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明唯,你讓我如何不恨,不怨,不怒?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可是你為我做過什麼?」
「……」
「我生孩子的時候,你在哪里?我母親中風,可可被人抱走的時候,我哭的差點眼楮都瞎了,你又在哪里?」
莫愁的聲聲控訴在耳邊響起剩女莫愁,老公,給力些。
「對不起,以後你傷心難過時,我一定陪在你的身邊剩女莫愁,老公,給力些。」他珍重的許下自己的承諾。
「你不要騙我?」
「騙人的是小狗。」
莫愁又紅了眼眶,她抱住了潘明唯的腰,滿心都是對這個男人的信任。
……
木瀆小鎮,
莫愁沒想到再一次來這里,竟是和潘明唯一起來。她記得上一次來木瀆賣外婆的老宅子,潘明唯去美國看亞歷克斯去了。
木瀆小鎮依舊美的如詩如畫,從繁華的都市來到這個小鎮,你會發現,這里的人臉上的笑容很多,這里的人腳步總是慢悠悠的,他們享受著生命,享受著平靜。
莫愁抱著外婆的骨灰盒專門去了外婆的家。
房子已經拆掉了,蓋起了一排古香古色的商業街。莫愁憑著記憶,來到了曾經的家,她對著骨灰盒中的外婆說道︰「外婆,我們回家了。」
落葉歸根,這是中國千百年來不變的傳承。
不管你生前多麼輝煌,死了總要講究個落葉歸根。
「我外婆總是說︰人活著不能沒有根。」莫愁對身邊的潘明唯說著,「要不是我外婆中風,我沒有辦法回來照顧她,我外婆一輩子都不會離開家的。」
「現在不是回來了嘛。」潘明唯安慰著。
「嗯,回家了。外婆,我們回家了。」莫愁將淚灑在了骨灰盒上,心里說不出的傷感。
「莫莫,別難過了。」
「我知道。我外婆今年七十六了,在這里,活到這麼大年紀的人死了,是不能哭,而是要笑的。這里稱為‘笑葬’。老人活到這麼大年紀是該高興的,所以要笑著歡送他們走。」說著,說著,莫愁又哭了,「可是,我還是很難過。以前,她雖然躺著,不能動也不能說,我卻時時可以去看她,現在卻再也見不到了。」
「佛家說︰人生是一場輪回,那些你思念的人早晚都會見面的。」
莫愁的淚水像是關不掉閥門的水龍頭,嘩啦啦的流個不停。潘明唯勸不住她的淚水,只能一遍遍的替她擦著臉上的淚水。
「外婆,我們該走了。」
莫愁抱著骨灰盒離開了曾經的老宅。
……
以前人死了,是可以隨便埋的,現在不允許了。
莫愁花了大價錢,又選了一個黃道吉日,請了僧人念了往生咒,將外婆和外公葬在了一起。紙房子、紙轎子,紙船花圈、童男童女……莫愁按照老家的風俗,給外婆風光大葬。
老宅沒有了,莫愁住進了附近的民居。民居的老板,莫愁認識,是曾經的鄰居。
所以,莫愁小時候的那些糗事,鄰居是如數家珍,可可和潘明唯坐在小板凳上很認真的听著,不時望不滿的莫愁一眼,然後哈哈大笑。
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當莫愁教訓可可的時候,可可總會反駁她︰「媽咪,你小時候比我還頑皮,這都是遺傳啊。」
北方還帶著寒意,這里的溫度已經可以穿短袖了。
莫愁穿了一身素色的旗袍,脖子里是條祖母綠的項鏈。修身的旗袍恰到好處地勾勒出莫愁窈窕的身形,在端莊中透露出一抹撩人的誘惑力。既儀態萬方,又保留了莫愁最可貴的純淨氣質。
她品著香茶,望著那一池春水,微眯了眸子,神情慵懶又愜意,潘明唯便看呆了。
莫愁感覺到了炙熱的一道目光,回望過去,便看到潘明唯正望著她,她奇怪的看著他,潘明唯卻只是輕輕的一笑,又繼續听莫愁的童年「趣事」。
「當年,吳阿婆很寵莫丫頭的。莫丫頭上學的時候很淘。莫丫頭的班主任過來家訪。當時,那個班主任見到莫阿婆坐立不安。後來才知道,這個班主任是莫阿姨曾經的學生,小的時候也是非常的淘。莫阿婆不知道去班主任家做了多少次的家訪。莫阿姨當時見到那個本主任來了一句︰‘xxx你這是尋釁報復?你信不信,我去你們家找你爹,讓他揍你?’哈哈……」
莫愁听到,心中也不由感慨。
外婆寵她,疼她,到了溺愛的程度,只要不是大的原則姓的問題,外婆對她總是很寬容。
想著想著,淚水又有些濕了。
莫愁不想當著孩子的面哭,她起身,留下一杯還冒著熱氣的茶,走向了那石橋。
潘明唯看到,悄悄的跟了上來。
那一抹婀娜多姿的身影,亂了潘明唯的心。
有些人有些美,是要在特定的場合才能夠最大程度的表現出來,莫愁長在這美麗婉約的江南,那一身旗袍將她的線條勾勒的很美很美。
「想什麼呢?」潘明唯跟著上了石橋。
莫愁站在拱形的石橋上,眺望著那碧藍的湖水,輕輕的回答道︰「想起我外婆了,心里難受剩女莫愁,老公,給力些。」
咚咚……
遠處的山上傳來了鐘聲,潘明唯也被吸引了,「什麼聲音?」
「城外含緣寺的鐘聲。」
「含緣寺?」
「嗯。在這里是很有名的一座寺廟,香火鼎盛,據說很靈。特別是求姻緣。」
潘明唯眼楮一亮,「我們也去拜拜好不好?」
莫愁奇怪的看他一眼︰「你信這佛?」
「就當是去踏春了。正好,你心情不好,我們出去散散心如何?」
莫愁望向了遠處的寺廟,鐘聲莊重肅穆,正一聲聲的響著,「去山上走走也是好的。」
「那我們走。」
潘明唯說是風就是風,他抓住莫愁的手就朝民宿走去。
莫愁跟著潘明唯進了房間,莫愁正要換一身輕便適合爬山的休閑服,卻被潘明唯給按住在了牆上,莫愁驚慌的看著潘明唯「你干什麼?不是去爬山嗎?」
潘明唯的目光里閃著獸的光芒,他盯著她,那眼神好像她就是他的獵物。
他重重的定了定她,莫愁立刻明白了潘明唯的意思,「流氓?原來,你不是要去爬山,你是要……」
走一了都。「明天去爬山,今天……」潘明唯的目光炙熱的燒著莫愁,「莫莫,你真是漂亮。」他的手模索著她優美的脖頸,旗袍將她的曲線完美的呈現出來,她胸一直不大,胸型卻很好,挺翹著,潘明唯額頭沁出了汗水,因為這旗袍的盤扣真的很難解。
他想要撕爛了這件旗袍,又覺得粗魯。
「這是什麼破扣子?」
「晚上。」大白天的,莫愁不習慣和他歡愛。
「我等不了。」
「潘明唯,你這個流氓?你就不能忍一忍。」
「你都說我是流氓了,流氓能忍那還是流氓嗎?」潘明唯不解了,她將旗袍擼高到了她的腰部,采取了最直接的辦法,「潘明唯,你敢?」
「你總是罵我流氓,我才吻了你幾下,你不也濕了?」
莫愁抬起一腳,就要憤怒的踢過去,卻被早已有豐富的躲避經驗的潘明唯很輕松的化解,「你又想踢我命根子?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毒?專逮我命根子下手。你就不怕你後半輩子的幸福沒?」
「不怕?」
「啊……」潘明唯慘叫一聲,想到院子里有人,他立刻忍住了,「莫愁,你放手,疼死我了。」莫愁不但不放手,還抓著他的命根子狠狠的來了一個一百十度旋轉,潘明唯直接跪倒在了莫愁的石榴裙下。
「痛?」
「你還敢不敢亂來?」莫愁單膝跪在地上,手中並不松懈。潘明唯一直低著頭,額頭上的汗水一滴滴的冒出來,看來是真的疼。莫愁心下不忍,松了松,誰知道這一松不要緊,潘明唯這個流氓居然堅*挺了起來,那硬邦邦的東西變大變硬,莫愁的小手再也抓不住。
他抬起眸子,邪魅的望著她,「我們來看看,他還好不好用。」
「不要?」
「不要什麼?」
「潘明唯,你別亂來,外面能听見。」莫愁壓低了聲音,又是羞又是憤怒。
「你別叫,他們就听不見了。」
莫愁心里那叫一個哭笑不得啊,這不是叫不叫的問題,這是……身體陡然一個緊繃,莫愁所有的聲音都被封在了一個纏綿的吻中。
……u71d。
咚咚……
一聲聲的鐘聲將莫愁從酣眠中吵醒,她睜開眸子,看到了梨花木的目光雕著石榴,寓意多子多福。
分內的紗帳隨著窗外吹進來的風輕撫著,紗帳內彌漫著歡愛過後的香甜氣息。莫愁坐起來,驚動了身側的男人。
他微皺了眉頭,動了動,又繼續睡了過去。
莫愁輕手輕腳的下了梨木大床,換上了衣服,走下了樓。
已經很晚了,大家都睡了。
莫愁卻睡意全無,
抬頭,夜幕中綴滿了星辰,這是霧靄迷茫的大城市里永遠都見不到的景象。
「霧靄是一場比**還嚴重的大恐慌,誰都逃月兌不掉。」莫愁卻在這鄉下小鎮呼吸到來純淨的空氣,看到了璀璨的星空。
想到了**,莫愁不由想起了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