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突然想起了有一個關于緣分的故事。舒殘顎
海灘上有一具女尸,赤身**,過來第一個男人看了她一眼,有些痛惜的走了;又過來一個男人,看到女尸有些惋惜,輕輕的把自己的衣服蓋在女尸的身上,走了;再來了一個男人,看到女尸十分的惋惜,輕輕的用土將其掩埋了。
這就是前世的緣份,第一個男人是女孩來世的初戀,不會很久,只是回眸間的情感;第二個男人是女孩愛的人,但是絕對不會到最終,愛本來就無法到最終;最後那個男人才是女孩最終的歸宿,才能白頭偕老。
如果真的有前世今生,莫愁想,向俊毅就是第一個人,看了她一眼就走了;潘明唯是第二個人,給她披上了一件衣服。
那個最後埋葬她的人,還沒有出現。
莫愁是無神論者,這個關于緣分的故事卻安慰了莫愁,莫愁接過潘明唯手中的姻緣符,放在了手中。她看著潘明唯,說道︰w57w。
「謝謝肯把可可的撫養權讓給我。」
莫愁知道,如果潘明唯有心和她爭奪可可的撫養權,以她的家庭狀況和經濟條件是搶不過潘明唯的。
潘明唯的視線一直在莫愁手上的姻緣符上,莫愁見他不說話,自顧自的說道︰「我窮慣了,不習慣過有錢人的生活。公司的股權你還是拿回去吧,我不想公司在我的手上倒閉。」
「……」
「潘總,我先出去了。」
莫愁說完,不給潘明唯回答的機會,快步離開了潘明唯的辦公室,手中的姻緣符被莫愁隨手丟進了垃圾桶。
……
莫愁,再一次見到潘明唯是在一個星期之後。
潘明唯開車過來接她去美國。
潘明唯直接瘦了一大圈,莫愁見到他的時候被嚇了一跳。他們和*平分手,莫愁也就沒有資格在操心他最近是否吃飽睡暖,不用她關心,自然有人操心。
開車去機場的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後來,潘明唯還是忍不住問了︰「可可呢?」
「陳華強正好休年假,我讓可可在他那里住幾天。」
莫愁本來也想把可可一起帶過來的,又怕可可知道潘明唯讓她給亞歷克斯捐造血干細胞。可可和潘明唯之間的關系本來就不大好了,她不想讓他們的關系就繼續惡化下去,莫愁便撒謊騙可可說︰去美國出差。本來她還發愁找誰照顧可可,正好陳華強休年假便主動把可可接了過去。
「可可,好像很喜歡陳華強?」
「嗯。兩個人特別投緣。」莫愁沒有說可可這個小丫頭一直撮合她和陳華強。想到可可那「小媒婆」樣,莫愁忍不住笑出了聲音來。
她的笑聲刺激了潘明唯,「你和陳華強在交往?」
「呃?」莫愁扭頭看向潘明唯,不明白他怎麼會問這種問題。
前面就是機場了,莫愁掏出手機來給可可打了電話。可可一直在等母親的電話,所以電話只響了三聲便被接了起來,「媽咪!」可可甜糯的聲音傳來,莫愁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變得舒服無比。
「我快到飛機場了,記得我臨走之前交代你。不準睡的太晚,晚上睡覺之前要刷牙,洗腳;不準吃太多的巧克力和甜食,不準不吃晚飯,不準……」
「唐僧,你好煩!」可可打斷了莫愁的話,閑她嗦。
「我盡快回來,你不準太調皮。」
「你忙你的,陳爸爸會照顧我的,你不用擔心。」
「你倒是不客氣!」
「呵呵,我陳爸爸嘛,我和他客氣什麼。」莫愁听到可可對陳華強說道︰「陳爸爸,你說對不對?」
「對!」
莫愁翻個白眼,懶得搭理這一大一下,「寶貝,我掛了,到了美國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我愛你,媽咪。」
「我也愛你!」
潘明唯將車子停在了機場的停車場,莫愁看著他,驚詫的問道︰「你別告訴我,你要把車停在這里,一直等你回來?」
「有什麼問題嗎?」
「你知道機場的停車位有多貴嗎?」
「還好,我負擔的起。」潘明唯說完,下了車。莫愁看著潘明唯,嘴里嘀咕了一句︰「有錢人呢。」莫愁並沒有打算在美國常帶,所以只拿了幾件換洗的衣服,一個簡單的拎包就搞定了。
飛往美國的頭等艙,寬敞、舒適,要不是要去給亞歷克斯捐造血干細胞,莫愁恍惚感覺當年和潘明唯去馬爾代夫度蜜月。沒想到一換,四年過去了,莫愁伸出手,看著自己的掌紋,她細細的看著自己的感情線,她的感情線很深,一直延伸到食指,怎麼看也是綿延深厚的感情線,怎麼現實生活中,她的感情就這麼坎坷?
「看什麼呢?」潘明唯見她盯著自己的手看了好長時間,不禁好奇的問道。
「在看手相?」
「幫我看看!」
莫愁本不大懂,見潘明唯伸出了自己的手,很認真的樣子,她便來了興趣,「男左女右,把你的左手給我!」莫愁坐在潘明唯的右手邊,潘明唯便把左手給了莫愁,莫愁抓著他的手,莫愁雖然不大懂首相,但是一看潘明唯便知道這個男人的命其實超好,生命線、智慧線、事業型綿長,紋理又深,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感情線有些亂,也難怪優秀的男人桃花總是很旺。
「你想看什麼?」
「姻緣!」
莫愁便盯著潘明唯的感情線看著,潘明唯的感情線很深,紋理清晰,「你對感情很認真。一旦開始了一段感情,便會全身心的投入。你這個人很念舊……你的感情線尾有分叉,會出現感情危機。」
「我的感情危機能解決嗎?」
「感情線上端有很多風箏一樣的小細線,正好把分叉攔住了,危機應該很快就會解除。放心了,你和瑟琳娜會白頭到頭的。我再給你看看,你會有幾個孩子。」潘明唯嗖的一下子收回了自己的手,繃著一張臉,不說話了。
莫愁對他的反復無常的情緒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潘明唯的情緒氣壓讓莫愁有些受不了,莫愁借口去廁所,終于擺月兌了潘明唯的低氣壓。
回來的時候,莫愁沒想到會踫到一個很特別的人——華開澤!
莫愁知道他听不見,拍了拍他的肩膀蹲下來和他打招呼,華開澤看到莫愁,微愣︰「莫小姐,我現在休假,你該不會又要過來拉業務吧。」
華開澤身邊的座位空著,莫愁也不客氣,一坐在了華開澤的身邊,沖著華開澤笑的十分的諂媚,華開澤一扭頭便避開了。莫愁也不生氣,繼續發現她狗皮膏藥的本事,「華總!」她的臉從華開澤的下面望上看,正好遮住了華開澤手中的雜志。
華開澤和莫愁打過幾次交道,知道這個女人黏人的本事,他索性摘下眼鏡,放下了手中的雜志,看著莫愁,「長話短說,短話快說!我給你五分鐘!」華開澤盯著腕上的表居然給莫愁計時起來,莫愁最害怕這種緊張的氛圍,拉下他的手腕,「那看著我啊,你不看著我,我怎麼說。」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說!」
「華總,你上次不是想要挖我去你們公司嗎?不知道你現在還有沒有這個想法。」
「沒有了。」
「為什麼?」
「莫小姐,你也說了‘上次’,既然是‘上次’,那麼說明時效期已過。」
「真遺憾,我現在很想去你們公司了。」
「那你繼續遺憾吧。」華開澤戴上了眼楮,繼續盯著他的雜志看。莫愁坐在華開澤的身邊久久不願意離開。
因為潘明唯上次那麼「一鬧」,沃爾德,莫愁是呆不下去。她想換一個新的環境,工資待遇還要不變,她想到的只有華昌。本來打算從美國回來,想要私下和華開澤在溝通溝通的,沒想到居然被這麼不留情的拒絕。
傷自尊啊,如果莫愁有那玩意的話。
「莫小姐,你能不能回到你的位置上做好?」
「啊?」
「你並不在坐在這里。」
「這里不是沒有人坐嗎?既然沒有人,我為什麼不能坐,反正我買了票的。」莫愁系好安全帶,一副我偏要坐在這里的架勢。遠遠的,潘明唯望過來,看到莫愁,皺起了眉頭,莫愁更不願意過去潘明唯那邊坐了。
「莫小姐,我沒想到你的臉皮這麼厚。」
「過獎過獎!」
「莫小姐,我剛剛並沒有夸你的意思。」
飛機突然顛簸了一下子,莫愁一下子握住了華開澤的手,害怕的問道︰「不會飛機要出事吧?」飛機又是連續幾個顛簸,莫愁更害怕了,抓住華開澤的手心冒出了汗︰「我不可以死!我不可以死!」莫愁的嘴里念叨著。
「先生,你不能離開座位。」潘明唯要過來莫愁這邊,被空姐阻止了,潘明唯還是堅持著來到了莫愁的身邊,看到她緊緊的抓著陌生男人的手,潘明唯強硬的拆開了兩個人的手,把莫愁的手放在掌心里,「沒事,別怕。」
「我要是死了,你幫我照顧可可!我外婆和我媽,你不能讓別人把他們送到福利機構,那里的待遇不好,我銀行卡里的密碼是……」莫愁交代身後事似的對潘明唯交代著,潘明唯則很認真的听著,一個勁的安撫著她,華開澤在一邊听到不由的決定好笑。
「你們兩個演韓劇呢?」華開澤出生打斷了他們兩個。
莫愁從驚嚇中回過神來,發現飛機正平穩的行駛著,她這才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沒見到你這麼怕死的。」
「你如果像我一樣,有那麼多的人需要照顧,你也會怕死!死並沒有什麼可怕的,可怕的是,我死了,我的親人該怎麼辦?」
對上莫愁憤怒的眼光,華開澤一時愣在那里。
飛機的廣播里傳來了空姐的用標準的普通話和英文播報的消息︰……一位孕婦在飛機剛剛的顛簸中動了胎氣,急需醫護人員,請在座的乘客中的醫生或者其他醫護工作者及時和我們的服務人員聯系……
莫愁舉起了手,對漂亮的空姐說道︰「我曾經是婦產科的護士!」
「我是醫生!」華開澤也開口說話了。
莫愁呆呆的看著華開澤「華總,人命關天,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華開澤懶得搭理莫愁,開始對莫愁吩咐道︰「居然是你做過護士,應該熟悉急救的一些常識。」華開澤一邊跟著空姐去看孕婦,一邊對莫愁交代著。
看到華開澤專業的指揮,莫愁不在懷疑他的醫生身份,心里卻打了個大大的疑問,華開澤不是華昌的老總嗎?怎麼會是醫生?而且還是個聾子,聾子能夠當醫生嗎?
「你在發什麼呆?」華開澤對莫愁喊道。
「啊?」莫愁馬上揮去不該有的思想,專心的應付這種突然狀況。做護士那麼久,這種狀況莫愁遇得多了,比這危急的莫愁也看到過,即便是四年不做護士了,那些烙印在骨子里的技能也不曾生疏。這起有看。
莫愁這輩子太普通,長得普通,家事普通,成績更是普通。當年她暗戀向俊毅,向俊毅去做醫生,他自知自己沒那個本事,便「曲線救國」去做了護士,幻想著有一天可以和向俊毅一起上手術台。
後來畢業了,好不容易進了同一家醫院,她是婦產科的護士,向俊毅卻是外科的主治醫師,兩個人根本就沒有機會一起上手術台。
莫愁是個樂觀的女人,後來轉念一想,她那麼迷向俊毅,要是看到向俊毅做手術的迷人樣子,豈不是要犯花痴?人命關天,幸好,他們不是一個科室的。
「把剪刀消毒!」
「是!」13842710
孕婦的雙腿間血不斷的涌出來,莫愁帶著手套伸進孕婦的陰*道,模了模孩子的頭圍,總算是松了口氣,「還好,胎兒的頭入盆了,否則就危險了。」
這個時候了,如果胎兒的頭還沒有入盆,羊水一旦流盡,胎兒還沒有產出,就會因為缺氧而造成窒息。
「我以前是外科的,你比我有經驗,我給你打下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