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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澈溪有些哭笑不得,前後兩輩子,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跑到她面前想要被她包*。
同時,她也注意到了身邊一下子冷降下來的空氣,心里突然就覺得有些可樂。
盡管早就清楚時代的不同,前世形成的觀念還是讓她對剛剛發生的事覺得……新鮮?
蘭澈溪看著羞臊了一會就變得坦然的聞栩,想了想道︰「你是做著如果你弟妹入不了我的眼,就對我吹枕頭風的兩手準備?」
心思被猜中,聞栩的臉白了白,忐忑地點了點頭。
也難怪他會有這樣的心思,大聯盟的冕下,還真沒幾個是潔身自好的,而身邊這個……蘭澈溪淡淡瞥了眼林肆,現在還拿不準,過去肯定荒唐過,她可沒忘了成人禮時他在床上嫻熟的技術。
至于被包*會不會丟臉,說來大聯盟還是有些奇怪的,若是普通平民為了更好的物質條件被有錢人或貴族包*的話,絕對會被人鄙夷。但若是貴族之間,為權勢而自薦枕席,雖不會被贊賞,但還不至于被看不起。
而金主是冕下的話,說不準就會被人艷羨了。而作為大聯盟唯一的女性冕下,蘭澈溪的身份無疑更有分量。
不過,聞栩居然敢付諸行動,也不知道是膽大還是蠢了,冕下的殺人豁免權可不是說著玩的。
看了下時間,已經快七點了,蘭澈溪皺了皺眉,「樂隊練習的時間要到了,我們回去吧。」
「好。」林肆巴不得將澈溪和這個色膽包天的聞栩分開,聞言立刻點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聞栩愣了,看著打算離開的兩人,慌亂地站了起來,「等等……」
蘭澈溪看過來,要不是看在這人並沒有給自己造成實質傷害,又倒霉地吃了顆子彈,她怎麼也不會放他一馬的。
當然,聞栩是雲蒂拉的敵人這件事也佔了很大的因素。
不過,當事人似乎不這麼想?
蘭澈溪不喜歡得寸進尺的人,因此,她的臉上不由浮上了冷色。
聞栩再沒有眼色,這會也有些戰戰兢兢,「你看一下小樺和小楠的demo吧,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他們都是有天分又努力的孩子。」
他手忙腳亂地在自己身上模索著想要找什麼,無果之後,慌亂的目光瞥到旁邊桌子上的光腦,趕緊沖過去從中取出一個芯片,遞到蘭澈溪面前,「拜托了,你看看吧。」
看著他眼中的懇求,蘭澈溪沉默半晌,還是伸手接過了。
「我們走吧。」
上了岸,蘭澈溪看著手中小小的芯片,不知道在想什麼。
「既然是自己的夢想,為什麼要寄托于他人之手?」蘭澈溪輕輕的低喃,也不知是在問誰。
並不是每一個好苗子都如自己希望般長成參天大樹的,哪怕你盡心盡力培養。她曾帶過一個孩子,即便是以她的眼界看也是拔尖的天賦,當時是他的堂姐送他過來的。她什麼都為他考慮到,悉心栽培,可他最後卻不知為何長歪了,唱的歌空有悅耳的音色旋律,全無靈性情感可言。
從那以後,她就開始注重練習生的心性,喜歡那些為了夢想努力奮斗的孩子,也更討厭那些沒有主見擔當,連夢想也要他人為之爭取說情的孩子。
工作室每季都會舉行一次練習生選拔活動,龍門函更是沒有門檻限制,若是真有心做練習生的話,完全可以自己努力,哪里需要自己的兄長出面。
林肆猶豫了下,還是開口道︰「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兩個孩子不是不想出面,而是他們的母親不讓。」雖說听了方冠軍的話有些事打算追到澈溪後再交代,但每次澈溪遇到疑慮不解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打破計劃,一步一步退讓陣地。
蘭澈溪擺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態。
想到那位曾親自到貧民區拜訪璐姨的女子,林肆開口道︰「聞栩他們的母親姜蕁是一個值得人尊敬的女子。」性情敦厚豁達,不精明,卻將事情看得通透,面對丈夫的出軌對象也能保持理智平靜,不遷怒,不怨憤。
璐姨說過,兩人若不是那樣尷尬的關系,她會想和這樣的人成為至交好友。
所以聞淵雖然不愛姜蕁,卻很敬重她,對她所出的子女也很好。
而姜蕁所出的四個子女,多少都繼承了她性格中的豁達通透。
頓了頓,林肆繼續道︰「若說姜蕁不想保住兒子的繼承人位置是騙人的,但她絕對不會為此耍心機手段對付雲蒂拉。」
「她不想兒女和雲蒂拉爭,不是懦弱,也不是無欲無求。」
「大概是察覺到了雲蒂拉的本性了,比起聞家的爵位,她更不想兒女淪為貧民,哪怕可能性再低也不行。」只要聞栩他們四兄妹沒有和雲蒂拉爭鋒相對,雲蒂拉哪怕再想,奪得爵位後也不能動他們一分一毫,甚至還要善待他們。
姜蕁這樣的選擇或許顯得懦弱,但很安全,她是一個母親,她不敢用自己孩子的將來去賭。
至于雲蒂拉……林肆在心中微微嘆氣,他從來不懷疑雲蒂拉心中的狠辣,他對此也不反感,畢竟他自己也和善男信女差了幾條街。
好在,雲蒂拉雖然對待敵人心狠手辣,但很識時務,她永遠知道自己所處的位置,清楚什麼人是她能夠得罪的。一旦發現對方是她需要永遠仰望的存在,就會干脆的放下與之為敵的想法。
很明顯,澈溪是雲蒂拉一輩子都要仰望的存在。
就如當初幾年他因為討厭她,家常便飯般地折磨算計她,她恨怒交加,每每伺機反擊,一旦知道他是公爵府次子,態度立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將自己定位在了知心青梅的位置上。
因為她知道,哪怕她的謀劃成功,也只會是子爵,若是不想自己難受或走向毀滅,就只能徹底放下恨意。
就是因為知道雲蒂拉絕對不會有傷害澈溪的念頭,他才能堅持保住她的命,要不然,哪怕是對璐姨的承諾,他也顧不得。
就如蘭澈溪所想,林肆是個非常實際的人,璐姨已經死了,而澈溪卻活著。先不說璐姨和澈溪孰輕孰重,就說一邊只是承諾,一邊卻是澈溪本人,結果已經顯而易見了。
蘭澈溪的神情沒有什麼變化,林肆的話只是讓她保留意見,到底怎樣還是要看事實。
「听聞栩的意思,你包*了雲蒂拉?」突然想到一般,蘭澈溪唇角含著興味問道。
「沒有!」林肆趕緊搖頭,只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蘭澈溪心下了然,「你只是想迷惑外人,讓他們以為你和雲蒂拉的關系很不尋常?」就像之前她和君晴就是這麼以為的。
林肆點頭,「這樣,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人就會顧及我不敢動手。」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這樣,我不需要花費什麼心力,就能夠達到目的。」
「很省事。」
……又是這種實際得讓人無語的思維方式。
「對了,平湖彎莊你是打算怎麼處置?」林肆問道。
「什麼都不用做,記著。」蘭澈溪仰著下巴眯了眯眼。
在這次事件中,平湖彎莊難辭其咎,不給點警告說不過去。但也要把握好分寸,要不然,一個「小肚雞腸」的帽子就要落到她頭上了。蘭澈溪思慮之後,打算什麼都不做,讓他們去猜。量他們也不敢不當回事,如此一來,在她說出既往不咎的話之前,平湖彎莊割地賠款是免不了的。這樣她既得了實惠,又達到了目的,還不費手腳,可謂一舉三得。
當然,什麼時候原諒,就要看平湖彎莊的「誠意」了。
別說平湖彎莊無辜,這次來的要不是聞栩這個二貨,她能不能全須全尾還是未知數呢。若是不讓他們出一次大血,又怎麼能記住教訓?
同時,她這樣做也是殺雞儆猴,大聯盟為冕下設置的特權設施不知凡幾,受到一次驚嚇就夠了,她可不想再來一次。以前沒被人鑽空子估計是沒人敢打冕下主意,但如今反叛者活躍,她可不想哪次被鑽了空子落了套。
這個時候,絕對有必要讓那些人警醒一下。
至于聞栩,雖然她不打算追究他的過程了,不代表別人不找他麻煩,最多因為她沒有發話而有所收斂。這樣也好,讓他得點教訓,反正也不會傷筋動骨,雲蒂拉也佔不了便宜。
進了金霖他們所在的別墅,他們已經在特地劃出來的大會客廳等她了。
「好了,開始吧。」蘭澈溪也不廢話,從微空間拿出指揮棒站到了指揮台上。
半天的練習時間過去,蘭澈溪將他們犯的錯誤提了一下,就宣布解散了。
收拾好樂譜和指揮棒,蘭澈溪正要出去,就看到帕安妮他們正圍在一起說著什麼,語氣或失望或不滿。
「怎麼了?」她出聲問道。
眾人看過來,米達拉菲爾嘟著嘴抱怨道︰「以前索納蘭大賽公布名次前,很多媒體報社都會做特刊預測,不說完全正確,但也很有參考價值,這次卻到現在還不見影兒。」
蘭澈溪挑眉,這種事情是意料之中,交響樂的爭議,還有她的身份特殊,那些媒體自然是要謹小慎微,不敢輕舉妄動,就怕砸了自家招牌。(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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