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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嗎?」。白卉顫抖著聲音問,渾身開始冰冷僵硬,抓著莫海瑤的手滲滿冷汗,攥得緊緊的,身體里好似一顆炸彈爆炸了一樣,瞬間飛起千萬片,支離破碎。得不到回答,白卉又說,「和她」
「也許也許是誤會」莫海瑤咽了一下口水說,目瞪口呆的看著前面熟悉的背影。
「也許也許他是在幫你買呢,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樣子的,拉她來當參謀。」說完這句話,石蕊真想抽自己的嘴巴!抽抽鼻子把臉撇到一邊,狠狠的咬了自己的嘴。
「需要拉著手嗎?」。白卉的聲音愈加顫抖,身體跟著劇烈抖動,呼吸紊亂,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天氣開始轉寒,一股冷意從頭頂到腳踝,澆得透徹。
「過去問問就知道了!」莫海瑤拉著白卉的手,心里一股怒火升騰翻滾。
「我不要!」白卉抽出手,「我不要我不要」如果是真的,她要怎麼面對,一個是最愛的男人,一個是最好的朋友,被她欠下了債的最好的朋友!要讓步嗎?要退縮嗎?要成全嗎?一連串的問題在白卉腦子里縈繞,卻不得解。
「你不要逃避!」莫海瑤更加生氣的看著白卉,「以前你是怎麼教我的!現在都忘了?」
「忘了忘了我什麼都想不起來!」白卉轉身要跑,卻被石蕊一把拉回來,跟莫海瑤一起把白卉拉到齊燁磊身邊,齊燁磊看到白卉,眼底的一閃而過的痛苦迅速被冷漠掩蓋,肆無忌憚的拉著陶安榮的手。
「你們」白卉不可思議的看著齊燁磊,看到自己,都不打算放開嗎?
「就是你看到的這樣,沒什麼好解釋的。」齊燁磊懶懶的聳聳肩,放浪不羈的表情滿是冰冷。
「為什麼?」
「白卉!你能不能問點兒有點兒新意的問題!」齊燁磊表現出不耐煩。
「齊燁磊!你還是不是人!你還記不記得你當初怎麼保證的!」莫海瑤氣急敗壞的質問。
「安榮!」石蕊冷眼看著陶安榮。
「我」陶安榮逃避著她們的眼神,低下頭往齊燁磊身後縮。
「那祝你們幸福!」白卉絕望的說,忍住不讓眼眶里已經擎滿的淚水流下來,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陶安榮,從今天開始,我不欠你了!」
「小卉!」陶安榮失聲,先流下眼淚,她舍不得這個朋友,曾經一起笑一起鬧,把對方的快樂當做自己的快樂,把對方的痛苦當做自己的痛苦,走到今天,一切都要化為烏有了嗎?
「你不配叫她的名字!」莫海瑤氣憤的說,眼楮就快迸射出火星。
「你們對我的女朋友客氣點兒!」齊燁磊冷冷的說,對莫海瑤毫不客氣的投去一個威脅式的冰冷眼神。
「女朋友?呵呵。」白卉蒼白的笑了,「那我是什麼?」
「什麼也不是!」
「好!好!真好!」白卉連連倒退,「很好!」
「小卉!咱們走!」莫海瑤拉起白卉的手,狠狠的瞪了一眼陶安榮,「陶安榮!從今天開始!我不認識你!」然後拉著白卉走了。
石蕊站在原地,看著陶安榮,眼神復雜,但看不出感情,最後也跟著白卉走了。
白卉跌跌撞撞的走出商場,天色怎麼這麼暗?空氣是不是都凝固了?終于大哭起來,也不管不顧周圍有多少觀眾,雙膝跪地,抱著莫海瑤大哭,莫海瑤拍著白卉的背,眼里滿是心疼,「沒事!沒事!哭完就好了,就當做了一場夢!」石蕊站在倆人旁邊,掏出一支煙沉默著,又意味深長的看著商場里面,好像商場是透明的,能看到陶安榮一樣,眉頭皺得緊緊的。
一場夢!從小到大都是一場夢,這一場夢美過也碎過,不管怎樣過,最終還是該醒了,不敢賭,還是賭了,賭完,果然還是輸了有本事打造天堂之門的人,也有打造地獄之門的能耐!齊燁磊,你贏了!
「白卉不要你,我收了你得了!」
「讓你把齊燁磊讓給我你也願意嗎?」。
心里反復回想著陶安榮的話,早就應該有所察覺不是嗎?為什麼要選擇忽略?
白卉跟莫海瑤回到家,麻木的收拾著自己的東西,眼楮酸澀,死死的撐著。一件一件,每一件都有著跟齊燁磊的回憶。視線停留在相機上,打開相機,屏幕上是在木林村拍的照片,陶安榮抱著齊燁磊的胳膊,笑得那樣幸福,從未見過的美,旁邊的人好像都不存在,只剩下他倆。那個時候,還能確定齊燁磊的眼里只有自己嗎?
關上相機,淚已流干。
「我們走吧!」莫海瑤推開臥室的門跟白卉說,聲音也有些嘶啞,不知道是不是也哭過。
白卉拉著行李箱,一步一趨的走到門口,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張床,那張曾經充滿甜言蜜語的床,如今,也該換主人了吧
「卉姐!」韓濤站在門口,表情凝重,又有些為難的問,「真的要走嗎?」。
「走開!男人都不是好東西!」莫海瑤一把推開韓濤,好像韓濤是罪魁禍首一樣。韓濤無辜的看著憤怒著的莫海瑤,女人一生起氣來,真是會蒙蔽眼楮!
「不走?那用什麼身份留下來?是被收留的可憐的無家可歸的人嗎?」。白卉冷冷一笑。
「那你們要去哪兒?在這兒又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韓濤知道他沒有留下白卉的資格,猶豫了一下,只得擔心的問。
「不知道。」白卉坦白的說,看著韓濤擔心的表情,回給他一個放心的笑容說,「你不用擔心了。」
「住你那個家!」莫海瑤沒好氣兒的說,想起韓濤那個房子,反正韓明昊要找的人是韓文昊,又不是她們,住一下也算是解決了燃眉之急,不然這大黑天的,要到哪里去找房子,白卉已經一團亂麻,若是為了房子的事兒再煩心,真心不知道自己待在白卉身邊是干什麼吃的。
「我也想讓你們住可是那個房子是是燁華姐的」韓濤吞吞吐吐的說,撓著後腦勺,一副為難的樣子,終于還是藏不住了,還是在這種情況下說出來,無非是火上澆油,從莫海瑤噴出火的眼楮里就能得到解釋。
「韓濤!」莫海瑤氣紅了眼楮瞪著韓濤,大叫道,「男人果然不是好東西!」
「跟我沒」韓濤無辜的攤攤手想解釋。
「跟你沒關系!我知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白卉打斷韓濤,現在她只想走,一句話也不想多說,多留一秒,都覺得自己的心多沉一分,好像有人拿著一把刀,一片一片的在她心上剜肉,不切身,哪來的痛!
「小瑤也要走嗎?」。從莫海瑤也進屋打包開始,韓濤就一直沒找著機會問,現在人都托著行李要走了,再不問就來不及了。
「廢話!」莫海瑤大喊一句。
「我跟你們去找住的地方!」韓濤趕緊去穿鞋子。
「誰要你管!」莫海瑤憤怒的推開他,「天下烏鴉一般黑!」
「小瑤!你別把氣都撒在韓濤身上。」白卉安慰著莫海瑤,看莫海瑤比自己還激動的樣子。
「反正咱們先走!」莫海瑤一只手拉著白卉,一只手拉著箱子頭也不回的走了,經過韓濤的時候還狠狠踩了他一腳,韓濤站在原地捂著腳齜牙咧嘴直搖頭,這算什麼事兒!
電梯行到一層,撞見迎面而來的齊燁磊,兩個人怔住,白卉飛快的撇開視線,低著頭拉著箱子從齊燁磊身邊繞過,莫海瑤更是把頭揚得高高的,還重重的撞了一下齊燁磊的肩膀。直到白卉走遠了,齊燁磊還是站在原地,望著她決絕的背影。
看著空蕩蕩的臥室,白卉帶走了屬于她的一切,床頭櫃上放著那枚綠色的塑料戒指,齊燁磊攥著那枚戒指,癱坐在地上,渾身不可自抑的抽動起來,死死的抱著頭,攥著戒指的手掌印出血來,卻不覺得疼痛。
「燁磊哥」韓濤進來輕輕的叫了一聲。齊燁磊抬起頭,把韓濤嚇了一跳,一個大男人滿臉掛著淚,眼楮又紅又腫,那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表情,這是怎樣一種痛苦?
「陪我去蹦極!」
「什麼?」韓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恐高的齊燁磊,甚至連跳台都不敢上的齊燁磊,現在竟然主動提出要蹦極!
齊燁磊沒等韓濤回答就站起身,但是嚴重重心不穩、頭重腳輕,差點摔倒,穩定了一下心神,抓起車鑰匙。韓濤不敢說話,只是跟著齊燁磊。一路上,齊燁磊開得飛快,到了山谷已經是凌晨,蹦極早就關門了。齊燁磊給守門的人塞了一厚摞錢,守門人才單獨給兩個人開了門。
站在跳台上,晚風呼嘯,雖然已經是春天了,還是寒冷如冬,就如齊燁磊此刻的心。沒有猶豫,張開雙臂,跳下去,風幾乎要把皮膚撕裂,但是不覺得疼,對墜落的恐懼,也絲毫沒有掩蓋內心的恐懼,痛!痛!痛!齊燁磊一連跳了三次,回到車上掏出煙點燃,不是說感受過了死亡,一切都變得微不足道了嗎?為什麼,為什麼什麼都改變不了,心里還是那麼痛!(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