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能使鬼推磨 續 第四章

作者 ︰ 何舞

既然主于月兌離了「醉生夢死」的生活,擺明了要窩在小茶樓里「混吃等死」,那麼,就只好……繼續吃吧!

問題是,與前幾日的雞鴨魚肉、「飛禽走獸」相比,今兒個簡直是個災難!

小川子覺得眼前主子的臉色就跟盤子里那些菜色一樣,瞬間變成了翠綠。

食籃里的飯菜,與往常一樣,照樣是熱氣騰騰,散發著令人垂涎三尺的香味,可是這也太過份了!

素的!

是素的!

全是素的!

每一道菜肴全是素的!

從食籃里一樣樣的將那些菜端出來,這次小川子打死都不敢報菜名了。

慘了!他在心里後悔莫及,怎麼就偏偏忘記告訴那許掌櫃,自己的主子自小錦衣玉食、嬌生慣養,口味也刁得很,平生最最討厭的,就是吃素!

主子對素菜的厭惡程度,非常令小川于記憶猶新;有一回,他與平安跟著主子出京,南下去瀧州,那是『寶豐隆』在驪京城外開設的第一個分號,在路上,平安听說沿途有家寺院的齋菜遠近聞名,于是屁顛屁顛地專程跑去寺院給主子弄來一頓齋飯,誰知還來不及邀功,就被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罵得平安,那叫一個……狗血淋頭!

「和尚才吃素,你少爺我是和尚嗎?」

「就算是和尚,也還有狗肉和尚,難道你主子連狗肉和尚都不及?」

「你既然喜歡食素,那不如出家當和尚算了,小爺也不攔你,打今兒起,你就吃一個月的素吧!」

一個月的素吃下來,平安的臉吃得猶如苦瓜,一臉菜色。

打從那時候眾人就曉得了,自家這小主子,前世應是跟綠色植物們,結下過深仇大恨的!

可不是嗎,小川子听府里人悄悄議論過,主子少年時有一次發神經,好端端的叫人將院子里一株名貴的桂樹給砍了,還親自放了一把火,整整燒了一天一夜;瞧瞧,這會兒都跟樹結下仇了,可不是發神經,是什麼?

放眼望去,眼前那一碟碟「翡翠白蓮」、「清炒雙花」、「香酥瓜卷」、「橘香青筍」、「白玉西柿湯」,名字好听,其實就是「蓮藕」、「菜花」、「苦瓜」、「萵苣」和「西紅柿」,居然吝嗇到連肉末的影子都沒有瞧見。

難不成,今兒玉陵城中有大戶人家做紅白喜事,將雞鴨鵝、豬牛羊這些犖腥都銷罄一空了?

還是說,這分明是那「得味居」不肯拋頭露面的女東家在整少爺?

「少……少爺……要不要去換、換?」小川子結結巴巴地詢問,等待指示,或是一陣……訓斥?

誰知……

「這是什麼?」

他看到主子蹙著眉頭,板著俊臉,拿起筷子指向那堆綠色食物中,最綠的那一道。

噢!天地老爺!原來沒有更綠,只有最綠!連小川子都忍不住被那恐怖的色彩,刺激得大倒胃口了。

不會帶有巨毒吧?那墨綠色的一陀陀圓形的團子,僅看著就嚇人,誰吞得下去?

偏偏主子又發神經了,竟親自挾過那團子,似乎是想以身試毒?

小川子猛地撲上去抱住主子的胳膊,哆哆嗦嗦地提議︰「少爺……還是、還是讓小的試試看,萬一……」

萬一少爺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他恐怕也活不了啦,不如就來個「以命護主」,至少還能留下美名萬古流傳。

「你?」不料雲墨一點也不體會這用心良苦,眼皮抬了抬,俊臉跩得跟二五八萬似的,冷冷地哼了聲,「你自己去買。」

這是櫻姊姊親手為他做的,只要是櫻姊姊為他一人做的飯菜,天王老子都不能覬覦!

櫻姊姊那樣聰明,怎麼會不知道這日日窩在小茶樓,財大氣粗且不愛吃蔬菜的京城公子哥兒就是他?

可她還是做著他喜歡吃的菜,像在他年少時,變著花樣讓他多吃蔬菜……

原來不管她理不理他、嫁不嫁他、喜不喜歡他,至少、至少她是關心他的。

想到這里,雲墨心里一陣窩心,眼眶一熱,差點就飆出男兒淚,又擔心被小奴才看見太丟臉,猛地將臉埋在碗里,一頓狼吞虎咽。

「少爺,要不要緊,難不難吃?」

「老天爺呀……少爺?」

「少爺!」

小川子驚恐萬狀地小聲嘮叨著,生怕主子會突然因食物中毒倒地不起。

雲墨終于被刁嘴滑舌的小奴才念得煩不勝煩,只好忍痛割愛,挑肥揀瘦地施舍了一個綠團子給他。

小川子淚流滿面,硬著頭皮捧起,小心翼翼地咬上一口。

第一口,外層的皮兒滑溜溜,十分彈牙黏韌;第二口,是艾草的味道,濃郁卻沒有苦澀;第三口,芝麻和砂糖拌好的餡兒甜而不膩,恰到好處;最後一口吃盡,艾香、米香與清油香混合成異香撲鼻,那奇異的口感足以令人回味無窮。

天!這也太好吃了!小川子覺得自己的舌頭幾乎都要美掉了。

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能心靈手巧到這種地步?小川子突然對「得味居」的女東家產生了濃烈的好奇心。

那個從來不輕易在前廳露面的女子,總是待在後院廚房里,總是靜靜地做著事情,飯館里的人都尊敬地稱呼她一聲「櫻姑娘」,私底下都發自肺腑地夸她有一雙巧手,做出來的菜肴,堪稱一絕!

還不僅是這樣咧!這向來不喜素的主子,此時此刻,竟然對那滿桌的「綠」毫無懼意,埋頭猛吃,生恐被人搶了去,那模樣,簡直與府里最受主子喜歡的小白狗兒如出一轍!

一頓風卷殘雲,酒足飯飽後,雲墨端起精致的白瓷茶杯,掀蓋,瞅著被滾水沖泡得舒展開來的淡綠色葉片,淺啜一口,心滿意足了!

正在這時,隔壁間,突然腳步紛雜,接著傳來一陣笑聲,其間還夾雜著粗鄙的話語。

本來就應該清雅幽靜的地方,倏忽地被人打擾,實在是叫人不快。

雲墨皺了皺眉。

「少爺,我去叫阿大趕他們走。」小川子也頗為氣憤,不知道是哪家不懂事的公子哥兒,竟敢打擾主子。

「算了。」這茶館他也沒包下,人家做生意,開門自然是要迎客的,反正這會兒也用完了膳,雲墨也懶得計較,起身便朝外走。

小川子趕緊跟上,問道︰「少爺,您是要回郡守府嗎?」

「我去軍營。」

城外的局勢,很有點……不妙,稱霸一方的「烏皖」因畏懼「虎豹騎」和「苻家軍」的威名,倒是收斂鋒芒,安分了;誰知道,不知又從哪里冒出個不知死活的「羯族」,不知是受人唆使,還是想趁亂大撈一筆。看著城中大軍一動不動地縮在玉陵當烏龜,每日便在城外挑釁,扯著嗓子叫罵。

瑛王猶若不聞,按兵不動,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苻少將軍這邊卻已然是按捺不住,若不是雲墨極力阻止,早沖到城外殺了個十七八回。

既然「虎豹騎」不動,那「苻家軍」亦不動,不如藉此機會休整士卒,待城外番族氣衰,再出兵好了。

就是不知道那智勇兼備、多謀善斷的瑛王,肚子里打的是什麼主意?

出了雅座的門,剛剛走到隔壁間,雲墨的腳步卻驟然停了下來。

隔著門簾,有四個穿著體面、模樣放浪的紈褲子弟,加上兩個跟班,正在其間大放厥詞。

「喂,朱兄!听說倚翠園新來的嫣然姑娘,比那醉紅樓的小桃紅,還要媚上幾分呢!」

「真的嗎,馬兄,那今兒個晚上,咱們可要瞧瞧去了。」

「唉,這玉陵城雖然有『塞上江南』的美譽,但比起真正的江南可要差多了;公子我喜歡南方女子,這城中青樓女子多鄙俗、骨架又大、皮膚粗糙,哪兒像南方佳麗那般水靈?公子我啊,只要在這兒憋上三個月,一到江南,看母豬都成了貂嬋!」

「哈哈……看楊兄這話說的。」

「其實呀,你們是有眼不識金瓖玉,這玉陵城里,也是有真正的貂嬋呢!」

「哦?牛兄,此話怎講?」

「喏,就對面『得味居』的櫻姑娘,那才是真正的尤物呢!不僅出得廳堂,入得廚房,生得又美,可惜就是年紀大了點……」

「對了,听人說賈公子最近看上那櫻姑娘了,還有心娶她進門呢!」

「是啊,我也不明白,那櫻姑娘一向為人冷淡,從來不肯跟咱們多說一句話,怎麼就被單單願意理那賈仕呢?兩人熱乎著呢!說起那賈仕,除了家中有錢,無論是相貌、人品還是才學,還不如我呢,可不正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嗎?」

「噯喲,快別這樣講,說不定那櫻姑娘看著清高,骨子里說不定多貪財呢!要不怎麼都眼看成老姑娘了,還沒嫁出去,肯定是左挑右選,想找個有錢人家嫁,賈公子雖說不學無術,可人家有錢呀,不比自己辛辛苦苦、起早貪黑開飯館來得強,再說哪個女人不愛金龜婿呀?」

「這話沒錯,不過那櫻姑娘。肯定是比不了醉紅樓的小桃紅的,賈公子怕是玩膩了小桃紅,才又肖想良家婦女了。」

「此話差異,朱兄不知道,越是看起來冷若冰霜的女人,上了床,嘿嘿,可浪著呢!」

「沒錯沒錯,老子就想上了她,瞧那小蠻腰細的,不知道扭起來如何……」

那姓馬的越說越猥瑣,越說越興奮,簡直不堪入耳,不料話音還未落,就感到身後有一股莫名的殺氣,接著被人狠狠地從背後踹了一腳,頓時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來人正是雲墨。

他在听到「櫻姑娘」三個字時不由自主地駐足,又听到她竟與姓賈的糾纏不清,俊臉更是烏雲密布,最後那姓馬的那下流胚子嘴中吐出的話語,更是叫他勃然變色,鐵青著臉,一扯門簾,驟然就沖了進去,抬腿就是一腳!

那朱、馬、牛、楊四人著實嚇了一跳,不知道是何人鬧場,定楮一看,發現只有雲墨一人,加上看上去生得斯文俊秀,又一身貴氣,壓根不像練家子,當下就紛紛叫罵起來了。

「媽的,敢打老子的兄弟,不想活了你?」

「你這小子他媽的是哪里冒出來的?知不知道公子我是誰?」

雲墨在屋中站定,好整以暇地擋在門口,不慌不忙地開始折起袖子來,那眼神像要射出火花一般!「小爺是誰,你們不配知道,總之今兒個,你們一個都跑不掉,說吧,是一個個兒的上,還是一起來?」

「他娘的,好大的口氣!」姓朱的氣得罵娘。

「操!你們還杵在那里當木頭,還不快把那小子往死里打!」姓牛的回頭罵跟班們。

「咱們一起來,就怕你……嘿嘿,受不住……」那姓楊的頗好男風,見雲墨生得俊秀,風姿清朗,就往那歪處想去了。

「既然想死!」雲墨冷冷一笑,「那就一塊兒上吧!」

屋內瞬間鬧騰成了一團,打斗聲、叫罵聲,桌椅摔落倒地、碗盤掉落破碎的聲音,以及摻雜在其中的尖叫聲、痛罵聲……劈里啪啦、稀里嘩啦,一時間好不熱鬧。

小川子縮在門後,看得是心驚膽跳。

他家這位小爺,幾時親手動過粗啊?先不提他的身份,僅是跟隨他的阿大、阿二、阿三,別看這名字一個個取得不咋地,這可是軒轅侯府的鐵血護衛,世代忠于雲家,身手了得,都是萬中挑一的好手。

打架嘛,一向是他們來,主子只要瞧瞧熱鬧,憑心情瞎指揮兩下就成了,可這今兒個又是哪根筋不對,要親自上陣打架?難道說剛才那「綠色盛宴」里,真的被投了毒?

「阿大……阿二……阿三……」小川子當機立斷地迅速跑到樓梯口,扯開嗓門喊,「快來人啊!」

話音未落,從茶樓外就傳來氣勢磅礡的腳步聲,救兵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現了。

「少爺呢?」為首的阿大最沉著。

「在里面……」小川子見來了靠山,放下心,伸手朝屋里一指,「打架。」

話音未落,阿二已經閃身進了屋,阿三卻沒見蹤影……人家直接施展輕功,從窗戶飛進屋子里了。

茶館的老板愁眉苦臉地站在樓下,抑頭觀望樓上,見上面戰況越發激烈,一陣雞飛狗跳,夾雜著數聲哀號和慘叫,心里頭開始一面滴血,一面精打細算著戰況後的損失;又過了一會兒,才看到那個京里來的俊秀少爺,被一個小廝拚死拚活地給攔腰拖了出來。

只見那位少爺原本迷死一票婦孺的俊臉上掛了彩,左邊眼角一團瘀青,右邊的嘴角還淌著血絲,更別提一身上好質地的錦袍已經變成灰色,以一敵多,應該是沒佔多少便宜,不爽的一張臉都是鐵青。

「滾開!當心爺連你一塊兒揍!」雲墨還沒打過癮,不,應該說,還沒消氣。

「少爺,有阿大他們在,您先歇歇呀!」小川子壯著膽子,苦兮兮地勸架,「那幾個人的確該打,但別髒了您的手……您先消消氣……消消氣呀!」

雲墨滿臉戾氣,深深吐了口胸腔間的濁氣,轉身冷眼看了看屋內的慘狀,掉頭就走。

小川子並沒說錯,自己已經失去了素日引以為傲的控制力,如果再不走,必定會將那幾個混帳東西給活活打死!

他不知道是因為听到那些人對櫻寧的婬言穢語感到生氣,還是因為他們說櫻寧與姓賈的來往甚密更生氣。

一時間,滿心的疲倦、灰心和沮喪向他襲來……

為什麼,只要是踫到與她有關的事,就會馬上令他失去理智?

片刻後,在小川子的殷勤伺候下,雲墨在另一間雅座換上干淨的衣衫,束了發,敷了傷藥,洗淨了手,又擦了把臉,才慢慢騰騰地冷冷問了句︰「人呢?」

喲!敢情這小爺還沒消氣哪!小川子趕緊道︰「阿二把他們全都丟到後邊巷子那里了,少爺,您要過去嗎?」

「走,瞧瞧去,有幾個還活著?」雲墨語氣陰沉。

小川子打了個激靈,少爺這回……恐怕是真生氣了。

一主一僕、一前一後,慢慢騰騰地走到後巷,老遠就看到,唉唷。一、二、三、四,再加上兩個跟班,一個都不少,全面朝里趴在牆頭呢!

一般在玉陵城里怎麼也算有點家世跟地位的紈褲子弟,一個個臉腫得像豬頭,不是斷了腿,就是折了胳膊,還有的捂著胯下,哭天抹淚,連叫聲都跟殺豬似的,卻沒有一個敢逃走。

「這位少爺,不,這位大爺!小的們知道錯了,以後再不敢了,請大爺饒了咱們!」朱、馬、牛、楊四人哪受過這等皮肉之苦,一見雲墨來了,立即哭爹叫娘,場面是「眼淚與鼻涕齊飛,哭聲與哀號共鳴」。

真是人不可貌相!這看起來俊秀的公子,實在是太他媽狠了!

心狠!手辣!不要命!

打起架來,拳頭只往臉上招呼,腳專朝命根子踢,俗話說「功夫高的怕不要命的」,他們這些富家子弟,個個養尊處優,也不過就那兩下花架子,平日只仗著人多胡作非為,何曾吃過這般苦頭?若不是後來從天而降的三個彪形大漢,估計他們這會兒會更慘,有出的氣卻沒有進的氣了。

「錯了?」可惜那位公子卻還是不爽,不以為意地發出冷嗤聲︰「你們都知道錯了?」

「是的是的,小的們都知道了……」眾人點頭如搗蒜,又是一陣發自肺腑的懺悔。

「那就好,說說看,什麼地方錯了?」雲墨眉眼冷沉,淡淡地朝對方掃了一眼。

「小的們不該去打擾大爺的清靜……」想來想去,眾人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得罪了這位公子,擠破腦袋也只能想出這麼個理由。

「還是錯了。」

啥,錯了?天啊!那究竟是哪兒惹到這位公子了?誰能跟他們說個明白話啊?

雲墨微微一笑,對站立在一旁的大漢道︰「阿大,咱們上回在苗疆帶回來的『血蟲粉』,挺有趣的,有沒有帶在身上?」

啥?這「血蟲粉」又是什麼玩意兒?

「是!」阿大一向對主子唯命是從,馬上從懷里掏出一個白瓷小瓶,恭恭敬敬地雙手奉上。

雲墨接過,慢悠悠地搖晃了下小瓶,以無比親切友好的口吻道︰「想必諸位不知道『血蟲粉』是什麼東西吧?」

朱、馬、牛、楊四人一臉茫然,看著雲墨臉上的笑,不約而同地瑟縮了一下。

「苗人善做蠱,他們將毒蛇、鱔魚、娛蚣、青蛙、蠍、蚯蚓、毛蟲、螳螂、蚰蜒、毒蜂、蟬等這些爬蟲類扔進大缸里密封起來,一年之中那些爬蟲在缸中互相吞噬,毒多的吃毒少的,強大的吃弱小的,最後只剩下一只,這只爬蟲吃了其它十一只以後,也就變了形態和顏色。一般來說會變成兩種︰一種叫做『龍蠱』,形態與龍相似,是毒蛇、娛蚣那些長爬蟲類變成的;一種叫做『麒鱗蠱』,是青蛙、蜥蜴那些短體爬蟲類變成的。」

一股不太妙的預感,在眾人腦子里環繞,每個人的臉色都開始發白。

「這『龍蠱』易得,『麒麟蠱』就較少見了……」雲墨耐心地說明,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誰知去年,我去苗寨跟苗王做生意,苗王恰好這兩蠱皆得,將其一起磨成了粉,贈了一小瓶給我,說是誰不小心得罪了我,擔保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今兒巧了,不如就用幾位來做做試驗,看苗王那老頭兒有沒有唬弄我,說得這樣玄乎……」

他的話還沒說話,就听見「咚咚咚」的聲響,趴在牆頭的幾位連聲都來不及出,就直挺挺地栽倒在地,成功地被嚇昏過去。

「少爺……」阿大見狀,低聲問︰「這些人如何處理?」

雲墨將手里的小瓶扔回給他,拍了拍手,還彈了下衣衫,「把他們各自扔回家門口。」

阿二與阿三對視一眼,「就……這麼算了?」完全不像小主子素日的作風啊!

「算了?那也太便宜這些混蛋了……」雲墨冷哼了聲,「這幾家都是什麼來頭,全都給我弄清楚,另外,他們口中有個姓賈的人,尤其要查得仔細。」

「是!」諸人抱拳領命。

「另外,用來制這『血蟲粉』的活材料想必會令人記憶深刻,少爺我也不能太小氣了,干脆就一家送一盅去好了,叫這幾個好好瞧瞧,也順便提醒他們,時時要長記性,千萬別再惹到我了。」

「是!」大家松了口氣,都被剛才在茶館一怒之下親自上陣打架的主子,嚇得有點發懵。

「記住,材料千萬要選活蹦亂跳的,死掉了的蟲子,可就不太好玩了……」

話音漸漸遠去,忠心耿耿的下屬們相互對視一眼,放心了。

這睚皆必報,絕不手軟,不打無把握之仗,方才是小主子的本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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