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傾城,暴君的夜寵 166.愛誰找誰去

作者 ︰ 七夏淺秋

晚膳過後,清淺替連澈沏了一盞養生花茶端至了龍案前。連澈正靜坐于龍椅上,專注的閱著手中的奏折。

門口一名太監微躬著身子端著木盤,輕輕踏了進來。行至龍案前,他恭敬的朝連澈施了個禮,將木盤遞至了他面前。

自上次祭祖太後提過皇嗣的事後,她一回宮便命敬事房的太監,去給皇帝送牌子。

連澈抬起頭,淡淡的瞥了眼木盤中的綠頭牌,他干淨修長的指嵌起一只木牌,輕輕的翻轉了過去。

看著他如此淡然從容的翻轉了惜妃的綠頭牌,清淺心中不由的生了一抹悶堵,她輕輕別開了眼眸,不再看那讓她灼眼燙心的兩個字屙。

雖然她知道作為皇帝,臨幸妃嬪是他該做的事,但為何從前她能淡淡的掠過那些印著各女子名號的綠頭牌,如今卻是覺得甚為堵心憂悶。

清淺微微皺了皺眉,將眸光緩緩挑向了殿內輕輕搖曳的燭火,那橘色的光亮正盈盈跳躍著。

今夜,她並未覺得那光亮輕暖柔和,而是一閃一閃的,頗為晃眼穡。

原來,在感情能夠得到他的回應之後。

她想要的,卻是更多。

敬事房的太監眉開眼笑的朝連澈一揖,「奴才這就去通知惜妃娘娘。」連澈垂下頭,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

太監低頭朝他一揖,悄無聲息的退出了大殿。

接到敬事房太監的通報後,蘭翠歡快的踏入內殿,替竹煙沐浴了一番,換了一襲杏色的煙紗衣裙,細心的替她理了理裙擺,蘭翠笑道︰「這皇上最寵愛的還是娘娘,一回來便翻了娘娘的牌子。」

竹煙低頭輕輕一笑,不禁想到了那日在他房間內的纏綿,雖然後來他只是輕擁著自己觀閱奏折,但那種靠在他懷中安寧的幸福感,仍是讓她沉醉迷戀。

輕倚著軟榻看著手中書卷,竹煙卻甚為無心,她小手輕撫上眉眼,將目光移向了窗外籠著淡淡煙波的月華。

夜已深,卻仍不見連澈的身影,她不由的輕嘆了口氣,他總是如此的忙碌。微垂下眼眸,她將腦袋靠上了軟榻,眸光直直的落向一處。

直到內殿響起輕雅的腳步聲,連澈緩緩朝她走來。竹煙才恍過神來,忙起身朝他福了福身子。

他一手將她扶了起來,輕笑,「等了很久吧,看你都在發呆了。」

竹煙輕輕的搖了搖頭,「是你太辛苦了,一直操勞政務到現在,趕緊歇息吧。」她伸手將他拉至了床榻旁坐下,隨即親自替他寬衣解帶。

將他的靴襪除去後,竹煙徑自爬上了床榻,將被衾輕輕拉開。連澈淡淡一笑,輕巧的將身子一轉,躺進了被子。

竹煙替他將被子整好,自己也順勢鑽了進去,輕輕挪至他身旁,她羞澀的笑了笑,將一只小手環上了他的脖頸。

連澈手臂緩緩環上了她的腰身,拍了拍,隨即輕輕闔上了眼眸休憩。她靜靜凝著男人完美沉靜的側臉,將小臉又朝前拱了拱。

她溫熱的呼吸正貼著他的脖頸氤氳而出,片刻功夫,她小臉周圍繚繞的,盡是凝著淡淡馨香,且濕熱淺潮的氣息。

心中生了一絲躁動,竹煙輕揚了下頜,不由的將輕柔的吻落向了他的脖頸,她突然很想看看這個生性淡薄的男人會小憩到什麼時候。

細碎的吻從連澈的脖頸處緩緩移至了喉結,她直起了身子,伏上了他的胸膛。目光落向他沉凝的睡顏,竹煙唇角噙了抹淺淺的弧度,垂下頭,她的唇再次朝他的喉結處落下,盡管生澀且羞怯,可好在他是閉著眼的。

大婚前,嬤嬤教授的一些取悅男人的手法,听的她面紅耳赤。可如今,趁著他小憩的空當,她卻也想試上一試。

舌尖的舌忝吻,順著他喉結處輕顫著下移,她小手探進了他月白的中衣內。指尖輕撩著他精碩的肌理流連向下,連澈的中衣教她全數拉扯了開來。

而細密的親吻,也隨著指尖的輕撫,緩緩朝下蔓延。溫膩柔軟的唇,帶著無盡的潮熱,輾轉來到了他緊實的腰月復處。

她嬌柔的胸尖早已在與他身子有意無意貼合的廝磨中,傲然挺立。每輕觸一次他滾燙的肌膚,她的身子便不由的輕顫幾許。

正待她猶豫著要不要繼續向下時,連澈大掌忽的擒上了她的手臂,將她朝上一拉。他仍輕閉著眼,卻將身子側躺了過去。

將她的身子朝旁邊一轉,大掌撩起她的衣裙,環上她腰枝用力一收,竹煙光潔的背脊,瞬間緊貼上了他灼熱的胸膛。

伸手將她的單褲褪掉,他大掌托著她的小月復向後移了移。順著她大腿內側滑至了她身子的柔軟處,他修長的指尖緩緩的探了進去,一番靈活的折磨過後。身前女子已開始輕輕的顫抖,而熱流,則順著他指尖蜿蜒而下。

將修長的指從她身體里抽離,連澈扯低了自己的單褲,輕輕分開她的腿,昂揚抵在她柔軟處就著熱流的濕潤,他緩緩推了進去。

身體忽然被他的碩大填滿,竹煙身子微微一僵,輕輕蜷了起來。察覺到懷中女子的反應,連澈低下頭,細密的親吻落向了她的後頸。而環在她腰間的大掌則是緩緩上移,履上了她胸前的豐盈,輕輕揉捻著。

見她身子不再微繃僵硬,他開始了輕緩的動作。

隨著他撞擊的幅度越來越大,懷中女子的呼吸也漸急,伴著她頗不平穩的氣息浮動,開始有嬌喘聲,從她唇間蕩漾而出。

良久,直到連澈將灼熱的滾燙埋入了她的體內,他才緩緩張開了眼眸。

從她身體里退出來,他輕撫上她額際微濕的發絲,淡淡道︰「睡吧。」懷中女子將被衾拉好,轉過身子,將小手圈上他脖頸,輕輕的點了點頭。

*******

一連幾日,連澈都翻了竹煙的綠頭牌,中途雖去過皇後宮中幾次,卻也只是坐坐便走了。

這日,碧蘭替清淺送來了浣衣局漿洗干淨的朝服,見皇帝並不在重華殿,清淺便留了她一道同自己整理朝服。

接過她整開的衣裳,清淺細致的將之展于了朝服架上,輕輕的延展著衣袖上的褶子。「姐姐听說了沒,都在說咱們皇上如今寵愛惜妃娘娘到極致了。」碧蘭在方塌上鋪展著朝服,徑自開口道。

清淺突然用力的扯了扯朝服的衣袖,狠狠道︰「愛去哪里都是皇上的自由,那容我們這些奴婢在此說三道四的。」

听得她語氣頗為憤憤的言語,碧蘭微微一楞,「姐姐怎如此火大,可是有誰得罪你了?」

清淺忽的意識到自己的不妥,忙解釋道︰「這畢竟是在宮中,莫要隨便在背後議論皇上和妃嬪的事,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再添油加醋的重新描述下傳出去,勢必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這樣的流言可是不利于自己的,這丫頭還是太單純。

「姐姐提醒的是。」碧蘭點了點頭,神色略顯慌張的瞥了眼她。

清淺小手攏上朝服的衣襟,整了整,恨恨的咬了咬牙。心想自己又不是他的誰,她才管不了那麼多。

內殿門口忽的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清淺忙轉頭,望向了來人。連澈正負手立于她們身後不遠處,眉眼淡淡的打量著二人。

她忙垂下頭,也不知方才她與碧蘭的對話可有落入他耳中。碧蘭見皇帝來了,忙朝他行了個禮。

連澈點了點頭,示意她先退下。清淺瞥了眼她離去的背影,也打算退出內殿。

她朝連澈施禮,他卻沒有任何反應。抬頭看了眼負手而立的男人,卻察覺他竟是一臉的不悅。

清淺低了頭,輕咬唇瓣。她究竟是保持這個行禮的姿勢,還是退下呢。

連澈徑自行至了軟榻上落座,她則一直微傾著身子,保持著施禮的姿勢。

半晌,清淺只覺腰背已開始發酸,她皺了皺眉,好歹吱個聲啊,尼瑪這樣不聞不問是鬧哪樣。

「想罵不如罵出來給朕听。」連澈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不緊不慢的開口道。

「你過來。」

听得坐于軟榻上的男人讓自己過去,清淺終是緩緩的直起了腰身,目光瞥向了不遠處的男人,卻沒有移步。

連澈慵懶的靠上了軟榻,薄唇輕動,「你過來。」

清淺看得他一副愜意悠然的模樣,心中騰的燃起了一把火,她微垂了眼眸,咬牙道︰「皇上若無事,我便先告退了。」

「給朕過來,做一件事。」連澈再次開口,一字一頓的吐著字句。

清淺仍立在原地,眸光緩緩挑向了殿外,她微揚了下頷,嗓音漠漠,「你愛誰便找誰去,反正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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