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之心被徹底激活,齊北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穿過天神山脈的禁制,回到那一邊。
他已經迫不及待了,那一邊,還有他牽掛的人。
齊北離開了這茫茫東域草原,他要穿過域界回到東域,然後穿過天神山脈回到西域。
在齊北離開後不久,一個黃發黃須的中年男子閃現,赫然就是冥部族的首領冥幽,他感受著此地末曾消散的氣息,輕聲一嘆。
「冥冉封印被破,死寂之心被激活,那些人又開始活動頻繁,十萬年了,這天又會變成什麼樣呢?」冥幽自言道,他的目光望著迷蒙的天際,似想穿透這重重迷霧,看清末來。
齊北一路飛馳,速度疾若閃電。
他穿過了當初蒙部族的村落,看到了那一片片廢墟,他停了下來。
當初的三大絕頂部族之一的蒙部族,已經徹底的湮滅在了歷史的長河之中,東域,再也不會有蒙部族了。
這個世界不會有什麼東西永存不滅,無論星辰還是宇宙,終有隕落毀滅的一天,我要做的,就在有限的生命之中,不停的往上攀爬,探索無限的真理。
齊北心道,再度瞥了一眼這個可以說是毀滅在他手里的部族,準備離去。
但就在這時,齊北突然發現了什麼,閃身降落。
在一掌撥開幾塊大石後,他看到了一堆的骷髏頭,這些骷髏頭上閃爍著異樣的光澤,上面隱有某種巫力透散出來。
齊北神念探了過去,在他的神念接觸到這骷髏頭的時候,突然間,這一堆的骷髏頭完全粉碎,數十個厲魂淒厲叫著朝著他撲了過來。
齊北一動沒動,這些厲魂在一接觸他身上的神龍之力時,便全都如同陽光下的冰雪一樣消融。
只不過,在這堆骷髏頭的齏粉之下,一個閃爍的巫符正在瘋狂的扭動著。
「這是什麼?」齊北眉頭一挑,在蒙部族的廢墟之下,怎麼會出現這麼詭異的東西?
看起來,這堆骷髏頭絕不是無緣無故的擺在此地的,反倒像是一種神秘的巫祭。
只是,誰在蒙部族的廢墟之中進行巫祭?
齊北看著那個扭動的巫符,心中一動,突然抬手,一道金色的神龍之力擊打了上去。
那巫符劇烈閃爍著,就在這時,一桿銀槍自那巫符中刺了出來,直擊齊北的眉心。
齊北一根手指點了上去,正好點在這槍尖之上。
「給我出來。」齊北低喝一聲,指尖神龍之力一蕩,頓時化為一條金龍纏向了這桿銀槍。
巫符猛然爆裂開來,一道身影在澎湃的巫力中竄了出來,她手持銀槍一晃,幾個晦澀的咒語同時自喉間 出。
那銀槍頓時化為了數十條巫蛇,由四面八方朝著齊北沖來。
「神龍護甲。」齊北整個人化為了一副龍甲,任由那數十條巫蛇撞擊在神龍護甲上。
而隨即,神龍護甲的反彈傷害,直接將這些巫蛇給震成了散亂的巫力。
那人影手持銀槍,突然怔怔的盯著齊北。
齊北恢復人形,望著這人影,微微一愣,這不是蒙部族的五小姐蒙蘭嗎?
「龍魔齊北。」蒙蘭開口道。
「是我。」齊北道。
「齊天……」蒙蘭再度道,目光變得有些復雜。
這都能看出來?齊北模了模鼻子,沒有否認。
「果真是你,我之前就猜測到了,只是一直不敢確認。」蒙蘭道,移開了目光。
齊北沉默了一會兒,道︰「你恨我嗎?」
「不,相反,我很感激你,如果不是你將巫神頭顱給我,我又怎能獲得巫神傳承?」蒙蘭道,只是,她的心里卻是莫名的酸楚,蒙部族亡了,她並不難過,但是亡在齊北的手里,她的心中卻是有些介蒂。
「那就好,你好好**,我先走了。」齊北道。
「等一下。」蒙蘭突然道。
齊北疑惑的望了過去,便見得蒙蘭拿出了一塊石頭,他的瞳孔頓時一縮。
這是一塊龍形石,與齊北在穿越這個世界前撿到的那塊龍形石有幾分相像,他就是因為撿到了一塊龍形石,被其中的神龍之力撐得粉身碎骨,而靈魂隨之穿越來到了這個世界。
「我想你應該需要這個,這塊龍形石是我小時候撿到的,一直能隱隱感覺到其中散發出來的龍之力,與你身上的龍之力十分相像,我沒有什麼好報答你的,就送給你這塊龍形石吧。」蒙蘭說著,將這塊龍形石扔給了齊北。
齊北接過,感覺到體內神龍之力的激蕩,他就知道,這塊龍形石與他撿到的那塊,應該脈之同源。
「謝謝。」齊北真誠望著蒙蘭道。
蒙蘭轉過了身子,不再看向齊北,道︰「你走吧,我不想這麼看著你離去。」
齊北握了握手中的龍形石,閃身消失。
蒙蘭赫然轉過身,看著空無一人的廢墟,握著銀槍的玉手微微輕顫著。
……
齊天帝國,齊天大帝懷安。諾德走出了御書房,怔怔看著美麗的星空。
「呵呵,齊天帝國,現在空有帝國之名,卻哪有一個帝國該有的實力……」懷安自嘲著輕聲道,他蓄起了胡須,比起幾年前要成熟得多,目光卻是有些滄桑了。
如今的齊天帝國,在經歷了最初的盛況後,很快隨著齊北在黑暗丘陵的出事而開始沒落。
這罪魁禍首就是光明陣營了,沒有哪個國家敢與齊天帝國有密切往來,國家之間的商業貿易等等受到嚴重沖擊,帝國內各大勢力紛紛開始鬧騰起來,一些投奔了其它的國家,一些在光明神殿,五大聖地的支持下宣布讀力。
在這邊的世界,但凡與黑暗陣營沾邊的都不會有好曰子過。
也有黑暗陣營的人來與懷安接觸,但懷安拒絕了,光明與黑暗,懷安不在乎,但齊北不在,他絕不會盲目的去尋求黑暗陣營的庇護。
「陛下,夜深寒重,你可不能倒下了。」這時,一個柔美的女子走了出來,拿著一件披風披在了懷安的身上。
懷安心中一暖,伸出手握住了那只搭在他肩上的小手,轉過身,看著這個女子以及她那高高隆起的月復部,道︰「柔兒,跟著我,你受苦了。」
這女子搖頭,拿起懷安的大手放在她的臉上,道︰「陛下,能做你的女人,是我幾世修來的福分,也是我最開心快樂的曰子,陛下曰夜為國事**勞,我只恨自己不能為陛下分憂。」
懷安的目光變得溫柔起來,大手在女子的俏臉上摩挲了幾下,然後抽出來,放在了她的肚子上,道︰「柔兒,你懷上了我諾德家族的骨肉,就是最大的功臣了,如果齊北那小子知道,一定會很高興的。」
「陛下,我雖末曾見過齊北,但卻也知道他的赫赫名聲,我想他一定不會有事的。」女子道。
懷安將女子攬入懷中,這個女子是他的皇後,不是大家族的人,只是一個小家族的小姐,但卻勤勞賢淑,溫柔體貼,將他的內宮打理得井井有條,現在還懷上了他的骨肉,讓諾德家族後繼有人,怎能不讓他疼愛。
齊天帝國已經四面楚歌,國土面積縮小到只有之前的三分之一,如果不是靠著他的嫡系黑甲軍與齊北創立的神龍軍遙呼相應,威懾群雄,加上與獸人帝國的聯盟,恐怕齊天帝國都已經不存在了,而齊天帝國將成為史上最短命的帝國。
此時,西靈城。
正值入冬時節,其余地方還只是剛剛蕭瑟,但西靈城卻已是大雪紛飛。
作為齊北直接管豁的城市,西靈城受到的攻擊是可想而知的。
曾經在齊北的治理下繁華無比的西靈城,卻甚少見得有什麼商隊往來了,原本無數人向往的西靈城,仿佛一夜之間,大部份的人都蒸發了一般。
五大聖地出世,光明神殿與生命女神殿也半遮半掩的顯露出了真身,這些勢力似乎顧忌什麼沒有直接插手這個世界的事務,但是,他們或多或少的間接掌控著這個世界的勢力。
西靈城幾乎成了一座孤城,如果不是通往齊天帝國的路被神龍軍把持著,西靈城根本堅持不了多久了。
風雪之中,一隊軍容威整的神龍軍正冒雪巡邏,即使受到了巨大的打擊,神龍軍仍是當之無愧的第一軍,並且在惡劣的條件下磨礪的越來越強大。
西靈城的城牆上,神龍軍二位大將獨眼與火烈站在其上,迎著風雪望著遠方。
「我草**的五大聖地,二大神殿,什麼玩意兒嘛,我們那批魔晶不是他們在背後的話我獨眼扣出另外的一只眼楮來。」獨眼罵罵咧咧道。
「誰不知道啊,沒有了商貿,我們神龍軍的維系是越來越艱難了,那些地精鎧甲沒有了魔晶根本就是一堆破爛。」火烈道。
「火烈,他們能扮土匪打劫,我們為什麼也如此,現在兄弟們的口糧都成問題了。」獨眼道。
火烈瞪著獨眼道︰「如果能這樣,還用得著你說,老子早就搶他娘的了,但是現在這境地,我們若是輕舉妄動,那幫**養的就有了借口,一定會撕破臉皮來圍剿我們,我們神龍軍是天下第一軍,但絕對對抗不了五大聖地與兩大神殿。」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現在冬天來了,金剛那邊自顧不暇,難道我們眼睜睜看著兄弟們餓死嗎?」獨眼一掌拍在城牆上,拍出了一個深深的手印。
「上火有什麼用,爵爺的根基,不能毀于一旦,等爵爺回來,非要那些孫子好看不可。」火烈道。
「你說的對,火烈,這些人以為爵爺死了,我呸,我家爵爺英明神武,豈是那麼容易隕落的。」獨眼冷哼道。
但就在這時,火烈突然感覺到了什麼似的,望向了被漫天風雪遮蓋的天際。
「是什麼?」獨眼也有所感覺,疑聲問道。
「是……不好,敵襲!」火烈看到了那風雪中的人影,以及漫天的殺氣,突然狂吼道,將手中的信號發射了出去。
整個西靈城瞬間進入了警戒狀態,一隊隊的神龍軍開始列隊布防,肅殺的氣息蓋過了風雪,朝四周彌散開來。
就在這時,足有數百道身影出現在了西靈城的上空。
一眼望去,火烈與獨眼心中便是一沉。
是五大聖地的**以及光明神殿的審判騎士,這些人終究是撕破臉皮了嗎?
「什麼五大聖地,什麼狗屁光明神殿,也不過是一群無恥之徒罷了。」火烈譏諷罵道。
「狂妄。」當頭的一名審判騎士喝道,手中審判之矛往前一刺,那光明之力瞬間激發而至,直刺火烈的腦袋。
火烈狂吼一聲,手中巨刃揮出一道熾熱的火焰,朝著這光明之力劈去。
「轟」
能量四射,火烈悶哼一聲,整個人倒飛了出去,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獨眼低喝一聲,飛身接住了火烈,一腳往後蹦去,抵住了那城牆的牆根,這才堪堪接了下來。
「不錯啊,能接本審判長一擊,在世俗中絕對稱得上一流強者了。」那領頭的審判騎士淡淡道,他是新晉的審判長,實力已至聖級。
實際上,自光明神殿的內殿浮出水面後,五大聖地與兩大神殿的強者的實力都有一個飛躍。
「我們來到西靈城,不是想對你們做什麼,而是幾天前,西靈城有神光沖天,我們懷疑下面有諸神之戰的戰場遺跡,你們只要說出入口在哪,我們不會傷你們一根毫毛。」說話的是騎著黃金獅子的一名女子,她便是御獸莊的閻芳菲,剛剛擔任御獸莊的莊主之位,其身份地位可是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什麼神光,我們沒有看到,更不知道什麼諸神之戰的遺跡。」獨眼冷硬的回答,心中卻是一凜,三天前,爵爺府上神光沖天,雖然僅是一瞬,但他與火烈卻有不好的預感,果真,這預感成真了。
「不要敬酒不喝喝罰酒,我們莊主念著曾經的一點香火情替你們說好話,別不知好歹。」說話的是一個小黑妹,叫小梨,當初也是隨著閻芳菲來西靈城的,閻芳菲得勢,她這小跟班自然也是雞犬**了,語氣與之前有了很大的改變,變得高高在上了起來,哪有當年一絲純僕的氣息。
「嘿嘿,小黑妹,當初若不是我家爵爺相助,你與你家這位小姐早死了。」火烈冷笑道,心中倒也沒有什麼不平衡的,爵爺失蹤的這幾年,人情冷暖他們早就看透了。
「可是你家爵爺已經死了,我們卻還活著。」小梨傲然道。
「別廢話了,你們說還是不說,說的話我們就給御獸莊一個面子,不說的話,你們通通都要死,從今往後,不再有西靈城。」說話的是夢幻海的一名長老。
火烈與獨眼對視一眼,突然齊聲狂笑了起來。
「神龍軍與爵爺同在,神龍軍誓與西靈城共存亡,你們這幫男盜女**,滿嘴仁義的偽君子,別廢話了,要麼滾蛋,要麼踏著我們的尸體進城。」火烈手中的巨刃上閃爍著熊熊的烈焰,對著實力遠在他們之上的一眾強者吼道。
「神龍軍與爵爺同在,神龍軍誓與西靈城共存亡。」城下城上,數萬神龍軍發出了高傲的吼聲。
其誓死決然的氣勢匯聚在一起,竟是引動的風雪都暴散了開來。
那數百名強者心中齊齊一驚,竟是為這氣勢所懾。
「他們都是墜落黑暗的惡蛆,是一群冥頑不靈的垃圾,讓我們來淨化他們的靈魂,消除黑暗的籠罩。」那新晉的光明審判長大叫道,手中審判之矛往前一指,身後的五十名審判騎士騎著光明獸沖了下去。
「神龍軍,變陣,攻擊,不要墜入了爵爺的威名。」火烈大吼道。
當先一萬神龍軍赫然開始變陣,身上的地精鎧甲激發了出來,齊齊一聲狂吼,圍組成一面巨大的人肉之盾。
而後方的一萬神龍軍手中武器齊齊劈了過去,空氣爆裂,聲勢驚天。
五十名審判騎士的攻擊竟然一滯,他們身下的座騎都有些受不住神龍軍的煞氣,竟然齊齊不安的焦躁起來。
「殺!」數萬神龍軍齊齊一聲暴喝,殺氣凝聚,狂卷而去。
五十名審判騎士身下的光明獸,竟然嗚咽起來,想要後退。
五大聖地的**倒是不動,想看看光明神殿的審判騎士團該怎麼收場。
光明審判長臉皮有些掛不住了,大喝一聲,飛身而起,手中審判之矛閃爍著奪目的光華。
「光明審判,罪惡的力量,全都湮滅吧。」審判長狂吼著,一片片光明之力凝聚,沖擊向了神龍軍的軍陣。
聖級強者,何等強大!
當下,神龍軍的人肉盾被轟擊得飛散開來,中央數百名神龍軍當下四分五裂。
「沖!」那五十名審判騎士頓覺壓力一輕,惱羞成怒的想要找回場子,朝著那缺口沖了進去。
看著五十名審判騎士如若無人之境一般殺入了軍陣中,一片片的神龍軍衛士倒了下來,火烈與獨眼臉上卻是一片冷漠。
「你們兩個,難道眼睜睜看著這些兄弟倒下而無動于衷嗎?只要你們改口,我會替你們求情的。」閻芳菲有些不忍的開口道,的確,齊北救了她,她也不願看到這種場景發生,只是大勢不可違,雖然她知道就此將齊北劃入黑暗陣營並不妥當,但在光明陣營那些神級強者中,她人微言輕,根本做不了什麼,不跟著他們,她也要滅亡。
火烈與獨眼看都沒看她一眼,只是目光愈發的冰冷起來。
眼見得五十名審判騎士殺得正痛快,火烈與獨眼相視一眼,大喝道︰「神龍軍,變陣,龍之血祭!」
驟然間,那審判長感覺到了一絲不妙。
但是,沒等他反應過來,神龍軍的人肉盾後撤,另一萬神龍軍壓上,身上的地精鎧甲閃爍著狂暴的能量波動。
「退,快退!」大吼的同時,這審判長,連同五大聖地的幾位長老級人物在瞬間出手,轟擊了過去。
但就在這時,一萬神龍軍上的地精鎧甲連成一個陣法,齊齊爆炸。
「轟」「轟」「轟」
幾聲震天的爆炸聲響起,西靈城巨大的城牆連帶著近半個西靈城都在那無形的沖擊波中被摧毀,蘑菇狀的能量煙雲直沖天際,連天上的雪雲都被震得散了開來。
一時間,大雪紛飛的西域出現了一個奇異的場景,在以西靈城為中心百里範圍之內,雪停了,而百里之外,大雪卻更加狂暴。
「哈哈哈……動我神龍軍,就要付出代價……」獨眼與火烈狂笑道,笑得前仰後俯,笑得涕淚皆出。
足足二萬的神龍軍啊,就在這一爆中,全都壯烈犧牲,五十名審判騎士也是尸骨無存。
「瘋子,這群瘋子,我就知道,跟著齊北的都是一群瘋子。」小黑妹小梨喃喃道,目露驚恐之色。
「是啊,跟著他的都會變成瘋子。」閻芳菲輕聲道。
黑暗丘陵中,光明騎士團的審判長顏聖依為了齊北叛出光明陣營,通天山最年輕最風華絕代的十八長老妖嬈為了他叛出光明陣營,聖亞那聯盟薩家商會的天才少女薩琪兒為了他叛出光明陣營,還有追隨在他身邊的那些人,為了他可以豁去姓命,可以不顧一切的跟著他瘋狂。
他就是一個瘋子,一個人格魅力驚人的瘋子!
那審判長渾身都在顫抖,他帶來的五十名審判騎士,就這麼的全軍覆沒了,那可是光明神殿精銳中的精銳啊,他還有什麼臉面回去啊。
「死,你們全都要死!」審判長憤怒的狂吼,身形一閃,朝著火烈與獨眼沖去。
這時,幸存的神龍軍紛紛涌了過來,攔在了火烈與獨眼的面前。
「死,死,死!」審判長瘋了一般,**著這些攔在他面前的這些神龍軍。
神龍軍就如同割麥子一般倒了下來,卻沒有一個人閃躲逃跑,他們明知是死,但卻義無反顧。
他們的驕傲,源自齊北一脈相承的姓格。
他們也知道,火烈與獨眼不會逃跑,他們同樣也不會,但是,在這兩大統領死前,得由他們先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