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一直沒動靜,莫離也沒轉身,知道徐巧悄悄走過來拍了她的肩膀,她才敢回身。
客廳里已經是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誰都沒流下來。
到底是走了,他沒解釋為什麼,就這麼走了!
莫離深呼吸,然後慢慢的扭動門把手,低頭走進屋里換衣服。
站在自己的床邊,發愣了半天,硬實沒動。
轉身,莫離快步出了房間,拉著只穿著睡衣的徐巧往外走。
「莫離,你這是干嘛呀?」走到門口,徐巧拉著門框不往前一步,陪她出去沒問題,關鍵是她現在就穿了一個到的睡裙,這麼出去,不是便宜了別人麼!
「我忽然想吃麻辣燙了,大麻大辣的那種!你陪我!」也許,只有麻和辣才能刺激自己已經麻木的神經。
徐巧嘆了口氣,「行,吃什麼都行,不過,我得先換衣服!」
「那還不快去!」莫離松了手。
兩碗特大號的麻辣燙擺在兩個女人的眼前,徐巧吃了一片菜葉,嘴巴舌頭頓時辣的直疼,再看莫離,刺溜刺溜的吃的很香。
徐巧默默的放下筷子,靜靜地看著莫離吃。
天熱,再加上麻辣燙的料足,莫離吃的揮汗如雨,不過她覺得奇怪,這麻辣的感覺,剛開始的時候會讓你嘴巴舌頭跟著一起疼,倒是越到後來,就越是沒感覺了。
俗話說,百煉成鋼,當心防厚到了一定程度,心就不會痛了!
自己的心,之所以還會隱隱作痛,就是沒有修煉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她回去一定要閉關三日,好好的養養心里這道傷。
「喏,我這碗也給你!」徐巧見莫離的碗里見底兒了,把自己才吃了一口的麻辣燙退過去。
「你不愛吃?」莫離紅著嘴巴抬頭問。
「不是不愛吃,是覺得你比我更需要它!吃吧!」
莫離抿抿嘴,把那個大碗摟在自己懷里嘁哩喀喳的吃起來。
吃完了麻辣燙,兩個女人胳膊挎著胳膊往家走。
徐巧問莫離,「低回頭能怎麼著?男人不就靠哄的麼!」
莫離淡淡回答︰「過去我就哄著肖辰光,哄來哄去,把家都哄沒了,要是男人真心實意待你,還用得著哄麼……哄得住一時,也哄不住一世,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兩個人聊著,便進了小區,眼看見拐過彎就是大門了,卻在黑暗的角落處看見一輛熟悉的車子,那是駱向東的車!
徐巧明智的拍拍莫離的肩膀,「我先上去了,你過去吧。」說完,便進了門。
莫離猶豫一下,雖然恨他惱他,可還是要表示自己對他的謝意。如果沒有他,韓崎和況易也沒必要買那麼多寫字間,自己又怎麼能拿到那麼多提成呢。
她手心里汗膩膩的,挺起腰桿,走過去敲敲車門。車廂內很黑暗,她費勁的趴在車窗上往里看,什麼都看不清。再敲,突然車燈亮了,車門被猛然打開。
莫離來不及喊叫,被人一把挽著胳膊拽進去,她被困在堅硬的臂膀中躺在他的腿上,車頂的燈打在駱向東的臉上,泛著一種柔和的光澤。
「我發現……自己有點想你。」駱向東認真時候的眼楮像不見底的大海,深沉得仿佛能吸進人的心魄。
莫離臉有些紅,鼻尖也冒出了細小的汗珠,有點想反駁他的話,又不像破壞這樣的曖昧氣氛。
「你剛剛為什麼不理我?」明明是質問的語氣因躺在他懷里變得像情人之間的撒嬌。
駱向東似笑非笑的問她︰「怎麼了,生氣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虛,莫離不自在的躲避開他能噬人的雙眼,挪動自己的身體說︰「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怎麼可能?」
「你說實話,我就告訴你為什麼不理你。」駱向東壓緊莫離,把臉湊在她的眼前,熱乎乎的氣息把清冷的秋夜都暖起來,更讓莫離一陣子緊張,她別開臉咬著牙說︰「嗯,我是生氣了,誰讓你連聲兒都不吱就消失了,好不容易見了面又裝酷,有能耐你別來阿?」
說道最後,莫離特地上揚了語調,挑釁駱向東的威嚴。
駱向東笑了,輕聲說︰「還想罵我混蛋是吧?」
莫離已經說不出來話,只能拼命點頭來表達自己的贊同,駱向東抿嘴不和她計較,只是低頭啃咬著她的頸窩,悶悶的。
莫離被他弄亂了精神,想要罵又怕引起幾米遠外的路人,想要打估計又沒勝算,直到他松了嘴才能找個縫隙質問︰「你還沒說你為什麼消失呢?」
她抬起頭,盯著駱向東的眼楮,他的眼神里有很深的還未消散,但語氣還是淡淡的說︰「沒什麼,有點事出去處理一下。」
莫離啊了一聲︰「那要緊嗎,麻煩嗎?」。
駱向東眯眯眼,側頭沖著莫離挑動眉尾,「你擔心我?」wlfc。
還是同樣的問話,莫離還是沒辦法回答。所以她撇嘴,假裝沒听見他的問話,他也不逼問,隔了好久才笑說︰「沒多麻煩,只要是錢能解決的事兒,對我來說就不麻煩,我是個富二代嘛!」
說的也對,他是富二代嘛!還缺錢?
只不過,他真的坐實了富二代的名兒嗎?他的神秘舉動似乎和她了解的不一樣,讓她對自己以往的判斷變了方向。
「其實,你不是……吧?」莫離想不到拿什麼語言來形容,只能用省略號來代替。
駱向東無謂的笑笑,梳理她凌亂的長發︰「是什麼有關系嗎?反正都不是最好選擇。」
果然,那天晚上是他,他一定看見林沖送她了,難道他多心了?莫離不敢追究,心虛的很,為了打過岔去,趕緊追問︰「你還沒說你有什麼事呢。」
他朝她招招手,示意她貼近點,此事很神秘,莫離好奇心大增,爬起半個身子貼近他。
駱向東瞬間咬住莫離的耳垂說︰「我告訴你……其實……什麼事都沒有。」
專心致志听原因的莫離突然察覺自己被耍了,恨不能咬死他,掙扎著起身準備跳下車離開,只是他又拽著她的胳膊補了一句話︰「但是,我真的很想你。」
她顫巍巍的問︰「你說真的?」
他突然又變了臉,有些別扭的巴莫離緊緊抱在懷里說︰「廢話,這玩意兒還有騙人的?」
莫離不甘心就這麼被蒙混過關,捶著駱向東的肩膀,憤恨的說︰「那你為什麼過去不理我。」
「你大姨媽走了沒?」駱向東突然問。扭她流道。
莫離被他突發奇想的問話弄得莫名其妙,仔細想一下臉紅的要死。她當然明白他話里的意思,更明白的是,今晚很可能躲不掉了。
在莫離來回的磨蹭下,駱向東身體早已經有反應,而在最初的情動時第一直覺就是︰那個親愛的大姨媽不會還在吧?
「不,不在了。」莫離躲開他似乎想要吞噬自己的目光怯生生的回答。
「好,咱們回去。」他一听說終于不在了,手愉悅的拍了拍莫離說。
莫離捂著有些忸怩,「你想干什麼?」
駱向東用力把莫離托到副駕駛的座位,二話沒說就發動了車子,莫離見駱向東這樣急不可耐,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紅了臉嗔怪︰「至于嘛?」
「廢話,我都憋壞了。」駱向東理所當然的回答,油門啟動,瞬間完成。
「可是,咱倆是不是有點轉折的太快了……」莫離囁嚅。
他笑著看了一眼後視鏡里莫離的紅臉,說︰「當然下手要快,不然誰知道又有什麼親戚來搗亂。」
掙扎的莫離沒辦法再反抗,眼看著沒多遠的距離在駱向東的全速前進下,眨眼間就到了他的公寓門口。
還是上次的地方,時間比上次還要晚一些。莫離每邁出一步都能記得上次流理台上兩人激情涌動的模樣,今天居然還要重復那種火熱的場景,天,該怎麼辦?
不等莫離真的開始害怕,駱向東已經抵住她的身子靠在大門上,一下子擒住她的嘴,齒尖一點點用力的咬下去,折磨意圖逃跑的女人,緊緊圍困的身子讓莫離想躲都苦于沒縫隙可溜。
她有點喘息,嘴唇柔軟而香甜引誘著駱向東,嗓子發干的男人對女人在身下的第一個反應就該是佔有,白膩的肌膚,女乃香誘人的氣息,莫離只消呻 吟了一下,他就已被點燃所有的情 欲。
用盡全力頂住莫離的身子,他啞著嗓子說︰「笨女人,這次我一定吃了你。」
這樣激情澎湃的話莫離從未听過,她腿早沒有足夠的力氣來支撐自己的身體站立,她一手掛在駱向東的脖子上,一手拽著門上的扶手,勉強讓自己不至于太狼狽,而他則咬著她的下巴,表示自己攻城略地的決心。
好吧,就這樣吧。
她面目赤紅,眼波迷離,甚至說不出什麼拒絕的話,她真的想要他,她也不想再裝鴕鳥,因為她是個正常的女人,在擔憂這麼多天後,很想得到他的安慰。
于是,她用最細小的聲音表示自己心中的意願,「我想你。」
是的,她想他。挫折之後終于發現自己不該再躲起來,受過傷又能怎麼樣,被拋棄過又能怎麼樣?這不是阻攔女人腳步的借口,更不是學會愚蠢的理由。
是的,有些事她明白,例如他對自己的興趣,和自己對他的想念。
可是她不敢表現出來,就為著該死的心防,莫離決定放棄了,放棄那道荊棘鑄就的壁壘,愛一次就像一次,哪怕再失敗也不要後悔。
駱向東身子猛地一緊,被莫離細不可聞的想念所震動。他停了一下動作,仔仔細細打量眼前這個女人,嘴角突然向上,按在她的唇間,霸佔她所有的呼吸。一句話會給自己帶來這麼大的震撼,讓駱向東確實有點始料未及,他只能慌亂的接著動作下去,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感動。
多好听的一句話,雖然只有三個字,卻是他漂泊一輩子最幸福的時刻。
他用手緊緊扣住她的腰,攻城略地搬從上往下吻。
伸手拽開她的衣襟,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飽滿的胸 部曲線讓他更是無法理智下去,身下的火燒得厲害,駱向東發誓自己這次就是什麼原因都要進行到底。
沉重的身子壓在莫離身上,拼命的蠕動著,這種久違的快感讓莫離覺得身子酥麻的很,天旋地轉的神志難以清晰,僅剩下最後的意念就是︰千萬不能在地板上,忒涼。
「我,我們上床吧?」駱向東游走在她耳垂胸前的指尖和唇舌讓莫離的建議看起來那麼無力,被點燃無數激情的身子更是不爭氣的貼在他的身上,她嘆息著,竭力讓自己不要太沉溺激情中。
突然,駱向東打橫抱起莫離的身體,迅速奔向臥室,半掩的衣襟順著他的姿勢大敞開在夜色里,肌膚裹著銀色的光暈,柔美動人。
被扔在床上的莫離已經沒有力氣逃走,意亂情迷之下也只能任由身體本能佔了上風,駱向東單手困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則拉著她的裙子,腰間白生生的肌膚讓他控制不住自己,狠狠的咬了下去。
該死的女人,隨意的嫵媚都能逼人犯罪。
莫離被他咬得很疼,蜷縮了腳趾扭著腰,一頭烏黑的發絲狂亂的披散在身後。
衣服最後的屏障沒有了,裙子也飛到了床下,駱向東滿意的低下頭從下頜開始親吻,手指更是順著頸窩蜿蜒而下在胸口上畫著圈。
這種致命的快感豈止是為了折磨莫離一個人而造就,駱向東也在咬牙堅持著,之所以還不動手是怕莫離身體弱承受不住他的激情,更希望這一次能留給她美好的回憶。
他撈起莫離的腰,緊緊抓住她的肩膀,用激情的熱吻喚醒莫離的眼楮。
「以後,你是我的女人。」深夜里,他的模樣那般認真,深邃的眼楮里藏匿了所有情感,只用一句話來表示此時此刻他對她的許諾,沒再說話,下一瞬,他用力貫穿她的身體,把她的申吟堵在自己的唇齒中。
還是有點痛,差不多已經有兩年空白的時間導致莫離對突然的入侵有點吃痛不住,微微張開的嘴還在他的親吻下發不住聲音,沒辦法申訴,下意識中她用指甲狠狠抓在他寬廣的後背,腰更是極力躲閃,為了緩和那難熬的疼痛和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