求饒道。
「死。」狂風魔女殺氣凜然,一道斗氣直接將那盜匪的腦袋給削成了兩邊。
齊北卻是隨手將手中的尸體一扔,目光盯著狂風魔女,冷冷道︰「我的人在哪里?」
狂風魔女手中出現了一把青色的長劍,打量著齊北,這個一張俊秀的臉龐上卻留著兩撇八字須的青年,看著著實有點古怪,但他目中透出的殺機,竟然比她的還要濃烈。
這群死也不開口的人就是他的手下?
念及剛剛那被她殺死的窩囊盜匪,她的心中又驟然不爽起來。
此時,這營帳周圍掀起重重土浪,將沖上來的盜匪掀翻埋葬,另外幾名狂風盜匪團的強者被一個鬼魅般的黑袍人纏上了。
而在遠處,狂風魔女還感覺到一股更加強大的氣息在虎視眈眈。
齊北一抖手中黑色長劍,閃電般攻向了狂風魔女。
「你信不信,你若動手,你那群傲骨錚錚的手下全都立即會死。」狂風魔女一動不動地說道。
齊北的劍尖在狂風魔女的咽喉前定住,驀然劍尖往上一挑,狂風魔女臉上的惡鬼面具赫然被挑得飛了起來。
一頭秀發如瀑布滑下,但當狂風魔女轉過頭時,齊北不禁愕然,因為在她的臉上竟然還戴著一層薄薄的雪白面具。
「你想看老娘的真面目?咯咯,凡是看過老娘真面目的人都死了。」狂風魔女笑得花枝亂顫。
「你投降,否則死!」齊北冷冷道。
「你動手,你手下全部死。」狂風魔女卻是反威脅道。
齊北眉頭皺了皺,他討厭被人威脅,特別是被一個女人威脅。
狂風魔女定定看著齊北,但陡然間,她的瞳孔一縮,因為齊北手中的劍毫無預兆的再度朝她的咽喉刺來。
「你不要你手下的命了?」狂風魔女急退,身後青色斗翼一震,驀然飛起。
「哈哈,威脅本少爺,你還女敕了點,你撒謊再多練幾年再出來騙人吧。」齊北大笑道,隨即喝道︰「冰塊,殺了她。」
赫然,一道寒霜驟起,在狂風魔女還沒反應過來時,雪白如玉的劍芒便穿透了她的胸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