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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們雖說沒喝太多,也終究是喝高了,當天剛蒙蒙亮就被此起彼伏的雞鳴吵醒時,還是在心里問候一遍全村雞的祖宗,這是打哪兒傳下來的規矩,從天沒亮就開始叫啊,而且徐大叔家雞多鴨多,想來這些雞鴨是徐大叔的主要收入,一只雞開始叫,其他雞也都不甘示弱的叫起來,這還不算,連帶著鴨也嘎嘎的附和著,叫聲連綿不絕,本來還想等此起彼伏的雞鴨叫聲過去以後再睡個回籠覺的,但是這些雞好像商量好了似的,就是成心的不想再讓他們睡,一直叫個不停。別說昨晚喝高了,現在渾身酸疼,就是沒喝,而且早早的睡了,也從沒起這麼早過。幾個人揉著眼楮幽怨的走出來,就看見徐大叔早就已經洗漱完畢精神抖擻的站在雞圈對著那些雞張牙舞爪、橫眉怒目,想來是想讓這些雞閉嘴,但是攪和得雞叫得更厲害了,幾個人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這徐大叔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算了,既然起來了,那就干活兒吧!」白卉認命的說。
「以後每天都要這樣嗎?」。莫海瑤只覺得現在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初來時的驚喜、驚嘆和興奮在這一赤露露的殘酷的現實面前終于敗下陣來。
「我現在渾身都疼,這酒的後勁兒真大!」陶安榮呲牙咧嘴的捶了摧自己酸痛僵硬的肩膀。
「我現在終于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石蕊崇拜的看著徐大叔,自認為自己混跡于酒吧,喝過的洋酒比別人喝的水還要多,這回跟徐大叔一個回合下來,石蕊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了。徐大叔喝得要比她多得多,昨晚還是自己把徐大叔扶進去的,今早自己還難受著,徐大叔就好像沒事兒人一樣。
「對不住啊,俺本來想讓這畜生閉嘴,倒把你們吵醒了!」徐大叔掛著歉意的笑撓撓頭,憨厚的樣子讓大家的都不忍再責備。
「大叔您別這麼說!我們本來就是來體驗生活的,不是來享福的,以後您每天干什麼我們就干什麼!」白卉打著圓場,照這些人這麼抱怨下去,徐大叔還不得挖個地縫把自己給埋了!
就這樣,一大早天才蒙蒙亮,各自就忙活開了,韓濤和莫海瑤負責早飯,石蕊和陶安榮還有白卉負責剁雞食,齊燁磊跟著徐大叔挑水去了。雖然叫苦連天,卻生平頭一次看到了日出,也算是彌補了遺憾。
吃過早飯,一行人又要去徐大叔的田地里幫忙,家里的蔬菜那麼香,原來都是徐大叔自己種的,每一種蔬菜種了兩壟地,一排一排,看著漂亮極了,現在又即將到了豐收的季節,還有一些要熟不熟的水果,初來時的新鮮感又回來了,經過一早上的忙活,活動開了,身上的酸痛早就緩解了,又呼吸著這麼新鮮的空氣,看著滿眼滿眼的新鮮事物,一掃早上的陰霾,幫著徐大叔給田地引水的,施肥的。
引水倒還好,這施肥,為什麼說是純天然無污染呢,因為施的肥,都是純天然無污染,真真正正的——大糞!女生們只負責引水。這山里的農村,顯然不在社會主義新農村的計劃行列,尤其又經過前些年那件轟轟烈烈的大事,頗有被政府遺棄的感覺,除了拉了電線,連水管什麼的都沒給安。但是畢竟經過這幾千年發展的農業了,引流灌溉還是做的很好的,把河里的水一頭引到田里來,另一頭又引回去,灌溉的時候把土堆的口挖開,讓水順著壟地溝流進去,差不多了再堵上,河水就又從田邊流回河里去了。
最髒最累的活兒肯定少不了齊燁磊的份兒,誰讓他是電影的主角呢,挑水如此,施肥更是如此,雖不是天天都需要施肥,但是踫巧趕上了到了施肥的這天,齊燁磊叫苦連天。農村沒有什麼正兒八經的廁所,家家戶戶都是在院子里蓋的簡陋的茅廁,而且村里人也不喜歡廁所那東西,都沖走了,那莊稼地怎麼辦。
齊燁磊和韓濤跟著徐大叔挑著擔子,里面裝著滿滿的大糞遠遠的走來,一股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其他人都捂著鼻子跑得遠遠的,不一會人這田里就充斥著臭味,幾個女生對這田地再也沒有了興致,等施完肥,逃也似的跑了。
中午吃過午飯,幾個人也不能閑著,還要上山挖野菜,野菜是雞鴨的輔料,這些雞鴨似乎福利特別的好,食物都是玉米磨成的玉米面,摻上剁碎的野菜攪拌。徐大叔家雞鴨特別多,需要的野菜也特別多,幾個人一人拎著一個竹編的小籃子,興高采烈的去了。說是上山,其實也就是在山腳下,這山里跟原始森林差不多,誰也不敢保證會有什麼野生動物與他們來個意外邂逅,那危險系數還是很大的。曾經就真的有狼來訪過這個村子,好在村里的看門狗們也不是吃素的,那狼應該是掉隊了,單槍匹馬的就進了村,被村民們放出的狗三下五除二就給咬死了。知道了這個野狼的故事,他們也不敢離村子太遠。
挖完了野菜,這一天的工作也算是完成了,幾個人就到那個懸崖邊兒上,放松一會兒,休息一會兒。
之後的日子,天天都是如此的反復著,農村的生活就是這樣簡單而忙碌,卻也沒有什麼壓力,幾個人干活兒從一開始的笨手笨腳狀況百出到後來輕車熟路,徐大叔看在眼里,也樂在心里,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起在城里打拼的兒子。
兩個星期的生活體驗很快就結束了,接下來要開始正式開拍了。齊燁磊自然是不用干活兒了,全心全意的研究著演技,但畢竟是業余的,一個鏡頭要NG十幾二十幾次才能過,也是白卉的要求過高,有時甚至不顧及齊燁磊的面子就當著大家的面兒訓斥他。工作起來的白卉,真是跟平常時不時小鳥依人時不時發發嗲的那個白卉不一樣,只要面對攝像機,就只剩下彪悍,那一絲不苟的態度,齊燁磊甚至可以想象要是踫上個臉皮薄的演員,不知道一天得被白卉罵哭多少次。雖然博了齊燁磊的面子,但是這樣的白卉,齊燁磊還是覺得魅力十足,這種魅力,是一個女人為了自己的事業拼搏的魅力。
劉鑫會偶爾過來看看他們,但是發現自己也很不招人待見,來的次數就越來越少了,但是每天還是會遠遠的看著白卉忙碌的身影,就這樣遠遠的看著就覺得很知足。
山里沒有手機信號,也就是說,李夢琪也很久沒有聯系到劉鑫,當李夢琪殺到越支鎮,才知道劉鑫來了木林村,開著自己招搖的跑車就過來了。李夢琪和李浩成平時在城里不敢這麼光明正大的開好車,李浩成一直開著政府配的帕薩特,這次出城,李夢琪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開了自己的法拉利,至于法拉利的來歷,別人不說也心知肚明。
李夢琪不知道木林村的人排斥城里人,尤其是排斥有錢人,當初就是有錢人想要買這個地方才弄出那麼多事端,折騰幾年才算消停,所以當李夢琪的法拉利停在木林村村口的時候,村民們都警覺的拿起了鋤頭和耙子,一群人堵在村口,把李夢琪嚇得也不敢下車。
白卉他們看到好像發生了什麼事,也放下手里的拍攝跑到村口,看到是李夢琪,著實驚訝了一下,李夢琪看到白卉,眼里迸發出深深的仇恨,冷若寒霜,把心底的痛和絕望都掩蓋了,但是又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跑下車來到白卉身邊,裝模作樣的挽起白卉的胳膊,那親昵的樣子讓白卉不由得有些反感,這是李夢琪第一次對自己做這樣的動作。
「白卉,你怎麼在這兒?」
「我在這兒拍片兒,你是來找劉鑫的吧?」雖然心里打怵,面子上還是要過得去。村里的人這段時間算是跟白卉也熟識了,看到李夢琪跟白卉是一起的,也都一邊議論著一邊散去了。
「是啊,他手機一直打不通,我就過來看看。他沒跟你們在一起嗎?」。李夢琪向白卉的身後張望著,但是並沒有看到劉鑫的身影,心想著是不是自己的情報錯了。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跟白卉為敵,畢竟白卉身後的齊氏也是自己家灰色收入的一大來源。
「他應該在他大舅家吧,這些時間也沒怎麼見過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回家了。」白卉趁機趕緊撇開與劉鑫的關系,都說女人是老虎,眼前這個女人還是個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的更年期老虎,好像自己就是一個隨時會被吃掉的獵物,如果一個不小心,這女人發起狠來,白卉也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就沖她能頭一秒還對這劉鑫諂媚的笑,後一秒就能把自己推到地上,就足以證明這絕對是個狠角,自己倒無所謂,但是什麼是牽一發而動全身,她還是懂的,她不能再讓身邊的人受傷害了。
「這兒真漂亮,你陪我轉轉吧,順便看看劉鑫在不在。」顯然白卉的話李夢琪還是受用了,心里有些得意。
「夢琪?真的是你!」說曹操曹操到,正說話間,劉鑫已經出現了,李夢琪的心底還是沉了,不管怎樣,劉鑫為什麼來的,顯而易見了。
「我都找不到你,問到你家才知道你來這兒了!」李夢琪見到劉鑫就撲過去,扯著劉鑫的胳膊撒嬌似的說。
「你去過我家了?」劉鑫皺皺眉頭。
「嗯,你爸媽真好!」李夢琪渾然不覺劉鑫的嫌惡。劉鑫根本沒有告訴過李夢琪自己的家在哪里,李夢琪只知道越支鎮,但是在越支鎮的哪里,劉鑫從來沒說過,既然李夢琪去過,那就說明自己被調查過了,劉鑫討厭這種感覺。
「你的車」劉鑫看看李夢琪的法拉利,這山路,只能開越野過來,法拉利的底盤肯定被磕得不清。
「沒事兒,我就是想你嘛!」李夢琪毫不在意的說。
「那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白卉趕緊趁機逃,扔下這句話就拉著其他人先跑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