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歡迎我?」瞥著滕爾凡的眸色一片幽暗,展源嘴角微撇,聲音不陰不陽的︰「我可是听說了,老頭子希望我們多往來的。」
「到屋里去坐吧。」滕爾凡單掌往著口袋斜插而入,腳步向別墅主樓的台階跨去。
「不用,我只來跟你說一句話。」展源雙手抱胸,眼見滕爾凡頓住腳步側過臉瞟他,往前邁一步,拉近了彼此的距離︰「何晚涼是個好女孩!」
滕爾凡濃眉一斜,眸底波光暗涌︰「那又如何?」
「莫言與她,你要哪一個?」
展源的言語,聲音並不大,但卻字字清晰,隨風飄過,有股涼薄的清冷感覺。
換來滕爾凡一聲淡淡的嗤笑。
「你要莫言。」展源的話語,以陳述方式出口︰「你看不起何晚涼。」
「ryan,我們都是成年人,別那麼幼稚。」滕爾凡一臉的鎮定自若︰「她不過是我們人生中的一個過客,沒有任何意義!」
「既然如此,你給我離她遠點!」展源濃眉輕蹙,甩袖便轉身離開。
滕爾凡手臂一遞,揪了他的肩膀。
展源冷眼相看。
「ryan,你我都心知肚明,是她想搭上我!」滕爾凡低哼一聲︰「她不過是比普通女子更懂得玩手段,你最好眼楮睜大點!」
「我的事情,你少管!」展源一抽臂,甩開了他的手,冷冷看他︰「既然你愛莫言,最好趕緊跟她訂婚結婚,否則,我保證你會出岔子!」
滕爾凡俊臉瞬時便拉了下來︰「你想做什麼?」
「滕爾凡,你會用的手段,我也會!」展源冷笑︰「別逼我!」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面對展源的咄咄逼人,滕爾凡並沒回話。他只是冷冷看著他,瞳仁里,一片沉暗。
展源神色也略顯陰霾,那雙漂亮的眼楮,滿滿都是清冷寒光浮動。
兩個男人,彼此對望,互不相讓!
月光下灑,銀霜一般的色澤鋪天蓋地,把他們修長的剪影,襯托得長身玉立,宛若一副靜謐的畫卷。
無形中,卻有火花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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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因為昨夜鬧得不愉快,晚涼翌日起床時候,長久以來首次沒有听聞到尤安安的喊叫。
腳板因為特別處理過,之後又涂抹了藥膏,經過一夜休憩,晚涼已無大礙。她洗漱完畢後,穿著松軟的拖鞋出了客廳,發覺屋內只有顧晴一個人。
「晴,早!」
「你起來了。」顧晴原本在翻閱著報紙,乍見她,立即把報紙折疊了起來︰「腳傷怎樣了?」
「好多了。」晚涼移步走到一旁坐下︰「安安出門了?」
「嗯,她大清早就說有事要先出去了。」顧晴起身︰「我給你盛碗粥吧!」
「謝謝。」
看著顧晴微笑著轉身進入廚房,晚涼立即起身走去拿起方才顧晴收起來的報紙翻開。
其實晚涼平時並不愛看娛樂報刊,但方才顧晴那反常的表現還是令她心生疑慮。如今,察覺到頭版登出來那張雖然不太清晰,卻切實的畫面,她的脊背,都 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