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在那里爭執不下,最後一起找到白逸霆,讓他來評個道理,哪知白逸霆冷冷地說︰「你們都別爭了,這株‘噬魂藤」現在屬于白某人了。」
「什麼?」除開丁氏兄弟外,其余眾人全部面露驚訝之色,趙晨厲聲質問︰「白兄此話什麼意思?按編號獲取物品,這是你自己定下的規矩,難道現在想出爾反爾,破了自己定的規矩嗎?」
「不錯。」白逸霆沉著臉道︰「此一時彼一時,規矩既然是我定的,也得由我來破除。說這株‘噬魂藤,是我的,那就是我的。」他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一顆黃色的丹藥塞進自己的嘴里,迅速嚼碎咽下喉去。
張公子憤懣道︰「白兄你太不講道理了,敢情你前面制定的那些規矩,都是耍我們玩來著。」
「嘿嘿,你要這樣想未嘗不可。」白逸霆冷眼看著他︰「象你這種凝氣境的螻蟻,玩玩你那是抬舉你了。」
呂戰和甄隨書驚異地互相對望了一眼,雖然他們早就覺得那白逸霆有問題,卻沒想到他卻在這個時候突然翻臉,這里靠那「風雷洞」這麼近,一旦爭吵起來,說不定會驚動「風雷洞」里棲息的凶獸。
這白逸霆一向表現得很深沉很有心機的樣子,怎麼到了這時,突然那麼沖動起來了呢?難道就只為了那一株「噬魂藤」?還有他剛才吃的那顆黃色丹藥是怎麼回事?這家伙在使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
呂戰的心里有種不妙的預感白逸霆在此刻翻臉,絕非因為一株「噬魂藤」那麼簡單,或許他另有目的。
張公子被白逸霆一句話氣得鼻子都歪了,他輕吼一聲揮拳便向白逸霆的臉上擂了過去,哪知旁邊的丁健橫起手掌斜劈過來,手掌正好砍到張公子的手腕上,痛得張公子抱著手腕嗷嗷痛呼起來。
丁健和丁康橫身擋在白逸霆身前,口里大道︰「爾等誰敢亂動,我們兄弟就對他不客氣了!」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呂戰看著白逸霆和丁兵兄弟冷聲質問︰「當初是你們主動提出要合作的,我們覺得你們的態度誠懇,提的條件也不錯,才會答應合作。現在你們說翻臉就翻臉,真以為大家是猴子,可以任你們耍著玩嗎?」
「別說把你們當猴子耍了。」白逸霆陰陽怪氣地說︰「就算把你們當螻蟻一樣捏死對于我們來說,也是舉手之勞的事情。」
呂戰的眼楮一眯,冷笑道︰「就憑你?」
「不錯。」白逸霆揚起下巴,「就憑我。」
「我呸。」站在一旁的張公子對著白逸霆臉上啐道︰「呸!姓白的,既然你現在翻臉在先,那也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你給我們讓開,這株‘噬魂藤,是我們的,今兒個我和邱兄、趙兄是要定了。」他現在為了拖著趙昆與邱公子與自己聯手甚至不惜與他們分享那株「噬魂藤」了。
白逸霆的目光一凝,張公子吐出的那一口唾沫飛到他面前時,突然懸停在空中,竟然再也無法向前挺進分毫。白逸霆看向張公子,眼中暴閃出一抹陰狠的殺意。
「張兄。」他說︰「別說你今天得不到這株‘噬魂藤」而且你這條狗命,今天就得揚帆啟航☆星夜無傷留在這株‘噬魂藤,下了。」說著他對著那口懸停在半空中的唾沫微微眨了一下眼楮,那口唾液竟倒射而回,「啪」地一下射在張公子的臉上,速度之快幾如驚雷閃電那張公子竟是一點也躲閃不開。
呂戰見白逸霆竟用目光將一口唾沫控制得如此出神入化,心頭不禁一跳,他自問自己可做不到這一點,這白逸霆是怎麼辦到的?他不禁凝目仔細向白逸霆打量起來卻見他的皮膚上竟然泛起一層瑩玉般的光華,整個人的精氣神與剛才截然不同了。
旁邊的甄隨書對呂戰驚聲低呼︰「不好,姓白的已能將氣機操控得如此嫻熟這怎麼可能是一個凝氣境中期的人能辦到的?你看他的皮膚,上面浮著一層微弱的光華,那是氣機高度凝煉後才會出現的跡象,我看見司馬都督和吳津旭總帥身上,也隱隱具有這種光華。可是他們都是化勁境界的絕世高手了,姓白的不過是凝氣境的修為,怎麼可能也出現這種情形呢?」
呂戰輕聲說︰「剛才看見他吃了一顆丹藥,難道那顆丹藥能夠迅速提升他的實力?這是什麼丹藥,如此神奇?」
「我不知道。」甄隨書面色凝重︰「能迅速提升實力的丹藥有很多種,實在不知他吃的是哪一種?但基本上這種藥吃了後都有強烈的副作用,很容易讓服用者非死即傷或者武道境界終生難再前進一步,他就為了一株‘噬魂藤」竟然就服用這種藥?真有點不敢相信。」
那張公子抹去臉上的唾沫,跳著腳大怒︰姓白的狗賊,是你先言而無信的︰那就別怪我們兄弟心黑手辣了。」說著他對邱公子和趙晨喊道︰「邱兄趙兄呂兄甄兄,咱們今天就殺了這三個狗日的,他們身上的那些草藥和獸核,咱們五個平分了罷。」說著他「唰」地亮出自己的一對八級吳山銀鉤,揮鉤便向白逸霆殺了過去。
邱公子和趙晨面面相覷,他們顯然還沒決定站在哪一方,而呂戰和甄隨書雖然不滿白逸霆翻臉,一時間卻也想先看清楚狀況,不願說殺便殺的。
正當這四人猶豫的時候,卻見那張公子的吳山銀鉤已經砍到白逸霆的身前,可是那鉤砍到距離白逸霆約兩尺的地方時,突然間停在了空中,竟然再也砍不下絲毫了。
張公子一愣,再揮鉤砍向白逸霆的腰肋掃去,同樣詭異的事情再次發生了,那把八級吳山鉤竟然又砍不下去,就仿佛白逸霆身前擋著一個無形的盾牌。
這下張公子的背脊直冒冷汗,他嘴里怪叫著,手揮著吳天鉤繞著白逸霆亂轉,每轉一個角度便向他砍出一鉤,可是每一鉤都被一道無形的氣牆給輕輕松松擋住了。
「那是‘氣機罩,!這怎麼可能?」甄隨書驚呼︰「姓白的武道造詣肯定不止凝氣境巔峰了,他……他……」
「凝氣巔峰?你們也太小看我白某了。」白逸霆詭異地笑著說︰「如果說我已經進入化勁境界,你們相信不相信?」
「化勁境界?」趙晨怪叫道︰「姓白的你也太抬舉自己了吧。就憑你,這輩子都不可能進入化勁境界。你別以為會一手‘氣機罩,就能嚇唬倒我們。」
「你們不信是不是?」白逸霆陰笑著說︰「那好,就露一手讓你們這些螻蟻瞅瞅。」說著他反手抓起那把背在背上的被麂皮包得嚴嚴實實的物件,手腕一抖,包在外層的麂皮便被抖落了開來,一把閃著幽異紫光的奇形怪刀,出現在他手上。
這把紫色的怪刀非常奇特,刀身呈青紫色,刀長約四尺,刀鋒有一個非常彎曲的弧度,鋒利的刀刃竟然向內凹進去,整把刀看上去,象極了螳螂的那對用于捕殺蟲子的前肢。
這時張公子繞著白逸霆轉了兩圈,向他身上砍了四、五十鉤,卻連他一片衣角都沒沾著,原本就已膽寒了,又見他突然亮出一把奇形怪刀,心里更加害怕了。他霍地轉過身來,腳尖一點,縱身飛躍而起向後逃去,竟連那「噬魂藤」都不想再要了。
白逸霆伸出手指彈了一下那把奇形怪刀的刀身,刀身「咚」的一聲,聲音竟如鐘聲般渾厚蒼勁,「諸位。」他看著呂戰等人說道︰「我就讓你們看看我這把‘鬼螳浪月斬,的威力。」
說著,他將手里的奇形怪刀往空中一拋,便見那把怪刀飛速旋轉著,滑出一條炫目的紫色弧線飛向張公子的身後。
奔逃中的張公子听得身後風聲大作,他轉過身來向後望去,只見一圈紫光已經飛臨自己的頭頂上空,他驚得停下腳步,兩手把那對八級吳山銀鉤揮舞得滴水不漏,準備迎擊那把凌空襲來的怪刀。
白逸霆見狀冷嗤︰「我這把‘鬼螳浪月斬,雖然只是下品偽靈兵,對付你區區一對八級凡兵卻是綽綽有余。」說完,他大喝一聲︰「絕殺之技飛輪絞金!」
隨著他的喝聲響起,只見那把飛在空中的「鬼螳浪月斬」倏然閃出一圈幽異的光輪,刀刃由一把變成兩把,再由兩把變成四把,四變八,八變十六、十六變三十二、三十二變六十四,數變之下,一把怪刀已經變成一團布滿刀刃的飛輪,那飛輪高速旋轉著,向地面上的張公子絞了下去。
隨著他的喝聲響起,只見那把飛在空中的「鬼螳浪月斬」倏然閃出一圈幽異的光輪,刀刃由一把變成兩把,再由兩把變成四把,四變八,八變十六、十六變三十二、三十二變六十四,數變之下,一把怪刀已經變成一團布滿刀刃的飛輪,那飛輪高速旋轉著,向地面上的張公子絞了下去。
張公子眼見得一輪滿布刀刃的飛輪從天而降向自己頭頂壓來,他駭得一邊大叫一邊揮舞兵刃格擋,哪知一對吳山銀鉤一踫觸到那輪飛輪,便被絞成千百片金屬碎渣,隨即他的手臂、腦袋、脖子、肩膀,從頭到腳被飛輪的光影吞噬,絞成一片血雨。
看著張公子被那飛輪頃刻間便絞得血雨飛灑,糜肉四濺,眾人看得毛骨悚然,邱公子和趙晨更是駭得面色慘變,身子不由自主地抖栗著。
白逸霆待到張公子被徹底絞殺後,揚手一招,那只飛輪霍地倒飛而回,懸在眾人頭頂上「呼呼」飛轉著,邱公子和趙晨嚇得一下子跪在白逸霆腳邊哀求道︰「白兄饒命,白兄饒命,我等願意隨侍你左右做牛做馬,我們采到的這些好東西全都奉獻給你老人家。」
白逸霆冷笑道︰「誰稀罕你們這些破東西。」他把目光轉向呂戰和甄隨書,寒聲喝問︰「姓呂的,你們二位怎麼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