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可憐的小馬仔,被蔣芸逼的,想死又死不成,只能苦哈哈的站著,心里慢慢祈禱那位紅姐能趕緊回來。
他才調來老宅沒幾天,平時都是紅姐吩咐他們做事,他今天確實是第一次見蔣芸,哪里會知道所謂的芸姐比那位紅姐還要不好惹。
蔣芸嫌站著累,就讓人搬了張椅子給她,坐著等人給她解釋。
一看蔣芸坐下來,可憐的小馬仔膝蓋一軟,差點給跪下去,都快哭了。
「芸姐,你饒了我吧,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蔣芸也不吭聲,徑直地坐了會,直到坐也坐累了,才起身,拍了拍衣服。
然後轉過身,對著看戲的眾馬仔道。
「都給我听著,我不管你們來這里是十天還是十年,都給我看清楚了想明白了,誰才是主子,在北堂誰說了才算!」
蔣芸的眼楮隨著眾人掃了一圈,滿意的看著眾人鴉雀無聲,隨後又轉過臉,面對著剛剛攔她的那個小馬仔。
「剛剛哪只手攔的?」
「芸姐,饒了我吧,我真知道錯了,饒了我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小馬仔這次真跪了,他當然清楚自己站著的是什麼地方,也知道北堂誰才是主子。
但他原本以為紅姐多少有些份量,這芸姐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的給人三分面子。
可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所以,他完了。今天能不能活著出去就得看他自己的造化,還有,芸姐的心情了。
「行啊。」
蔣芸答應的痛快。
小馬仔松下一口氣,為自己撿回一條命,可這口氣沒松多久。
「把剛剛那只攔我的胳膊留下,我就饒了你。」
蔣芸冷笑,真當她是病貓嗎?
「芸姐……」
「怎麼?我說的話不夠使?」
話已經到了這份上了,小馬仔也知道自己只有兩個選擇了,要麼保命,要麼保胳膊。
再怎麼說,命也比胳膊重要些。于是悲愴的掏出懷中的槍,裝上消聲器,對著自己的胳膊開了一槍。
蔣芸滿意地笑了笑,而在她身後的眾人,臉色則是白了又白。
的確,蔣芸整的這一出,想讓他們忘記北堂誰說了算都不能了。
這麼一整,蔣芸又不想走了,干脆就留在了宅子里,等那位紅姐回來,看她找她究竟所為何事。
蔣芸不走了,廚子就忙了起來。
宅子里的人換了個差不多,不過,廚房里的人倒是一個都沒換。
蔣芸一露臉,就知道該做什麼菜。
半個小時不到,滿滿的一桌子菜就上了桌。
蔣芸吃飯的時候,其他人都躲的遠遠,蔣芸整顆心思都放在飯菜上,對于以光速從她眼前晃過的人也沒在意。
蔣芸一邊吃飯一邊等人,吃著吃著,一不小心就吃撐了。
蔣芸挺著肚子親自給方醫生打了個電話,「快來北堂主宅,出人命了。」
那邊才喂了一聲,就听到蔣芸這話,年輕的方醫師盡管門外還有病人在排著隊,也不得不解了白大趕到了北堂。
方懷民幾乎是黃偉還有他那個小情人同時到達的北堂。
「堂主。」
方懷民上任的時候,黃偉正在度假,所以這也是他第一次見黃偉,不過,文化人就是文化人,到底是多讀過幾年書的,一眼就看出了黃偉的身份。
唯一尷尬的就只有稱呼了。
似乎叫黃哥傳哥都不太行,黃堂主就更不行了,整的跟丐幫似的。
黃偉雖然沒讀多少書,不過看方懷民手中提著醫藥箱,也一下子就猜到了方懷民的身份。
「方醫生的佷子?」
「是,堂主可以叫我懷民或是小方都可以。」
方懷民偷偷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天知道,他有多討厭別人叫他小方,咳咳……
「誰病了?」
「芸姐讓我過來的,電話里沒有多說。」
也就是說,具體誰病了,他也不知道。
黃傳與方懷民邊往宅子里走邊聊,一旁勾著黃偉手臂的紅姐暗自得意,還以為是自己讓人把蔣芸給留住了。
「堂主,方醫生……」
「誰病了?」
「芸姐。」
「她怎麼了?」
「不知道。」
「不知道?你干什麼吃的?」
「芸姐本來在吃飯,吃著吃著就說肚子不舒服了,現在人在樓上的房間。」
方懷民也沒多說什麼,直接讓人領他上了樓,心里暗想,這北堂的伙食,還能把人給吃出毛病?
黃偉與方懷民一起進了蔣芸房間,蔣芸正半躺在床上,露出一臉難受狀。
這東西黃偉不懂,所以只得讓方懷民上前。
「芸姐,你覺得哪不舒服?」
「肚子不舒服,可能吃錯東西了。」
「都吃了些什麼呢?」
從一個醫生的角度來說,方懷民一眼就看出來了蔣芸的那種難受絕對不能稱之為病。
「也沒什麼,廚子給我做的什麼我就吃的什麼。」
方懷民靜站了一會,然後轉身對黃偉說道。
「堂主能選回避一下嗎?我需要給芸姐檢察一體。」
黃偉背著手哽著脖子,像是不可思異,這個才見他一面的小青年居然在趕他出去。
不過,術業有專攻,他也僅僅是轉了下脖子,看了蔣芸一眼,然後就出去了。
「芸姐,別裝了。」
待黃偉一走,方懷民就換了副表情,一副你想騙過我還欠些火候的表情看著蔣芸。
蔣芸把手在肚子上捂了捂。
「我哪有裝。」
「你哪里是不舒服,明明是吃飽了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