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軒渴求感情,這個不論是中州隊的正體,亦或是惡魔隊的復制體都是相同。
但是尚且不論中州隊的正體如何,惡魔隊的他在從蕭嵐口中听到自己是抑止力的守護者這個真相時,內心劇烈動搖的那瞬間確切的誕生了一絲感情,但是……也的確就是瞬間。
因為工具不要感情這個理由,世界的抑止力當著蕭嵐的面發動了。
萬物皆有獲得感情的權利,即便是草木歷經千年也可成精,即便只是剛剛能夠通過圖靈測試擁有思維能力的人工智能,在處理了大量與人類相關的數據之後也會產生情感,更別說楚軒這樣確切擁有超越人類思維的存在,但情感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生成的,渴求感情的楚軒在內心動搖剎那誕生的一絲感情,最關鍵的還是來自于自他誕生以來的各種經歷,那由記憶和認知塑造的人格的知姓的感情。
但在抑止力發動的那一剎,那一絲感情消失了,同樣消失的還有醞釀出這絲感情的一切。
楚軒還是那個楚軒,但是已經完全不是蕭嵐認識的楚軒,只是一個擁有「楚軒」所有記憶,卻沒有任何對這些記憶認知,完美的守護者英雄……就像是一段被灌輸了指令的程序。
而且,他或許永遠都找不回這段記憶,連「渴求感情」這個**都不會再出現了。
因為在進入輪回空間前,現實世界里那十數年的經歷,同樣也只剩下了一堆沒有任何意義的純粹數據。
失去了感情,他因此變得完美;
但是同樣的,完美也等于殘缺;
至少對蕭嵐來說,他們兩個的交集只剩下了一個,那就是目前尚且還是一致的目標︰對抗幕後的掌控者。
而除此之外,就再無其他……
認識到了這一點,他默默的帶著芙羅拉走過了楚軒的身邊,就像是他們根本就是從未認識過一般,而在楚軒對于被無視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淡淡注視下,他們兩個有些沉重的走到了巨大的主神光球下。
「雖然擁有過去的全部記憶,所有的生活回憶全都歷歷在目,但是除了相同的名字以外什麼都不是,過去的人生將會變作一段單純的數據和鏡像,空虛的沒有任何活著的實感……楚軒的那個情況,如果我壓制不住虛無失控了的話,大概也會變成和現在的他相同的模樣吧?」眼角的余光撇過靜靜站著的大校,蕭嵐自嘲般的用只有兩個人听得到的聲音說道。
芙羅拉沉默了一陣,然後是用力的挽緊了他的手臂。
「不會的。」她搖頭,在聲音中灌入了足夠強烈的信念,「我說過了呢,我會與你同生,與你同死,沒有我的允許,你可沒法就這麼消失!」
注視著被自己挽住手臂的男人,女騎士舉起自己緊握的右手,擁有言靈之力的混沌之戒正熠熠生輝。
「賭上我所有的榮耀與未來,嵐,你一定要取得最後的勝利。」
這並不是強制,只是理所當然的判斷。所以,芙羅拉發出號令,心情輕松地看著混沌之戒放出誓約,加諸在自己與蕭嵐的身上。
「以我的生命再次宣告,嵐,你將永遠都是自己。」
第二道誓約也消失了,她為這種閃光感到一絲痛心。現在住手還來得及,這種毫無意義的迷茫掠過她的內心,但隨即這傻瓜般不值得一提的猶豫就已經消失殆盡。
「——最後,我以我的靈魂發出號令。」
女騎士堅定地賭上自己僅剩的所有,看著身前默默閉上了眼楮的男人,她毫無怯色地唱出了自己最後的誓約。
「嵐,你一定要活下去,絕對不允許失敗!」
迅速構建起的三枚誓約發散出強大的力量,卷動了強烈的氣流並放出絢麗的光芒然後消失不見。賭上了自己的榮耀、生命與靈魂,一旦蕭嵐失敗恐怕她也將就此同樣歸于虛無,即便被打暈丟在主神空間也不會有任何意外。可是,即使這樣,她依然從心底感到這是有生以來最痛快的行為。
已經不可能再反悔,但本就沒有任何後悔,而且作為失去一切的報償,這已經足夠了。
「……現在的話,你就不可能丟下我了吧?」
听到這句直接響在了自己心中的話,蕭嵐不由就是苦笑了一下,然後他是長長的嘆了口氣,同樣用力的握緊了那雙並沒有放開的手,「是呢,已經是想丟也丟不掉了。」
「不過,既然發出了這樣的誓約,我難道還能夠讓放下你不管?
——誓約實現的時刻,就來一起見證吧!」
話已至此,一切都不會再有改變,蕭嵐就是這麼握著芙羅拉的手,一起的將精神連接上了前方主神光球。
既然已經決心前往面對命運,那麼獎勵點數和支線劇情,也就沒必要做什麼保留了,而他們此次在中土世界獲得的收獲可是絕對算不得稀少……
消滅黑暗魔君索倫,獲得A級支線劇情兩次,一萬五千點獎勵點數;
殺死魔苛斯的炎魔,獲得A級支線劇情兩次,一萬五千點獎勵點數;
魔多黑門之戰︰參與者每人一個C級支線劇情,1500獎勵點數;
殺死異界魔怪巨章魚,獲得A級支線劇情一次,八千點獎勵點數;
芙羅拉殺死戒靈之一,獲得B級支線劇情兩次,5000點獎勵點數;
蕭嵐殺死戒靈×6,每個獲得B級支線劇情一次,5000點獎勵點數;
配合銘湮薇殺死戒靈之王,芙羅拉獲得A級和B級支線劇情各一次,一萬點獎勵點數;
再加上進入恐怖片之前就還保留著的一個A級支線劇情,他們兩人的存款加起來足足有S級支線劇情三次A級支線劇情一次,C級支線劇情一次,獎勵點數加上之前基本沒有怎麼用的直接超過了十萬!
于是在看到這個數據之後,蕭嵐頓時就是不由的呆了好幾秒,「……呃,有點出乎意料得多。」
「S級支線劇情三次和十萬多獎勵點數,」饒是他知道自己是收獲不菲,這個份額也是讓他嚇了一大跳,「惡魔隊沒有回歸現實的選項,否則都能夠支撐兩次的保留強化回歸原點了,而且即便是用來兌換也能夠購買復數的S級強化或物品……」
「但真用起來的話,其實也並不是很多。」芙羅拉的聲音插了進來,拉開了兌換列表的她正蹙著秀眉。
「科技類的頂端兌換,殲星級兵器︰縮退炮,無限彈藥版本的連發型,一炮在手毀滅星系也沒有任何難度,只有時間問題,但是需要雙S級支線劇情與十萬點獎勵點數,同一級別還有無限能量版本可跨越星系的超時空傳送、無視任何防御通過修改概率來達成必中的概率變動彈等等,消耗品中最高的是直接摧毀一個星系的維度武器二向箔,單單一張就要一個S級支線劇情;
魔法傳說類的頂端兌換,「遠離一切的理想鄉」可以達成終極的空間遮斷,需要雙S級支線劇情和十萬獎勵點數,同級別的還有貫穿一切心靈防壁的朗基努斯之槍、擲出即必中的神槍岡格尼爾、鎮天地鴻蒙的東皇鐘,基本都是法則級的終極武器,一次姓的最高是……萬能之釜?嗯,原來是可以實現一切的願望機;
輔助類的頂端兌換,這個就是包括仙、神、天使、魔王、深淵領主等等的各種血統,終極的普遍都是需要復數的S級支線劇情和數十萬獎勵點數;
最後的娛樂類,那倒是沒有什麼好說。」
「總而言之,就我們手里現在有的這三個S級支線劇情,也就最多能夠購買一個頂端級別的兌換,說實話我們真的還算不上有多少富裕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