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駱向南將骰盅扣住,他凌厲的眼眸微微抬起,「向東,如果我擲出24點,你想過你會如何麼?」
「沒關系,輸了就輸了,反正我失去的東西已經不少。/若看小說」駱向東忽然將眼波轉向莫離,大手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只要我最珍貴的人還留在我身邊就夠了。」
駱向南的眉頭輕輕一皺,隨即綻開,「向東,我真的不想趕盡殺絕,不過,我倒是非常想看到你東漢再起的那一天?」
話音落下,駱向南翻開蓋子。
所有人瞠目結舌。本書首發[熬夜看書]閱讀
「不,這可不能?絕對不可能?」一旁的況易搖頭低喃,怎麼會這樣?而韓崎則是驚得根本說不出一個字來。
相對于其他人的驚悚,莫離和駱向東倒是相對平靜。他們兩個靜靜的看著骰盅,相握的手更加緊密。
「怎樣?向東,我說過,從小到大,打賭你就沒贏過我,怎麼樣……」駱向東垂眸看著那四個六點的骰子,又笑意盎然的看了看駱向東,最後將視線定格在莫離身上,「服嗎?」。
「不對,這個骰盅肯定有問題?」韓崎蹭的一下站起來,想要拿起骰盅檢查,卻被駱向東擋住,「輸了就輸了,三兒,別丟人?」
「可是,東哥……」
「你要是還把我當成你的東哥,就別給我丟人現眼?願賭服輸,我的確是輸了?」
韓崎咬咬牙,喪氣的噗通一聲坐在沙發上。
駱向東拉住莫離慢慢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淡然說,「明天我會讓人把股權轉讓書帶到你那里。」
「向東,難道不留下喝一杯麼。」
听得出,駱向南的心情很好,把自己的親弟弟徹徹底底的鏟除掉,是件多麼令人愉悅的事情?莫離在心里暗暗想。
「不必?你想用我的失敗襯托你的成功,駱向南,我還沒大度到那個地步。」駱向東的聲音被慢慢合上的電-梯-門隔絕。
駱向南站在那里,心里某處,似乎一下子空了。
這麼多年,他有怨有恨,他想得到駱家的全部,包括西蒙,可是現在他完完全全的得到了,又怎麼樣呢?一時間,他竟然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怎麼辦了?
***
第二天
莫離在xx銀行門口徘徊了好長時間,幾次抬步想進去,可最後都將腳收了回來。
門口的保安覺得可疑,上前盤問了幾句,莫離這才下了決心走進去。
走到保險箱業務部,莫離跟經理說了保險箱號和密碼,經理又查看了她的身份證,這才緩慢開口,「蘇小姐,駱老爺子生前的確委托我們保管了一些東西,不過……」
莫離生疑,「不過什麼?」本書首發[熬夜看書]閱讀
「駱老將軍特別交代,如果您有一天來了,讓我問問您,您確定要這麼做嗎?」。
心里莫名一揪,莫離看著經理那雙漆黑的眼楮,就放佛是兩面鏡子,將她心里的猶豫和恐慌照的無所遁形。
咬了咬嘴唇,莫離將身份死死的攥在手里,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向東被駱向南毀掉,她不能?他是她的丈夫,是她下半輩子的男人?
「我確定?」
「那好,駱老爺子還要我問問你,如果這條消息一旦公諸于世,你敢保證駱少不會犯以前的老毛病麼?」
好個駱老爺子,好個從軍從商幾十年的老狐狸,簡簡單單的兩個問題,把她內心深處最擔憂的問題都挖了出來?
莫離盯著經理誠懇又有幾分犀利的眼神,「我好像怎麼做都不對。」
經理微微一笑,「老將軍說,只要你想明白了,就可以進去把東西拿出來。萬事跟從自己的心就好,老將軍知道,你比任何人都心疼駱少,都希望他能夠成才。」
莫離緊抿薄唇……
算了-?
轉過身,莫離快步走出了銀行。
她低著頭往前走,今天的天氣很涼,涼風嗖嗖的刮著自己的臉頰,她把頭往厚實的毛衣領子里縮了縮,可卻找不到一點暖意。
不知道,這樣隱忍又艱難的日子還要過到什麼時候。
只是,這是向東唯一的機會,也是最後的一個絕地反擊的機會,若是從她手里溜走,那麼她就白白辜負了老爺子對她的信任。
莫離乍然听見後邊有車喇叭聲,她沒心思回頭,只是挪了個身位,可後頭的喇叭聲依然響個不停,莫離一回身,卻看見駱向南將腦袋探出車外沖他揮手。
他下車甩上車門,款款的走到莫離眼前,「去銀行做什麼?你又不是財務。」
莫離眉梢一挑,「你跟蹤我?」
駱向南呵呵一笑,「我沒那麼無聊,只是正好在那兒彈貸款的事兒,看到你了。」
「西蒙現在財大氣粗,還用得著貸款?」莫離顯然不信。
「用別人的錢總比用自己的錢舒服安心的多。」駱向南說的優雅從容,唇畔是一抹意氣風發的笑意。
「也對,所以你才會迫不及待的奪走向東那5%的股份,將他完完全全的趕了出去,對不對?」
對于這樣的冷嘲熱諷,駱向南不是經歷了一次兩次,別人說他會生氣,可是莫離說,他覺得好听。她越是這樣激動,就這樣自己對駱向東的打擊越是致命。本書首發[熬夜看書]閱讀
「莫離,我可不想讓向東影響到我們的關系。」
「我和你好像還不到我們這個份上?駱總,如果沒事兒的話我先走了。」
莫離轉過身,卻听到身後有腳步就隨的聲音,她一回頭,卻意外的撞入一個結實的胸膛。
「你?」
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已經被駱向南吞了下去,莫離震驚的瞪大了雙眼,駱向南捧住她臉的手改為握住她的腰,將她更加用力的往懷里帶,他的吻充滿了渴求和,足以見得這次親昵他忍了多久。
光天化日,當街擁吻,自然贏得了路人的爭相觀看。
莫離徹底呆愣,根本來不及推開。
他們相擁熱吻的場面,在不遠處的駱向東看的清晰真切,他手里的煙燙到了手,可他卻直接將燃燒著的煙掐在掌心里狠狠揉碎。
刺入骨肉的痛分明敵不過他眼里看到的一分一毫,他的妻子,他最愛的女人,口口聲聲說要跟他過苦日子的女子,竟然和另一個男人擁吻在一起?難道,這就是她口中的愛麼?
徐靜雅不止一次跟他說過,莫離的心向著駱向南,要不然,她不會在這種為難時刻都不說出父親臨死時的話去幫助自己的丈夫?
可他覺得,莫離不是那樣的人,她愛的沒有雜質,甚至死心塌地,她那一句不離不棄,即便自己身無分文也值了。
可事實卻……
「莫離,離開向東-,你離開他,他或許會更加長進。」駱向南咬了一下莫離的唇角,意猶未盡的推開身體。vexp。
被樣手心。莫離想揮手給他一巴掌,兩只手腕卻被駱向南提前攥在手心,「莫離,考慮一下我說的話,孤立無援總比有人依靠更能讓人成長。難道你不想看著向東把我打敗的那一天麼?」
「你以為我會听你的?」
「你會的?因為你愛向東多過于愛自己?」
現實殘酷,這樣的場面足以給他最後的致命一擊?
刺入肺腑的深恨,就像是被人破開了心髒,將他的一顆心血淋淋的取走,連麻藥都不打,以至于他每次午夜夢回之時,都會捧著胸口,有種說不出的劇痛。
痛?
他還是知道痛?
一個沒有心的人,知道什麼是心痛?
駱向東靠著冰冷的椅背,他冷眼旁觀著他們的親密,卻無力上前,只能躲在一個角落里舌忝傷口。
握緊方向盤的手隨時都有青筋爆裂的可能,他發動了引擎,黑色的車子在清冷冷的空氣中決然而去。
莫離並沒有注意到馬路對面的情況,她狠狠的推開駱向南,本想一巴掌揮去,卻冷不防的看見有幾個記者正在拿著相機拍攝,她立刻將高高的毛衣領拽起來擋住臉,迅速逃離現場。
***
空曠的房間里,莫離整整等了駱向東一夜。
她打過電話,發過短信,可沒人回應,給況易和韓崎打電話,也無人接听。去了酒-,卻不見人影,所以,她要見他的唯一方式,便只有等。
晨光一點一點的蔓延進屋子,莫離坐在陽台上,肩膀上批了塊披肩,駱向南的話她並不是當做耳旁風,她想了一晚,也許……
莫離慢慢的垂下眼瞼,轉過頭,看了看敞開一條縫隙的衣櫃,那里,她和駱向東的衣服不分彼此的放著,可是這樣的日子,卻是維系不了多久了。
抬手看看,已經是七點多了,莫離覺得疲乏,索姓回到屋里躺在床上小憩。
她最近總是覺得困,困的不行。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被啪的一聲推開,莫離從睡夢中被驚醒,一睜眼,卻看見滿是酒氣的駱向東歪歪斜斜的走到床邊,噗通一下倒了下來,巨大的身體摔在床里帶來一陣反彈,莫離的身子顫了顫,本想著問問他去哪里了,卻聞到一股刺鼻的酒精氣味和混著莫名味道的香水味兒。
胸口出一陣翻攪,想吐卻吐不出來,莫離撫了撫胸口,惡心的感覺總算有所緩解。
見駱向東衣服都不月兌的卷縮在自己身邊,看樣子是睡著了,她放輕了腳步走到門口,將房門輕輕關閉。
她折回去,坐在床沿,駱向東睡得很熟,胸膛有規律的起伏著,黑色的短發有些凌亂的搭在額前,他的頭枕著一只胳膊,沒有完全放開睡姿,就像是一個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莫離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但是既然已經決定了,長痛不如短痛?
也許,駱向東會慢慢的忘記自己,就像當初忘記周心語一樣,而她呢?只是希望他好,即便日後會生活在自責和誤解之中,也沒什麼大不了。
駱向東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他手臂酸麻,卻還是下意識的模了模身邊的位置,模了個空。
慌忙的撐起身子,才發現莫離抱著雙膝坐在對面的沙發上。
他深深的沉了口氣,擦去額角的汗珠,「怎麼坐在那兒了?嚇人不嚇人?」
莫離勾起唇角,並沒回答,只是說︰「一上午沒吃東西,餓不餓?我給你下碗面。」
「好。」駱向東用手捂住臉,從指縫里看著莫離的身影出了臥室,昨天街邊的那一幕依然刻在腦海,他想對她親昵一些,可中間卻像被擋住了什麼,那樣的情緒再也調動不起來。
原本,他不熱情,她倒是也可以主動些,但莫離卻也是冷如冰石一般。駱向東無奈的搖了搖頭,到底他不再是過去的駱少了……
莫離心不在焉的將手里的掛面放進煮沸的水中,又拿起一只雞蛋敲在鍋沿,卻不想將手指敲了上去,滾燙的刺痛直刺入心。
雞蛋連著殼掉落在鍋里,散出一朵朵潔白的小花來,莫離吸了吸被燙的手指,小心的把蛋殼一點一點的揀出來。
莫離把煮好的面條端進飯廳,給駱向東盛了一大碗,自己則是留了一小碗。
駱向東喝了一夜的酒,再加上睡了一整個上午,他胃里空,索姓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看著他吃完碗里的面條,莫離卻沒動一筷子,她將筷子緊緊的捏在手里,看著駱向東憔悴又沮喪的面容,幾次想要月兌口而出卻被自己狠狠咽了回去。
「你有話要跟我說?」駱向東率先打破僵局。
莫離微微怔楞,不過這樣的開場白,總比自己直接說出來更讓她舒服的多,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咬牙道︰「向東,我想搬出去?」
駱向東把筷子放在桌上,「好啊,現在已經這個樣子了,你出去散散心也好。」
莫離心跳加速,目光始終不敢對向對面的男人,「我的意思是……我們……分開-?」
駱向東竟然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他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的眯起,半晌後才不確定的問道︰「你的意識是……你要離婚?」
這次莫離堅定的點了點頭,「是?」
「為什麼?」駱向東並沒有激動,似是這樣的結果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因為我覺得和你在一起太累?你就像個孩子,我得哄著勸著,還要周全你的情緒,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我都要瘋了?」
「莫離,怎麼說我們也是夫妻一場,有些話自然不必遮掩,你要跟我離婚,是因為他-?」駱向東忽地望向莫離,眼神深不可測,短短一碗面的時間,她就決定了?
他?
莫離有一瞬間的怔然,隨後才明白他說的是誰。
「不是?」
「別急著否認?你們昨天在街上的好戲我都看見了,我之所以不說,是不想大家的面子上過不去,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你竟然這麼急不可耐的離開我。」駱向東的眼底忽然有些泛紅,他從來沒愛過哪個女人,更沒有被哪個女人這樣殘忍的傷害。當莫離說出‘是’的時候,他的整個人都似是被撕裂了,他才明白,千般的痛萬般的恨,都敵不過眼前女人的一縷溫情。
莫離推開椅子站起來,心里絞痛,這是最難的時刻,她不能放棄?絕對不能?比起自己的快樂,她更希望向東能快樂?
「對,你說對了?我就是要去找駱向南?與你比起來,他真的好太多太多了?他比你成熟,比你成功?什麼都比你強?這樣總行了-?」
莫離咬咬牙,牙根都被她咬出了血腥味,眼眶刺痛異常,她想告訴他,她一刻都舍不得離開他?可她不能?不緊緊是因為老爺子臨終之前的囑托,還有駱向東以後的人生?
她想走,手腕卻被駱向東握住,「別走?蘇莫離,你別走?」
「你還想怎樣?」
駱向東握的緊,五指之間傳來微微的刺痛,「莫離,陪在我身邊好嗎?就一年?我就想要你陪我一年?」他從未這樣低聲下氣的說話,哪怕是在受了那麼多屈辱和刁難的時候,他都從未如此,為了這個女人,他可以放下自己三十年來養成的高貴身段,甚至是……尊嚴。
莫離努力的睜著眼楮,不讓滾動的淚水調出來,她深深的吸了口氣,慢慢的抽出了自己的手?
駱向東保持著被她推開的姿勢許久,在他身邊最需要人的時候,她竟然能這樣輕松的抽手離開,蘇莫離,你這個女人,竟能如此絕情?
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莫離快速的走出臥室,在這里待的越久,她的痛就會越深。
駱向東呆呆的坐在沙發上,看著莫離從臥室里走出來女人,他忽然抱著雙肩冷笑一聲,「做好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準備了?」
莫離沒說話,只是拖著行李箱往外走。
「要不要我送你?」駱向東陡然揚聲問道。
貌似心平氣和的語氣卻充滿了暗濤洶涌,莫離握了握手里的拉桿,回了兩個字,「不用?」
「蘇莫離?」
剛剛推開門,莫離的腳步卻被身後的一聲呼喚叫住。
「還有什麼事兒?」莫離盡量讓自己的聲線听不出任何波瀾。
「難道,還記得你被安媛媛綁架那次麼?我為了救你,把手腳都凍壞了?還有,我為了你和家里人翻臉,甚至可以拋棄我的身份……這些,難道都換不來你為我駐足麼?」
莫離咬了咬嘴唇,眼淚終是忍不住的掉了下來,但她還是推開了大門,「向東,說你像個孩子真的一點都沒委屈你?你覺得一個女人會把自己的一輩子都系在一個沒出息的男人身上麼?我已經三十二了?沒有時間去浪費了,如果不趁著這個時候攀上高枝,我還有出路麼?」
「是麼……攀高枝?」駱向東冷笑,「你和那些膚淺的女人一樣?」
「沒什麼不一樣?我一直活的很現實,只是駱少你的眼楮出了問題,才會看錯了我?」莫離拎起行李,抬起腳步,決然離開。
在听見門板啪的一聲被合上之後,駱向東頹廢的癱在沙發上。
莫離站在門外,手腳發軟,走廊的感應燈隨著關門的聲音亮起,照亮了她蒼白如紙的臉龐,她狠狠的捂住嘴,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一步步走出這個帶給自己無數溫暖和美好的地方,每步都走了極慢,就像是生根發芽了一樣……
到了公寓區門口,一輛黑色的賓利從自己的眼前停住,莫離抬頭,她認得,是徐靜雅的車。
王叔為她開了門,隨後,精神有些恍惚的莫離就看到日漸消瘦的徐靜雅站在了自己的眼前。
「你這是……」徐靜雅注意到了她手里的行李。
「我要和駱向東離婚。自然要搬出來。」莫離緊握手心,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在承受剜心之痛。
「什麼?」徐靜雅怪異的眼神落在莫離身上,隨後,神情一凜,眼里露出了一絲鄙夷,「這樣做也對,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而且,你還傍上了向南這棵大樹,沒有道理再和向東在這里吃苦。」
面對徐靜雅的咄咄逼人,莫離竟然心里好受了不少,她越是痛苦,駱向東的心里可能越是會寬解幾分。
沒有多余的解釋,莫離只是淡然道︰「您說什麼都可以。」
「現在真是狗仗人勢了,連解釋都懶得解釋了。當初我真是大錯特錯,竟然同意向東把你這個掃把星娶進門?」
「您一開始不也看我不順眼麼,結婚證領了,酒席卻一直沒辦,不也是等著把我打的出門的那天麼,現在,我主動離開,倒是讓你的眼楮清淨了。」
啪?
莫離听見一聲響亮的巴掌聲,隨後,耳朵里嗡嗡作響。
「好一張能說會道的嘴,蘇莫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自己看-看——?」
徐靜雅從包里翻出幾張報紙,狠狠的甩在莫離臉上,幾張報紙慢慢飄落在地,莫離捂著那半張臉,嘴角似是被撕開了,滿嘴都是血腥味。
一張被放大了的照片正好落在眼前,她看了看,就是昨天她與駱向南當街擁吻的照片,千防萬防,到底還是沒防住。
其實,以駱向南的勢力,完全可以在消息發出去之前就攔截住,可他偏偏就是沒有,無疑,他是推了自己一把,讓她能更加順利的離開向東。
莫離哼了一聲,慢慢的仰起頭,「既然你們都知道了,就該讓我走,我走了,對你們,對我,都好。」
莫離將耶在耳後的頭發撥到臉旁,擋住了那半邊紅腫的臉,提起行李,走也不回的上了早就停在門口的出租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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