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髒好像刀絞一般,傳來一陣一陣的抽痛,而且越來越劇烈。
「嗯……」月縴影搗住心口,痛楚地嚶嚀出聲,現在她的心髒病發病越來越頻繁,現在每周都需要打一針,今天她居然忘了。
顧不得全身的酸痛,她起身回到客房,從鎖住的抽屜中拿起注射器。
「砰——」房門經受不住猛烈的撞擊,應聲被踢開。暗夜絕回到臥室,居然沒有看到那個小女人,在怒火和欲^火雙重夾擊之下,他踢開了門,直接闖了進去。
月縴影被突來的響聲嚇到,手一顫抖,尖細的針劃過肌膚,頓生一道血痕。
「你在干什麼?」暗夜絕眉頭緊擰,沒有想到進來卻看到了這一幕。他回想起來,這好像是第二次見她打注射液。
他一把攫住了月縴影的手腕,「你居然吸食毒品?」
第一次誤會她打興奮劑,這一次居然誤會她吸毒。月縴影輕笑兩聲,不得不佩服他的想象力。
暗夜絕手上的力道好像要把她縴細的骨頭折斷了一般,月縴影吃痛地說道︰「這不是毒啦,很痛耶,你松開我的手好不好!」
「不是毒,那你打的是什麼?」
月縴影心虛地撇過頭,不敢直視他鷹的眼神,淡然地說道︰「胰島素,我有糖尿病。」
「糖尿病?」暗夜絕詫異地打量著她縴瘦的身形,一臉的質疑。
月縴影知道他實在懷疑她,氣急敗壞地說道︰「先天性的不成啊,家族遺傳。」
暗夜絕松開了手,用酒精棉擦拭掉她手臂血跡,拿起注射器幫她打針。
月縴影看著他輕柔的動作,不禁怵然。
「好了。」暗夜絕褪下睡袍躺在她的床上,「過來!」
他攔腰把微愣的月縴影擁入懷里,「快睡吧!」
不久,均勻的呼吸聲傳來。
月縴影晶亮的眼眸茫然睜大,那是暗夜絕嗎?突來的溫柔讓她好手足無措,感覺是在做夢那般的不真實。
盡管那麼的不真實,還是撩起月縴影心湖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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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稀薄的陽光穿透過玻璃投進餐廳。
暗夜絕一邊翻看報紙一邊用早餐已經成了他的習慣。身為暗夜絕的保鏢,月縴影當然要寸步不離。
「這個全麥面包含不含糖分?」暗夜絕合上了報紙,突然問道。
女佣戰戰兢兢站在一邊,「回絕少,全麥面包是所有面包中含糖量最低的。」
「坐!」暗夜絕拉起身體的椅子,命令站在一旁的月縴影,把面包和白煮蛋推到她的面前,「吃了它。」
「可,可是……」她一般是在暗夜絕用完早餐之後和佣人們一起吃的,怎麼能和他同桌呢?
幽黑的眼眸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听不懂我說的話,還是想要我說第二遍?」
暗夜絕端起黑咖啡喝了一口,側頭對女佣說道︰「熱一杯牛女乃,不加糖。」
月縴影對他今天怪異的舉動感到詫異,原來是因為昨天知道了她有「糖尿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