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麻醉嗎?」。賀謙逸清冷的語調不禁給人以一種疏遠的感覺。
月縴影微愣了一下,說道︰「我不需要。」
「你咬住這個吧,切開傷口取子彈會有點痛。」他把一團紗布放在她的嘴邊。
她搖搖頭,蒼白的臉上透著一股倔強的韌勁,「謝謝你,我能忍住!」親身經歷了家破人亡的經歷還有時不時纏繞她的疼痛,教會她最有用的就是——忍。
賀謙逸懶洋洋地說道︰「我把話先說在前頭,不是一點點痛,而是非常非常痛,要是你亂動,牽動了傷口,我可不負責任。」
月縴影冷眼白了他一眼,輕啟泛白的唇瓣,淡淡地吐出三個字,「真嗦。」
話語一畢,賀謙逸似報復一般在月縴影還沒有做好準備的時候,手術刀已經嵌入了她的血肉,鋒利的刀鋒觸踫到她的肌膚,殷紅的鮮血冒出來。
月縴影緊咬牙關,手緊緊揪住床單,清 的手背上青筋爆出。
鑷子夾出了沾染著鮮血的子彈,「叮——」一聲,掉落在了瓷盤了。
再痛她都沒有吱一聲,這讓賀謙逸刮目相看,速速包扎她的傷口。
「好了。」賀謙逸一邊整理工具,一邊問道︰「你為什麼要男扮女裝?」
緊閉的雙眼驀地睜開,清泠的眼眸中閃爍著水光,她低頭一看,外面和襯衫都被退去,身上留著纏繞在胸部的布。
蒼白的臉上閃過一抹慌張,深吸一口氣,冷靜地說道︰「這個……‘暗’組織接受一個男人容易,還是女人?」
「你的意思就是為了能更加容易進入‘暗’組織,所以才女扮男裝的。」賀謙逸臉上好不表情,透著一股深不可測的神秘感。
「嗯!」月縴影點點頭,「你能幫我保守這個秘密嗎?萬一……讓絕少知道了我是女的,那麼……」月縴影也無法想象其後果,按照暗夜絕冷酷殘絕的手段,這就不僅僅是被趕出「暗」組織那麼簡單了。
賀謙逸燦燦猶如星輝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想從中探出她一些虛偽的成分,但是那雙翦水秋瞳好似魔力一般,攝住了他的魂魄。
「好的,我答應你。」賀謙逸收回了實現,用淡淡的回應還掩蓋他心底的波動,「還好這一槍沒有傷重要害,這點皮肉之傷只要休養個把個月就可以痊愈了。」
月縴影扶住自己的手臂,坐了起來,「謝謝你。」她的語氣真摯,沒有一點嬌柔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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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燈光投射在光潔的地板上反射出一團冷 的光芒,一抹黑暗的身影全身籠著一層幽暗陰戾的氣息,即使處在明亮的光芒中,也不發掩蓋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幽黑。
黑亮的發絲又粗又硬,左邊臉頰被一個銀色的面具所遮蓋,細碎的劉海垂在臉上,但是鋒利冰冷的陰芒還是從面具上散發出來。右邊的臉就好像用刀鐫刻的一般僵硬的線條,凌厲的輪廓,硬朗之中透著俊氣,一張似藝術家手中鑄造出來的臉龐,邪戾和嚴酷並存。
這個男人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