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芸挺著膽子,心里想著,就當自己又重生了一回,赤條條的來,終究也要赤條條的走。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不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而是身為刀俎的那個人並不急著魚肉,而是慢騰騰的玩著魚肉,就是不給個痛苦。
韓天星就跟故意似的,不急不躁的玩著蔣芸褲子的扣子,玩的蔣芸心里直起毛。
「你他媽的要上就上。」
得瑟啥玩意,她不就裁了這一回。
「芸姐,對黃偉你也這麼說話的?」
擦之,這小警察怎麼就盯著黃偉了。
「黃偉殺過你全家?」
蔣芸偏著頭,讓開他的唇,有些不甘願的問道。
「放心,我全家都很好。」
一只手掰過蔣芸的臉,硬是將自己的唇給堵了上去。
蔣芸再退,使勁的搖著腦袋,听說過還給犯吻的麼?
「那是他搶過你的女人?」
她快要瘋了,如果他再這麼玩下去的話。
「芸姐,歸根結底很簡單,他是黑社會,我是警察,自然不對盤,你也別瞎猜了,再猜下去,我只能說我妒忌你是他的了。」
蔣芸張張嘴,心里憋著一口氣,不上不下。
「這個世界上那麼多黑社會,你怎麼偏偏跟我們北堂過不去,大街上每天都有那麼多小偷小盜你們不去管,怎麼還粘上我們北堂了?」
「誰讓你們北堂樹大招風呢,我還指著你們北堂給我升職呢。」
啪的一聲,韓天星終于玩膩了,手指一屈,扣子便應聲而開,蔣芸的臉上隨著那啪的一聲,白了又白。
「想升職還不容易嗎,北堂也可以幫你。」
蔣芸還抱著那麼一絲希望,如果他現在適可而止的話,別說升職了,就算是給他升成局長,她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他。
「芸姐,這個時候就別說這個掃興了,黃偉沒有教過你嗎?男人,有時候需要的僅僅是刺激,咱倆現在就來刺激一下吧。」
不再給蔣芸說話的機會,韓天星的唇死死的壓在蔣芸的唇上,一只手壓著她的肩膀,一只手慢慢的拉開她褲子的拉鏈,那聲音,對蔣芸來說,是一種折磨。
完了完了,蔣芸你完了。
蔣芸在心里默默的替自己哀悼著,雖然她在心里一直告訴自己,這就是被狗咬了一口的事,但她同時也知道,這不可能是被狗咬了一口的事。
韓天心的手已經順著褲子邊,往里探了進去,蔣芸本能的屈起身子,腿一提,卻發現動彈不得。
看來她確實是太小看她了,這種時候,他都能防的滴水不漏。
算了,來吧來吧,該來的總是躲不掉。
韓天星的手有些涼,模下去的時候蔣芸一陣瑟縮。
真是……太他媽的了。
她允許他她,但沒允許他這麼她,她一點也不想把這事變成通奸那樣。
兩天的呼吸,由淺至深,胸膛開始起伏,這現場……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正當蔣芸胡思亂想,為自己的貞操(雖然她最已經沒有了這種東西)感到悲京的時候,響起了敲門聲。
這就是解救的聲音啊。
「老大,蔣芸的律師來了。」
上帝,這位說話的小哥,我感謝你,感謝你全家,感謝你八輩祖宗!
韓天伏在蔣芸身上半晌沒有動,蔣芸也不急,她就不信他還敢在這個時候真強了她,當她的人的都是吃干飯的嗎?
好一會後,韓天星才沖著門外喊了一句。
「知道了,馬上就出去。」
韓天星邊說話邊從蔣芸身上起來。
蔣芸趕緊將褲子拉好,整好內衣,然後將襯衫穿回去。
事情發展到現在,蔣芸覺得還是比較滿意的,雖然律師來的有些晚,但到底還是做到了解救她。
蔣芸在整理衣服的時候,韓天星點了根煙,表情有些……愁苦。
擰著眉吸煙的樣子,真是……令人太爽了。
讓你在太歲身上動土,這只是個開始,以後有的你受的。蔣芸惡狠狠的想,她向來是個小人,有仇必報,這是她的人生格言。
當年王世唯也不過撕了一封她高中同學寫給她的情書,此後的那麼多年里,她就讓他再也沒見過信封是長什麼樣子的了。
敢開罪她,等著吧,看她弄不死他。
蔣芸瞟了一眼桌子上的DV,雖然很想伸手去拿,但她知道自己肯定是拿不到,而且,這一點也不符合她的身份。所以蔣芸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挺了挺脖子,像只打了勝戰的公雞似的。
「開門,我要出去見我的律師。」
「門沒鎖。」
噗!
蔣芸臉上表情裂了裂,差點一人眼頭裁下去,他們剛剛在里面……
他居然門都沒鎖。
盡管蔣芸此時此刻最想做的事是想請這位韓姓帥哥吃顆槍子,但她終究是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說地走出審訊室。
一出審訊室,蔣芸首先看到的是黃濤,以及黃濤身邊的另一個男人。
嗯,大概是她的律師,不過,她不認識。
「楊叔呢?」
雖然見著黃濤,蔣芸就像見著親人似的,很想撲上去一把抱住他,告訴他自己在沒見著她的這一天時間里,她過的是多麼的痛苦。但,她是老大啊,矜持,矜持。
「楊叔腿不舒服,就讓梁先生替他過來了。」
楊叔還說了,他想回家養老了,不過這話黃濤沒敢在警局里說,因為蔣芸在看見楊叔推薦的這位梁先生時,臉色已經不高興了。
那位梁姓律師只上下打量了蔣芸一番,眼神……是輕蔑,絕對是輕蔑,她絕對沒有看錯。
靠,北堂花錢請個律師來就是為了輕蔑她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