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芸被激的一愣,反射性的就彎子就準備去掏綁在腿上的槍,誰知手才剛踫到腿,就被韓天星給按住了。
「芸姐,吃個飯嘛,玩那麼大做什麼?」
蔣芸抬眼,望進韓天星的眼里,後者十分配合的立即求軟求饒。
「芸姐,我錯還還不成嗎?」
這里不是警察局,惹急了蔣芸,把韓天星的腦袋當靶子這種事她也不是干不出來。
北京?
那地方天高皇帝遠的,等解決了他再想法子應對也是一樣。
蔣芸剛想表達點什麼,門口便傳來敲門聲。
「打擾一下,上菜。」
蔣芸收回手,將注意力從韓天星身上轉移,專注在菜上。
「芸姐,償償,這里的菜色不錯,你吃了一次保準還想吃第二次。」
蔣芸沒吭聲,執起筷子挑著最近的一道魚償了一口。
如韓天星所說,是還不錯,但也沒有到值得他硬拉著她來吃的地步。
韓天星也不管蔣芸理不理他,自顧自的開始介紹起菜來,祥細程度就好像是這菜是他做的一樣。
蔣芸只想安安靜靜的吃個飯,韓天星在一旁唧唧喳喳的實在是吵,起初她本來打算不予以理會,但後來韓天星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因為他開始還只是介紹,到後面還非得了解蔣芸的態度才罷休。
「芸姐,這道菜是不是很好吃?……」
「芸姐,這魚是不是很嬾?……」
「芸姐,這肺片是不是很有嚼勁?……」
「芸姐,你償償這內丸子,吃起來是不是很爽口……」
蔣芸動動唇,恨不得拿起一盤子菜,直接扣韓天星的臉上。
「韓警官,你爸就沒告訴過你,食不言寢不語?」
蔣芸的話成功的讓韓天星閉了嘴,蔣芸松了一口氣,繼續提起筷子吃菜,誰知韓天星只是思考了一下,然後繼續說。
「沒有,我在家的時候,每天晚上在餐桌上都得跟我報匯報情況。」
結果就把你養了話嘮?
蔣芸對于某高官這教育兒子的方式不予置否,因為確實跟她沒關系,但他能不能在她吃飯的時候不要一直說個不停?口水都飛菜里去了。
「韓警官這性子真是好,跟個女人似的。」
總而言之,蔣芸就是嫌他吵。
蔣芸這腦子大概是被他吵得亂了,這一亂,她就把先前在警局,未遂那件事給忘了。
韓天星折磨人的本事可不止一點點,如果蔣芸稍微把眼光放長那麼一點點,她都不會說出剛剛那句話。
韓天星愣了一下,倒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說他像女人。
隨即又覺得好笑的彎起嘴角,笑眯眯的道。
「芸姐,怎麼還這麼生份呢,叫我天星就成。」
韓天星一只手虛扶著椅背,一只手放在桌子下,隨意的搭在腿上。笑容跟堆似的擠在臉上。
蔣芸抬眼瞅了眼,直覺的皺起眉。
這皮笑肉不笑的,讓她覺得挺煩的。還天星,他咋不叫銀河呢。
不過這回她倒對韓天星的笑沒有發表任何看法,反正他只要不吵她,讓她安安靜靜的好好吃頓飯就成了。
蔣芸迅速的將桌子上每道菜都償了個遍,二十分鐘後心滿意足的放下筷子。
嗯,那個雞丁確實不錯,回去可以讓人做做看。
「好啦,我吃飽了,我就先走啦。」
蔣芸抽了張紙巾,拉開椅子,準備走人,反正她也只是答應他吃個飯而已,飯吃完了,她理應也該走了。當然,沒有忘記她的塑料袋,那里面還有好幾千塊呢。
「芸姐,別急啊,我這都還沒吃呢。」
韓天星一腳抵住椅子,看似無意的一腳,蔣芸就動不得分毫了。
「我還以為你飽了呢?」
那只礙眼的腳,蔣芸也沒有對它怎麼樣,剛站起的身子又坐了回去。
「哪能啊,我都還沒吃。」
「你的意思是你吃飽了我就可以走了?」
蔣芸這說法韓天星似乎很認同,眼楮笑的更彎了。
「當然。」
「那行吧,你吃吧,我等著。」
蔣芸將錢放回桌上,一手托著下巴,眼楮示意韓天星,他可以吃了,吃完了她好走人。
韓天星吃相極斯文,這讓看著他吃的蔣芸就更加堅信了自己剛才的那個想法。
韓天星的身體里,絕對住著一個女人!絕對的。
「韓警官準備在羊城呆多久?」
她倒要看看,他準備花多長時間把北堂給拿下。
蔣芸語氣輕快,像是老朋友之間的互相寒暄。
「原本沒打算呆多久,不過……現在計劃似乎有變。」
打從韓天星截下蔣芸的那刻開始,他臉上的笑容就沒變過,這會子笑得更深了。
讓蔣芸有種不懷好意的感覺。
「哦,是什麼讓你的計劃改變了呢?」
他不想回北京了?北京那地多好啊,要她也會選擇速戰速決,然後拍拍走人,當然,前提是他有能耐啃得動北堂這塊大骨頭。
這年輕人,膽子不小啊。
居然敢拿北堂開刀,後生可畏啊。
韓天星吃飯的時候,蔣芸就坐在那里喝茶,偶爾像跟想起了什麼似的跟韓天星瞎扯兩句,更多的時間就是在喝茶。
剛剛吃完東西,現在茶水一灌,蔣芸就覺得,這肚子沉甸甸的,跟有了什麼似的。
說到有什麼,蔣芸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昨天晚上,好像黃濤跟她都沒做什麼措施。
蔣芸的臉色白了白,她是有打算將王世唯這個人從自己的生命里拔除干淨,也有意用另外一個人來代替他的作用,但是她可沒有一點想跟另一個男人生個孩子的打算。
「吃完沒有,我忽然想起來有點急事。」
正往嘴里塞丸子的韓天星听到她這麼一說,放下筷子,擦了擦嘴。
「怎麼了?」
「沒事,你吃完了我就先走了啊。」
蔣芸這回去拉椅子韓天星沒有阻止,倒是跟她一起站了起來。
「你要去哪,我送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