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雅的笑容浮在嘴角,精致絕美的容顏勾住了人的目光,忍不住多看她兩眼。
「小影姐姐,今天我要四個香草味的蛋撻。」一個粉嘟嘟的小男孩跑過來,女乃聲女乃氣的聲音喚起月縴影的注意。
「小寶,你今天又要吃四個蛋撻,小心長出肥肉肉哦!」月縴影的白皙的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
她的笑容比春天的陽光還要溫暖,不知不覺之中,就融進別人的心坎里了一般。
小男孩嘟嘟嘴,清澈的眼楮看著月縴影,「那好吧!我听小影姐姐的,今天就吃兩個蛋撻。」
「真乖!」月縴影揉揉他的小腦袋,把兩個香草味的蛋撻遞到他肥嘟嘟的小手里。
看著小寶漸漸遠去的小小聲音,她的嘴角旋起一抹淡笑,手覆上了微微隆起的月復部。是不是她的寶寶也會這麼可愛呢?
思及此處,她的臉上綻放出溫柔賢雅的笑容,好像聖母一般,全身籠罩著聖神光環。
「小影,你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出神?」突然一個穿著一樣工作服的女孩站在她身後,不對,不能稱呼她為小女孩了。雖然凌可妮才只有二十歲,但是她已經有一個三歲大的兒了。小鬼頭不要看他年紀小,但是古靈精怪,動不動就裝成小大人來訓斥她們兩個。
月縴影覺得自己好幸運,三個月前她從鷹幫總部逃出來的時候,身無分文不說,身上還沒有任何的身份證件,要不是遇到了可妮母子估計她只能流落街頭了。凌可妮不僅收留她住在他們家,還讓她到她開得蛋糕店打工。她知道月縴影懷孕之後,沒有多問,反而對她的生活起居照顧地更加周全。因為她身為單親媽媽,更加知道一個女人要自己撫養一個兒子要面對多大的困難。可能就是這份同是天涯淪落人,讓她們才相處了三個多月就很熟稔了。
月縴影回過頭對她淡然一笑,「我在想如果我肚子里的寶寶是女人,嫁給你的寶貝兒子昕昕好不好?」
凌可妮眼楮一亮,「好提議!那我們以後就是親家了!要不要我們像電視劇里面演的那樣,找一塊玉分成兩半,兩個小孩一人佩戴一半啊?」
月縴影額頭冒出了一排黑線,「這個……就不用了吧!難不成我們還要白紙黑字寫下來,防止另一方耍賴不成。」
「玲玲——」門上的鈴鐺響起。
「有客人走了,我去收拾桌子。」
桌子上擺放著一只紙杯和兩個盛放蛋糕的塑料盒子,還有一份報紙。
月縴影拿起報紙掃視到上面大標題的時候,心一怵,手顫抖了一下,「啪嗒——」報紙掉落到了地上。
偌大的白底黑字刺痛了月縴影的眼楮——「暗」組織迎來喜事,青梅竹馬終成眷屬。副標題就是︰暗夜絕和慕塵雪的婚禮于本月十五號晚婚。
他要結婚了……他要和那個所謂的慕塵雪結婚了……
月縴影感覺到自己的心在劇烈地抽搐著,不可置信地連續後退的兩步,正好撞在了後面的桌子上。她一怔,身體虛弱的滑了下來,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原以為早已枯干的淚不知不覺又爬了滿腮……她以為自己的心在經受他一遍又一遍的凌遲之後,早就死了,不會有任何的漣漪了,可是……為什麼看到他要結婚的消息,她的心好像又被撕扯開來了一般,生疼生疼……
「小影,怎麼回事?」凌可妮看到她的異樣,焦急地跑過來詢問道,「是不是太累了?」
她的臉色煞白,好像血色一點一點被抽盡了一般,機械化地搖搖頭。
凌可妮看到失魂落魄成這樣,擔心不已,「你今天不要工作了,回去休息一下吧!」
她不顧月縴影是否會反對,解下她的圍裙和頭巾。
月縴影走出蛋糕房,雙眼木然無神地走在街頭,機械化地邁著步子。
怎麼這麼快的時間他就要娶別人了呢?僅僅三個月他就已經把她忘光了嗎?或許,她在他心中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過客而已,三個月的時間足夠讓他把她忘得干干淨淨,連姓氏名誰也一並忘記。
春天的暖風拂起她絲絲縷縷柔順的長發,縴瘦單薄的身子顫抖了一下,明明春天已經到了,為什麼她還是覺得那麼冷呢?此刻的她,好似處在料峭的寒風中。
一滴晶瑩的淚從眼角緩緩滑落,月縴影伸手拭去,「我怎麼又哭了呢?不是說好再也不哭……」縴柔白瑩的手覆上她微隆的肚子,「寶寶,是不是你知道爹地要娶別的女人,所以你傷心了……寶寶,不要傷心,爹地不要你,你還有媽咪……我們會永遠在一起……」說著說著,聲音哽咽起來,蓄滿眼眶的淚水再也承受不住悲傷的重量,簌簌地滾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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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暗夜絕把厚厚一層報紙扔到了地上,沉郁的眼眸深邃,讓人窺探不透他在想什麼。
「怎麼?我派人專門擬寫的結婚專題不好嗎?」。丁皓軒淡淡地掃了一眼地板上的報紙,「這次我下了血本,加大了力度,做到了全方位多角度對你的婚事的報道,保證她一看到報道就出現在你的面前……」
當丁皓軒在夸夸其次炫耀著自己的豐功偉績的時候,任牧曜冷不丁地冒出一個字,「玄!」
這不是當頭潑丁皓軒一桶冷水嘛,「喂!任牧曜你小子,不要過了河,就來拆橋。你說上一次小渝渝離家出走是誰出謀劃策把她騙回來的?」
任牧曜搖搖頭,「心渝是心渝,月縴影是月縴影,兩個人不是一個級別的。」
「你的意思就是,小渝渝單純容易上當受騙嘍?」丁皓軒抓到了一個把柄了,喜上眉梢,「我要去告訴小渝渝,你說她級別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