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程希腦海中,對一切還是有一定盤算的。舒逸的保險箱中有嚴暄父母的病例,還有一瓶莫名其妙的藥水,雖然他看不懂上面的東西,也不知道那瓶藥是什麼,但是想到嚴暄在听見「人體實驗」這四個字奇怪的反應時總會把這幾件事情聯系到一起。或許這只是出于警察的直覺,但這直覺絕對來自于他這幾年經驗的積累和對案子的敏感。
聯系也僅僅只是聯系,在沒有任何證據前,他不會妄加揣測,如果能查查那瓶藥水和病例寫的是什麼內容……說不定很多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一周後——
程希的眼中也泛著掙扎,然後便心疼的拉住舒煦染的手,「姐,你不要難過……姐夫他應該早就知道了。所以才會……」
「臭小子,連你爸爸的名字都敢直接叫!」男人從玄關走了進來,孩子便高興的沖著嚴暄奔過去,撲到他的懷中。
嚴暄笑著抱起孩子,又環顧了一圈沒有舒煦染的客廳,狐疑的蹙起了眉頭,「你媽媽呢?」
額……舒煦陽連忙看了看程希,程希又隱隱的回望過去。舒煦染鬼鬼祟祟去接了電話,但……那個電話肯定不是嚴暄打來的啊,這……她不會有其他男人了吧……
舒煦陽雖然是.整.容.科大夫,可是對病例這種東西還是非常敏感的,見到病例的封皮被撕了下去,也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多說,答應程希一定會盡快給他看鑒定報告。
「這樣也不想?」嚴暄含住女人嬌滴滴的耳垂吮了吮,他太了解舒煦染了,包括她的身體結構。
舒煦陽從醫院回來後便開始發飆,滿身席卷著過分的怒意。
嚴暄沒有說話,吻住舒煦染喋喋不休的小嘴,大手在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一個絲絨盒子,女人只感覺指尖一冷,一枚格外晃眼的鑽戒便被帶在了自己的無名指。偌大的鴿子血外面瓖嵌著一圈閃耀著光芒的鑽石,沉甸甸壓迫著女人的神經。
「哥……怎麼了?干嘛發這麼大脾氣?」舒煦染也走了過來,輕聲勸著。
等到夜幕中淡然清秀的月光完完全全撒進屋中的時候,舒煦染依舊睜著眼楮在打量熟睡中的男人,他應該是真的困了,眉頭也松弛了。女人伸手輕撫著嚴暄憔悴的臉頰,哪怕這樣靠著他,都可以清楚感受到這個男人的深邃低沉。嚴暄的喜怒從來不表現在臉上,而她以前總是願意去探尋這個男人的心理活動,他到底快不快樂,他到底因為什麼事情在憂慮在掙扎……可是現在,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她突然不想再去了解嚴暄,也不再想為這個男人多付出一絲一毫,是自私嗎?還是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情將她的滿月復柔情消磨殆盡,或是她真的不願為愛情做出任何努力?舒煦染糾結的擰了擰眉頭,最近或許真的經歷了太多太多事情,她習慣性的接受嚴暄的好,習慣性的接受這個男人過分的寵愛,而這個習慣是從他們結婚後第一天便開始養成的,養成了就像毒癮般的戒不掉,永生永世的纏繞著……程希本就是個閑不住的人,在醫院里耗了一周過後,他終于被自家哥哥姐姐批準出院了。看著最近經常在他周圍打晃,不去上班也不那麼喜歡工作的舒煦染,他更是滿月復疑惑。
男人反手鎖上了女人房間的大門,帶著她徑直倒在床上。
「誰說我沒去上班,我剛剛從公司回來,幫我的小助理、哥哥的小情人辦了入職手續。」舒煦染笑了笑說道。
男人走得極快,又驚覺舒煦染的步速跟不上他,立馬將女人扛了起來。
Minu拉了拉舒煦染的衣角,笑著扯了扯唇瓣,「爸爸回來了。」
舒煦染抬起手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這枚格外耀眼漂亮的戒指,唇邊溫婉帶笑,「送我戒指干嘛?」
「啊……啊……你慢點!」舒煦染捂住唇瓣,生怕自己輕吟的聲音傳到樓下去。
舒煦染頭皮一陣發麻,手中的杯子 當一聲掉在地上,晶瑩的水珠像是盛開的蓮花般綻放著,布滿驚恐的雙眸帶著泫然欲泣的決然,良久才薄涼的嘆了一聲,「這是嚴暄父母的。」
「你瘋了啊!外面還有人呢!」舒煦染尷尬的推了推男人強壯的肩膀,卻被壓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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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到底是哪來的?」舒煦陽將手中的文件夾扔在了程希眼前,厲聲說道,「你最好說實話,不要想著瞞我……」
「媽媽在樓上,爸爸你先坐一會兒,我上去叫她。」Minu機靈的快馬加鞭的跑上去,奔到舒煦染房間的時候,她正站在窗前,面無表情的舉著電話……確切的說,也是有表情的,就是慘淡糾結。
「呵……你們倆可以瞞我,但是你以為撕了封頭我就什麼都看不出來了?」舒煦陽冷然說道,「那天你把它給我的時候並沒有仔細看,我發現得太晚了……」男人將報告翻到最後一頁,「這上面有爸爸的簽字……或許你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那我就告訴你們!這不是病例,這是尸檢報告!而上面爸爸的名字就代表他承認了自己的過失!說!這到底是誰的檔案,爸爸到底是在誰的身上做了實驗,導致他們死亡的?!」
在回到別墅之前,程希還去了一趟自己的舊家,將那兩份病例和藥水拿了出來,猶豫再三,還是撕了寫著嚴氏前任總裁名字的封頭,只把病例的後半部分交給了舒煦陽,拜托他找個可靠的鑒定醫生來看看這兩個東西……
「那怎麼了……都不是外人!」男人壞笑著勾了勾唇,輕輕吻了吻舒煦染縴細的脖頸,「想我嗎?」
「滾蛋!不想。」舒煦染不耐煩的把頭扭到一邊,又驚覺自己說話的聲音大了,立馬捂住自己的唇瓣。老式別墅的隔音並不好,一點點動靜樓下都會听到的。
「幾天幾夜沒合眼,就為了把事情處理好,早點回來,想听你說一句甜言蜜語都不行。」男人的臉上帶著厚重的倦色,任由女人滿臉心疼的吻他。
「捂著嘴干嘛……」嚴暄將女人的手拉下來,親了親舒煦染精致的唇瓣,「我可舍不得你這麼辛苦。」
「紀念你又回到了我的身邊……又可以和我用還不差態度的說話。」男人笑著吻了吻女人的指尖,拖起舒煦染的手打量著上面漂亮光華的紅色,「確實好看,等到我們婚禮的那天再做一枚!可以湊成一對。」
「啊!混蛋!」
「既然這麼累了,就休息吧……今天到此結束!」
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就像是篝火上的汽油,將男人全部的熱情點燃,迅速除去兩人身上的最後的桎梏,輕輕的彼此纏繞著。
「這個絕對是我爸爸打來的……這個女人啊……」Minu不高興的癟了癟嘴,偎在舅舅的懷中,「我那麼長時間沒有在她身邊,這個女人都不知道想我。嚴暄才走了一周而已……」
再下樓的時候,嚴暄已經坐在沙發上和舒煦陽、程希閑話家常了。看到舒煦染從樓梯上盈盈款款的走下來,下意識的站了起來。
開著車的舒煦陽立馬不爽快了,「誰說那是我的小情人!要是所有的病人都是我的小情人……那我的口味可太不分國界了。」
嚴暄企圖攻克舒煦染另一邊耳朵,卻被女人一把捧住了臉,櫻紅的薄唇緩緩貼上男人性感的唇瓣,輕輕咬了咬,「你瘦了。」
「姐……你最近怎麼都不上班了啊?不是年後才離職嗎?」程希小心翼翼的打量著自家姐姐,一周前嚴暄去美國出差了,然後這個女人就開始悶悶不樂。
「媽媽,你在和其他叔叔胡搞嗎?」Minu小聲的問了一句,大眼楮聰穎的轉了轉,「為什麼要偷偷模模打電話啊?」然體這不。
「嚴暄!你放開我!你瘋了啊!」
晚上一家人坐在客廳看電視,舒煦染的手機響了後,便不著痕跡的閃回了自己的房間。
「切!我才沒有!」舒煦染掐了掐兒子的小臉,牽著他出了房間。
舒煦染剛想要說什麼,卻被男人霸道的吻住,輾轉啃噬著那抹思念了很久很久的薄唇,唇舌之間,男人強硬但卻不失溫柔的撬開了舒煦染的貝齒,大手肆意游移在女人絕美的身體上。女人心情似乎大好,伸手去解開男人的襯衣扣子,細語中,嚴暄似乎听到了一句極低的聲音,「想你,非常非常想你。」
女人默然的點點頭,對著電話說了最後一句,「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我不喜歡那樣。」
「喲,嚴總好家教!看到領導還知道起立!」舒煦陽歪在沙發上冷嘲熱諷的說著,嚴暄也不跟他計較,笑著攬了攬身上的大衣,快步走過去抓起了舒煦染的手,拉著她上樓。
女人戰栗的身體緊繃起來,又伸手推了推,「不想不想!」
「這個……」程希看了看舒煦染的臉色,不敢繼續說下去。
「所以才會出現光盤上的畫面嗎?」舒煦染默然的低垂著眼眸,手指上耀眼的戒指卻依舊散發著格外炫目的光彩,就像嘲笑她的幸福般招搖。
「呵……我還自以為是的厭惡了嚴暄那麼多年?我有什麼資格厭惡他?」輕盈的淚花瞬間飄下舒煦染的眼眸,就像洶涌的瀑布般席卷著那抹格外動人的小臉。
還有一更在晚上八點多哦……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