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卉,你跟我們說實話,你到底為什麼要跟劉鑫在一起?你真的喜歡他嗎?我怎麼一點也看不出來!」四個人在石蕊和陶安榮學校的食堂吃飯,莫海瑤急急的問。從白卉答應劉鑫開始,她就一直沒跟白卉見過面,每次打電話白卉也是打哈哈的應付過去,這次可逮著機會了。
「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還問我干什麼。」白卉沒有正面回答,潛意識里抗拒著這個問題。
「你這是對你自己不負責,也是對劉鑫不負責,我就不明白了,你干嘛那麼著急的想讓齊燁磊放棄?」
「都快四年了,我能不著急麼,我總覺的這樣很怪,明知道他在別的地方肯定還有女人,他還對我死纏爛打的,還堅持這麼久,總是心里很不舒服。」
「你就沒想過他是真的很愛你所以才追了你四年嗎?再說,你又沒見過,你怎麼知道他還有別的女人?你這個人太捕風捉影了吧!」陶安榮插嘴道,語氣里承載不住的憤怒,雖然刻意隱藏,還是被石蕊听出了蛛絲馬跡,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
「以前在高中的時候學校關于他的流言就很多,我一直都是半信半疑的,後來親眼看見,我才真的相信,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確定以及肯定,這輩子不會跟他有什麼了。」想起那一幕,白卉的心一陣抽痛,依稀的記得,那一年的夏天,如同冬天般寒冷,破碎的心、破碎的夢,那些碎片細細密密的鋪在心底,成為心底的禁地
「我還是有點別不過來,我還是覺得你和他才是天生一對,男才女貌,誰知道半路殺出個劉鑫。」莫海瑤絲毫沒有察覺到白卉臉上細微的變化,自顧自的說道。
「劉鑫跟齊燁磊的差距還那麼大!」石蕊買完飯端過來,插了一句。
「嗯嗯。」然後三個人撇著嘴頗有共鳴的猛點頭。
「你們不要老是拿齊燁磊來比較。齊燁磊那種人就算他不沾花惹草,也有花花草草來沾他,你能保證他一輩子面對美女坐懷不亂嗎?現在也許可以,我還年輕,等我三十歲了呢?他32歲,正風光無限,又有錢,更有男人味了,就十七八的小閨女都願意往他身上貼,到那時候,一個三十歲的無趣老女人,一個十八歲的一朵花,傻子都知道該選哪個,我哭都不知道上哪兒哭去!我總不能一輩子在這種惶恐不安中度過吧。」
「我明白了,你是覺得劉鑫這種資質的不會有女人來糾纏,相對來說更有安全感,而且各個方面都還算可以,對吧?」石蕊往嘴里扒拉一口飯支支吾吾的說。
「bingo!」
「可是小卉,你沒有發現你現在說的這一切,都跟愛情沒有關系嗎?你考慮了方方面面,從任何角度來說,你的理由都是無可厚非的,但是愛情呢?被你擺在哪兒了?」陶安榮壓制住心里的憤懣緩緩的說。
「對呀對呀,白卉,你從始到終都沒有說過你不喜歡齊燁磊,而是一直在強調他沒有安全感,你這麼急著答應劉鑫,不會是怕自己喜歡上齊燁磊吧?」莫海瑤說話總是這麼直白,又語破天驚。
白卉沉默了,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確確實實不是不喜歡齊燁磊,再鐵石心腸的人,面對一直追了自己四年的人也都融化了,只是她一直壓抑著自己,因為她明白,一旦受傷,就會萬劫不復。小時候的記憶不是很清晰,但是很美好,她一直記得,他留下的玻璃彈珠雖然早就不知去向,但是彈珠都特別美,里面的圖案她到現在都想的起來。每次齊燁磊跑出去玩彈珠的時候,都把贏回來的彈珠挑出最漂亮的攢起來存在一個罐子里,那時候不管白卉怎麼哭他都不肯給白卉一顆,因為彈珠,白卉賭氣一個星期都沒有去找他玩兒,後來齊燁磊搬走的時候告訴她,這一罐子都是為她攢的。那一罐彈珠在之後的N年里都是白卉最寶貝的東西,後來高中白卉到他的城市念書,家里大掃除以後,彈珠就不知去向了,白卉還為此難過了很久。可是她真的不敢賭,如果輸了,就等于連同小時候那一段最美好的回憶一起輸掉了。跟誰都可以輕易開始,就是跟他不行。
「喜歡不喜歡的都不重要了,我已經選擇劉鑫了,我就會努力培養跟他之間的感情,重要的是齊燁磊能就此放棄。」白卉甩開回憶,假裝滿不在乎的說。
「我覺得他未必會放棄。」莫海瑤說,「這麼多年你又不是沒跟別人在一起過,他放棄過嗎?」。
「不管怎麼樣我會疏遠他,不然對劉鑫也不公平。」
「你對劉鑫早就不公平了。」
「我已經在很努力的跟他培養感情了,怎麼就不公平了。」
「就算你真的愛上劉鑫了,齊燁磊的影子在你心里肯定也抹不干淨!」
「你說這是何苦呢,明明就有感覺,還非要壓著,寧願選擇別人也不選擇齊燁磊,弄得這麼多人痛苦。」陶安榮搖搖頭。
「白卉有自虐傾向,你看她把自己打造成一副女強人的樣子就知道了。」石蕊一邊喝著湯一邊說。
「我只是想讓自己更獨立一些,女人就是得靠自己,靠誰都是虛的,要讓自己堅強到離開任何人都可以活,才不會在結婚以後擔驚受怕老公哪一天會劈腿會不要自己!跟什麼自虐什麼女強人有什麼關系?」
「咱們不跟她討論這個,她歪理邪說可多了,吃飯吃飯。」陶安榮示意大家都低頭,三個人低頭假裝吃飯不再看白卉。
「男人最不可原諒的就是出軌,還有某某人原諒了,相比之下我正常多了。」白卉看著莫海瑤,邪魅的一笑。
莫海瑤脖子一僵,沒敢抬頭,石蕊和陶安榮抬起頭特贊同的點頭,然後目光聚集到莫海瑤身上。
「而且原諒了出軌男不說,還把姐們兒都諒一邊兒了。」白卉乘勝追擊。說完這句話石蕊和陶安榮繼續盯著莫海瑤點頭。
「你們再說我就無地自容了!」莫海瑤終于抬起頭。
「無地自容我們還能容你,你再這麼重色輕友我們也不容你了!」陶安榮拿手指戳了一下莫海瑤的頭。
「我這不是已經改過自新了,今天陪你們吃飯來了麼,我家小彬可憐的一個人在宿舍泡面呢。」
「出過軌的男人就不能對他太好,讓他知道你這次原諒他純粹是看他可憐,只要他再意圖不軌你就會立刻把他踹遠,好讓他時刻警醒,才能對你好。」石蕊放下筷子,從包里拿出煙。
「嚴格意義上說不能算出軌,本來就是他們是一對兒的。」莫海瑤很小聲的呢喃。
「靠,你都被小三兒了你還替他說話,對于他前任來說他就是出軌,只不過是到最後的最後他還算識相回來了,但是你得記住,他可以把他前任踹了來找你,就可以把你踹了找別人,別看小彬看上去文質彬彬,其實悶騷得很!而且他和他前任到底為什麼分手,你真知道?」陶安榮提醒莫海瑤。
「他說因為他放不下我,睡覺都叫我的名字,他前任才放了他。」
「你沒救了,他說啥你就信啥,聰明點兒吧你!」石蕊特無奈的捏著莫海瑤的鼻子搖她的腦袋。
「哎呀輕點兒輕點兒!疼!疼!」莫海瑤可憐巴巴的捂著自己被捏得發紅的鼻子,「你們不就是喜歡我不聰明麼,我要是猴精猴精的,你們就先把我踹了,嘿嘿。」
「呦,你不傻啊!」石蕊把煙點燃。
「傻也是有一定的限度的好不好,你們能不能別老把我當傻瓜,以後再有什麼98的活動不叫我,我就跟你們急!」
「行,下次你把陸彬也帶上。」陶安榮說完一臉壞笑然後跟白卉和石蕊使使眼神,兩人瞬間明白了,只有莫海瑤一頭霧水。
話題成功轉移到莫海瑤身上,白卉也點起一支煙,想著陶安榮剛才說的話。是啊,考慮了方方面面,卻于愛情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