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十點多鐘,似乎已經過了早高峰的時間段,可是馬路上卻依然擁堵無比。韓嘯從後視鏡中不斷打量著嚴暄陰沉的臉色,不敢多發一言,明明早上去sg的時候大有一種志在必得要把舒煦染搞定的架勢,怎麼一個小時後下來就變成一副暴風雨來臨之後的模樣呢?他家老板,他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了。
「老板……您要直接回公司嗎?」韓嘯知道此時開口不太妙,但還是顫巍巍的問出口。
嚴暄合著眼,胳膊搭在額頭上,不知道是睡著還是醒著,重重的舒了口氣,不答一語。
「咳……那個……」韓嘯在副駕駛上轉過身,對著嚴暄俊朗的臉龐輕輕一笑,「老板在太太那兒吃癟了?雖然我料想到會有這樣的結局……但要讓我說實話,如果我是女人,似乎也不會選擇老板您的。」
韓嘯看著嚴暄沒有說話的意思,便自顧自的繼續說起來,「其實您和金浩恩相比,外形條件絕對更勝一籌啊!看看這俊朗的眉眼……這高挺的鼻梁……這吹彈可破的肌膚!但就是……」
「就是什麼?」古井無波的眼楮緩緩睜開,像是剛剛蘇醒的雄獅般直視著絮絮叨叨的男人。
韓嘯連忙緊抿唇瓣,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說!」
「就是……就是您的性格……比較深沉冷酷,再加上不愛笑,讓人感覺很無趣。」韓嘯撇撇嘴,中肯的說道,很快又顧及了嚴暄的心情,急忙補了一句安慰話,「但從我個人角度來看,老板您的魅力絕對舉世無雙……太太絕對會像以前一樣深愛您的。」
「深愛?」嚴暄訥訥的念叨了一聲,宋天意說如果她是舒煦染的話一定不會和他在一起,韓嘯說他的性格無趣,是因為這些舒煦染才厭惡他的嗎?還是僅僅因為她父親的死因?
嚴暄睜開眼,將頭輕輕倚在車窗上。以前舒煦染最喜歡把頭倚在車窗上,而他也學著喜歡她喜歡的事情,一切會不會回到從前,他很快樂,舒煦染也很快樂的日子。
手機突然在口袋中響起,男人面無表情的接了起來,靜靜的听著,自始至終沒有和電話中的人交談。
「回大宅。」電話掛斷,嚴暄淡淡的說了一句後,便又疲累的閉上了眼。舒煦染,他真的不能沒有她,不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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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冽的茶水倒在眼前的茶杯中,嚴暄坐在花梨茶椅上不動聲色的看著自家女乃女乃,冷然無鑄的繃著俊臉。
「你最近和舒煦染那丫頭走得太近了。」老婦人放下茶具,轉了轉手指上的翡翠戒指,「昨天還帶她回家了?」
「您監視我的習慣還沒有改嗎?」
「那你監視舒煦染的習慣改了嗎?」老太太托起杯子穩穩的喝了一口,「公司門口,舒煦染的家門口,到處都能看到梟龍幫的人,這難道不是我孫兒安排的?」
「我是安排人去保護舒煦染,而您呢?您的眼線都是用來害人的,尤其是來害您的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