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明日便要前往羅城處理匪亂,這一去,怕是只有等到年底才有機會再見了。即使知道太子妃是個不大好相處的人,瑯雲蘇仍舊半推半就的留在了太子府用晚膳。
「天色已經不早了,雲蘇姑娘還不用回府麼?在我們西寧女這未出閣的女子,是不能隨隨便便往成年男子家中跑的。即便是等待婚嫁的女子,也只能在篝火晚會上見上一面。像你們扶泱這樣隔山三差五的來情郎府上會面,還要用膳,可真算得上是不要臉面的事情了。出嫁之前便听聞了扶泱的民風開放,但如今這樣,可真是出了我的意外了。「
瑯雲蘇本是與楚容和楚華蘭兩兄妹說話,正說到盡興處,那一直皺眉坐在楚容身邊那把紫檀木浮雕百鳥朝鳳富貴椅上的太子妃慕容雅黛卻冷不丁地看著眉開眼笑的瑯雲蘇插了一句嘴。
瑯雲蘇本來還沒反應她說的話,只下意識扭頭去看她。見她那一雙恨意滿滿的眼楮正憤恨地盯著自己,她這才明白過來這慕容雅黛的矛頭是指著自己。
按照從前的習慣,瑯雲蘇是淡淡地瞅她一眼,然後壓根便不會搭理她,還將她當空氣一般。然而,前一世,西寧與扶泱的一場大戰,太子妃慕容雅黛絕情的背叛讓楚容深陷困境,瑯雲蘇便再也對她無半分恭敬之心。且,前世的她太過懦弱,才被人欺負,乃至遺棄。如今,瑯雲蘇早已經一步步改變。于是,面對慕容雅黛的刁難,瑯雲蘇便不再隱忍了。于是,也顧不得太子楚容在場,瑯雲蘇先是將自己一番驚訝的表情收住,然後淡淡瞟了一眼眉眼中暗含得意之色的慕容雅黛,漫不經心地回到,「在我們扶泱,是以夫為尊的。夫君與客人在說話,婦道人家是不能隨隨便便插話的。窮山惡水出刁民,本來,對于太子妃您這樣的無理,雲蘇是該要理解的。可是……「瑯雲蘇將著話鋒一轉,定定地盯著那慕容雅黛,嘴角還噙著一抹淺淺的笑,「尊敬的太子妃,您嫁來我們扶泱也有了半年之久,該學的禮儀也盡數會了吧?怎麼這一言一行仍是這種沒教養的野蠻女人一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