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要開多長時間也沒有個定數,等到賓客陸陸續續離開後舒煦染也就離開了。rita替她拎著裝滿大張小張名片的手袋,拉著舒煦染繞過前門到了酒店後門。
「舒總,老板在後門等您。」rita恭敬的說著,「這些名片明天整理好再給您。」
看著自己的助理離開,舒煦染才慢條斯理的走到酒店後門。
遠遠的,她便看到金浩恩的身影。男人倚在車門邊,微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手中的煙卷孤獨的燃燒著也不見他放到唇邊。
舒煦染笑了笑,走過去,伸手拿起男人手中的煙扔在地上踩滅,「幾天不見倒是添了壞毛病,抽煙對身體不好的。」
「我想你了。」金浩恩伸手環住舒煦染的身體,弓著背將下巴放到她的肩膀上,又悠悠的重復了一次剛剛說過的話,「好想你。」
「韓國前幾天下雨了,天氣陰沉得厲害,我最討厭雨天的,你知道吧……」金浩恩伏在舒煦染耳畔說著,手掌格外冰冷,「就像你討厭秋天一樣的討厭雨天。」
男人這格外反常的舉動讓舒煦染有些擔心,「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我難過的時候你會陪著我的……對吧?」男人輕輕的笑了笑,伸手將舒煦染環得更緊,「煦染,我只有你了,我不能連你也失去……」
「浩恩……」舒煦染不知道金浩恩發生了什麼事,只能伸手擁住男人的背,輕拍著安慰他,「我們永遠都是最好的朋友,我當然會陪著你。」
不遠處,嚴暄已經從車子中走下來,就這麼定定的看著依偎在一起的那兩道人影,良久,才把視線移開,定在自己 亮的皮鞋上。夜色將這個驕傲的男人籠罩得有些落寞,嚴暄依舊面無表情,看不出情緒。
「煦染,我媽媽……去世了。」
……
舒煦染的耳邊同時回蕩著這兩道聲音,金浩恩的媽媽去世了,還有不遠處驚天地泣鬼神的巨響,舒煦染抬眼去看,嚴暄的手重重的垂在邁巴赫的車窗上,然後轉身,快步向遠處走著……
手鏈,金浩恩母親叮囑過的手鏈,在她去世後一定要交給金浩恩的。
舒煦染警鈴大振,看著嚴暄離開的背影倏然推開摟著自己的男人,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追過去的原因,到底是手鏈還是……
「浩恩啊,去飯店等我,我要把手鏈拿回來。」
女人倉促的腳步聲由遠極近,可是嚴暄卻越走越快,讓舒煦染不得不踩著高跟鞋追在他的後面,直到兩個人離開酒店後門的停車場,消失在金浩恩的眼前。
「嚴暄!」舒煦染扯住男人的手腕,扶著胸口喘著粗氣。她本來以為出了門就可以上車離開,身上沒有穿外套,光果的肩膀在秋風中瑟瑟發抖。
男人的右手滲著血,停住腳步,月兌去自己身上的羊絨大衣披在舒煦染的肩膀上,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緒,「你以為我看到那一幕就會死心嗎?我只會用更狠的方式把你留住。」
「那都隨你!求你把手鏈還給我,那是金浩恩媽媽的東西。」舒煦染急得幾乎要留出眼淚,她不能拿金浩恩的身家開玩笑,手鏈必須馬上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