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場!大家把狀態調整好,馬上結束了!」成秋屏拍著手大聲說,「半個小時時間趕快調整狀態。」她通常很少說有時間讓大家休息,即使說了,已經習慣成秋屏作風的人也明白她的意思,這並不是讓演員們優哉游哉的時間,而是讓他們快速進入狀態以便高效完成工作的時間。
這一幕是戰場戲,在听到成秋屏這麼說之後,原本趴在地上作僵死狀的演員們三三兩兩爬起來,帶著一身血污走到場邊休息——簡直和大規模喪尸入侵似的。看得成秋屏沒忍住笑了,可惜的是現在還不像是未來,不然她早就應該掏出手機來拍一張照片發微博去了。
不過說起來……喪尸也是個不錯的題材啊?只是下一部影片似乎不太適合選擇這樣的影片,否則會使得羅曼國方面對自己嚇一個恐怖片導演的定義。這就不好了。
把喪尸片這個點子記下來,成秋屏一轉頭,就看見白蓉蓉坐在一邊看著自己。雖然還是那種被訓練出來的優雅表情,但是看在成秋屏眼中,怎麼都覺得有一種小狗搖尾乞憐的味道。很微妙,大概其他人看不出來,畢竟基本上白蓉蓉的路線一向是走其實比較強的強勢女性風格,很少有讓人覺得她軟的情況。但成秋屏知道對方的姿態就是有所求了。
「怎麼了?」她笑著問白蓉蓉。
「成導,這部完了之後的那部電影,你打算拍什麼啊?」理所當然的,白蓉蓉並沒有直截了當地問,還是稍微迂回了一下。
成秋屏聳聳肩回答道︰「沒想好。八字還沒一撇呢。怎麼,你想要演?」
白蓉蓉訕笑,「當然了。成導的電影誰不想演呢?而且這一次很不一樣,畢竟是涉及到國際市場的……」倒也算坦誠了。
成秋屏笑道︰「這麼肯定?雖然說是涉及國際市場,但是正因為是涉及到我們並不了解的異國,所以可能最後並不會成功,說不定還會失敗?這你不擔心嗎?看看我到現在都還是稀里糊涂的,劇本都沒有開始寫第一個字呢。」
白蓉蓉倒是嘴甜地說︰「如果說是其他事情我還會擔心,如果是其他導演我也可能會覺得有些難判斷。但是既然是成導的電影,根本就不用想就知道結果是什麼樣子了。機會這麼難得,當然要早點來討好一下成導啊。」
听起來有點假惺惺的,但是誰都喜歡听這樣的話。即使是听這種話都膩味了的成秋屏也禁不住會覺得心里舒服,她瞥了白蓉蓉一眼,卻嘆了一口氣。「但是你也知道的,畢竟是針對羅曼國市場的影片,所以大部分演員恐怕會采用當地人。目前為止能夠被采納的演員,很少。」
一般人听見這樣的回答的時候總是會放棄,但是能夠得到成功的人自然是不會這樣就輕松放棄的。白蓉蓉眼珠子一轉就說︰「但是成導畢竟是大夏的導演啊。如果說一部電影里完全沒有大夏的演員才是奇怪的事情吧?而且有的話,也肯定不止有單獨一個。只要有女性角色的話,就是跑跑龍套我也很樂意的。」
成秋屏的眼神玩味了,「你現在好歹也是圈內一線的演員了,居然跑龍套?這可不利于維持你的地位哦。」娛樂圈這種地方,一個等級的人做一個等級的事。這是非常重要的規則。一線明星隨便去接一些不適合她身份地位的活兒,對于規則是一種破壞,不僅僅是明星自己的身價會被拉低。更是會讓其他演員也受到影響。
不過說是這麼嚴格的劃分,到底還是有不同的。
「成導的電影又不是其他人的影片,龍套和龍套之間也是不一樣的。而且僅僅是客串的話……並不會影響到的。」白蓉蓉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她這麼說。
成秋屏抬了抬眉,其實就在剛才這麼一系列的對話之中。她已經把白蓉蓉的念頭壓制到一定程度了。一開始白蓉蓉是想要主角配角之類的角色的,說是龍套也可以不過是個謙辭。但是幾句話之後。她就將自己定位到了客串和龍套的位置了。
多少,雖然看起來成秋屏自己的年紀要比白蓉蓉小,但真正從閱歷來說,她卻比對方成熟多了。多少人都像是白蓉蓉那樣上來求過角色,甚至有時候因為是投資方的關系戶還不好直接壓過去的,最後還是能夠被打發掉。今天也不過是小試牛刀而已。
「等劇本完成之後看吧,如果有適合你的角色的話。」並沒有一直將白蓉蓉徹底拒絕,成秋屏給了一個算不得承諾的承諾。其實她很喜歡白蓉蓉這樣的性格,敢爭敢搶,盡自己的力量去奪取她想要的東西。所以成秋屏多多少少考慮著給白蓉蓉安排一個角色。這並不是太大的事情。
得到了成秋屏的許諾,白蓉蓉見好就收,十分……呃,狗腿地從旁邊拿過水來遞給成秋屏,聊表寸心。
在場邊坐了一會兒之後,時間就差不多了。
拍拍手,讓所有人再度就位,劇情的最後一幕在這里上演。
「一號攝像機,遠景,注意灰度高一點,但是不要太接近黑白了,有一點那種味道就行。」
「三號位注意特寫,還有自己的位置,不要暴露在其他攝像機的鏡頭里面。色彩要飽滿一點,有一個對比的感覺,懂嗎?等會拍攝的時候把然您的整個側面作為一個剪影放在鏡頭的側邊,就像是一個相框一樣,然後對焦是對準軍士們的。記清楚了,千萬不要出問題,這個鏡頭很重要的。」
「燈光,燈光注意一下,用冷色調的光芒,剛才那一道黃光是誰打的?」
看著場面上的景象,不時用手指做出畫框的樣子取景,成秋屏扯開了嗓門呼喊著,「快點快點,之前趴在什麼地方就趴回去,地上畫著你們白線。照著躺下去就是了。」雖然成秋屏自己也覺得一個人下面是白線勾出來的軀體形態非常像是凶殺案現場,不過這樣的方式卻有利于在中間終端拍攝之後維持好前後的景象餃接。
等到所有人都就位了,之前成秋屏要求的各種問題也被解決之後,場記才 嚓一聲,開啟了這一幕的拍攝。
成秋屏不說話了,改成了動作指揮所有人。
戰場戲,少不了的是煙火。當然,一般會將這種煙火統稱為硝煙,但是在火藥並沒有大規模應用到戰場的時代,這些煙火也僅僅就是燃燒易燃物產生的煙火而已。為了營造出良好的戰場環境。成秋屏非常必然地有一支專門的煙火爆破隊伍。
只可惜在沒有現代戲的情況下,讓這麼一群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人才用濕潤的木材燻出煙氣這種工作,還真是有點糟蹋人才了。不過成導說得好嘛。反正就算是浪費了,到時候宣傳的時候也可以說是頂級煙火爆破師團隊加入電影拍攝之類的。這個算在廣告成本里,不算是電影本身的耗費。雖然大家都覺得這樣的說法實在是非常微妙,但成導是老大,既然她這麼說。大家也就從善如流了。
說是最後一幕,實際上是補拍,電影的真正結局並不是戰場戲,而是文戲。這應該算是倒數第二個大情節,關于冉閔兵敗的一點鏡頭補充,主要是之前都在渲染出冉閔的英雄氣概和愛民如子之類的情緒。而現在卻是從宏觀一些的方面來描繪這一場戰爭。這樣的鏡頭不拍連台詞都沒有幾乎,就靠著演員們叫嚷著「殺」啊「沖」啊之類的來完成。少有的幾個特寫,也是展現已經拍攝完畢的前期鏡頭中一些沒有拍攝到的東西。
其實很多人的戲份在此之前就完成了。而這些人在這里也不過是因為最後一天殺青,劇組成員理所應當要到場而已。
站在攝像機後面,成秋屏壓低了聲音地指揮著,「把距離稍微拉近一點,不要把寧朗放在鏡頭正中央。稍微偏一點,對。現在掃拍全場。」
耗費了一個多小時之後,這短短的一截兒鏡頭終于拍攝完畢了。
「卡!」隨著成秋屏一聲「很好!」這一部影片終于算是拍攝完畢,殺青了。
演員們歡呼起來,這段時間他們是累得夠嗆了,畢竟成秋屏難得又一次趕時間搶進度,所以拍攝任務還真是非常重。大家好不容易可以休息,倒是很開心。
唔,值得提起的事情是,在猶豫糾結了很久之後,成秋屏最後給這部影片一個異常霸氣的名字。雖然旁人非常自覺地給了這部影片一個「華夏」的名餃,加了個前綴,但是最後成秋屏覺得那幾個字太累贅,無論是在電影海報制作還是在前期宣傳的時候,用的都是單純的電影名,而沒有加上系列的名字的。
這一部描繪武悼天王冉閔的電影,最後被以一首詩中的句子命名。
《胡無人,漢道昌》,這就是這部影片的名字。
PS︰
晚八點之後準時犯困。寫東西的時候不斷有人在房間里進進出出還要和你說話真的很讓人崩潰的啊啊啊啊啊啊卡了無數次媽蛋吶!神煩!我佷女時不時就跑進來說︰小姨,這個要寫詩,我不會寫。呃對了,不是用的「我」,是用的「偶」,這是2004年的流行節奏嗎……好好說話!媽蛋呢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根本就是不想寫的節奏!難道考試的時候也說不會寫嗎!編也要編出來啊!一道方程花了半個小時還多啊親我已經把話說到那個程度了。小明每分鐘走一百米,設他走了X分鐘,一百乘以X表示什麼?表示什麼!!!居然告訴我是100X……呵呵。佷女你好,佷女再見。以身試法啊為什麼會填以身試足啊,這是哪兒來的詞啊救命要崩潰了……小孩子這種生物太可怕了我以前居然也是這麼神煩的嗎太羞愧……最後,給暑假作業出題,居然出「和小伙伴一起做鬼臉,誰的最丑」這種題目的人,絕壁的小時候三鹿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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