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勻不待見到自己的表情,Sandy怎麼也想不到,那個在床}上跟自己纏綿悱惻的人,會變得這麼冷血。
酒一杯一杯的下肚,天空早已經染成了墨色,站在A市最高的樓層上,望著這片領土上燈一盞一盞的亮起。
像白勻這種性格的人,是可把心事藏得很深的人。
「嗯~」肖田田突然嚶嚀了一聲。
拉回眺望遠方的視線,白勻以為肖田田終于睡醒了,轉回身只是看到她伸著手在空中揮舞著,眼楮卻仍然還是閉著的。
「不要,不要……」肖田田眉頭擰成了一個結,胸口不安的起伏著,嘴里一直不停的在呢喃著,應該是做噩夢了。
「田田。」
「田田,田田,醒醒……」白勻趕緊走到她身邊,就著沙發坐下,把肖田田抱到懷里,不停的輕拍著她的臉頰。
「爸,媽,不要……」肖田田大喊了一聲不要後突然睜開了眼楮,眼神空洞的望著天花板,顯然她還沒有從驚嚇中回過神來。
緩緩收回視線轉而看向白勻,肖田田這才安心的喘了口氣,她已經好久不做這個惡夢了。夢里,肖田田模模糊糊能看到一對夫妻駕著車,剎不住的沖向了對面而來的大貨車,車里邊那對夫婦的臉有些模糊,而她也每次在轟隆的爆炸聲驚醒過來。
「做噩夢了!」白勻看著她。
肖田田吐了口氣,從他的懷里坐了起來,看了一眼外面,早已經是都市霓虹……
咦她怎麼在這?而且還睡著了?
看了一眼茶幾上被酒杯壓著的檢討書,肖田田頓時記了起來,然後瞪著白勻道︰「我說怎麼會作惡夢呢,原來是因為睡在你懷里。」
剛剛還是一副被嚇呆的模樣,一見到白勻,她就跟打了雞血似的,似乎與他真著什麼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既然睡醒了就走吧。」白勻站起身來。
「去哪?」肖田田把蓋在自己身上的外套拿了下來。
「去吃飯。」從肖田田手中把自己的衣服接了過來,白勻回到了辦公桌,從抽屜里拿出了車鑰匙。
「長生?我的長生呢?」肖田田記得今天出門的時候有帶著長生的啊,還拿長生揍惡棍了呢。
「在那!」白勻指了指沙發邊上那一個被好幾本厚重的大書壓著的紙箱子。
「白勻你這個變態,怎麼可以這麼對待我們家長生。」肖田田趕緊把長生從被壓著的箱子底下把長生給‘營救’了出來。
如果長生能听懂人話,那麼它此刻肯定會被肖田田的話刺得無語。
不知道是誰拿著它,從小砸核桃砸到大;不知道是誰拿著它去砸別人的腦袋瓜子,不知道是誰,還要拿著它去砸白勻家的豪車。
沒錯,罪魁禍首就是她,肖田田。
「還不跟上,睡得跟豬一樣,幾個巴掌都扇不醒。」白勻拎著自己的外套站在辦公室的門口,看著似乎還在夢里沒回過神的肖田田,他餓了,她鐵定也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