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華殿見過兵書尚書後不久,連澈便上朝去了。
待清淺昏沉的從床榻上醒來後,便已是上午了,緩緩撐起身子。她皺了皺眉,夜里他無度的索要。讓她許久未經人事的身子竟有些微微的艱澀脹痛。
瞥了眼枕邊的一套干淨衣裳,她徑自穿戴好,翻身下塌,套上繡鞋朝紗幔外行去。剛掀開紗幔行至湯池旁,候在其間的池宋的大宮女便端上一碗黑色的湯藥,遞給了她。
清淺接過,靜靜的忍著苦澀將湯藥吞下,她徑自出了偏殿,回到了自己的廂房。
用過鈴香準備的早膳後,她小憩了片刻,便端著茶水與糕點朝重華殿而去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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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去鳳羽宮陪皇後用過晚膳後,連澈坐了一會便回到了重華殿。回到龍案前坐下,他執起奏折,慵懶的靠上了龍椅訶。
許是殿內的燭火太過溫盈輕暖,亦或是春夜的晚風太過繚繞怡人。片刻功夫,連澈便覺生了些許隱隱的倦意,微皺了眉,他將奏折甩于了龍案上,端起了茶水。
立于一旁隨侍的清淺看得他似乎略顯倦怠的模樣,便開口提議道︰「皇上若覺的精神不太好,不如出去走走吧,欣賞下湖光美景,心情會清朗許多。」
連澈瞥了眼身旁的女子,微微頷首,站了起身,溫溫淡淡的開口,「你也一道吧。」
清淺唇角微凝,徑自走下高台,隨在他身後一道朝殿外踏去。而門口的池宋見皇帝外出,便自覺的跟在了二人身後不遠處。
一路穿行在花樹小道上,偶爾有路過的宮女太監,都會對連澈停下行禮,而他卻是不自覺的隨著清淺的步履緩緩踱至了暢清湖邊。二人在湖邊停下,池宋則識趣的退至了五米開外,隱于了花叢後。
清淺徑自朝湖畔挪動了幾步,目光移向落滿月光的湖面,碧藍沉幽的湖水中正輕漾著銀亮的波光,隨那微拂的春風,層層輕卷著朝一處暈開圈圈漣漪。
翠色的柳條已染上夜的濃沉,在晚風下輕擺的枝葉忽明忽暗的閃爍著點點月的華彩。清淺微揚了眉,用指尖輕撩過在臉頰處盈盈而逸的發絲,她唇角噙了一抹悠然嬌俏的笑意,「在春夜里,能站在這樣澄澈的湖邊,肆意感受著悠凝薄暖的輕風從肌膚繚繞而過的柔綿舒緩,該是一件讓人心神合一的快意之事吧。」她轉過小臉,目光落向了身後輕凝著湖面,負手而立的男人。
連澈眸光緩緩挑向她,沉靜的注視著,並未應聲。
清淺見他一副不溫不火的模樣,皺了皺小臉,決定忽略掉這個眉目清淡的男人。
行至柳樹下,她月兌掉了穿于腳上繡鞋,光著腳丫踩上了草地。腳心被草尖戳的微癢,她不禁將兩只腳丫互相交纏著動了動。
瞥了眼男人看向自己沉凝的眉眼,她徑自闔上了眼眸,玉足輕移間,她腕間繚繞的風情隨著身子盈柔無骨的點探旋展,傾散出一襲如艷骨般灼媚的旖旎之韻。
而她芊芊十指靈動而過的眉間,卻又是一抹依依如水的純暮之色。連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