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芸,你真狠,你怎麼敢,她是我媽,是我媽啊!」
王世唯會來找她,這蔣芸料著了,但王世唯這動靜……又有些出乎她的意料。畢竟,好戲還未真正開始,她不過是上了個前菜,他就這麼大反應,不應該啊。
「王公子,有話好說,你別傷著芸姐。」
「你閉嘴,這沒你什麼事。」
黃濤閉了嘴,他與蔣芸之間的事,的確是……沒他什麼事。
「王世唯,你三更半夜跑到我家來掐我的脖子,又是為了哪般?」
蔣芸沒動,任由王世唯掐著。眼前這個男人,愛了很久很久的男人。
他太強勢,強迫她接受他的一切。
他太軟弱,在他媽面前,他從來不曾成長。
所以,她好累。
「為哪般,你問我為哪般?」
王世唯冷哼一聲,那表情,就好像蔣芸是他的殺父仇人般。
「你今天從醫院出去之後,我媽才去街上買點東西就出車禍了。」
「你媽出車禍跑我這來瘋什麼?我既不是警察又不是大夫。」
原來是這樣。
哈哈,蔣芸實在是想笑,她高興,實在是高興。
「是,我也以為這事跟你沒關系,可那車根本就沒踫著我媽。」
「沒踫著不是說明你媽沒事嗎?」
真是遺憾。蔣芸暗暗嘆息。
「但我媽現在卻躺在醫院昏迷不醒。」
他媽昏迷不醒跟她有什麼關系?
「醫生說是中毒。」
「哦?真是遺憾,早上見著她的時候,她還好好的。不過,如果你媽是中毒,你應該報警,跑我這來做什麼?」
蔣芸極力忍耐著,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笑出聲來,這誰與她這麼心有靈犀,她剛想這麼做,就有人幫她做了。
「蔣芸,我愛你,真的愛你。」
蔣芸點頭,對于這點,她十分認同。
「但你為什麼就不相信我?為什麼?那是我媽啊,我親媽,你怎麼下的去手?」
掐在蔣芸脖子上的手緊了緊,蔣芸微露難色,嘴角卻拉起一個嘲諷的笑。
「就算是我親媽,她要是敢那樣對我,我也照樣下的去手。」
不管是誰下的手,她都認了,因為,這正是她想做還沒來得及做的,過程並不重要,結果大快人心就成。
「王世唯,有本事你現在就掐死我,不然,說不定下一個躺在醫院里昏迷不醒的人就是你,你家那麼一大家子,呵呵,夜路走多了,總會踫著鬼。」
她玩不了他媽,他還有老婆孩子。
蔣芸不是一個喜歡半途而廢的人,一旦她下定決心了去做某件事,她就一定要做到才行。
藥已經到她手上了,她卻慢人一步,沒有用出去,這真他媽的是一件令人憂傷到蛋疼的事。
「蔣芸,解藥。」
隨著王世唯的手越收越緊,蔣芸的臉逐漸現出青色,呼吸剛始不穩。
「王世唯,我忍了九年,從我決定不忍的那一刻開始,我就不打算回頭了,所以,你還指望我會有解藥嗎?」
笑話,藥又不是她下的,她怎麼解?
「我以為你是愛我的。」
王世唯眯著眼楮說這話時,樣子還是極好看的,歲月真是不公平,在女人臉上留下痕跡,對男人卻加以優待。
「我愛你啊。」
說這句,對蔣芸來說,並不太難。
她的確是愛他,可愛他媽的是個什麼東西?為什麼他跟他媽要仗著她的愛跟她那麼地過不去。
她說過的,別逼她。
「你真狠!你他媽的真狠!」
……
蔣芸不言,這個男人,她倒要看看他會讓他們如何收場。
她等著,她看著。
蔣芸冷眼的看著,這一刻,她不再體諒眼前的這個她愛慘的男人,張愛玲曾說過,愛一個人會卑微,低到泥土里,也要開出花來。
呵,說的真好,她那麼卑微,還是守不住她的愛情。這一切她不知道是誰的錯,卻總是錯。
王世唯走了,帶著一身狂怒,消失于黑夜中。
蔣芸和黃濤還保持著原來地姿勢站著,一個在樓上,一個在樓下。
王世唯一走,世界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靜得蔣芸只能听到自己如鼓的心跳。它還不死心麼?還在掙扎麼?
沒關系,垂死掙扎吧,很快就會沒有力氣。
雖然是半夜了,但蔣芸還是讓黃濤叫方懷民來一趟。
在電話接通的那一刻,蔣芸分明听到了電話那頭的那個人罵了一句他娘之,蔣芸縮了縮肩膀,繼而心安理得起來,她花錢,他賣藝,她有啥好愧疚的。
盡管房懷民不停的罵著娘,可到底還是來了,到達蔣芸的住處後,看見蔣芸白皙的脖子上明顯的勒痕之後,明顯愣了一下。
「大半夜的,**玩過頭了嗎?」
這個男人說出的話,總是與她斯文的外表明顯成反比。
蔣芸用手模了模脖子,笑了笑。
房懷民與蔣芸現在在蔣芸的書房里,黃濤在樓下煮咖啡,好吧,大家都不用睡了。
「讓你來不是看脖子。」
「那蔣芸姐叫我來是?」
房懷民略顯防略的看了蔣芸一眼,很明顯對于蔣芸那天找他要藥的事還沒忘。
「就是想問問你,是不是每個醫生除了知道救人的方法還知道害人的方法,或者說是藥?」
蔣芸的這說法,讓房懷民愣了一下。思考了片刻後,房懷民認真的回答起來。
「不,大多數醫生的確是知道,但他們從來不會用。」
「哦?」
「據我所知,一些從來不救人,只害人的機構或是個人,手中掌握的東西,比醫學院還多。」
「你是指?」
黑社會機構?
「芸姐那麼聰明,怎麼會猜不出來。」
蔣芸輕笑,是,她猜的出來。
「听說王世唯的母親在你們醫治搶救的,怎麼樣了呢?」
「沒事,藥已經解了,還有些殘余的藥力,醒了就沒事了。」
說到這點,房懷民明顯開心起來。
「你解的?」
「是啊,費了些功夫,但還是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