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匆忙的生活中流失,距離上次的小產事情至今,也已經過了一個半月了。
謝明海夫婦開始積極地幫他找對象。
一來是有助于澄清那些傷害謝涵玥的傳聞。二來,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有點卑微地想順從長輩的意思,也許他們因此放寬對他和她的約束,也許會讓他們見上一面,所以他答應了每一場晚餐約會。
然後他發現,女乃女乃從很早很早以前就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從事情爆發以前就總是幫他找像涵玥的女孩子,不管是背影,眼神,聲音,或個性像即使到現在他還是不承認心里有她,他的女乃女乃卻還是看透了他。也許真的起了一點移情作用,第四個約會的對像夏小姐,是個中學音樂老師,父母親想當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她的聲音有大慵懶,頭發也是縴細而且有些自然松,身高和謝涵玥差不多。
加上她的個性靜靜的,謝景航便邀約了第二次約會。
就算對女方有點抱歉,但奉父母之命前來的,難道還期待對方有義務和自己談一長轟轟烈烈的戀愛?
晚餐約會雖非自願。但大概謝景航已經分不清不快樂與痛苦的差別,對現在的他來說反正都是一樣的,結婚生孩子就像吃飯睡覺,沒有什麼不願意的,但總得要逼自己去進行。
不過他最起碼還不至于當個差勁的男伴,像隔壁桌那位先生,來到這樣的餐廳也只點一盤最便宜的點心,三兩下吃完就在座位上擺著臭臉一聲不吭,讓對面的女伴不得不快快吃完自己眼前的大餐。
「真差勁。」隔壁桌的客人走了,夏語婷沒好氣地道,「不想吃就不要來嘛,搞得別人連食欲都沒了,我男朋友要是這樣我就叫他滾回家吃泡面。」
謝景航笑了笑。他覺得若是她在,大概也會這麼說吧,她最討厭別人擺臭臉給她看了。大概是見他笑了,夏語婷話匣也打開了,不算聒噪,只是對這時候的謝景航來說還是勉力打起精神和她應答。
聊著聊著,有或許謝景航態度很好,她大膽地問道︰「你妹妹」那天晚上她也在場,那一幕簡直可以用驚心動魄,雖然身為哥哥的他臨場會有那種反應也算正常,但他當時的臉色和神情,卻仿佛比昏過去的謝涵玥更痛苦。
謝景航原來和善的笑臉突然僵住,變臉的速度與前後落差之大,差點讓夏語婷嚇得抖落手中刀叉。
「夏小姐,我代替舍妹謝謝你的關心。」舍妹兩字,要說出口竟是那麼苦澀,澀得他喉嚨發酸。「只是我希望你不是個自作聰明,到處捕風捉影,搬弄是非的人」一听到有人提起謝涵玥,他簡直像被觸動了戰斗開關,立刻火力全開。
夏語婷瞪大眼,不敢置信地道︰「我只是想問問,她的身體有沒有還一點,你有必要反應這麼大嗎?」。雖然她確實有點好奇,但這也是人之常情。再怎麼說,她跟謝涵玥也算的上是學姐,學妹,同是a大畢業,兩家長輩又有點交情,問一下近況又怎樣?謝景航察覺自己的失態,突然有些心煩意亂,但很快地以一貫的自我保護色掩飾過去。「我很抱歉,最近被問得有點頭大」
夏語婷雖然原諒了他的失禮,但接下來的氣氛也變得僵凝,約會算是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