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莫愁又猛地搖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身體的傷疤是怎麼回事?」
「你還記得你懷上可可的那一晚嗎?」
潘明唯提到那一晚,莫愁的臉紅了。她怎麼可能忘記那一晚,那麼美好,像是蜜一般滲入了心中;又是那麼的痛,她失去了他。
潘明唯眼中閃過尷尬,他撿起地上的衣服,開始一件件的往身上穿。莫愁搶過他手中的衣服,一副心急的樣子,「你父親搶了你的女人和你四年前失蹤有什麼關系?」
「瑟琳娜來找我的時候,我父親不行了。我父親……」
「寶貝,我們去看動畫片。」莫愁抱起了女兒,走向了小客廳。
「好,那等你處理好了之後,再來找我吧。」
「我知道,你美國的妻子。」莫愁表面上心平氣和,內心里卻早已經驚濤駭浪。
「我才不怕她呢。」
「莫莫,原諒我好不好?」見莫愁放下了心結,潘明唯趁機問道。
「這些事情,我真的很難啟齒,若不是你逼我,我一輩子都不會說。」潘明唯沒把瑟琳娜的凶殘告訴莫愁,他怕嚇到了她。
「她阻止不了我來見你!是我的身體受傷了,很嚴重,我用了三年的時間才恢復過來。」
「你們家的關系還真是夠混亂的。」
「那就是說,你父親用之前你用過了噢?」那一聲噢,挑的高高的。潘明唯听出來她的酸酸的醋意,只是苦澀的笑,
「我昏迷了三年!」
「不好!」
「那可可就暫時住在這里,等下周爹地在過來接你。」潘明唯親了親女兒的額頭,「爹地要走了。」
「為什麼?」可可坐直了身子,大大的眼楮里滿是問好。
「嗯潘明唯抱的更緊了,「不要去。」
「你和爹地是不是吵架了?」
「我要殺了那個女人!」
潘明唯走了過來,拉起了她的手放在了他的後耳朵處,莫愁的手觸模到了一條長長的傷疤,她踮起腳尖敲過去,就看到一條蜈蚣似的傷疤,莫愁的心猛地收緊,「是那個女人干的是嗎?」
「我父親去世之後,她想和我重歸于好。」
莫愁轉身就要朝外面走去,潘明唯從後面抱住了她,問道,「你要干什麼去?」
當年,我在英國留學期間認識了瑟琳娜,那個時候瑟琳娜很漂亮也很迷人,我們便戀愛了。我快畢業那一年,我父親去看我,想讓我接手家族生意,我拒絕了。我不知道我的父親和瑟琳娜怎麼認識了。後來,瑟琳娜向我提出了分手。瑟琳娜和我分手後不久,我收到了我父親再婚的消息。
「瑟琳娜。」潘明唯特別描述著,「就是今天你在停車場看到的女人。」
「潘明唯,你听的不夠準確,我是說︰我有可能會原諒你。」莫愁想要推開潘明唯,卻反而被身後的潘明唯抱的緊緊的,「我和瑟琳娜的婚姻是有名無實。你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處理好我和瑟琳娜之間的事情的。」
「我怕!」潘明唯緊緊的抱著她,「我怕她傷害你,我怕失去你。」
可可小手絞在一起,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莫愁心更是亂。莫愁想過潘明唯移情別戀,想過他出了事,卻不曾想過是這種。
「喜歡啊。可是……」
「她為什麼撞你?」
可可不高興了起來,「爹地的家很大,為什麼媽咪不去爹地的家住?」可可看向了莫愁。
「家庭丑事,如果可以不說,我希望一輩子都不要說。」潘明唯嘆了口氣,難以啟齒的說道。
要不是潘明唯的父親死了,莫愁倒很想見識見識這個和兒子搶女人的男人。天下女人都死光了,非要搶兒子的女人。莫愁轉念一想,蒼蠅不叮無縫的蛋的,說到底還是那個女人不好。要是她,就絕對不會干出這種亂了倫常的事情來。嗎他點唯。
深深的一聲嘆息從莫愁的口中溢出。
潘明唯穿戴整齊,從臥室里走了出來。莫愁沒有看他,潘明唯走過來對躺在莫愁懷中的可可說道,
可可扯住了父親的衣擺,「為什麼可可不能和爹地媽咪住在一起,只能和你們其中一個住在一起?」
莫愁的心就這麼不爭氣的軟了下來,「就這麼點屁事,你解釋清楚不就行了嗎?遮遮掩掩的像個女人似的,讓我胡思亂想。」
她輕輕的點了點頭。
「可可,最近跟著媽咪住哦。」
「我對你的家庭丑事不感興趣,我對你風流的老爹更是沒有興趣,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不辭而別。」
「你說過,我向你坦白一切,你就會原諒我。」
「那天晚上,瑟琳娜來找我。她告訴我,我父親病危讓我回美國去。我拒絕了。」說到這里,潘明唯頓了頓,他眼神變得晦澀,「我和我父親關系不好。」頓了頓,潘明唯眉頭擰的緊緊的,口張張合合很多次,潘明唯也沒有說出一個字來。莫愁是個急性子,她可受不了潘明唯這麼墨跡。
「那你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或者通過其他的方式告訴我你的近況,你知不知道我找你快找瘋了?到處張貼你的尋人啟事,每天都去警察局失蹤人口處查詢?我把能夠想到的方法都用過了,你卻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一點消息都沒有。我讓院長托人去香港那邊打探你的消息,可是那邊傳來的電訊說,你一直呆在美國,根本就沒有來過大陸。」
前女友和老爸搞在一起了,莫愁深深的同情起潘明唯來。這種戴綠帽子的事情,而且是老爹給兒子戴綠帽子……
「當然不是。」他的下巴磨蹭著她的脖頸,莫愁怕癢的縮了脖子,「我會收拾她的,不需要弄髒你的手。」莫愁扭頭看著他,「怎麼收拾她?娶了她人,讓她再也不能夠嫁給其他男人?」
「真是夠亂的。瑟琳娜睡了你,又睡了你老爹。也就是說,你和你老爹共用了一個女人。你用完了你老爹用,你老爹用完了,你又用。」莫愁用那種看變態的眼神看著潘明唯,「你和她做的時候,不覺得惡心嗎?」
莫愁鼻子冷哧一聲,「那個女人還能更不要臉些嗎?」
「你身上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客廳的榻榻米上,可可靠在母親的懷中,心思並不在她喜歡的動畫片上。可可不時偷瞄莫愁幾眼,然後看看呆在臥室里不出來的潘明唯,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莫愁這一次堅決的推開了潘明唯,走了出去。門外,站著可可,看到莫愁,她抱住了她的腿,「媽咪!」
「你到底說還是不說?」
潘明唯的沉默,在莫愁看來是一種默認。想到潘明唯這廝和那個女人做過那種事情,莫愁就感覺像是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
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這個男人會變成這個樣子。莫愁看到他身上的傷疤,有的地方剛剛找出了女敕肉,皮膚的顏敕紅。看到他的傷疤,莫愁感覺到了疼,那種感覺就好像她也被火燒過。
「莫莫?」
又是一聲深深地嘆息聲,潘明唯看到莫愁要發飆了,這才心一橫,娓娓道來那段不堪的往事,
「莫莫,瑟琳娜這個女人不簡單,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否則我也不會拖了這麼久,才敢回來找你。」
「ok!我父親人非常的風流,我母親就是受不了他的風流才回了日本。那個時候,我還沒有出生。我出生的時候,我母親難產,我外公打電話讓我父親去看看我母親,我父親並沒有去。那個時候,他正和一個紅*歌星在床上纏綿。所以,我出生之後,一直呆在日本,知道十歲那一年,我外公去世,我才回到了我爺爺的身邊。」
潘明唯並沒有正面回答女兒問題,他開口問道︰「可可不喜歡和媽咪一起住嗎?」
「你說話能不能不要吞吞吐吐的!」莫愁一心想要知道潘明唯的「逼不得已」,而潘明唯卻吞吞吐吐的,墨跡的想莫愁恨不得揍他一頓。
「沒有啊。」
婚禮上,我看到新娘竟是瑟琳娜,你應該可以想象當時的混亂。」
「我和我父親的關系雖然不親厚,不過……平時倒會打電話互相問候問候。真正讓我們決裂的是,他搶了我的女朋友。」
潘明唯看了一眼莫愁,說道,「因為媽咪的家很小,住不開三個人。」
「瑟琳娜開車撞的,油箱漏油流到了我的身上,又起了火,所以我的身體大面積燒傷,好在我的臉沒事。」
哎……
「你該不會是因為身體受傷了,所以沒來找我吧?還是那個女人不讓你來見我?」
「我失蹤的原因和瑟琳娜,和我有關系。
「我父親用過瑟琳娜之後,我沒有用過。」
「你心疼她?」
莫愁說道,「可可,我和你爹地之間出現了感情問題,我們還沒有解決好,所以暫時分開,讓彼此冷靜冷靜。」
「那冷靜完了,是不是就會住在一起了?」zVXC。
兩個人相視一眼,都沒有回答女兒的問題。答案,他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