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種女人享受慣了,你過不了沒有錢的日子。」
潘明唯看著曾經的愛人,眼中掩飾不住的失望。他們在最美的年華里相遇,他們是別人眼中最完美的組合,最終卻落得如此不堪的結局。
「男人總喜歡問女人︰愛情和錢,選擇哪一個?正確的答案應該是,有愛情的時候想要錢,有錢的時候想要愛情。人總是這個樣子,沒有什麼求什麼。」
對自己說話,冷言冷語,對女兒說話,柔風細雨,潘明唯心里哀嚎︰這差別怎麼這麼大。
「誰說的?」
「爹地,你該不會要和媽咪離婚吧?」
潘明唯緩緩的抬起眸子,再望向瑟琳娜的時候,冷漠的表情此刻卻帶著幾絲憐憫地看著她,「我的女兒有母親!我女兒的母親是莫愁,沒有人可以取代!」
「我在你家門口。」
「倫敦?」
「家里怎麼沒有人?可可在哪里?」
潘明唯抱著女兒進了衛生間,可可站在洗手台上,大眼楮滴溜溜的轉著,「我們為什麼來倫敦?」
「我們待會回去。」潘明唯在一旁說著,可可樂了,「媽咪,你的等著我們哦。爹地說一會兒帶我回去!你把可樂雞翅準備好,到時候我一會去就可以吃了。」
「就是男人花心的意思。比如,你有媽咪了,還喜歡昨天那個漂亮的阿姨。」
街道上的人都是金發碧眼的外國人,對面的建築也是外國的,可可失聲尖叫,潘明唯從衛生間里走出來,就看到危險的站在窗戶旁尖叫的女兒。
陰霾了一個晚上的心情,因為莫愁的一個電話而放晴,潘明唯抱起女兒,聲音愉悅的說道,「可可,我們該回家了。」
「為什麼?她很漂亮。」
「瑟琳娜,我想告訴你,當你為了錢選擇舍棄愛情的時候,你就永遠都失去了愛情。就算你逼著我和你結了婚,我們也永遠都回不到過去了。」
「那又是什麼東西?」
可可下了床,走到了窗戶旁。床沿有點高,她蹦蹦,還是夠不到。她搬過來凳子,站在凳子上,推開了窗戶,窗外的風景把可可嚇了一跳。
潘明唯將可可從凳子上抱下來,然後警告道︰「可可,很危險,以後不準這麼做了知不知道。」
潘明唯皺起了眉頭,問道,「劈腿是什麼意思?」好像不是他所理解的,把雙腿岔開的意思。可可看著潘明唯,目光中充滿了不可思議,「你連劈腿都不知道?」
莫愁打開了門,剛要走進去,後面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天籟的嗓音莫愁認得。
「昨天晚上的那個女人,可可不喜歡!」
「嗯。」
曾經,這個男人,這個完美的毫無瑕疵的男人眼中只有她,此刻,他的心竟因為其他女人兒痛了。
「劈腿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莫愁拎起購物袋,走到了門前,門是密碼鎖。莫愁打開密碼鎖的鎖蓋,對著鍵盤輸入了數字,「1980912……咦?這不是我的生日嘛?奇怪。1314……」莫愁的臉騰地一下子紅了。
「可可,你在哪里呢?你不是說想吃可樂雞翅嗎?我買了雞翅還有可樂,下午給你做可樂雞翅吃好不好啊?」
「你不會害怕她給你吃毒隻果吧?」
「啊?」
「艾維,我知道你喜歡那個小丫頭,我會把她當親生女兒撫養,只要你跟我回美國。」
「她忙。」
「男人都喜歡漂亮的女人,昨天晚上那個女人比媽咪漂亮那麼多,你當然會喜歡漂亮的那個了。」
「就是你穿越到一個地方之後,生存必備書。」
「好啊。」可可立刻改口,「不好。我和爹地在倫敦呢。爹地說他要看鴿子,昨天晚上把我帶到倫敦來了。」
「你要是離婚的話,要多給媽咪一些錢。媽咪的車車好破的,一開起來轟隆隆的響,像是要散架了似的。可可,可不開媽咪的那種破產,好丟臉的。」
「潘明唯你是故意的!」莫愁心里生著氣,更多的卻是甜蜜。絲絲的甜蜜像是糖絲,滲入了她的心中。
他痛,瑟琳娜卻品嘗到了苦澀。zVXC。
「艾維,這句話我也奉送給你。不管因為什麼理由,你都曾經拋棄過那個丑八怪,你們也永遠都回不去了。」
可可開始動用她非凡的想象力,編織她悲慘的未來。潘明唯突然想起來,某個女人也又被害妄想癥,不相信天下會掉餡餅,如果餡餅砸到了那個傻瓜女人的頭上,她不會開心,反而會憂心忡忡。
「爹地,我是不是穿越了?」最總歡華。
「可可呢?」
潘明唯美,這個女人也美。
「爹地,鴿子們喜歡我。」可可跑得滿頭大汗,她抱住了潘明唯的脖子,笑的合不上嘴,「好好玩,媽咪為什麼不來?」
「你在家?」
潘明唯拿過來手機,對莫愁說道,「房門的密碼是19809121314。你先在家等我們。我們大約晚上8點左右能到家。」
「爹地想去喂鴿子。」
可可的胳膊上落了一只鴿子,她興奮的沖著潘明唯喊著,潘明唯用手機給可可拍了下來,最純真、最燦爛的笑臉,然後設為了手機牆紙。
瑟琳娜紅唇在潘明唯的臉頰上印上一吻,然後迅速的轉身離開。轉身的剎那,她臉上自信消失,惶恐爬上她精致的面龐,痛楚擊潰她完美的偽裝。
「是媽咪嗎?」可可把手機搶了過去,「媽咪!」
「你是誰?」
听到她說他家的門口,潘明唯苦澀的問道,「你一定要分的這麼清楚嗎?」
「達令,我回酒店了,你要是想我了就去酒店找我。」
「你沒有穿越,我們到了倫敦。」
如果她沒有听錯,這個女人應該是潘明唯的正妻。
「婆媳大戰,剩女的後現代生活,回家的誘惑……」潘明唯雖然沒有看過,但是光听名字就知道少兒不宜了,他打斷了女兒的話說道,「寶貝,這些東西,還是等你長大點再看吧。你現在可以看看貓和老鼠,睡美人的故事,灰姑娘的故事……」
她冷笑,薄唇溢出的字句如冰又蘊著濃濃的嘲諷,「艾維,你當初那麼的愛我,現在都會移情別戀,我倒要看看你和那個丑女人能夠堅持多久?」
「電視里都是這麼演的。」
潘明唯在日本出生,在香港長大,少年時期又搬到了美國。他在中國大陸只生活過一年多,所以很多的東西他並不了解。
「你好像很希望我和你媽咪離婚?」她的這張小嘴里一個勁的設想著他和莫愁離婚的事情,這讓潘明唯听起來十分的不爽,有一個讓他心煩的女人吵著和他離婚,她就夠煩了,現在又多了一個小女人。
「騙人。」可可通透的眸子盯著潘明唯,「一定是你劈腿,媽咪生氣了,所以媽咪不理你了。」
「漂亮也不喜歡。白雪公主里的皇後也很漂亮,可是她是壞女人,會給白雪公主吃有毒的隻果。」
教堂的大笨重響起,吵醒了床上的漂亮小女孩。可可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量了一眼房間,發現她躺在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里。
「拜拜。」「可可!」
「……」
「艾維,我們才是最完美的戀人,你和她不合適。」
「你平時都看什麼電視?」
莫愁掛了電話,嘴里嘀咕著,「真是有錢人啊,看個鴿子就要飛到倫敦去。」
泰晤士河附近的一個小廣場,有著成群的鴿子,潘明唯坐在噴泉旁將手中的面包掰成了小塊,丟給了覓食的鴿子,顯得有些心不在焉。明明是潘明唯要來看鴿子的,潘明唯卻表情陰郁的坐在那里,可可則是開心的又蹦又跳。
莫愁,愛你一生一世!
「出發!」
「爹地,我穿越了。你看看,外面都是外國人,外面的房子也變了。」可可的身子朝窗戶外探著,她興奮的雙頰微紅,模樣兒十分的可愛,「哎呀,我忘記帶《穿越寶典》了。」
可可皺起了小眉頭,認真思考的模樣兒十分的可愛,「你要是娶了那個女人,可可決定還是和媽咪一起生活。後媽一般都喜歡虐待小孩子,特別是女孩子。可可不喜歡洗碗洗衣服做飯,後媽還會阻止可可和翊哥哥結婚。」
莫愁緩緩的轉身,視線便落到了面前女人的身上。莫愁又一次被這個女人驚艷到了。
瑟琳娜的話戳中了潘明唯的痛楚,一直將自己的情緒隱藏的很好的潘明唯,此刻眸子里不可抑制的痛楚了起來。
「你的手機響了。」可可提醒著。潘明唯看到是莫愁的來電,忙接了起來,「喂……」
「你好幼稚!」可可鄙夷的看著潘明唯,「我才不看那麼傻的東西。」
……
撇開個人恩怨,莫愁覺得這個女人和潘明唯真的很配,如果莫愁不認識他們,路上偶遇到他們,還會贊嘆一番。
可是,她愛著潘明唯,即便她長得丑,長得平凡,甚至一無是處。
「你是誰?怎麼會知道我家的密碼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