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們兩個不是嗎?」。凌鋒刈把她拉到花園里僻靜的角落,「這里沒有其他人,你就老實告訴我吧!」
冷瑟的秋風吹落了一地枯黃的落葉,好像一塊絨柔的地毯一般遮蓋了地面原來的顏色。
潮濕清冷的空氣中飄來清雅的菊花的香味,若有似無,勾起了人的嗅覺。就像八卦,越是欲蓋彌彰,就越能夠激發別人的興趣。
月縴影很慎重地說道︰「老實告訴你,沒有!我會看上那個惡魔才怪!」
「那你昨天怎麼會表現得那麼……那個……」凌鋒刈說起話來含含糊糊的。
「什麼那個這個?」月縴影敲敲額頭,「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一晚上過去,暗夜絕表現得怪怪的,凌鋒刈的舉動也非常不正常。
「你忘了昨天發生的事?」他的音量提高了幾分分貝,怪不得他覺得自己現在是雞同鴨講話,原來她記不得昨晚上發生的事了。
看到凌鋒刈的反應她心里更加發毛,「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
「你還是什麼都不知道會比較好。」
一片褐色的合歡樹的樹葉從樹丫上漂落下來,正好落在了月縴影細碎的短發間,就好像一只蝴蝶發夾,小小的裝飾驀然間給她徒增了幾分的女人味。
「唉……你既然想要知道我就老實告訴你吧!」凌鋒刈頗似為難的說道︰「昨晚,你強那個了絕少……」
月縴影晶亮的雙眼緩緩睜圓,瞠目結舌地搖搖頭,「絕不可能!」
「常言道,酒後亂xing,你強那個了他也不是什麼很丟臉的事,再說了,丟臉的也不是你一個,被強的那個更加丟臉。」
月縴影苦惱地雙手揪著頭發,蹲到了地上,「慘了,慘了……」
雪上加霜的事凌鋒刈最喜歡干了,「不僅僅是這樣,你昨晚還吐了絕少一身。你嘔吐的技術真的好高超,一滴都沒有落下全吐到他的身上。」
月縴影都在生死攸關的關口了,凌鋒刈還有心思調侃她。
本來宿醉讓月縴影頭痛欲裂,得知昨晚發生的事,讓她的頭痛得快要炸開了。
「世人都知道得罪絕少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為了避免身首異處,我認為你還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好好向絕少賠禮道歉,悔過自新,從新做人……」
凌鋒刈把話說得如此嚴重,弄得她好像犯下了什麼十惡不赦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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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扇深紅色木門前佇立著一抹縴細的身影,蔥白的手舉起快要踫上的一剎那好像觸電一般立即收回,來來回回幾次。
「唉,早死早超生!」月縴影深吸一口氣,鼓勵勇氣。
「叩,叩……」敲了兩下門。
里面傳來沉悶的聲音,醇厚的嗓音好像香氣四溢的佳釀一般的懾人,「進來!」
月縴影屏住呼吸,緊張地心髒都提到了嗓子眼,亦步亦趨小心翼翼地走進暗夜絕處理公事的辦公室。
暗夜絕的身份不光光是「暗」組織的老大,最近幾年他致力于把「暗」組織漂白,成立了「慕氏」金控集團,整個集團由銀行,基金還有保險三個部分構成,其雄厚的資金實力早就跨入全世界前十強企業。但是對于「慕氏」金控集團那位神秘的總裁,一直是一個謎一樣的人物。暗夜絕就在「暗」組織的總部通過視訊和全球各地的管理高層開會,下達命令。
大有運籌于帷幄之中,決勝于千里之外的智慧。
這個暗夜絕辦公的房間很黑暗,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透不進一絲的光線,正前方的牆上是一面高清led顯示屏,正顯示著歐洲分公司高層會議的畫面。
暗夜絕睬都沒有睬月縴影一下,似乎純粹把她當成了空氣,他繼續開著會。慵懶地斜倚著沙發,雙腳翹在茶幾上,悠閑地喝著咖啡,對于下屬報告的年度計劃時不時提出他的觀點和質疑,一口流利地道的英語用他醇厚的嗓音說出來就好像一首經典的樂章那般的悅耳。
月縴影不敢打擾他工作悄悄地溜到黑暗的角落。
在她等得哈欠連天,快要闔上眼楮去見周公的時候,「啪!」一聲,一下子,辦公室全亮了,刺目的光一下子射進了她的眼楮,讓她一時間適應不過來睜不開眼楮。
「你找我有什麼事?」生悶的聲音從她的頭上傳來。
月縴影好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一般,低下頭,把手中的一個茶杯遞給他,「我是來賠禮道歉的!」
「這麼說來,你已經記得昨晚發生什麼事了?」暗夜絕冷睇了一眼她手中的茶杯,並沒有接過,一杯茶就讓他原諒了她,哪會有這麼便宜的事,再說了,這一點都不像是暗夜絕的作風。
「都是酒惹的禍,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喝了酒之後會那麼變態,會……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強那個什麼了你……」
听到月縴影這麼一說,昨晚發生的一幕幕畫面快速從他的腦中劃過,臉色愈加的凝重。但是看到那張柔美的臉上浮現的愧疚神情,就好像她強了良家婦男一般,深切自責。他寡薄的嘴角微微上揚,洇開一抹邪魅的笑意,「那你覺得應該怎麼補償我?」
月縴影一抬頭,正好觸踫到了他的視線,感覺自己此刻就好像他眼中的一只小白兔一樣,遞上茶杯,「這個是我特地為你沖泡的!」
「就一杯茶,難道就像一筆勾銷嗎?」。暗夜絕感覺此刻自己就好像是被侵犯了,在討價還價為自己討回公道一般。
「這不是茶,是我為你特地泡的。」
暗夜絕挑了一下眉梢,結果她手中的茶杯,一打開——
一股酸酸的味道撲面而來,加上白白的粘糊狀的粘稠東西,暗夜絕自然聯想到昨晚糾纏他一宿的罪魁禍首——嘔吐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