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飛秀 第一百一十五集 落敗而歸

作者 ︰ 心雨思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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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心雨︰若是結婚之初,便拿這場婚姻做了交易,過于在意那些感情之外的東西,那恐怕以後的生活很難幸福。柴米油鹽的日子,豈是一紙契約能約定明白的?文寫到此,我真不知道是該憐憫天香,還是該責怪她兒戲了自己的終身大事。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嗎?各位朋友,你們說呢?

第115問︰一樣的學問,為何有人因之成功,而有人因之招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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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見天香郡主面露淒涼,不禁心中一動,暗想,莫不是那八府巡按給郡主難堪了?她勉強扭動身軀,讓自己側倚在床頭,一手輕撫在天香的膝頭,關切地問道︰「郡主,您這是怎麼了?若是那文必正有半點不敬之處,待奴婢過兩天傷勢好轉了,便先去取了他的狗命來!」

天香見 冰如此維護自己,且說得煞有介事,竟又忍不住地笑了出聲來,將自己溫軟的小手搭在 冰的手背上,搖著頭言道︰「瞧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殘暴,動不動就要取人性命。」

 冰雙頰一紅,自己也不禁笑了起來,低著頭小聲嘆道︰「奴婢是怕郡主寬和,倒縱容那些小人們。」

 冰忠心護主,讓天香分外感動,天香決定唐凱下毒一事暫且不向 冰提起,免得她氣憤,並且命人將 冰移至自己的閨房養傷,以方便自己親自照顧她。

安頓好了 冰,天香又命櫻紅借找尋駙馬的機會打探開倉一事的進展。結果櫻紅回來稟報郡主,那八府巡按被駙馬爺一頓唇槍舌劍,拒之門外,開倉一事暫時擱淺。天香一听,甚為失望,無奈地頻頻嘆氣。

而此時,巡按一行人已回到了官家驛館。段逍遙正帶著文小寶在他的房間里玩耍,羅鎮虎、段天廣和白玉嬌一起在文秀的屋中焦急地等待消息。

文秀和劉飛一進門,一身淡紅色長裙的白玉嬌便迎了過來,詫異地問道︰「咦,不是說要去開倉嗎?怎麼這麼快就都回來了?」

段天廣和羅鎮虎也都關切地圍攏了過來,但見眾人回來都沒有個好臉色,兩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都沒敢像白玉嬌這般大膽地貿然相問,但心中已然都有預感。

文秀垂頭喪氣在圓桌前一坐,卷翹的睫毛遮住了她失落的美眸,朱紅的小嘴撅得老高,手肘往桌上一搭,虎口抵住了太陽穴,四根玉指架在額頭發髻之處,口中低喃著︰「哎,我們是大敗而歸啊,真是丟人,丟人啊,唐凱這個混蛋……」

白玉嬌听得稀里糊涂,但看著秀秀如此受挫的樣子,便也能推測出個大概。她柳眉一皺,杏眼中已流露出幾分憂慮,心急地轉頭問一旁的劉飛︰「我說,師爺啊,這……這到底怎麼回事呀?我可是真正的巡按夫人,你們有什麼事情可不能瞞著我。」

劉飛懶洋洋地在角落里一坐,抬頭瞟了一眼白玉嬌,重重地一聲長嘆,搖頭不語,只向著李皓軒一擺手,讓他到屋外把守。皓軒會意,轉身出了房間,帶好房門,細心守在門口。

這時候,白玉嬌已經急得在屋中團團轉,用自己的手背輕輕擊打在另一只手的手心兒上,沒敢去招惹一言不發的秀秀,卻口無遮攔地向著劉飛抱怨道︰「這可真真是奇了,如何去了一趟王府回來,便一個個都成了啞巴?」

羅鎮虎也忍不住上前一步,心急如焚地問道︰「師爺,這放糧一事到底如何,您就和我們說說吧。」

劉飛無奈地環視了一下眾人,也偷眼看了看依舊低著頭、一籌莫展的秀秀,這才簡單地講述了王府之行、潞安王竟稱病不肯露面一事。

白玉嬌听完氣憤不已,一手已不知不覺地握成了小拳頭,重重地砸在另一只手的手心兒里,撇著嘴湊到劉飛身邊搖頭晃腦地責怪道︰「哎呀,我說師爺啊,他說有病那便是有病了?這明明是騙三歲小孩的把戲,你們如何能信?」

劉飛氣惱白玉嬌說得輕巧、信誓旦旦,心中略有不滿,但並沒有表露出來,只假作恭敬地一探身,語氣謙和地請教道︰「哼哼,文夫人,不信又能如何呀?」

「呃……」白玉嬌這下被劉飛問住了,一時張口結舌、無言以對,白女敕的臉頰頓時如桃花盛開,粉紅嬌艷。

這還不算,文秀也起身躍到白玉嬌身邊,氣呼呼連比帶劃地諷刺道︰「我倒是想沖進那狗王爺的臥室,一把將他從被窩里拎出來,生生拖到南郊去呢,可人家王府侍衛不給我這樣的機會呀!」

看著文秀形象地抬著手假裝拎著一個人,那樣子生動又可愛,眾人皆不禁掩口而笑,只有白玉嬌尷尬得雙頰更覺火燙,灰溜溜地閉口不言了。

倒是段天廣手捻著須髯,一邊琢磨著現下的形勢一邊言道︰「沒想到于百之這老狐狸竟用‘裝病’這個最笨的辦法。」

劉飛一听,感慨地附和道︰「是啊,有時候最笨的辦法,卻往往也是最直接、最有效的辦法啊。只怪我們都疏忽大意了,以為巡按妻兒平安回來,我們便是勝券在握了,誰知人家一個最為簡單的借口便輕而易舉地將放糧大事搪塞了過去。」

劉飛一番話,說得眾人皆低頭不語,心中失落不已。段天廣搖著頭無奈地言道︰「哎,人家畢竟是當朝王爺,而非普通百姓,那身體金貴得很啊。」

「那咱們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羅鎮虎忍不住拍著大腿問道。

「就是,難道果真就這樣眼巴巴地干等下去了?」白玉嬌也趕緊扭捏著腰身追問著。

大家的目光一時都集中在了劉飛的身上,連文秀此時也覺束手無策,拍著劉飛的肩膀,詢問道︰「喂,大師爺,現在是你這個諸葛亮出馬的時候啦,快想想辦法呀?」

劉飛並未在意肩頭上這一拍,眯起小眼楮瞟著文秀,嘴角一揚,神秘地問道︰「巡按大人,可還記得唐將軍最後所言?」

文秀見了劉飛神情淡定,心中揣測師爺可能已有良策,但對于唐凱的話哪句才是關鍵尚未參透,于是莫名其妙地反問︰「哪一句呀?」

劉飛眉頭微微一皺,暗道,莫不是秀秀在唐將軍面前走神了,如何這麼關鍵的話竟沒又半點印象?他折扇一展,輕搖在手,低垂下眼簾,卻不再提示秀秀半句,只顧再次揣測起了文秀與唐凱單獨廂房密談一事。

眾人听得糊涂,不知劉飛所言何意,因此又都轉頭望著文秀。文秀被大家盯得略略有些臉紅,尷尬地朝著眾人一笑,隨後立即手托香腮,細細回憶起王府門前之事。

沉默片刻,突然,冥思苦想的文秀終于領悟到了什麼,雙掌一擊,喜出望外地言道︰「我想起來了,按照唐凱所言,潞安王親自出面和手持王爺的令牌都能開倉放糧。那麼眼下,既然潞安王稱病不再露面,咱們可以想辦法拿到王爺的令牌,手持令牌一樣可以達到開倉的目的!」

秀秀終于說中了要害,劉飛長出了一口氣,微微頷首,但眼神中卻依舊充滿著憂慮。羅鎮虎一听這話倒是一跳老高,拍手憨憨地言道︰「咳,那好啊,那叫潞安王交出令牌呀!」

劉飛一听這話,泄氣地收起折扇,隨手扔在了桌子上,兩根手指抵住太陽穴,一個勁地揉了起來。文秀也氣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不高興地白了羅鎮虎一眼,張口搶白道︰「哪兒那麼容易呀,你以為我是皇帝老子呀?」

白玉嬌也在一旁撇著嘴,添油加醋︰「就是,若是咱們一要、人家便能給,那剛才豈不直接要了來,還用得著咱們在這里發愁嗎?」。

「呃……」羅鎮虎被窘得面紅耳赤,張著兩只大手掌來回搓了起來,再不敢多言。

文秀暗笑著羅鎮虎這尷尬的樣子,腦子里卻靈光一閃,劍眉一揚,說道︰「對了,既然人家不給,那咱們自己拿來就是了。李大哥是這方面的高手啊!」秀秀邊說著邊伸出兩根水蔥似的手指做出偷包的手勢。

「嗨,對啊!我怎麼剛才沒想到啊!」羅鎮虎大手掌在自己的腦門上一拍,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段天廣也點頭附和道︰「嗯,這倒是個辦法。」

「好主意啊!」白玉嬌見大家都贊同,便也豎著大拇指稱贊起了文秀。

此時,只有劉飛一人仍是低頭不語。文秀暗想,莫不是阿飛不同意我的建議?她不禁也低垂下眼簾,心中琢磨了一下,才湊到劉飛身邊,謹慎地問道︰「阿飛,你是不是覺得派李大哥去偷令牌之事太過危險了?」

劉飛抬眼認真地望著文秀,微微點點頭,站起身來,緩緩言道︰「的確是危險,況且,唐將軍所說令牌放糧一事,到底是真是假,如今都還不曾確定啊。」

文秀見劉飛是疑心唐凱的話里有詐,暗想唐凱總不會在這麼原則的問題上欺騙自己,便手腕一擺,不假思索地答道︰「哎呀,當然是真的……」

可話一出口,文秀便覺自己言語有失謹慎了,她用眼角的余光一掃眾人,尤其是身邊的劉飛,發現大家莫不驚詫于文秀此言。(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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