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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幾天,索納蘭大賽第二場比賽的結果就對外界公布了,自然,工作室眾人又是一片歡呼雀躍。
此時的聞樺和聞楠還沒有適應工作室的生活,看著正討論索納蘭大賽討論得熱火朝天的一眾練習生,哪怕聞楠再早熟,這會也忍不住好奇了起來。
那可是索納蘭大賽啊,被稱為詞曲家成就標桿的索納蘭大賽啊。
「索納蘭大賽是什麼樣子的?有很多有名的音樂人到場嗎?」。聞樺對著身邊的梁瑯瑯問道。
「很大很大,」梁瑯瑯比劃了一下道︰「有七八個我們的練習樓那麼大,圓弧形的,舞台在中央,下面是普通的觀眾席,評委席都是包廂,要高一些,再往高就是貴族包廂了。」
「有很多音樂人,不過除了在後台休息室,一般很少能夠見到。」
「那音樂呢?」聞楠睜大眼楮問道。
「那自然很多啊。」另一邊的單金金插話道︰「而且都很棒,無一不是精品,還有很多平時很難見到的洲際巨星。」
朝雪接過服務機器人遞過來的水分給她們,對著聞楠道︰「很可惜你和聞樺錯過了前兩場比賽,不過後兩場只會更精彩更值得期待。」
「對啊。」梅瑩跟著道︰「如果你好奇第一二兩場比賽上的音樂的話,賽後蘭老師會得到主辦方給的紀念影像,我們到時找她去借來看。」
每次索納蘭大賽結束,娛樂圈都會迎來音樂熱潮,因為那時候,大賽中的參賽曲目絕大部分會出實碟,剩下的部分也會出數碼歌曲。
但即便如此,索納蘭大賽的現場表演也更被人追捧,一者是索納蘭大賽本身的意義,另一者因為歌星對索納蘭大賽的重視度,不出意外,那時的舞台表演肯定是發揮得最好,最精彩的。
而這次音樂熱潮,也是娛樂圈歌星各顯身手,爭取上位的時候。而這個時候,也是娛樂圈默認的歌手改朝換代的時期。
聞樺的眼楮都亮了,「真的,我們也能夠去看索納蘭大賽?」
梁瑯瑯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調侃道︰「難不成你還打算留下來看家。」
聞楠再怎麼大方爽朗,也沒想到她和三哥這樣剛進工作室沒幾天的練習生也能跟去看索納蘭大賽,頓時樂壞了,不知不覺中對工作室更有歸屬感,對身邊人也更親近了。
「太好了,那我們能听到外面傳得沸沸揚揚的交響曲了?」聞楠的語氣不掩興奮。
「那有什麼,如果你真想听的話,可以到禮堂去听蘭老師他們練習,只要不打擾到他們就可以了。」
不遠處,林肆坐在窗邊的沙發椅上,一手支著腦袋,微閉著眼楮不知道在想什麼。
雖然聞樺和聞楠不像聞栩那樣毫不掩飾對林肆的敵意,但面對他的態度還是有些冷淡,只維持基本的禮貌。對此,其他練習生開始有些意見,後來見林肆本人對兩人的態度不以為許,又見聞樺和聞楠除了太過禮貌疏離,並沒有對林肆做什麼失禮的事情,便以為兩人是因為林肆影帝的身份才對他親近不起來,勸解了幾次沒起效果,歸咎于兩人的性格使然,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看著和眾人相處愈加融洽的聞家兄妹,林肆閉上眼楮不再去看。
其實他一直都很不解,聞耀明明對璐姨用情至深,又為什麼對身為兩人唯一的女兒的雲蒂拉一點舌忝犢之情也沒有?
別說雲蒂拉的性格不好什麼的,只要不涉及利益糾葛,雲蒂拉的確算得上一個惹人喜愛的女孩。而且,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他是聞耀,雖然可能會不太喜歡女兒有這樣「卑劣」的性格,但比起女兒被別人傷害,他絕對更樂意看到女兒玩弄他人。
更何況,林肆很清楚,聞耀對雲蒂拉奇葩的性格根本一無所覺。
璐姨似乎對聞耀冷落雲蒂拉的原因了然于心,以前他也問過,但她總是用其他話題岔開。而每當那個時候,璐姨的神色似乎總帶著一種冷漠和悲傷。
而雲蒂拉……林肆不太確定她是否知道原因。
「怎麼了,沒精打采的?」令九州推了推他,「你哪里不舒服嗎?」。
林肆搖了搖頭,眼楮打開一個縫瞥了他一眼,懶懶道︰「沒,就是春困。」事實上,他這兩天一直不得空,自從那次從俘虜到的反叛者口中得到了大量有價值的口供,更多關于反叛者的情報就不斷從下面送上來,他最近正忙于分析整理,他籌謀已久的計劃也要展開了。
將手中的編曲譜遞給宋藍,蘭澈溪伸了個懶腰,不知想到了什麼,看向徐向暖道︰「綠茵盛會舉辦的時間差不多要到了吧?」
不知她為何突然提起這件事,徐向暖點了點頭道︰「還有一個多月,估計會是在索納蘭大賽結束前。」
蘭澈溪想了想,「湯毓回來了嗎?」。
「沒有。」見到蘭澈溪輕蹙了下眉,徐向暖補充道︰「不過她昨天晚上讓我通知您一聲,您讓她辦的事她已經辦好了,目前正在處理後續,很快就會回來。」
她當時對這樣的話感到莫名,但湯毓卻沒有繼續解釋的意願。
蘭澈溪聞言神色一松,隨即眼底劃過一絲饒有興致的期待。
五天的時間轉瞬即過,一大早,工作室的眾人就聚集在了江南道的空地,等到蘭澈溪將航艦拿出來,大家都陸續登了上去。
這次航艦是由周 開的,人全部上來後,航艦就起飛了。
蘭澈溪坐在後面,林肆自然坐到了她旁邊,蘭澈溪把玩了一會兒前天晚上剛完成的根雕掛件,就把目光落到了航艦外。
廣闊蔚藍的天空,柔軟純白的雲朵,眼前的景色讓她原本就好的心情更添幾分輕松。
突然,想到一件事,蘭澈溪轉頭看向林肆,剛好對上了他注視的目光,怔了下,壓下心中猛然涌上的難以言喻的情感,她神色如常地問道︰「這次……安全嗎?」。
林肆愣了下,隨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放心,他們這次沒有余力來針對你。」想到前兩天安影匯報上來的行動成果,他的心情不由更加晴朗。
「不過,以防萬一,你如果要到哪里去的話,一定要讓我陪著。」想了想,林肆又補充道。
以防萬一的說法並不是假的,不過,也不乏他想要多和蘭澈溪相處的私心。
蘭澈溪聞言心里松了口氣,雖說一直要忙著為索納蘭大賽做準備,但她也想要出去放松下,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江南道是很大,但再大,被限制著不能隨意外出,她還是會覺得壓抑。
至于林肆,蘭澈溪覺得,即便沒有這個理由,他也會找其他理由跟來。而且,雖然想出去透透氣,但她也不是完全就忘了自己目前的處境了。
再者……蘭澈溪微微古怪地看了眼林肆,她可是看出來了,林肆最近面對自己時的古怪。
他似乎總是忍不住想要模模她的頭,想要幫她將發絲攏到耳後,或者想要牽她的手、觸模她的臉頰……卻總是在最後關頭將這種渴望忍了下來。
說實話,對于林肆為這種小問題苦惱的樣子,蘭澈溪其實覺得很有趣。
要知道,以前追求她的人不少,但很少會有人會被這種事困擾。怎麼說呢……男人似乎總有那樣在他人看來沒道理,自己卻覺得理所當然的想法。
就像表白過、發出追求宣言的男人,總是會開始沒有顧及地做自己想做的事,給人一種「我所有的行為都是因為愛你」的感覺,一旦對方表現出反感厭惡的情緒,就會被埋怨不近人情。
「情不自禁」這個詞很俗,但卻有很多人以此為借口不顧他人的感受,不管是光明正大還是下意識,似乎「情不自禁」是所有行為的免罪牌。
就像曾經的姚若凜,他或許是明白蘭澈溪對他那些無處不在的干涉行為的反感厭惡的,只是他早已絕了和她在一起的念頭,行為自然更隨心所欲起來。
而其他人……不得不說,蘭澈溪從前世到這輩子都是天之驕子,一般男人哪怕喜歡她也會掂量掂量,輕易不敢湊到她面前,而湊到她面前的,通常才智不會差到哪里去,很會拿捏分寸,從來不會做出超過她認可範圍的親密行為。
可是很明顯,林肆並不能準確估量蘭澈溪對他的接受度,或許是兩人之間的情況有些復雜,可能是他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也可能是情感影響了理智,當局者迷……
但是,這樣每每在想要觸踫她時猶豫不決,小心翼翼試探的林肆卻讓蘭澈溪看得很愉悅。
蘭澈溪開始好奇,林肆到底是怎樣一個人。他的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但他卻讓人覺得他坦蕩真誠,一點也不會給人「藏頭露尾」的感覺。
至少,在心靈上,他給人的感覺是非常坦然純粹的,就像……就像不惹塵埃的水晶。
嗯……以林肆展露出的冰山一角的強大,或許應該是金剛鑽之類的?
蘭澈溪腦中有些無厘頭地想道。(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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