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情最是晚涼天 第80章︰我們都未必輸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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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祁川的反應,莫言有些不解。她笑著伸手拍了一下男人的肩膀,微嗔道︰「祁川,發什麼愣呢?」

「爾凡。」祁川把莫言手里的外套接過,目光穿過她,視線緊盯著滕爾凡,眉頭輕皺,低聲道︰「你一整個下午都沒有回公司,你去哪里了?」

听著他的言語,莫言身子一僵,猛地回轉身,驚詫地看著那道緩步而來的高大身子,唇瓣動了動,喉嚨卻干澀得說不出話來。

她沒有料想到,滕爾凡今天這麼早回來。平時,他不都是晚歸的麼?而她本不想滕爾凡擔心自己的事情,但如今被他撞見她與祁川在一起,他會不會對此有所誤會?如果讓他知道,她出事都不找他而找祁川,他會不會有意見?

思慮至此,她連忙開口想要解釋︰「爾凡,我……」

「祁川,既然來了,就進屋坐坐吧。」滕爾凡冷淡地看了莫言一眼,目光淡淡地瞟向祁川︰「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隨後,他轉了身,往著屋里走去。

莫言咬住下唇,一臉的糾結模樣,卻也沒說什麼,急速跟上了男人伯腳步。

既然他有話要說,祁川也不能就這樣離開。他搖頭苦笑,同樣進了屋。

因為滕爾凡先前的態度那般冷淡,跟在他背後入屋的莫言心里澀澀的。看著男人無意與之交談,換上拖鞋後便直往著書房的方向走去,莫言一咬牙,往前邁了幾步追上他,縴手沿他的臂膊一扯,對著他搖了搖頭,道︰「爾凡,你不應該這種態度。」

「yan,祁川是我最好的朋友。」滕爾凡眉頭淺淺一皺,那雙鷹隼般的深瞳如墨鑽閃亮︰「你希望我說些什麼?」

他到底是相信祁川,抑或……壓根不把她當一回事?

莫言心里一疼,不由自主地搖了搖頭,失聲道︰「爾凡,你這話算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你——」

「你們怎麼了?」祁川淡淡的聲音此刻間插而入,他高大的身子同時邁近,鏡片後的雙瞳,被一片清幽幽的暗光籠罩著︰「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如果滕爾凡願意誤會,莫言的心里可能還會好受些。可現在他的態度,表現出來完全就是無所謂——

心里被一絲絞痛抑壓住,她一聲苦笑,眼里浮出絲絲水影。她咽了一下喉嚨,轉過臉瞟了一眼祁川,眼里被一片澀意籠罩︰「祁川,你跟他談公事吧!有時間,約我出去吃飯喝咖啡聊天。」

祁川一愣,倒不曾料想,莫言會在滕爾凡面前這樣說話。

他們現在應當避忌一下才是,她這樣做,是為了刺激滕爾凡嗎?

莫言,如果是,那麼你便錯了。要知道……滕爾凡向來都不是個會被威脅影響的人。你若選擇與他作對,只怕你們之間,會越走越遠。這是我最不樂意見到,卻阻止不了的。

我能夠以什麼樣的身份阻止你去做決擇?

我既不是你的愛人,又是滕爾凡的至交好友……我站在中間,兩難存!

「祁川,走吧!」滕爾凡對莫言的言語反應似乎並不大,他雙手剪在後背,大步流星地往著前方的書房走了過去。

祁川見他走遠,深深地看了莫言一眼,低聲道︰「yan,不用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言畢,跟上了滕爾凡的腳步。

莫言的指尖泛涼。

她不知道祁川這話,說的是關于她與他被滕爾凡誤會的事情,抑或是今晚她遇到困難的事情!

不過祁川所說的話語確實是對的,滕爾凡不是小心眼的人,更不會把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記掛在心。只要過了一陣子以後,所有的事情,他都會當成是過去式,然後漸漸淡忘。只是待到那時,他們之間,終究是有了一條深深的裂隙,無論如何,都彌補不了如現在這樣的狀態。

******

「爾凡,你不該那樣對待莫言。」才進入書房,祁川便以低沉的聲音開了口︰「在這件事情上,莫言並沒有做錯什麼。」

「我知道!」滕爾凡不置可否地淡淡應了一句。

祁川一愣。

滕爾凡側臉看他,眸子似遙空的寒星,深不可測︰「祁川,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以祁川對滕爾凡的了解,他的解讀意思是︰滕爾凡相信他這個最好的朋友不會出賣他!

甚至,滕爾凡對他的信任,超予了莫言——

這個,絕對不是什麼好消息!

他們的關系再好,終究也只能夠是至交好友的階段,而莫言,應該是他一生的伴侶。往後他們會同住一間屋,同睡一張榻,一直那樣慢慢到老。他們之間如果出現了決裂,那未來的生活,未必會幸福!

「爾凡,我很開心你能夠相信我,可是……」祁川苦笑,眸光斷斷地盯著他︰「你應該更加相信莫言才是,畢竟你們才是要一起過一輩子的人。」

「祁川,人的一輩子太長,有很多不確定xing的。」滕爾凡眸色略沉,那深暗的雙眸,冷淡地沿著他的臉面掠過︰「再且,我似乎並沒有說過不相信莫言吧?」

「……」祁川無語。

「祁川,莫言有事的時候,總是很依賴你。」滕爾凡轉過身背向他,那身影略帶孤寂︰「在這一點上,其實是她不相信我。」

「爾凡——」

「也許,是我沒有給她足夠的安全感吧!」

「爾凡……」

「祁川,這是我跟莫言兩個人的問題,不關任何其他人的事情。」滕爾凡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冷靜地道︰「我們都應該知道,如果兩個人沒有足夠的信任,走下去就是一種錯誤!」

听著他的言辭,祁川一驚,急聲道︰「爾凡,你跟莫言十數年的感情,難道說沒了就沒了嗎?」。

「祁川,當中的很多年,我跟她只是單純的青梅竹馬。」

祁川皺眉︰「難不成你會跟莫言交往,真的因為ryan嗎?」。

滕爾凡沒有回應,只往前越過了書桌落座,一雙如同曜石般烏黑透亮的眼珠子沿著他的臉面淡淡一瞥,道︰「祁川,你有沒有想過,你為何如此關心莫言?」

「爾凡,你想說什麼?」

「這就是我想跟你談話的原因。」滕爾凡眸光沿著對座的位置淡淡地瞥了一眼,似乎是示意祁川坐下。

祁川眉頭深鎖,但並未異議,按他的指示坐了下去,也表現出想要跟滕爾凡好好談一談的意願。

滕爾凡十指交叉平擺在桌面上,目光如水︰「祁川,你該知道,我不是專~制的人。如果莫言現今想要做出其他選擇,我不會反對。」

「爾凡,莫言她很喜歡你!她不會做什麼選擇……」

「祁川,我承認你很了解莫言,但你並不是她,是她要做決定,不是你!」

听著滕爾凡的話語,祁川眉目一深︰「你的意思是,莫言她選擇錯了嗎?」。

滕爾凡沒有說話,靜靜地斜睨著他。

祁川突然輕笑一聲,身子霍然而起,道︰「我明白了,你的心,是不是開始不受控制,你想放棄莫言了,對嗎?」。

「不是。」基本是毫不猶豫,滕爾凡便已經應了祁川︰「我跟莫言的事情,你該知道本不是那麼簡單。我以為我們的追求是一樣的,實際上卻不是……」

「不!」祁川打斷他︰「爾凡,承認吧,我們都明白,事情是從何涼出現後,變得不一樣的!」

滕爾凡眉頭一皺,似是而非地看著他。

祁川輕垂了一下眉睫,淡淡道︰「我不管你怎麼想我跟莫言,我現在只想告訴你,我為莫言、為你、為ryan做的事情,出發點都是一樣的!我把你們當成朋友,一視同仁。你們一直都沒辦法恢復往常的那種生活,我已經不希冀能夠有什麼奇跡出現了。但我還是打心底里希望,你們能夠過得幸福快樂。爾凡,我這樣說,並不是想向你證明我有多偉大,我只是想告訴你……我不願意我們那麼多年的感情因為某些誤會就消逝。我想,我們應該是永遠的朋友,一輩子!」

听著他的言語,滕爾凡的眸色漸漸轉暗。片刻後,他才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爾凡。」祁川苦笑一聲︰「我知道何晚涼的出現,讓我們的世界都會改變。但……ryan是什麼樣的人,我們都知道。我以前就一直相讓于他,難不成,這一回你便不會讓了嗎?」。

滕爾凡的眉頭一皺,眼里有沉暗的色彩浮動。

祁川搖了搖頭︰「我不是要插足你的感情生活,但我希望……你能夠提前預見某些可能會出現的傷害。同時,盡量讓自己避免犯錯。雖然失敗乃成功之母,但有些事情,我們都未必輸得起!」

滕爾凡一雙曜目靜靜看他,許久後,方才迸出一句︰「祁川,你適應當談判專家。」

祁川失笑,掌心往著他面前一遞。

滕爾凡抬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隨後伸手往他掌心拍了一下。

他們是兄弟。

沒有任何事情,改變得了!

******

時值午夜,兩位同~居人卻都還不曾回來,這令晚涼有些不解。

雖然平日那兩位好友也會不時晚歸,但卻從來都沒試過兩個人一起深夜未歸的。更重要的是,這次她們居然都沒有打電話來報備,而她去電詢問她們的時候,都是轉接到語音信箱。

看著掛鐘的時間已經到達了凌晨零點,晚涼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眸光順著手腕上那只晶瑩的玉手鐲看了一眼,唇邊有抹淡淡的苦笑浮過。

是不是,那兩位好友都在逃避她呢?否則,怎麼會那麼的巧合?

所以,滕爾凡的懷疑是真的,這幾只玉手鐲,來歷不簡單,而且,是某人故意送到她手上的?

那麼這人到底是誰?真的是展源嗎?可那個男人,對這事情只字未提——

對了,他是那麼謹慎細心的一個人,他不可能看不到她手上戴著這只玉手鐲,可是平日總是喜歡拿她事情調侃的他,卻沒有對此發表過任何的意見。難不成,事情真的與他有關,他做賊心虛,因此才會這樣做的?

想到這里,她連忙伸手掏出手機,尋了那個號碼拔號。

好一陣子過去後,展源也沒有接手機,電波里同樣地傳來如果要留言便轉到語音信箱的提示。

晚涼無奈地苦笑,一聲嘆息後,疑是放棄了。

罷了,她也不急在這麼一天。

她相信,事情總會有水落石出的時候!

想到這里,她沒有再執著,起身便回房休息。

******

暗色曖昧。

一個包廂,一名男人,兩名女子。

彼此都相當安靜,兩名女子的眸光,都一並落在對座那男人身上。她們相互靠在一起,似乎是有點緊張,卻最終沒有說些什麼。

「想好了沒有?」男人開了口,聲音冷冷淡淡的,眸光沿著她們面前擺放著的文件瞟去一眼,道︰「想好了就簽字蓋章吧!」

午反光一。「你為什麼要那麼做?」尤安安小嘴一撅,有些不習地瞪了男人一眼︰「憑什麼要我們按照你的意思去做?」

「這樣對你們沒有會把壞處。」男人挺直脊背,聲音冷然︰「兩位小姐,請簽字吧!」

尤安安還想說些什麼,一旁的顧晴卻伸手一揪她的衣袖阻了她,隨後沖著男人淡淡一笑,道︰「季先生,你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你既然想要把那只玉手鐲贈予晚涼,卻又不願意她知道你是誰,甚至要讓我們簽這條保密協議,你是喜歡她了嗎?」。

季弘淡淡瞥她一眼︰「顧小姐,這是我的事情。」

「如果你不說清楚,休想我們簽字。你要是再不讓我們回家,我們就要告你非法禁錮!」尤安安哪里吃他這一套,冷聲道︰「到時候,把你送到監獄里去!」

對她這樣的叫囂,季弘完全不放在眼里。他只淡薄一笑,道︰「尤小姐今天如果不簽字,休想從這里離開!」

他的態度,居然如此強硬,令尤安安大怒。她立即便一拍茶幾,想要站起身怒斥季弘,卻教顧晴給攔了。她不悅地瞪了顧晴一眼,惱怒道︰「顧晴,你不要攔著我,我絕對不會讓晚涼受他們欺負的。」

「誰說晚涼要受他們欺負了?」顧晴有些無奈地翻了記白眼︰「你沒听到季先生的話嗎?他只是會默默把貴重的東西送給晚涼,又不是傷害她。而且,很明顯這只手鐲藏著玄機。」

尤安安眉頭一皺︰「有什麼玄機啊?」

「里面的文章,我們要慢慢才能夠看懂的。」

「可是——」

「好了,這些事情,就順其自然吧,你我都是晚涼的好朋友,都是希望她未來有屬于自己的幸福生活。既然現在有人樂意讓她幸福,那麼我們沒有理由阻止是不是?」顧晴輕聲打斷了尤安安的話語,隨即目光順著季弘的臉面一瞥,道︰「既然季先生如此的堅持,那麼我也不矯情。听說這種事情以前只在電視或者小說里發生,倒不知我們的晚涼也有幸成為了其中的一員。看到,她平日那種溫柔婉約的本質,還是令她很吃香。季先生,我答應你!」

無可否認,顧晴是一個很聰明的女孩子!她懂得細心分析某些事情的利弊,她的看到的事情,幾乎都有兩在xing。她還如此的年輕,卻極有前途。想必,假以時日,必定會有一翻作為!

「顧晴,你真要簽啊——」看著顧晴在保密協議位置簽下了名字,尤安安兩眼一翻︰「天啊,你居然要一個人先跑嗎?」。

「我剛才說了,我們只是接受。」顧晴把筆遞到她面前︰「要麼你簽,要麼就留下來跟他耗!我看他,能耐不比你弱!」

被莫名帶到這里已經足夠令尤安安心里很不爽了,雖然接待他們的帥哥很帥,但這並不能夠令她出賣晚涼。這時候,看到顧晴投降,她急了,道︰「我不要簽,我死也不簽……」

「你手上戴著那只玉手鐲,比起晚涼手上戴著的那只,根本算不上什麼。」顧晴突然用力一扯她的手袖,輕皺了一下眉,道︰「安安,那人是想要給晚涼幸福而不是要破壞她的幸福!」

尤安安聞言,眉頭一皺,有些不解地看著她。

「難道說,我對晚涼,會比你對她差嗎?」。顧晴攤開了掌心,皺眉看著她。

「當然不會。」尤安安連忙搖頭。

比起她的大大咧咧,其實顧晴才是真正照顧她們三人的人。她經常給她們做飯,還不時熬湯、煮糖水給她們喝。房租收得不高,倒像極了她們的佣人。單是這一點,早便令她與晚涼感激不盡了。如今听她這般說話,心里不免一動,道︰「晴,你把我跟涼照顧得太好了!」

「安安,晚涼會得到幸福的。」顧晴輕輕撫了一下尤安安的臉蛋,道︰「幫忙成全了她吧!」

尤安安的目光,朝著季弘那端狠狠地看了過去,發出了警告︰「姓季的,如果你敢欺負晚涼,我跟你沒完!」

听著她的叫囂,季弘眉頭一皺。

給他一千個水缸做膽,他都不敢去做這種事情!

不過,他曉得為何他們會有這等說法。

他淡薄一笑,目光似水,道︰「兩位,請放心吧,我永遠都不會做這件事情的!」

「你倒豪爽!」尤安安的眸子輕輕地一眯,道︰「看在你這麼說話的份上,我就順了你的意吧!」

她深呼吸,接了顧晴手里的筆,把協議攤了攤,咬緊牙關,便傾下腰身把自己的名字涂了上去。

看著她最後一筆落下,季弘一直緊繃著的俊臉,稍微地松懈了一些。

終于……完成任務了。

這真是一個相當艱巨的任務啊!

如果換作是以往,他隨便就能夠搞定。不過,用的方法必定會很殘忍。只是,這一次的對象,因為是何晚涼的好朋友,老板特別吩咐過他,只能夠用利誘的方式去做。所以,完成這個任務,他還真耗費了不少心思。

「季先生,我看好你!」把協議遞給季弘,尤安安的目光沿著他上下打量了一翻,道︰「看得出來,你是個人物。不過,我希望你不是混黑道的,否則我——」

她的話才說到這里,指尖便被顧晴狠狠地捏了一下。她吃痛,不免往著後者瞪過去。

顧晴嘴角抽搐,對著季弘淡淡地笑了笑,道︰「季先生,無論往後你需要我們配合什麼,只要是讓晚涼開心幸福的,我們都樂意去做!」

季弘視線順著她的臉面一瞥,許久後,才緩緩地點頭了點頭︰「我明白了,謝謝你,顧小姐。」

「不客氣。」顧晴把自己的縴手,搭到了季弘面前。

季弘稍微一愣,卻還是極快反應,迅速地把長臂遞伸了過來與她交握。

尤安安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兩眼一翻,「哼哧」一聲︰「姓季的,現在你可以放我們走了吧?」

「兩位,請吧!」季弘身子微微一偏,對著外面輕喚了一聲︰「開門。」

那原本緊緊閉合著的房門,當真開啟了。

顧晴幽幽看他一眼,隨後,牽著尤安安的手離開了。

看著她們的背影消失,季弘眼底一暗,立即便轉身,往著室內另一扇房門走了過去,輕輕敲響那里的房門。

「進來。」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

季弘推開了房門,邁步而入,看著小休息室里,坐在沙發位置抽煙的那個男人,恭敬地傾了身,開口︰「展先生,事情已經辦妥了。」

「嗯。」男人淡淡地應了一聲︰「去吧!」

「展先生——」

「嗯?」

季弘偷偷地抬眸瞄了男人一眼,咬咬牙,道︰「這樣做,會否不妥?」

「你是怕,她們會守不住秘密?」w4gj。

「如果到時候何小姐要跟你鬧……」

「她不會。」展源冷淡地道︰「基于她朋友的立場,她會讓這件事情過去的。」

季弘聞言,只得應了一聲「是」,隨後退了出去。

男人微吐了一口煙圈,那濃霧縈繞間,把他的神色都迷離淡化了去。

卻抵擋不住,那雙利眸里,飛閃而過的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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