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情最是晚涼天 第78章︰即使他們開始了,也能夠預見悲劇的結局。

作者 ︰

其實從顧晴手里接過這只玉手鐲的時候,晚涼便曉得它必是名貴的奢侈品。可她萬萬沒有料想到,這東西竟然會如此有價值。滕爾凡是什麼人啊,滕氏集團的少東,家財何止萬貫。連他都如此看重的這只玉手鐲,想必它定然非凡!

祁川在听聞滕爾凡的話語後,沉吟了一下,方才看著晚涼開口︰「晚涼,這玉手鐲真的只是你朋友抽獎得來的?」

「學長,你也不相信我?」听著祁川的話語,晚涼身子僵了一下,掌心迅速按壓在男人的肩膀位置,用力一推,與他拉開了距離。

「不……」看著她眼里浮過那絲悲戚的沉痛光芒,祁川連忙搖頭︰「晚涼,我只是想跟你確認一下。因為它……的確不簡單!」

「我不明白,為什麼你們要這樣看我……」看著他們臉上積帶著疑惑神采,晚涼苦笑,眼底被一層無奈籠罩︰「若我知道它的價值,而你們又有如此反應,我一定不會把它戴上去……」

她咬住下唇,伸手便握住那只玉手鐲,試圖把它從自己的手腕里拉攥出來。

早上把它套入手腕的時候,晚涼跟尤安安、顧晴三人都費了不少氣力,甚至她的手關節都已經浮腫了去。這時候,哪里有那麼容易便攥得出來呢?更何況,她的手腕本身就被滕爾凡握抓到一片青紫,壓根就半分力量都使不上。

看著她的舉措,祁川心里一疼,連忙拉過她握住玉手鐲的皓腕,低聲勸道︰「晚涼,你別這樣!」

「我不要戴著它。」晚涼眼眶泛紅,咬住下唇,擺了一下手臂,試圖掙月兌祁川的手掌。

「晚涼,你的手已經受傷了,不許再用力。」祁川濃眉一沉,眸底一絲黯然閃過,眼見女子不听話想要繼續去拉玉手鐲,他的臉色拉了下來,沉聲道︰「難不成你想讓自己以後都變成殘廢嗎?」。

「我只是不想讓你們誤會!」晚涼情緒有些失控,抬起頭便沖著祁川吼了一句。

「晚涼……」明知道她是怎樣一個倔強的女子,感覺到她聲音積壓著的顫抖,祁川心底深處某種細胞莫名地叫囂了起來。他才想著該如何去勸阻女子,倏地一只有力的手臂猛然探了過來一揪晚涼的臂膊,扯著她便往外面走去。

原來,電梯早已經抵達了地下停車場,只是因為他們都在為玉手鐲的事情煩惱,沒有去留意到。此刻看著滕爾凡把晚涼拉攥出去,祁川濃眉一皺,急步跟上,道︰「爾凡,你要做什麼?」

「車子鑰匙給我!」滕爾凡沒有理會他,只伸手遞到晚涼面前。

晚涼一愣,還不曾反應過來,便見男人已然伸手往著她的口袋一探,把展源的suv車子鑰匙扯了出來。隨後,他開了鎖,把她往著駕駛座的位置一推,讓她坐了上去。

祁川站在一旁,看到他此舉,唇瓣動了一下,卻最終沒有說話。

他知道,滕爾凡要做什麼。

晚涼看著滕爾凡繞過車頭上了駕駛坐,把鑰匙插入了孔位後,陰沉著臉,啟動車輛便疾速離開,完全目瞪口呆。

這樣的滕爾凡,是她以前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suv才離開停車場,祁川便听得後背有一道清淡的聲音悠悠傳來︰「祁川,你怎麼會在這里?滕爾凡把我的車子開走了?」

祁川轉身,看著男人高大的身子站在旁邊,指尖推了一下眼鏡,淡而無味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吃午餐!」

手里還握著女子的手袋與外套,展源的濃眉輕蹙,淡漠看他一眼,聲音倏地變得沉冷︰「我只想知道怎麼回事。」

「玉手鐲。」祁川雙手往著他邁近,目光一直盯著他的俊臉︰「ryan,你能說一下,晚涼手上戴著的那只玉手鐲,是怎麼回事嗎?」。

「shit!」展源一甩手袖,冷著臉道︰「把車子鑰匙給我!」

「你不妨讓他們談談吧!」祁川聲音頗為平靜,低聲道︰「ryan,你不能一直用這種方法來解決問題。」

「我用什麼方法解決問題了?」展源冷笑︰「滕爾凡那個混蛋不會以為,小晚手上會戴著那只玉手鐲,跟他有關系吧?」

祁川不說話,只是幽幽地看著他。

展源低咒一聲,立馬從口袋里掏出電話。

「ryan,我們都知道,晚涼的死xue是爾凡,而爾凡的死xue是你。」看著他這等動作,祁川眉頭輕輕一皺,沉聲道︰「現在,你的死wue,是不是晚涼?」

听著他的言語,展源按在屏幕上的指尖微微一僵,緩慢地抬眸看他。

祁川一副了然的模樣。

「你想說什麼?」展源遽然一聲冷笑,把手機放回了口袋里︰「祁川,你tmd少在那邊管閑事!你認為你自己是個局外人嗎?這事情,僅僅只是我跟滕爾凡以及小晚的事情?你敢說,你沒有摻和其中?」

「ryan,你不輕易動怒,但你卻為我這句話憤怒了。你很清楚,我戳中了你的心事。」

「是!」展源直截了當地開口︰「從莫言、方易到寧靜再到小晚,我們一直都是彼此牽絆著,可那又如何?我們的立場,早就已經轉變了。以前我無所謂,但現在跟小晚有關的事情,我絕不會相讓!」

「爾凡也不會!」祁川濃眉深鎖。

「我知道。」展源低嗤一笑︰「而且,你永遠都會站在他那一邊。」

祁川苦笑︰「ryan,你錯了,很多事情,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的。我是一直都跟爾凡合作沒有錯,但我從來沒有偏頗過誰。我向來只站在有理的那一方!」

「是嗎?」。展源薄唇沁出一絲嘲諷︰「你為了他,明明深愛著莫言卻從不言明。甚至還把寧靜也卷了進來跟他們糾纏不清,你捫心自問,你自己是向著誰的!」

听著他如此直白的言語,祁川的臉色微變。

他一直以為,自己掩飾得極好。畢竟,連滕爾凡那麼精明的人都沒有看出來他的心緒不是嗎?何以展源極少與他們在一起,卻這般清楚呢?

「不用覺得驚訝,你們沒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展源眼底一絲輕蔑的暗光浮動,薄唇沁出來的光芒,冰冷無情︰「祁川,你站在滕爾凡那邊,我從來不稀罕!你們玩你們的,我玩我的!不過他滕家欠我的,我會一輩子都記著!我跟滕爾凡,早就注定要勢不兩立。不過,如果小晚心里面一直都只能夠裝著他,那麼我不管滕爾凡他心里如何去想,我都讓小晚得到他!你知道,我做事,從來沒有不成功的!」

听著他那惡霸一般的侃侃言辭,祁川但覺脊背一陣發涼。

他心里極明白,展源不是唬弄他。展源要做任何事情,確實沒有失敗過。只是,他既然如此關心晚涼,何以還要把她往著滕爾凡的懷里推送過去?難不成,就因為晚涼心里裝著滕爾凡,他便要成全他們麼?

這樣的成全,是偉大,抑或愚蠢?

「你願意為了晚涼放棄跟滕爾凡的勢不兩立?」直覺展源並不是那麼容易就妥協的人,祁川濃眉緊皺,不解地看著他︰「還是……你心里藏著更大的陰謀?」

展源沒回應,只是薄唇淡淡一抿,眼底閃過沉戾的狠辣光芒。

饒是祁川,看著那樣的他,脊背一陣發涼。

展源會露出那種嗜血的表情,著實太令人心寒了……

或者,展源如今把晚涼往著滕爾凡身邊送去,不過只是一個過程。他既然心儀晚涼,那麼豈會輕易就放手?

他……可能在策劃著更大的陰謀!

而結果,會讓晚涼最終回到他身畔!

這才是他所認識的展源,不是嗎?

******

鑒于彼此之前的爭執,男人在專心開車,晚涼也是安靜地坐著,視線沿車窗外面看出去,並不打算搭理他。

與以前他們坐在一起相較,這會兒的氣氛顯得格外局促。並不是尷尬的那種,而是極度冷場——

直到听到「吱」的一聲剎車響動的聲音驟然在耳畔回落,晚涼方才回過神來。

自從上車以後,她的心里便一直都只在想著玉手鐲的事情,壓根沒有留意到滕爾凡要載她去哪里。此刻置身在一個偌大的停車廣場里,而男人已然下車,走過來幫她拉開了車門︰「何晚涼,下車!」

「你帶我來醫院做什麼?」這是男人第二次帶她來醫院了,上一回是因為工作,她擦傷了腳的緣故。當時,他還抱了她……這次,腳沒事,卻換成了手有事。

瞧,如今她想去解開安全帶的扣子,那雙手卻居然無法使上氣力!

明顯感覺到她臉頰浮出那抹淡淡的潮紅代表著尷尬,滕爾凡大掌伸了過來包裹住她的縴手,扯開放在一旁,隨即幫她解了安全帶的扣子!

「謝謝!」冷靜下來後,晚涼是個禮儀周全的好姑娘,別人幫了她,她自然地道了謝。

「……」滕爾凡並沒有說話,只伸手扶她下車,「啪」一聲關掉車門後,便拉著她的手往醫院里走去。

他牽著她那只未受傷的手腕,修長的指尖把她縴細的手腕緊緊環住,力量充裕,讓她掙月兌不得,卻不至于傷她。這樣的他,與之前一臉狠戾地瞪著她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路上,因為男人出色的俊容,倒是惹來不少人的矚目。

晚涼一直都夢寐以求,能夠與這個男人牽手,但在夢里,他們該是一起漫步夕陽下,唯美浪漫的,哪里像現在這樣,簡直像是去逃命似的……

男人的腳步有點快,她只得小跑著跟上。直到對方伸腳一踢某扇辦公室的大門,把她往著攥了進去,她才得以止步。

彼時,她已是氣喘吁吁,簡直快無法呼吸。

「咦?」室內,某人略帶驚訝的聲音響起,年輕的醫生站了起來,眸光戚戚地盯著那突然闖進來的男女,眉頭一揚,饒有興趣地盯著他們︰「兩位大駕光臨,所為何事?」

「廢話少說,幫她看一下有沒有骨折!」滕爾凡把晚涼推到一旁的床榻邊沿坐下,掌心斜插在口袋里,對著男人使了個眼色。

上官映聳聳肩,一雙長眸緊緊膠住晚涼那泛著潮紅的小臉,笑道︰「晚涼,你沒事干嘛臉紅?」

「我沒有臉紅,是跑太急了。」被他如此一問,晚涼有點尷尬。她掌心按著胸膛,努力把自己的呼吸平穩了下來,害怕上官映又要出口調侃他,于是搶先道︰「上官醫生,我手疼。」

她話語至此,把自己被滕爾凡握抓得一片青紫淤痕的手腕遞到男人面前。

上官映一看,立即便沉下了臉,托住她的手臂便輕咒一聲,道︰「哪里烏龜王八蛋下手這麼重啊?」

晚涼聞言,眼皮急跳了好幾下,視線不由自主地往著滕爾凡看去,但見那人嘴角也是微微抽搐,薄唇一動,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終沒有開口。

「真不知道憐香惜玉,肯定是魚木腦袋的笨蛋做的!」上官映似乎來了興致,一邊觀察晚涼的傷勢一邊喋喋不休地道︰「那種殺千刀的,要是被我看到他,我保證拿手術刀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切下來,看他要不要對女孩子動粗!」

「……」晚涼一張臉漲得通紅,有點不知所措了。

滕爾凡倒是顯得相當平靜,站在一旁,眸色清幽,似乎是把上官映的話語當成了耳邊風!

上官映捏住了晚涼柔~軟的掌心,輕輕地扭了一下她的手腕。

「……」晚涼雖然沒有叫痛,卻倒抽了一口冷氣。

「我幫你揉的時候,你哪里疼要說出來,千萬別憋著,否則我會不知道你哪里出問題的。」上官映眼角一斜,眸光淡淡地瞥過她秀美的小臉,輕聲道︰「別諱疾忌醫啊!」

他說這話的時候,驟然用力一扯晚涼的皓腕。

晚涼壓根沒有任何的準備,被他那樣一拉,痛得立即便輕叫了一聲。

音量雖然不大,但室內的兩個男人,卻是听得一清二楚!vz5l。

「很疼吧?」上官映指尖撫上她傷痕的位置,輕輕地按壓了幾下。

「還……還好……」晚涼牙關在打架,卻努力讓自己維持著平靜。

只可惜,此刻她額頭早便已經沁出了無數細細密密的汗珠。那些水珠兒聚積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小水流,順著她嬌~女敕的臉頰慢慢滑落,把她的衣領都給蘸濕了!

她還真能忍,明明把手骨都傷了,居然還能夠表現得如此淡定。

看來,愛情的力量真偉大!

其實從滕爾凡初次把她帶到醫院給他診治時候開始,上官映便隱約感覺到他們二人間流動著的那種情感了。不過是……他們誰都不願意率先去點破,而且……基于他們之間相差懸殊的背景,完全不可能在一起,因此,他們當上下屬,即使心里有彼此,也不言明,倒還算是一樁好事。

之前他與祁川、滕爾凡吃飯的時候故意提及到她,說要追她之類的,其實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刺探滕爾凡的心理。滕爾凡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很清楚,那個男人歷來不會關心別人,只一心專注在自己的事業上。上一次滕爾凡把晚涼帶來醫院,可以解釋為關心下屬,因為她因工受傷,滕爾凡才會對她如此關懷備至。可是後來他們一起去八號公寓,踫上展源後,滕爾凡與展源之間為了何晚涼差點相互斗毆的事情,他還歷歷在目。那兩個男人,以前無論遇到什麼事情,對彼此如何熱諷冷嘲,都總還是能夠保持著冷靜。但因為何晚涼,一切都變了。很多事情,開始失控,他們也不再冷靜——

說實在的,何晚涼的姿色適中,雖然像是小家碧玉般惹人垂憐,相信她也有相當的工作能力,可能夠令展源與滕爾凡都對她有感覺,那真叫一個本事了。上官映一開始並不曉得為什麼,不過後來他有一次在街上無意踫到晚涼,便故意去搭訕了。跟她相處過後,他對她有了一點了解,曉得她是個很純良可愛的女孩子。他對她的了解還不算深,但也是真心喜歡這個女孩子。如今看著她明明痛得小臉都快要抽筋,卻還是那麼努力地隱忍著,不希望那個傷她的人內疚,心里便是一陣心疼。

他並非把何晚涼當成一個弱者般疼著痛著,而是為她對心中那人默默的付出感動。

同時,也有那麼一點小悲傷。家貫手它。

以他的眼力,怎麼會看不出晚涼手上的傷就是滕爾凡造成的呢?只是,女子的一片痴情,也只是神女有心,襄王無夢罷了!

滕爾凡這個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吸引別人的魅力。無可否認,只要是靠近他的女子,大抵不會有人能夠抵御得了他的魅力。可惜,他的心思全部都只是投放在事業上,因此多年來除了莫言,基本沒跟任何的女子有過親密接觸。這樣的他,過分完美,也過分冷酷。他事業心重,野心大,因此往後他挑選伴侶,一定會以利益為前提。而何晚涼,絕對無法符合他的條件!

因此,即使他們開始了,也能夠預見悲傷的結局。

那麼倒不如不開始為好!

可何晚涼依舊會為滕爾凡死心塌地吧!

想到這個,上官映心里不免有些無奈了。

他失了一下神,下手便不知輕重,指尖用力掐到了晚涼的傷口。

晚涼疼得心髒都抽搐了起來,卻發不出聲音去詢問上官映到底是怎麼回事,而旁邊的滕爾凡眼明手快,疾速傾身過來一推上官映的肩膀,微微怒道︰「上官,你怎麼當醫生的,幫病人診治還能走神?」

上官映被他用力一推,一個不慎,差點便跌了個狗吃屎。幸好,他身手利落,扶住了旁邊的床架位置。鑒于是她自己的失職,他倒沒有發火,只是一雙墨瞳直盯著晚涼,道︰「晚涼,抱歉,你沒事吧?」

「我還好。」晚涼淺笑了一下,眸子輕輕抬起,看著滕爾凡的目光里,透露出一絲意外。

「沒有骨折,不過是因為握抓著的時候太過用力,損了皮膚組織。我給你開一瓶藥酒,你記得要堅持一個星期早晚擦試。」上官映吐了口氣,看著晚涼的目光里,眸色清幽︰「晚涼,以後少跟有暴力傾向的人往來啊!」

晚涼眼角一抽,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上官映沖她抿唇一笑︰「當然,我除外。我是醫生,剛才那一下,是為了試探你手上的傷勢。」

「我明白。」晚涼微笑著點了點頭。

「拿紙巾幫她擦擦汗吧!」上官映側身,白了一眼冷淡地瞥向他的男人,嘴唇微動,那口型,吐了四個字︰「罪魁禍首!」

滕爾凡一臉黑線,卻沒有說什麼,居然真的听話地從旁邊拿了紙巾,想要往著晚涼的額頭拭去。

晚涼吃了一驚,連忙把那紙巾接到手中,道︰「滕總,我自己來就好了!」

滕爾凡松了手指,淡淡「嗯」了一聲。

他冷靜的時候,像冰山,但狂怒的時候,卻像火山,簡直就是兩種極致的模樣。

其實,相較于他如今這模樣,不知道為何,晚涼居然覺得他發怒的時候,她更加喜歡——

不是她喜歡受~虐,而是……那個時候,她看到他眼里閃爍出不同的神采。

那個才是真正的他吧?

這個男人,把自己的心思藏得那麼深。他,一定也是很累的吧?

她為他累。

殊不知,其實她自己更累!

******

走了醫院時,太陽已西垂,而晚涼的心思,如潮。

「你受傷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幫晚涼拉開車門的時候,滕爾凡淡聲開口。

「不用……」晚涼連忙搖頭︰「公司還有什麼事情需要忙,我……」

「公司的事情是忙不完了,你休息一個星期吧!」滕爾凡冷淡地截斷她的話,態度有點強硬︰「放心,就算沒有了你,中天地產也不會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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