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賀三冷笑一聲,蔣芸的身子就跟著顫了一下。
「真的,三哥!」
「比王世唯好?」
「比他好。」
「比黃濤好?」
「比他好。」
「比蔣離好?」
「比他好。」
賀三嘆息一聲,一只手已經纏上了蔣芸的脖子。
賀三的手很涼,他的手放在蔣芸的脖子的那一刻,蔣芸打了個寒顫,被涼的。
蔣芸急急地用手去拉住賀三,有點想不通,怎麼最近賀三好像特別喜歡玩這個游戲。
她的脖子是肉做的啊,又不是廢鐵。
蔣芸虛抓著賀三的手,防止他像那天一樣收緊,雖然造不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那感覺她也不喜歡。
哪知賀三壓根就沒有想對她怎麼樣,只是摩挲著她的脖子,倒有點像是在安撫。
「既然三哥這麼好,那你為什麼還總是因為這些人惹三哥生氣呢?嗯?你說說?」
「哥,不是這樣的……」
蔣芸覺得賀三說的不對,但具體哪不對,她又不知道從何反駁。
賀三不再說話,像是在等著蔣芸說說所謂的不是這樣是哪樣。
蔣芸都想哭了,心想著,不帶這樣的,這不是故意整她嗎,她錯了還不成嗎,能讓她先出去嗎?
很長一段時間,賀三不說話,蔣芸也不說話,靜謐的空氣中只剩下綿長的呼吸。
蔣芸知道自己此時的臉一定會很苦逼,可是有什麼辦法?
在賀三面前她從來只有臣服的份,雖然對于賀三說的那些,她不能全然認同,也不能全然不認同。
許久之後,賀三才開口。
「蔣小四,你想出去是不是?」
蔣芸狠狠地點了點頭,又想著這麼暗的地方,人不一定能看見她頭點,又開口補充。
「哥,我們出去。」
賀三這輩子歷過的事很多,擺在他面前的,好像總是不斷的困難,托蔣芸的福,還有不斷的麻煩。
他跟覃戰出任務的時候,兩個人被困在一個狹小的山洞中,身邊不停地傳來爆破聲,他們甚至能听到外面在搜尋他們的獵犬的喘息聲。
他被炸傷胳膊,血流了一地,覃戰那個大老爺們也是個禍害,直接找了個繩子就把他胳膊捆死了,他差點就以為自己胳膊要廢了,不光是胳膊要廢了,那一次,他以為自己會就那樣死在那里。
死在那樣一個沒有人知道他姓名沒有人知道他身份的國家,等到有人發現他時他會被當成無名尸,隨意地扔在某個亂葬崗。
沒有人知道他是賀三,沒有人知道他還有蔣小四。
那時候的賀三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害怕他死後,笨得像什麼一樣的蔣小四可怎麼辦?
怎麼辦?
勸了自己一萬次,逼了自己一萬次,還是沒有用。
事情是怎麼發生地,蔣芸說不清。
她唯一的印象就是,她原本以為賀三玩夠了,打算帶她出去的時候,她的腦袋被賀三抬起。
然後,有東西印在了她的唇上。
蔣芸是驚慌的,那股灼熱的氣息令她想逃。
所以她掙扎,用盡全身力氣在掙扎,可是卻被賀三困住動彈不得。
賀三的唇就那樣印在她唇上,沒有動,不進也不退,好像是不經意間踫到了一樣。
但當蔣芸想退開的時候,他又死死地壓住她的腦袋。
蔣芸是急的,她不知道賀三到底怎麼了,反正太不對勁了。
「哥,我是小四兒啊。」
好不容易,蔣芸將唇退開一些,急急道。
這不說還好,一說,賀三一個轉身,竟把蔣芸壓在了儲藏室的門上。
「蔣小四,你不是想知道江博士那的藥是什麼藥嗎?我告訴你,那藥吃了會讓人完全沒有煩腦,每天都會過的很快樂,人生除了吃吃睡睡就是听從別人,你說,給你弄點試試好不好?」
蔣芸的瞳孔悠地放大,滿臉地不敢置信。
賀三也不理會蔣芸的不安,修長的腿抵住蔣芸企圖亂動的腿,一只手抓住蔣芸的兩只手腕,另一只手則壓制住蔣芸的肩膀,蔣芸整個人就被困在了賀三與門之間。
「我給你試試,然後在這里給你弄張床,你想要看電視也可以,我再給弄台電視……」
蔣芸哪還有心思去想電視不電視的事情,她完全地被賀三給嚇住了,她覺得……賀三瘋了。
「哥……」
黑暗中,賀三的唇再次壓了下來,這次不再是像之前那樣,而是急急地汲取,如同暴風雨般,有狂風掃落葉之勢。
蔣芸全身上下唯一能動的就只有頭部了,可任憑她怎麼躲閃怎麼掙扎都無濟于事。
賀三的吻又猛又急,蔣芸完全招架不住,很快就軟了身子。
終于,直到兩個人都呼吸不過來時,賀三才放開蔣芸的唇,身體也退了開。
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的蔣芸只覺得腦袋一陣發脹,疼得要命。
亂了,亂了,全他媽的亂了。
賀三他媽的真瘋了!
賀三的身子一退,蔣芸就完全失了力氣,靠著門慢慢坐到了地上。
賀三一把將她抱起,語氣溫柔。「怎麼坐地上了呢,多涼。」
蔣芸的眼楮里全是不可思異,還有……驚恐。
仿佛感受到了蔣芸的不安,賀三抱著她笑了笑。
「怎麼?嚇到了,哥嚇你的,放心好了,不會讓你呆在這的。就算你肯,哥也舍不得。」
賀三抱著蔣芸出了儲藏室,一路抱著她回到了他的房間,然後將她輕輕放下。
蔣芸在雙腳落地的那一剎那,立馬跳開,好像賀三是什麼有毒病病菌一樣。
「哥,你瘋了,你瘋了,我是你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