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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男人只是把車停在外環線上一個村落的出口處,這里是全市最人煙稀少的地方,十天半個月看不到一個人都是正常的,齊燁磊的不安更強烈了,但是極力的壓制住,悄悄的把車停在一個隱秘的地方,眼楮豹子般敏銳的盯著老男人的帕薩特。然後就看到老男人把手伸進齊燁華的裙子,像野獸一樣親吻著齊燁華的胸,另一只手急急的扯去齊燁華的衣服。齊燁華一直閉著眼皺著眉,表情痛苦,但是沒有反抗,很顯然的,她不願意,出于某種原因,她又不得抗拒。白卉也瞠目結舌的看著這一幕,心里的不安更加強烈起來。
齊燁磊看到姐姐受辱想都沒想就沖下了車拉開老男人的車門,把老男人拽下來一拳揮在他的臉上,老男人搖搖晃晃的跌坐在地上。白卉趕快跑下去拉住齊燁磊,齊燁華也趕快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服跑下來,扶起倒在地上的老男人。
「燁磊!別胡鬧!」齊燁華凌厲的目光瞪過來,一掃剛剛的唯唯諾諾、無所適從,恢復了往日的氣質和威嚴。
「姐!你是自願的嗎?」看到齊燁華對老男人的維護,齊燁磊像發狂的野獸怒瞪著她質問道。
齊燁華不做聲,老男人擦擦嘴角,一臉的不屑,「就是這小子啊!乳臭未干!」
「成哥你別生氣,我弟弟還小,不懂事,你別跟他一般見識!消消氣兒,我讓他給您賠不是!」齊燁華小心緊張的安撫著她口中的「成哥」。
「成哥?呵呵!」齊燁磊冷笑了一聲,看著肥頭大耳、油光滿面一臉皺紋的「成哥」,不屑道︰「我看是成叔叔還差不多!要我道歉!不可能!」
「燁磊!你給我閉嘴!」齊燁華喝住齊燁磊,但眼神里似乎沒了剛剛的氣勢,而是帶著懇求。
「小子不錯!還有點兒骨氣!不想讓你姐陪我,那讓你的妞兒陪我啊!我本來看上的就是她!」老男人用色迷迷的眼光上下打量著齊燁磊身邊的白卉,絲毫沒有把齊燁磊的憤怒當回事兒。
齊燁磊看到老男人用色迷迷的眼光打量白卉,根本沒有听清他說的是什麼,沖上去又是一拳,白卉趕緊把齊燁磊拉回來,老男人倒在地上還是用色迷迷的眼光上下打量著白卉,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嘴角帶著戲謔玩味的笑,好像倒在地上的根本不是他,那**的眼神就像白卉現在被扒光了衣服赤luo果的站在他面前一樣,被激得狂怒的齊燁磊沖上去又是一腳。
「燁磊!你瘋了嗎?!」齊燁華張開雙臂擋在老男人前面,齊燁磊才收回了腳,「你這樣做只會讓情況更亂你知道嗎?!」
「姐!你為什麼要護著他!他就這樣羞辱你!」
「我的事不用你管!」齊燁華低下頭。
「怎麼不用他管!」老男人站起來,走到齊燁磊面前,手指勾了一下白卉的下巴,「老子看上你的妞兒了!」
「你做夢!」齊燁磊像瘋了一樣喊了一聲,雙眼腥紅,像修羅一般,飛起一腳踹在老男人的肚子上,老男人被踹出好幾米遠,趴在地上起不來,終于滅了剛剛的氣勢和威風。齊燁磊還要沖過去,被白卉死死的抱住,「你不要這樣!」
齊燁磊低頭看著白卉驚恐的看著自己,伸出手狠狠的擦著白卉的下巴,磨得白卉下巴的皮膚生疼,白卉皺了一下眉,齊燁磊眼里閃過一絲慌亂,緩和了一下,緊緊抱住白卉,背對著老男人,把白卉護在胸前,好像老男人的眼神都是對白卉的褻瀆一樣,模著白卉的頭,「別害怕,有我在!」
「我不怕他!我是怕你,你不要這樣,你這個樣子好可怕。」白卉的聲音悶在齊燁磊的胸膛,帶著哭腔。
「沒事,沒事,你先上車去。」齊燁磊把白卉推進車里,把車門鎖住,任白卉怎麼敲打都不開門,然後又來到老男人身邊,齊燁華已經把老男人扶起來了,老男人捂著肚子,有些站不穩,疼得齜牙咧嘴。
白卉在車里面幾乎听不到外面的聲音,趕快掏出手機給劉鑫打電話,一邊哭一邊讓劉鑫趕快過來。
「小子!你會為你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老男人指著齊燁磊的鼻子惡狠狠的說。
「成哥!對不起,您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年輕氣盛,您看在我的面子上,別跟他計較行嗎?」。齊燁華繼續安撫著,帶著焦急。
「你算個什麼東西!」老男人輕蔑的看了一眼齊燁華,「就你也配!」
「那您看在我爸的面子上,別跟他一個小孩子一般見識了,你讓我陪你多久都行!」齊燁華帶著哭腔求老男人。
「陪?老子現在還不稀罕你陪了!老子就讓她陪!」老男人指著車里的白卉,仰起頭,又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帶著嘲諷的笑瞪著齊燁磊
掛了電話劉鑫甚至來不及跟樂隊成員道別就跑出去打車,李夢琪沖上來要跟劉鑫一起去,劉鑫也沒有拒絕,沒有時間跟李夢琪在這兒扯拉鋸戰,他現在只是擔心白卉
「你敢!」齊燁磊瘋狂的朝老男人踹過去,卻不想齊燁華忽然擋在老男人面前,齊燁磊來不及收回腳力,把齊燁華踹出很遠,齊燁磊驚叫了一聲「姐!」就沖過來扶齊燁華,但是齊燁華痛得額頭滲滿豆大的汗珠,緊緊皺著眉、咬著下唇,雙手捂著肚子蜷縮在地上起不來。
白卉突然想起沒有車鑰匙可以在里面開門,剛剛只顧著著急,這一點常識都忘了,她趕緊打開車門沖出去,齊燁磊蹲在地上慌手慌腳的查看躺在地上起不來的齊燁華,背對著老男人,老男人趁機撿起地上的一根木棍朝齊燁磊的後腦揮過去……
「不要!」白卉條件反射般沖過去抱住齊燁磊的頭,老男人的木棍落在白卉的頭上,白卉的頭嗡的一聲響,好像好幾顆炸彈同時爆炸了般,身體都不再是自己的,變得很輕很輕,輕到好像來到了混沌世界,周遭一片灰暗,恍惚間只看到齊燁磊一臉的心痛抱著自己,然後听到一個女聲喊了一聲「爸!」就兩眼一黑,陷入無盡的黑暗。
她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一個很遙遠很熟悉的地方,一個小女孩屁顛屁顛的跟在一個男孩兒身後,扯著男孩的衣角,「磊哥哥,磊哥哥,帶我玩兒!」
小男孩兒甩開小女孩兒的手,「煩死了!你去找我姐玩兒!」
「我不要,燁華姐姐好凶,她不喜歡我!」小女孩兒努著嘴,委屈得淚眼汪汪。
「我去打彈珠!你也玩兒?」
「嗯嗯!」小女孩兒使勁兒的點頭,兩只眼楮忽然充滿笑意,亮亮的。
男孩兒帶著小女孩兒來到一群小男孩兒身邊,一群小男孩兒看見小女孩兒又來了,開始起哄,圍著小女孩兒轉,「哦!哦!跟屁蟲!跟屁蟲又來嘍!」然後最大的一個男孩兒說了一句,「白卉是齊燁磊的破鞋!」其他孩子又跟著一起附和「哦!哦!破鞋!破鞋!」一邊圍著小女孩兒轉還一邊對女孩兒做鬼臉。女孩兒不知道「破鞋」是什麼意思,但她知道一定不好听,開始哇哇大哭起來,小男孩推開圍著女孩兒的一群男孩兒,指著最大的那一個說,「有本事你再說一遍試試!」最大的那一個毫不示弱又大聲地說了一遍「破鞋!白卉就是你的破鞋!」女孩兒听見哭得更凶了,小男孩兒沖上去揪住大男孩兒的衣領就揍了一拳,兩個人在地上扭打在一起,其他的男孩兒在旁邊吶喊助威。很顯然的,小男孩兒佔了下風,大男孩兒坐在小男孩兒的身上對著小男孩兒的臉一頓拳頭,女孩兒眼看著小男孩兒佔了下風,顧不上擦眼淚,跑過去揪住大男孩兒的頭發不放手,大男孩兒吃痛只好從小男孩兒身上下來,「不許你打磊哥哥!」
白卉閉著眼口中呢喃著「不許你打磊哥哥!不許你打磊哥哥!」
齊燁磊左手握著白卉的手,右手輕輕的摩挲白卉的臉,「小卉!小卉!醒醒!」
白卉睜開眼,眼前一片模糊,只看到齊燁磊一張模模糊糊焦急的臉,兩眼深陷,下巴上胡子很長了,好像一下子老了十歲。白卉伸出手模模齊燁磊的臉,用虛弱的聲音說,「你怎麼了?」
齊燁磊用臉蹭著白卉的手,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最後變成失聲痛哭,「你沒事兒就好!」
「你別哭啊,一個大男人怎麼還哭!」白卉拂去齊燁磊臉上的淚。
「嗯,我不哭!你餓了吧?想吃什麼,這兒有那天吃過的牛排,還有你最愛吃的意面,還有豆漿油條,還有……」
「我不餓。」白卉打斷齊燁磊,蒼白的笑了一下,「怎麼這麼多東西。」
「你都昏了兩天了,燁磊每天都讓我去把你愛吃的全買回來,你什麼時候醒來都可以吃,可把我累壞了!」齊燁華在病床另一側倒了一杯水遞給白卉,雲淡風輕的說笑,就好像那一天的事沒發生過,那個被侮辱的人不是她一般。齊燁磊接過水,小心翼翼的扶著白卉半坐起來,喂她喝了一口水。
「那麼久啊?好像就是做了一個夢。」白卉喝完水,抿了一下干澀的嘴唇說。
「夢到什麼了?」听到白卉說做了一個夢,齊燁磊有點興奮,因為在白卉昏迷的這兩天,嘴里一直喃喃的叫著的是「磊哥哥」,而不是「劉鑫」。
「夢到小時候,你跟別人打架。」
「你啊!燁磊哪次打架不是為了你啊,你一哭鼻子燁磊就為你打抱不平了,每次都鼻青臉腫的回來!」齊燁華假裝憤憤的說道。
「所以燁華姐小時候對我那麼凶麼?」白卉掙扎著想坐起來,後腦勺一陣劇痛,齊燁磊趕緊扶著白卉,把枕頭墊在她身下。
「我親弟弟,從來不管他姐的死活,每次都為了你被人揍!」
「原來燁華姐是吃醋了!」白卉笑笑。
「小卉,先喝點兒粥吧,不餓也得吃一點,要不然不好恢復。」齊燁磊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粥,盛了一勺小心翼翼的吹到溫度適宜喂到白卉嘴邊。本來還一點餓的感覺都沒有,聞到粥的香氣肚子就開始咕嚕咕嚕的叫,然後三個人都笑了。
吃完了粥,白卉突然想起什麼,「燁華姐,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那天……」沒等白卉問完,病房的門被推開,劉鑫拿著一束花進來,身後跟著李夢琪。
「小卉。」
「你來啦?」看到劉鑫,白卉才突然想起,剛才他一直不在,然後有一點失落,自己名正言順的男朋友,在自己昏迷的時候竟然沒有在身邊。
「嗯。」劉鑫的表情怪怪的,走進來把花放下。
「白卉。」李夢琪跟白卉打招呼。
「你也來啦?」白卉對她笑笑。
「我來……是跟你道歉的。」李夢琪咬了一下嘴唇。
「道歉?」白卉想不通這件事跟李夢琪有什麼關系。
「李浩成……是我爸爸。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