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名化勁境界的高手暴喝一聲,同時劈手打出一道狂飆般的氣機罡風卷向那四顆小骷髏頭。
化勁入虛!
可那四顆小骷髏頭毫無阻滯地穿過罡風,速度飛快得只在眨眼間,便射在了四人的嘴巴上,把他們的嘴唇連同牙齒一同擊碎,直接鑽入四人的口內。
四名絕世高手只覺得口中一陣刺痛,口里已經鑽進了一只圓乎乎的小骷髏,那骷髏在他們嘴里發出一聲猶同惡鬼般的淒厲的尖笑聲,四人趕緊張大嘴巴想將口里的小骷髏吐將出來,就在這時那名紅肚兜男童忽然怪笑著說︰「哎喲我不干嘛,你們偷吃我的糖葫蘆,你們賠我賠我賠我快賠我。」
那紅兜男童每喊一聲「賠我」,便見一名絕世高手的腦袋「啪」地一聲炸裂了開來,腦漿血水碎骨四下橫飛,四聲「賠我」過後,面前已經站著四具無頭的尸首,慢慢地僕倒在地。
這時四顆射入化勁境高手嘴里的小骷髏頭又重新飛回了紅肚兜男童手里的「糖葫蘆」串上,四顆小骷髏頭上沾滿了血汁和腦漿,只見那紅兜男童伸出長長的舌頭舌忝了一下那些骷髏頭,津津有味地對綠肚兜女童笑道︰「這樣才好吃嘛,味道好極了!」
另外七名凝氣境界巔峰的好手被眼前所發生的慘烈之極的異狀給徹底驚呆了。
四名化勁境的絕世高手,就這樣一下子便被那衣不蔽體的小小男童匪夷所思地全干掉了,想來那個紅肚兜男童,使用的已經絕對不是人力可以抗衡的力量了。
也正在他們發愣的當口,那女童也發動了,只見她把柳樹枝條伸入白瓷花瓶中,從中蘸出一些水滴,對著那七名頂尖好手笑道︰「諸位哥哥也口渴了吧,吃我一點甘露,包你們去黃泉路上不會口干舌燥哦。」
說著揮手一灑,柳樹枝條上的水珠閃著晶瑩的光彩向七名凝氣境好手當胸飄了過來。
七名好手見狀大駭,有鑒于四名化勁境高手是出全力抵抗時橫死的,七名頂尖高手一起決定放棄抵抗了,同時縱身拔空而起,施展御氣提縱之法,想從空中飛逃而去。
哪知那些水珠猶同長了眼楮似的,也跟著飛向了空中,如同附骨之蛆般追向飛在空中的七名凝氣境好手,沖破他們施放出來的護身氣機,非常精準地沾在他們每個人的胸口位置上。
那七名凝氣境好手當時都穿著八級以上的寶甲,原本覺著這區區幾滴水珠就算濺到胸口上,也不會產生什麼可怕的傷害。
可是當他們眼睜睜地看著寶甲的胸口位置冒出一股刺鼻的青煙,八級寶甲上竟然在瞬間被腐蝕出一個大洞時,他們才真正感到絕望了,紛紛尖叫著從空中跌落到地面上,他們手忙腳亂地月兌去身上的寶甲,可惜此時一切都晚了,腐蝕已經由寶甲擴散到他們的胸口肌膚上,胸口的皮膚、肌肉、胸肋骨,乃至于里面的心髒,一層接一層地被腐蝕,被融化成黃色的濁液……
站在荀府門口觀戰的人們只見七個凝氣境好手**著上身,手指拼命撓著胸口,慘叫著在地上打著滾,過了好一會兒方才沒了聲息寂然不動了,他們每人的胸口都出現了一個碗口大的血洞。
荀府大門前那條索命的紅線外,橫陳著四具無頭尸體以及七具無心尸體,場面慘不忍睹。
看到這個場面,當即有多名荀府之人眼楮一陣翻白,昏倒在了大門口。
紅肚兜男童舌忝了幾下「糖葫蘆」,對綠兜女童笑著說道︰「姐姐我的糖葫蘆又沒味兒了,我們再多找點糖汁蘸我這糖葫蘆好嗎?」
那綠肚兜女童也獰笑著應和︰「好哇,反正我也玩累了,索性把這里的事情了結了,我們回洞府去見師父去。」
說著兩童攜手向荀府大門蹦蹦跳跳地走來。
那聚集在大門口的人們見狀一聲大喊,轟然向府內逃去。
兩童一蹦一跳地進了荀府大門,紅肚兜男童祭起手里的糖葫蘆,七顆小骷髏頭四下亂飛著,每見一個活人便爆去那人的頭顱。
綠肚兜女童則隨手揮灑著手里的柳枝條,水珠亂飛,每沾上一個活人,便多了一具被腐蝕去心髒的尸體。
一時間整個荀府里慘叫聲四下響起,有些人翻牆逃出荀府,可是剛出牆,便馬上化成了一團血雨,就仿佛這荀府的牆上也被附上了一道無形的索命界線,只要越過那道界線,便會粉身碎骨。
半個時辰以後,荀府恢復了寂靜,那對童男童女一蹦一跳地從荀府大門走了出來,那紅肚兜男童還在對那女童玩笑著說︰「這次回去,不知師父會不會再賞我一顆糖葫蘆哦。」
「他老人家肯定會的。」那女童甜甜笑著︰「弟弟你今天的表現好極了,這個荀府,已經徹底灰飛煙滅了。」
兩人邊說邊笑著向遠處走去,在他們身後,還跟著那位荀府家主的掌上明珠,只見她蓬頭垢面,披頭散發,一臉呆呆傻傻的痴笑,走路時腳步飄飄搖搖,一個傾城傾國的美人兒,竟然完全變成了白痴!
呂戰讀完手里的故事,只感覺手指冰涼,口里喃喃說︰「這些記錄都是真的嗎?一個數千人的大家族並且有四個化勁境絕頂高手坐鎮,就這樣被簡簡單單的給滿門滅絕了,就只因為一個女人?」
「千真萬確,這個記錄來自當時幾個躲在死人堆里僥幸逃過一劫的荀府下人的描述。只是由于此事太過慘烈和匪夷所思,才會被大楚朝廷下令封口,其詳情不得流傳于世。而按照史書上所正式記載的荀府被滅門的原因,是因為他們幫助帝**隊抵擋蠻族的入侵。從而激怒了蠻族的**師,就派出大批蠻族高手喬裝易容,混進帝國境內,一舉滅亡了荀府。」
呂不凡從他手里取過那幾張紙,重新塞回牛皮紙袋中︰「史書上言之鑿鑿,戰兒你有空自可以去翻看。卻不知這百年前的沂州荀府血案,曾經是轟動整個大楚帝國的事件,竟然隱藏著這樣一個真相。一個全州域內最強盛的豪門望族,在‘洞府’派出的兩個小小童子面前,居然不堪一擊到如此地步,可見那‘洞府’的實力,已經非常人之力能夠抗拒的了。」
「非人力可抗拒?」呂戰心中也不禁起了一陣戰栗,他原本還以為那所謂的「洞府」,不過是個力量強大的團體或組織,把總部修築在某個山洞里而已。可是看過這則故事,他意識到「洞府」的概念完全超乎于自己的想象,只能用一個——「玄奇無比」來形容了!
「難道?我們平常人就沒辦法正面抵抗這‘洞府’嗎?」呂戰看著呂不凡一字一頓問道。
「只怕很難啊。」呂不凡搖著頭說︰「據我所知,也只有各國皇家的實力,勉強能與‘洞府’相抗衡。」
接著,他把第二個牛皮紙袋遞給呂戰說︰「這里面記載的第二個故事,與第一個故事一樣,是靠近東海邊的海州的一個名門望族杭府;無意間得罪了一個自‘洞府’中出來的人,將要遭受與沂州荀府同樣的命運。但是這杭府吸取到沂州荀府的教訓,他們知道硬抗是肯定不行的,在大楚帝國,也許只有皇家能與那‘洞府’相抗衡。于是杭府調動了府內所有的資源,希望能買通皇家的某位權勢滔天的人物幫他們擺平這件事。」
呂戰接過牛皮紙袋,但他並沒有打開,也不想去看,之前那份記載里面的敘述過程著實讓他心生不適之感。
現在一提起「洞府來人」這個詞便讓他心中產生一種難以掩抑的惡心,他問呂不凡︰「那麼大楚皇家出面幫他擺平了嗎?」
呂不凡嘆了口氣道︰「這皇家可不比尋常人家,想要皇家幫他們出面化解。必須得滿足以下幾個條件︰第一點,你家必須有人得到皇家的賞識和提拔;
第二點,你家必須有足夠的實力來進貢皇家。只有滿足了以上兩個條件,皇家才會出面代為與‘洞府’方面談判,而且談不談得成還另當別論。
那海州杭府正好有一對兄弟的武道造詣已經達到化勁境界的中期階段,其中一位在楚京城里任很高的官職,另外一位則鎮守邊關,這對兄弟倒是很得皇上的賞識。
另外,他們家也是海州一帶最富有的家族,每年向皇家上貢二千萬多兩的白銀,就此兩項,正好滿足了皇家的條件,所以大楚皇家答應出面幫他們與‘洞府’方面談判媾和。」
「後來呢?」呂戰問︰「談成了嗎?」
呂不凡點點頭,「談是談成了,但是代價慘重,海州杭府答應‘洞府’賠償相當于八千萬兩白銀的各等級丹藥,而杭府的家主與其長子長女,則必須到‘洞府’去做牛做馬當二十年苦工以示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