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宮本鷹郎的飛機才在日本降落,就遭到了莫名人士的襲擊,幾乎全軍覆滅。宮本鷹冶帶人趕來的時候,宮本鷹郎已經倒在了血泊中。幾經救治,卻還是成了廢人,下半生只能躺在床上。
雖然是"莫名"人士,但黑道中人都心知肚明,那是戰鷹集團的報復。一時間,江湖上流言四起,隱世十多年的戰鷹集團再次以強者的姿態走進大家的視野。
緊接著又傳出藍精靈已經隨著新伯爵回歸的消息,大家紛紛收斂起狼子野心,裝清白,生怕步上宮本鷹郎的後路。
不得不承認冷墨這一招真的很高。殺雞儆猴,江湖上馬上平靜了下去。
石川組像被當眾拍了個耳光,又羞又怒,偏偏還發作不得——誰讓宮本鷹郎覬覦人家的寶貝來著?而新伯爵的雷厲風行亦是他所畏懼的。這個風尖浪頭,石川組的終極老大宮本幸野也不是省油的燈,當即撤了宮本鷹郎教父的位子,向江湖表白他宮本幸野沒有偏袒兒子。當然,他這樣的做法讓戰鷹集團十分滿意,終于停止了對石川組的打擊報復。
私生子宮本鷹冶順便躍過兄長,成為新一任的教父。掃視眾生,宮本鷹冶得意的彎起了唇角。這就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竟是托了藍精靈的福,呵呵,真是沒想到啊!青媛,我是不是要感謝你呢?
"哥哥,你還是敗了。"宮本鷹冶看著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宮本鷹郎,心情大好,"其實冷墨根本就沒有什麼藍精靈。而青媛,也不是因為藍精靈才嫁給冷墨的!哈哈哈……"
宮本鷹郎驚訝的瞪大了眼楮。事情,竟然是這樣的?
"沒錯,青媛是我最大的缺點,可惜你太心急了!沒有調查到幕後的秘密。哼,你以為得到了藍精靈,父親就會獎賞你了嗎?"宮本鷹冶得意的放聲大笑起來,"讓我來告訴你吧,我喜歡青媛是因為當年她救了我的命!而我早知她與鳳凰組織的有關系,至于冷墨……"說到這里,他的目光暗了暗,"她是真的喜歡他。什麼藍精靈,她根本就沒動過那心思!哈哈哈……"
刺耳的笑聲,幾乎要刺傷人的鼓膜,宮本鷹郎激動的翁動著唇,卻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好了,你知足吧!能活著已經是萬幸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後半生的,怎麼說咱們也是兄弟一場啊!哈哈哈哈……"他用力一拉,宮本鷹郎就從床上摔到了地上,宮本鷹冶放肆的大笑著離去。病房內外,那麼多的人,卻沒有一個人上去拉宮本鷹郎。
世態炎涼,宮本鷹郎氣得直發抖,唇角一絲腥紅的血流了下來,他恨恨的瞪著宮本鷹冶離去的背影,終是兩眼一黑,再度昏厥。
處理完政務,回到別墅,美代子就把一份報紙放到了宮本鷹冶面前︰"教父,這是青媛小姐最後的消息。"
"換*妻游戲?"頭版上的幾個大字讓宮本鷹冶大吃一驚,他拿起報紙細細看起來,隨著目光的下移,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到最後,變成一片青白,"啪!"他用力把報紙拍在桌子上,怒問,"這是不是真的?"
"教父,這是真的。"美代子嚇得縮了縮。
腦袋嗡的一聲,宮本鷹冶唇角抽搐︰"換*妻游戲?冷墨,你還真是殘忍!"
"是啊,據說青媛小姐被冷墨換給了另外一個男人。"美代子小聲說。
"是誰?"宮本鷹冶差點兒沒抓狂。他的天使,怎麼能受這樣的苦?
"不知道,但是那夜之後,青媛小姐就失蹤了。"美代子說,"好像宮本鷹郎也調查過她的行蹤,但是沒有結果。"
"失蹤?"宮本鷹冶心里浮起不好的預感,想也沒想,他立刻拍案而起,"我要去h市!"
"教父!"宮本幸一趕緊攔在他面前,"教父,您和青媛小姐已經沒關系了。眼下宮本鷹郎已經殘廢,石川組就落在少主肩上了。請教父以大局為重。"他答應過夫人,把少主和那個女人隔開。
"不行,我必須要把她找回來!"宮本鷹冶激動的說,冷墨啊冷墨,你怎麼能這樣對待天使?瞳孔一陣緊縮,他五指收緊,直到關節泛白也沒有松開,"冷墨呢?把他帶來見我!所有天使受的苦我都要他雙倍償還!"
美代子眼中閃過一絲厲光,她垂眸堅定的附和道︰"教父所言極是!青媛小姐對教父有救命之恩,如今青媛小姐落難,教父豈有坐視不管之理?"
宮本幸一心一沉,瞪了美代子一眼,溫言相勸︰"教父,青媛小姐並非普通人,她受了委屈,自有鳳凰組織為她報仇雪恨。眼下石川組正是動蕩之機,咱們還是以教父為重啊!"
"我還用你教嗎?"宮本鷹冶凌利的目光掃射向宮本幸一,"我尊你一聲叔叔,並不代表你就可以干涉我的私事!"
"教父……"宮本幸一抖了抖,臉色發白。
"美代子,你馬上去h市,把冷墨給我帶來!"宮本鷹冶沉聲道,"不管你用什麼辦法!"
"可是教父,冷墨並不在h市,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美代子蹙眉。
"什麼?"宮本鷹冶意外的挑了挑眉,"那李天霖呢?"
"都不在,一夕之間,他們三個都失蹤了。"美代子說。宮本鷹郎曾告訴過她,這三個人都簡單,只要把宮本鷹冶推出去,他們就有機會東山再起了。
"這怎麼可能?"宮本鷹冶納悶的捏捏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沉思。
宮本幸一暗中瞪了美代子一眼,道︰"也許是換*妻游戲之後,人家帶著新歡去哪里度假了!"
"有可能。"宮本鷹冶點點頭。除此之外,根本沒有解釋嘛!想了想,他說,"美代子,我現在命令你全力調查青媛的行蹤!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要給我青媛的下落。"
一天不找到他,他就一天不得安心。天使,現在的你是躲在哪里哭泣?沒關系,我很快就會來到你身邊,我會好好保護你,不再讓你受一絲一毫的傷害。
天使,你等著我啊!
"是!"美代子領命而去。沒有人看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得意。有任務,才有機會。她必須要完成此次任務,如果能挑起鳳凰組織與宮本鷹冶的戰爭,那麼宮本鷹冶就完蛋了!
安排好,宮本鷹冶猶不解恨,他咬牙切齒的握著椅子扶手,幾乎要把扶手捏斷︰"冷墨,這筆帳我先給我記著!等我找到天使,再找你算帳!"
完了,一遇上青媛的事教父就變得瘋狂。宮本幸一無奈的看著宮本鷹冶,轉移話題︰"教父,夫人剛才打電話來,請你今天晚上過去用餐。"
提起母親,宮本鷹冶的臉色又緩和了下去,他作了個深呼吸,站起來︰"走吧!"
"是!"宮本幸一松了一口氣,還好宮本鷹冶孝順,在他的心中,母親永遠是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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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自回到組織,冷墨就日以繼夜的投入到工作中,目光一天比一天犀利,可是他的身體卻一天比一天消瘦。
這一日,完成了工作,冷墨舒口氣,走到窗前,憑窗遠眺。
杜爾西和喬聿看著冷墨的背影,心里直敲小鼓。話說伯爵大人已經在那里站了快一個小時了,還是沒有動一動的意思。
異國的風情並不能藯藉他千瘡百孔的心,反而讓他更加想念和唐敏在一起的那些時光。那樣的快樂,永不復返……
杰瑞克拎著一個黑色塑料口袋走進來,身上帶著血腥的氣息。
"伯爵!"杰瑞克恭敬的喚。
冷墨了一下面部表情,淡漠的轉身來︰"如何?"
"已經完成任務!"杰瑞克把手中的塑料口袋扔到地上,解開,一顆新鮮的人頭就出現在眼前。
"他是什麼人?哪個組織的?"冷墨冷冰冰的問,眼中閃過強烈的殺意——不管是什麼組織,他要端了他的老窩!
"查不出來。"杰瑞克搖搖頭,"這個人沒有任何資料,顯然已經被人洗白白了。"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這怎麼可能?"
"天下還沒有鳳凰組織查不出來的人物!"冷墨冷然一笑,勾起唇角,斜睨著杰瑞克,"在沒有查出資料前滅口,杰瑞克,這不是你的風格!"
杰瑞克依舊很淡定︰"他是自殺的,我不過是割下了他的腦袋而已。"
"自殺?"冷墨的尾音揚得長長的,對這件事情更加感興趣了。
"是的,這人逃到了南美的一個小鎮,我追到那里還把他嚇了一跳。眼看逃不過去,他索性服毒自殺了。"說到這里,杰瑞克的有些無奈,"那毒是南美的一種劇毒,見血封喉,我就是想救他也沒機會呀!"
見血封喉?杜爾西和喬聿面面相覷,心里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個人。但是他們沒敢說出來。
冷墨皺起眉,陷入沉思中。一場沒有目的的槍殺,這太詭異了!如果是為了藍精靈,大可與他一戰。如果是為了私怨,爺爺早已退休,也沒得罪過什麼人。那人到底是為了什麼要槍殺爺爺?
沉默的氣氛有些壓抑,杰瑞克猶豫了一下,說︰"自從伯爵回歸,藍精靈歸位的消息一傳出去,各方勢力都隱遁了下去——他們是不敢直接向戰鷹集團挑戰的!波旁亦不是他們惹得起的!也許是哪方不知名的小組織打錯了主意罷了!"
"希望只是這樣!"冷墨用力縮緊拳頭,眼中迸射出強烈的恨意,"否則我滅他九族!"
那樣強烈的恨意與殺機,讓在場的人都心生惶恐之意。果然,中國人不是好惹的!還好他們是同盟!
"好了,杰瑞克,這件事情就這樣,你繼續觀察,一有線索立刻向我報告!"
"是,伯爵大人!"
杰瑞克領命而去,杜爾西和喬聿悄悄交流了一下目光,心有靈犀的選擇了沉默。
"戰鷹的名聲,一如往日啊!"
女子清甜的笑聲傳來,琳娜笑眯眯的朝他們走來。一看到她,杜爾西和喬聿便識趣的悄悄退開了。冷墨頭痛的皺了皺眉︰"琳娜,不是說了這里不能隨便進入的嗎?"
"可是我想你了啊!"琳娜眨了眨美麗的大眼楮,一副無辜的樣子。
冷墨滿頭黑線︰"琳娜,生日宴會是瓊斯挺好的,你有時間來胡鬧,還不如去和瓊斯約會。"
琳娜瞪大了眼楮,打量著冷墨。
冷墨被她盯得渾身不自在,道︰"你看著我干什麼?"
琳娜走過來,在離他一尺遠的地方站定,一臉得意的輕問︰"jason,你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
冷墨險些沒被口水給噎道。他看著琳娜哭笑不得︰"琳娜公主,我真心為你感到高興!"
"什麼?"琳娜像受到了空前的打擊,她瞪著冷墨,水汪汪的大眼楮里蓄起淚不,"你怎麼可以這樣?竟然慫恿你的女朋友去和別的男人約會?"
"等等!"冷墨腳下一個踉蹌,警惕的盯著琳娜,"琳娜公主,話可不能亂說,我是結了婚的人。"
"那又怎麼樣?"琳娜毫不在意的撇撇嘴,"你們現在又沒在一起,以後也不可能在一起!"
冷墨的心痛了一下,他別過目光去看向遠處︰"我們曾經在一起,這就足夠了!"
"jason!"琳娜氣得直跺腳,她恨恨的瞪了冷墨一眼,哭著轉身朝外跑去。十年,她等了他十年,他卻已經不是當初的他了……嗚嗚……
你們現在又沒在一起,以後也不可能在一起——琳娜的話在耳邊不斷的回放,字字如箭,刺得他鮮血淋灕。
庭院里有冷風嗖嗖而過,厚厚的雲層積在天邊,快要下雪了。不知道敏敏現在怎麼樣了?他記得她的左腳曾受過傷,一到陰冷季節就會酸痛。如今,她在世界的哪里呢?歐凡希應該會帶她去往溫暖的熱帶吧?
雖然還沒有覓到藍精靈的下落,但假消息一放出,全球各國的黑暗組織都暫時消停了。他卻再不能離開戰鷹,一輩子都離不開了。想到這里,他澀澀的彎起唇角。
不知何時,喬聿又出現在他身後,輕輕的說︰"伯爵,如果不放心,就回去看*看吧!"
去看看……上然倒飛。
這個念頭一起,心里就像起了暴風雪,他巴不得現在就出現在她面前。可是,去看了又能怎樣呢?此情只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高大的背影似乎顫了一下,喬聿心里五味復雜。這樣的結果,到底是如了誰的意?又毀了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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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就是春天,唐敏的肚子已經慢慢顯出來了,母愛的光輝籠罩了她,秀麗的眉眼愈發動人。
呆在夏洛茨維爾養胎是一件幸福的事情。這座寧靜的小鎮號稱是世界幸福指數最高的小鎮。這里安寧富足,所有的殺戮、傷害都像是另一個世界的產物。唐敏喜歡在午後到花園里散步。明媚的陽光、蔚藍的天空看起來那麼美好。有了孩子的撫慰,她的心漸漸安寧下來。
歐凡希說她心神受損太大,已經影響到了孩子的安全,勒令她不準再傷心難過,必須要以健康積極的心態活下去。否則,孩子會保不住。
這一嚇,唐敏就當真不敢再沉淪,一心一意的養起胎來。
前塵往事,仿佛是上個世紀的事情。過去種種,已經沉澱在心底,輕易不會再示人。如果不堅強,儒弱給誰看?悲也好,苦也好,都由她一個人來承擔。孩子,是無辜,是脆弱的。哪怕她什麼也沒有了,她也還有孩子啊!血脈相連的孩子,是她余生生活的力量。她一定要保護好!
因著孩子的到來,唐敏的精神和身體指征都變好起來,歐凡希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如果不能保護好她,他如何向冷墨交代?
他這一生,從沒有佩服過誰,只有冷墨,那個至情至性的男人。誰能想到,冷墨竟然會是戰鷹集團的戰鷹伯爵?當冷墨連夜出現在他面前,拜托他帶走青媛的時候,他才發現,比起戰鷹集團的殘忍,他的鳳凰組織已經是非常陽光了。
唐敏的心情慢慢好起來,歐凡希成天陪著她,好像鳳凰組織閑到沒事可做一般。他一反老大的冷酷,溫情似水,讓唐敏非常不習慣。
如果多年前,他這樣溫柔,那他們會不會是另外一個樣子?有些時候,唐敏會這樣想。但如今,她已失了心,歐凡希再完美再溫柔,也無法再起波瀾。
時光一去不復返,他們再也回不去了。歐凡希最郁悶的就是這點。如果冷墨是真的傷害了青媛,他還可以理直氣壯的把青媛搶回來。偏偏不是!
難道這一生,只能當朋友了嗎?不甘心,他真的很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只能等,等到唐敏有朝一日忘記了冷墨,他才有可趁之機。
不過,不過要等多久,他都心甘情願,哪怕那一天永遠不會來到。
接到蓮娜電話的時候,歐凡希正在廚房為唐敏熬雞湯。
听到手機鈴聲,唐敏的心咯 了一下,這才想到蓮娜的存在。廚房里,歐凡希哼哼了幾聲就掛了電話,依舊笑眯眯的為唐敏盛了雞湯出來︰"青媛,來,喝湯了!"
"好啊!"唐敏听話的坐到餐桌旁,拿了小瓷勺慢慢的喝湯。
歐凡希就坐在她對面,滿面笑容的望著她,怎麼看也看不夠一般。
喝了半碗湯,唐敏好笑的抬起頭來︰"boss,你老看著我干什麼?"
"呵呵……"歐凡希但笑不語,"叫我希。"
唐敏怔了怔,熟悉的稱謂仿佛隔了千山萬水般,狠狠的砸過來。
歐凡希伸出手,握住她的手︰"你放心,我沒有什麼意思。只是想念這個稱謂了。"
"希……"
唐敏喃喃的喚,她在沒有加入組織前就是這樣叫他。是什麼時候開始叫"boss"的呢?
眼中掠過一絲痛,很快消失不見,歐凡希心滿意足的靠在椅背上,眯起眼楮,目光悠遠。多麼美好的稱謂啊!可惜當時年少,不知道珍惜,直到失去才知道珍貴!
"對了,有件事情早就想問你了。"唐敏小心的瞄了一眼歐凡希的臉色,欲言又止。
"問吧,趁我現在心情好!"歐凡希雙手抱在腦袋後,愜意得不得了。
唐敏猶豫了一下,小聲的問︰"當年……為什麼沒娶蓮娜?"
歐凡希渾身一震,淡藍色的眸子一陣緊縮,神情變得凌利肅殺。
唐敏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不會踩到地雷了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碗中的雞湯已經涼透,歐凡希的臉色陰晴不定,讓唐敏更加忐忑。
"我不會和她結婚的。"良久,歐凡希說。
唐敏驚訝的挑起了秀眉︰"你們是有婚約的!"vxd8。
"那又怎樣?"歐凡希無情的冷笑起來,"她那樣的女人,就是死一百次也贖不了她的罪孽!"
"啊?"唐敏大驚。對于蓮娜,她只記得是個極美的女子,其它的就一無所知了。但是看歐凡希神色那麼嚇人,她也沒敢再問下去了。當年,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過了好久,歐凡希才收斂情趣,恢復了漫不經心的模樣︰"湯喝完了?"
"恩。"
"好喝嗎?要不要再來一碗?"
"湯很好喝,不過我已經飽了。"
自從回來後,唐敏的情緒雖然穩定了不少,但胃口一直很小。歐凡希看看她有些蒼白的臉,嘆口氣,站起來去拉她的手︰"那咱們去花園里散散步吧!"
"恩。"
兩人手拉著手,慢慢的走在夏落茨維爾的街道上。歐凡希一件米色的風衣,帥氣逼人。唐敏是同色系的毛呢裙,俊男靚女,十分惹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對恩愛夫妻來度假呢!
不遠處,一個男人站在窗邊,用望遠鏡望著他們,眼神復雜。黑色的長風衣隨風擺動,顯得那麼孤寂。
心心念念的人兒慢慢走近視線,他的心馬上不受控制的痛了起來。
敏敏……我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