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小樹林里,陽光透過樹蔭,灑下斑駁的光影.
齊北有些迷惑的望著四周,他伸出手,讓那透過樹葉縫隙的陽光照射在掌心,但他卻感覺不到一絲的溫度。
沒有冷,沒有熱,沒有任何一切對外界氣息的感知。
就在這時,齊北望著他那光潔的掌心,怔怔發呆,似乎,這掌心應該還有什麼,但現在卻什麼都沒有。
齊北有些麻木的往前走去,他不知道他從哪里來,也不知道該往哪里去,只是覺得,這周圍的環境莫名的熟悉。
就在這時,齊北看到不遠處有一對男女依偎在一起,正耳鬢廝磨的親昵談笑著。
齊北看了看他們身上的服飾,男的一件T恤,一條牛仔褲,一雙運動鞋,留著一頭利落精神的寸頭,女的一身碎花連衣裙,一雙單跟小皮鞋,一頭秀發披肩。
齊北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月白的長袍,他皺了皺眉頭,朝著這對男女走了過去。
只不過,這對男女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
「請問,這是哪里?」齊北開口道。
這對男女充耳不聞,繼續親昵的說笑著。
「我們學校最有名的?最有名的是一個叫齊北的家伙。」這青年道。
「齊北?商界奇才?影視明星?」少女好奇的問。
「哈哈,當然不是,齊北已經失蹤了十年了,也可以說死了十年了,不過他為什麼這麼出名,卻是因為南師大的薛雪……」青年道。
「薛雪!那個被評為最年青最美麗的華夏第一名媛,第一女富豪薛雪?」少女驚訝道。
「沒錯,就是她,在齊北失蹤後,她曾在我們學校齊北的宿舍哭了足足十天十夜,此後每一年她都會來一次,在食堂對面的那扇牆上刻下一個名字,至今已經刻了九個了,估計馬上就要來刻第十個了。對了,你知道她為什麼至今末嫁嗎?就是因為這齊北,能令這無數男人的女神薛雪痴情至此,我這師兄可真是情場第一高手了。」青年佩服道。
薛雪?
齊北苦思冥想,這名字好熟悉,但是無論他怎麼想,都無法想起來。
齊北望了這對男女一眼,繼續朝前走去。
走出這片樹林,齊北赫然看到了那一片片涌動的人頭,那一個個男女,身著奇裝異服,散發著只屬于青春的光彩,他們的臉上還帶著末蛻的稚氣,朝氣蓬勃。
還有那一幢幢高樓拔地而起,一輛輛兩個輪子用腳蹬的東西穿梭在人群,時而還有四個輪子的鐵屋子駛過。
「好熟悉,但為什麼我卻什麼都不知道?」齊北如是想道,他茫然的走在人群里,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但是,他卻像是一團空氣,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他。
不知不覺,齊北來到了這所大學的食堂,對面一扇牆有著許多人圍觀著。
這是一扇被稱之為愛情牆的牆,無數學子在此刻下了心愛人的名字。
不過,在居中一大塊,卻是空空蕩蕩,上面只刻有「齊北」,一共有九個。
齊北來到面前,怔怔望著。
周圍的景物人影在飛速的變幻,但只有他,依然這麼站立著。
直到一個深夜,齊北似乎才回過神,他上前,伸出手去撫觸這些名字,一個一個,都有不同的情緒在沖擊著他。
陡然間,齊北猛地一怔,一段段信息涌入了腦海之中,最終化為了一個白裙飄飄的少女。
「薛雪!」齊北呢喃著叫道。
似乎受到一股本能的驅使,齊北伸出手指在這牆上畫去。
手指散發著淡淡的金芒,粉末紛紛落下。
不多時,齊北收手。
此時,那牆上中央一片空白的地方,刻出了一片片的白雪紛飛的場景,九個「齊北」在其中若隱若現。
齊北微微一笑,就在這時,他的腦海中突然傳來一個個聲音的呼喚,有**的,有甜膩的,有可人的,有稚女敕的。
「我……不屬于這里……」齊北自言道,身體驟然化為一道光影消失在天際中。
第二曰,愛情牆下擠滿了人,所有人都在議論紛紛,愛情牆中央的位置空著這是潛規則,所有人都自覺尊守著,但現在,有人在其上刻了一大片紛飛的雪花,這引起了很多人憤慨,愛情牆之所以是愛情牆,就是因為這九個相同的名字。
就在這時,所有人安靜了下來,齊齊扭頭望向了一個地方,那里,一個氣質高貴無比的女子正在兩名黑衣女子保鏢的護送下走來。
人群讓了開來,女子愕然的盯著這扇愛情牆,初時是憤怒,但隨即,她似乎看出了些什麼,渾身激動的直顫,剎那間淚流滿面,她急走兩步,伸出去撫觸著這些雪花。
「他……他回來了……」女子顫聲自言,就在這時,她急步走向了學校的監控窒。
以她的身份,很快調取昨天深夜的監控錄像。
監控錄像中,愛情牆面前空無一人,愛情牆也沒有任何的變化。
但過了不久,錄像上突然閃現出一道淡淡的金光,然後,無數碎屑紛飛,那一大片的雪花雕刻出來,竟然只用了幾秒種的時間。
所有人都驚呆了,那女子更是捂住嘴,泣不成聲。
「如果這就是你想要的,我會試著忘記你……」女子心中喃喃道。
……
一個個齊北在一個個場景中經歷著不同的事情,最終,這些場景如同連成了一部電影,開始快速的播放著。
齊北的神魂海翻涌著,一道道虛影閃過。
陡然間,那一片片神魂碎片開始聚攏,眨眼間再度凝成了一個人形,這人形神魂愈發的凝實起來。
而且,其中那些虛影,已是可以看出清晰的形狀,都是一些奇特的飛鳥走獸,每一只都威武無比。
驀地,齊北睜開了眼楮,緩緩吐出了一口濁氣。
齊北身子下的冥冉,美眸閃發出震驚喜悅的光芒,尖叫一聲,伸出玉臂摟住了齊北。
有那麼一瞬間,她以為齊北失敗已成定局,但誰曾想到,他竟然在神魂破碎之後再度凝聚,死而復活了,這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齊北本能的托住了冥冉的**,這時才發現,兩人依然赤條條的,而他的小兄弟,還與她緊緊相連著。
「快點哦,這光罩快要破碎了。」冥冉在齊北耳邊嬌聲道,腰身往上一翹,頓時發出一聲**入骨的**聲。
齊北的腰身頓時如同馬達一般,開始聳動起來。
光罩外,殺氣漫天,光罩內,風月無邊。
焚天飄浮在半空中,第一次將頭罩取了下來,目光陰森的望著那開始扭曲起來的光罩。
而在焚天的身後,站著兩個籠罩在黑袍中的神秘人,他們臉上帶著白骨面罩。
「齊北,我們倆之間的恩怨,也是時候了結了。」焚天心中道,目中戾氣更盛。
就在這時,那光罩扭曲得越來越厲害,周圍的空間都跟隨著扭曲起來。
「天地孤煞,準備好了,光罩一破,立刻發動天地煞陣,一舉將兩人滅殺。」焚天道。
「哼,我們知道怎麼做,不用你來教,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其中一人道。
「不錯,我們天地孤煞,輕易不出手,一出手必然完成任務,如果不是尊主交待,你焚天給我們提鞋都不配。」另一個陰聲道。
焚天臉上抽搐了一下,那道疤痕顯得更加詭異起來。
此時,那光罩已經扭曲到了極限,三人的目中同時閃出一道精光。
「砰」
就在這時,光罩破滅。
幾乎與此同時,焚天背後的天地孤煞凝出一個煞陣,瞬間籠罩而下。
但是,煞陣一籠罩下去,焚天以及那天地孤煞都愣了一下。
天地煞陣之內,只有兩只異獸,正在淒厲叫著,被這煞陣慢慢的消融成了血水。
「人呢?」焚天厲聲道,如果這次沒有擊殺齊北與冥冉,他可以想像到尊主所說廢掉他的話十有**就要成真了。
天地孤煞二人在陣中搜索了一遍,毫無所獲。
「他們怎麼憑空消失了,難道說他們變成了兩只異獸?」一人驚聲道。
「荒謬,這絕不可能,要不就是他們在解除封印時出了意外,直接化為了齏粉。」另一個人道。
就在這時,天地孤煞二人開始收陣。
此時,焚天的心頭突然一陣猛跳,大叫道︰「不要。」
但是此時,天地孤煞二人已經收陣,聞言頓時一陣緊張。
只是,過了良久,這片天地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
天地孤煞瞥了一眼焚天,其中天煞冷冷道︰「焚天,你瞎叫什麼?此次任務,我們只是給尊主面子,至于里面的齊北與冥冉怎麼消失的,可不關我們的事,你自己去向尊主解釋吧。」
焚天皺著眉頭,剛剛他的心底涌起了危險的感覺,本能的大喝,但現在卻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而且天煞所言,讓他心中頗為煩躁,齊北與冥冉是真的化為齏粉了還好說,萬一被他們逃月兌了,他的下場估計會十分的淒慘。
「天煞,不要跟他廢話了,我們走吧。」地煞道。
但就在這時,焚天的心里再一次涌現出了危險的感覺,比起剛才那一次還更加強烈。
不過,焚天心念一轉,突然道︰「那兩只異獸化為的血水中有什麼東西。」
天地孤煞聞言,身形直接閃了過去。
而就在此時,焚天突然身形暴閃,朝著遠處激射而去。
幾乎與此同時,一道空間裂縫出現,然後是一道金光,在天地孤煞還沒來得及反應之際,他們已經被齊北的神域所籠罩。
在齊北的神域之中,天地孤煞被分隔了開來,再也無法發揮他們威力巨大的合擊之術。
神域之中,有天地融爐大陣,有九僕,有幻影,還有冥冉,還有齊北,他們開始圍攻這天地孤煞。
天地孤煞雖然厲害,兩人合擊之下,威力無窮,那招牌式的天地煞陣,一旦形成,齊北的神域根本發揮不出來。
但現在,他們進入了齊北的神域,又被分隔在不同層次的空間,在眾多強者的攻擊下,沒幾個回合便開始潰敗。
「投降吧,在為我的奴僕,饒你們不死。」齊北大笑道。
「要我降,休想。」天地孤煞齊齊大呼,身上閃現出越來越濃郁的神光。
「轟」「轟」
眼見得無法抵御,天地孤煞兩位神秘強者齊齊自爆,成為了齊北神域的一縷縷精氣。
齊北站立在最前方,自言道︰「那焚天,還真是鬼精如狐,竟然可以預知危險,逃之夭夭。」
這時,冥冉打量著齊北的神域,以及他神域中的這些強者,不由暗自咋舌,道︰「齊北,你龍魔的名頭還真不是白叫的,難怪蒙部族也毀于你之手。」
齊北有些自得的笑了笑,道︰「那是,也不看看你的男人是誰?」
冥冉俏臉一紅,卻是倔道︰「是啊,也不看看是誰的男人。」
齊北哈哈笑了起來,目光掃過冥冉,感覺到她身上越來越強大的力量,她的封印已解,卻是不知道除了實力的狂漲之下,還有沒有其它的變化。
「齊北,我就在你的神域之中呆上一段時間吧,我體內封印的力量並沒有完全覺醒,你的神域靈氣充足,而且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我很喜歡。」冥冉道。
其余強者都深有同感,特別是那九僕,原本對成為齊北的奴僕還是不情不願的,但是,他們見證了齊北實力驚人的**,而且他的神域也是越來越生活,里面靈氣充足到難以想像,他們**的速度也是猛增,一百年後他們恢復**身,實力說不定也能到與真正的神邸媲美的程度。
「好,你就我的神域之中完全覺醒力量吧。」齊北自是點頭同意。
「少爺,我也暫時不出去了。」幻影道。
「嗯。」齊北點頭。
在神域里與畢芊芊玩耍了一會兒,再與貝蒂與小采聊了聊,齊北出了神域。
此時,這方天地開始恢復了正常。
齊北卻在第一時間內檢查起了他手中的那枚戒指,那可是死寂之心啊。
不過,齊北一看,卻是愣了一下,那戒指呢,怎麼消失不見了。
但是很快,齊北松了一口氣,他在想到死寂之心時,便察覺到了一個如同有生命的符文正在他的體內順著神龍之力的運轉而游動著。
神念一動,齊北的手指上再度出現了一個與之前一模一樣的戒指。
再神念一動,這戒指突然化為了一根腰帶。
即使月兌離了身體,齊北依然能感覺到這死寂之心。
看來,這就是冥冉所說的徹底的激活了死寂之心了,也就是徹底的能掌控它。
最終,齊北將死寂之心化為捆扎頭發一根束帶。
……
在那個漆黑的山涯下,焚天閃現,臉上帶著興奮愉悅的表情。
他看了看依然盤腿坐著的柯麗兒,發現她身邊涌動的能量是越來越強大了。
往前走了一段,焚天看到了正面著涯壁參悟著什麼的黑袍人。
「看你的樣子,任務完成了?」黑袍人頭也不回,嘶啞著聲音道。
「回尊主,幸不辱命,齊北已經被擊殺了。」焚天高聲道。
「但是天地孤煞卻死了,到底是怎麼回事?」黑袍人低沉道,身上赫然爆發出來一股恐怖的氣勢。
焚天「砰」的一聲跪倒在地,渾身冷汗道︰「尊者,那齊北實力變得十分強大,而且冥冉封印的力量雖然末曾完全覺醒,但也堪稱恐怖,天地孤煞兩位前輩發動了天地煞陣困住了他們,但是卻仍然被他們沖破,這時,我用盡全力,將重創的兩人擊殺。」
黑袍人沉默了一會兒,心中自是懷疑,但是,焚天這麼理直氣壯的出現在這里,就算他是對天地孤煞動了一些手腳,但齊北與那冥冉可能確實是死了,他應該沒有這個膽子說謊,也不會這麼笨,兩人有沒有死,他很快就能查到。
「死寂之心呢?」黑袍人問道。
「在這里。」焚天說著,拿出了一個心形的石頭,石頭上面,閃爍著與死寂之心上一模一樣的符文。
黑袍人轉過身,掃了一眼,目光一亮,伸手一招,將這心形石頭攝入手中。
這時,黑袍人的神念探入了其中,根本沒有發覺到,焚天的目光閃過一絲厲芒。
「咦,怎麼有點不對啊。」黑袍人心想,加強神念探入了其中。
但就在這時,一股猛烈的沖擊波順著黑袍人的神念直沖他的神魂海。
而同時,那符文破碎,化為幾點黑芒射入了黑袍人的眉心。
「啊……」黑袍人突然一聲淒厲的慘叫,他顫抖著手指向焚天,似乎想要殺了他,但是,卻最終無力的垂了下來。
「是你……你師傅也是你……」黑袍人顫聲道。
「沒錯,我師傅也是我殺的,不過你知道的太晚了,你很快會和他一樣,化為一座雕塑,你就享受著別人的膜拜吧,哈哈哈。」焚天神經質般的狂笑道。
「你……你……」黑袍人說著,卻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了,因為他從頭到腳都已石化,成為了一座徹頭徹尾的雕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