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個紅姐的真實身份,蔣芸了解的並不多。
黃偉帶回來的女人,不是賣藝就是賣身的,蔣芸也懶得去了解,通常情況下,黃偉換女人的速度,大概比人家換訂單的速度還快。
黃偉叫她阿紅,蔣芸是連她名字都懶得問的人,所以她干爹的面子,跟著叫聲紅姐。
不過,這紅姐大概是有些能耐的,這都在北堂住了好些時日了,也沒見黃偉對她起膩。
「你干爹要喝參茶,這不,我給他煮了一壺,你要不要來點?」
「謝了。」
她年紀輕輕的,還不需要什麼參茶。
蔣芸越過紅姐準備離開,態度嚴格地算上去,是有些不尊重,誰讓她心情差呢。
「哼,黃毛丫頭一個。」
對于蔣芸的態度,紅姐顯然有些不高興,嘟囔了一句。
其實蔣芸並未走遠,那位紅姐說的這句話,她一字不漏的全听進了耳朵里。
也或許,人家根本就是故意要說給她听的。
蔣芸笑了笑,轉身。
心里有些鬧不明白,怎麼這世界上蠢貨那麼多,哪不痛愉快她越往哪鑽。
看到蔣芸轉身,紅姐也沒太意外,不卑不亢地直視蔣芸。
蔣芸望進她的眼楮,心里那叫一個百轉千回。心想著這個女人長的真叫一個媚,也難怪她干爹被她勾了魂,這女人舉手投足之間的那股風韻,絕對是她一輩子也學不來的。
但是,那又不怎麼樣呢。
蔣芸舉起右手,並起兩指,比了個不倫不類的禮,無聲地吐出兩個字。
妓女!
沒錯,她說的就是妓女。
蔣芸淡淡地飄走,完全不管身後之人是如何的咬牙切齒。
蔣芸也沒跟黃偉打聲招呼就離開了北堂,倒不是她不知道禮數,是因為她剛剛才把黃偉的女人給惡心了一遍,這會去見她干爹,她不確定自己能控制好,能不再惡心她干爹一遍。
況且,誰見過禮數周全的黑社會啊。
才出主屋,蔣芸就發現院子里多了很多不認識的黑衣人。
蔣芸之所以不認識,其一是因為她這人根本就不會去記別人的長相,這其二嘛,則是因為這些人太二了,清一色的黑西裝,黑領帶,還有個黑墨鏡,那頭發,更是梳的跟狗舌忝過似的。
怕別人不知道你們不是黑社會麼?
北堂的主宅雖然是北堂的最為重要的首府,但平日里呆在這的人並不多,除了偶爾一些堂子里有一些大的動向,各個堂主會來主宅之外,基本上,在這活動的人也就黃偉蔣芸黃濤他們幾個,然後就是一些照顧他們飲食起居的人。
至于這多出來的這些人,蔣芸想了想,大概是她干爹想在那個女人面前臭屁了吧。
不過,她真的很想回頭去告訴她干爹。
這些人,非但沒有幫他襯出氣場,反而拉低了他的智商。
真是太他媽的蠢了。
蔣芸從北堂離開後,直接去了賀三那里。
車子賀三是不準她再開了,黃濤又不在,蔣芸只好打車。
一路上,蔣芸就坐在出租車內,一手環胸,一手捏著下巴,把蔣離從上次回家,到現在所有的動作表情語言,都細細地在腦海里過了一遍。
閉上眼楮,再睜開,蔣芸有些困惑的鎖著眉。
蔣芸之所以火急火燎地往賀三那趕,主要是想問問蔣離,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可惜,撲了個空,蔣離沒在,卻看到賀三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咖啡。
該在的不在,不該在的倒在了。
自從那天之後,蔣芸都有些不太敢正眼瞧她三哥了,她自己也說不清是為什麼。
是她三哥太扎眼了?
呸!
蔣芸打心里呸了自己一聲,有些不情願地挪到賀三身邊。
「哥,在家呢。」
「嗯。」
賀三不知道在想什麼,只輕輕的嗯了一聲,放下咖啡杯,閉上眼楮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
正因為賀三閉上眼楮了,蔣芸才敢細細地去看他。
也難怪賀三一身鴨霸的傲氣。
老天真是不公平,這世間所有的優點,全扔給賀三了。
嘖嘖,賀三長的還真是……
她也算得上是半個賀家子孫,為什麼外表就沒有一點像到賀三。
瞧瞧人家那眉毛,瞧瞧人家那鼻子,瞧瞧人家那嘴唇……
瞧著瞧著蔣芸的心就又癢癢了。
蔣芸一拳捶在自己的胸口,恨不得把自己拍吐血。接著是無數個粉拳落下胸口,一邊拍一邊嘀咕。
讓你癢!讓你癢癢!我讓你癢!
或許是被蔣芸的動靜干擾到,賀三一臉不耐煩地睜開眼楮,錯愕地看著蔣芸跟入了魔似的自己抽自己。
不過,賀三的錯愕並未擺在臉上。
只不動聲色的看著仰著頭往胸口猛捶的蔣芸,動了動唇,等到實在是看不下去蔣芸這想要把自己捶死之勢,才悠悠地開口。
「這是你新找的快樂的方式?」
當然不是!
蔣芸欲哭無淚,誰讓你他媽的臉蛋長的這麼妖孽,身材還這麼好,身材好也就算了,認允許你在自個家不把扣子扣好的,她剛剛一不小心都瞄到胸大肌了,胸大肌啊胸大肌。
想到賀三的胸……呃,大肌,蔣芸不自覺地又咕嚕一聲,吞了一口口水。
「爺,大爺,您在自個家穿什麼襯衫啊。」
其實蔣芸想說的是,您在自個家怎麼穿襯衫不扣扣子啊。
「我在自個家穿什麼還要經過你同意?」
蔣芸的那兩聲爺,賀三似乎很受用,舒服地閉起眼繼續老僧入定。
「不不不,當然不用。」
在賀三面前蔣芸覺得自己真是窩囊至極,沖著她剛才罵人家妓女那股子勁,她現在應該也能對賀三說出騷男兩個字。
但是她……真心不敢。
「哥,蔣離去哪了?」
這大爺,千萬別是把她兒子給賣了。
「新收購的一家經紀公司,蔣離似乎對這個很有興趣,就讓他玩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