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不遠處傳來的喝斥聲,眾人循聲而望。一名青色衣袍的少年正面色不悅的怒視著那群欺侮女子的男人。
灰衣男子眸光一轉,極為不屑的看了眼她,冷笑,「嘖嘖,就憑你這風吹便倒的身形,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們住手?」
略顯不耐的看了看被打的跌倒在地的女子,他朝身旁幾人渡了記眼色,「將她帶走!」
綠衣男子手一伸,便攥上了女子的衣襟,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作勢就要朝客棧外行去。
「慢著!爺今日便要讓大家看看是如何讓你們住手的。」綰苓小手一探,從腰間的錦包中模出了一張銀票,朝桌上一拍。
「在座的各位兄弟,若有誰能替我將這四人教訓一頓,這銀票便是他的。媲」
大廳內的食客微微一頓,隨即各自間互望了幾眼。片刻後,靠牆的一桌食客站了起身,緩緩行至了綰苓身前,瞥了眼桌上的銀票,「小兄弟此話當真?」為首的一名紅衣大漢淡淡開口。
「千真萬確。在座的各位都可見證。」綰苓頷首應聲。
大漢朝同伴交換了一記眼色,隨即朝欺侮女子的四名男人行去。
「呸,就憑你們幾個?」灰衣男子輕佻的看了看來人,一副狂傲的模樣。
他話音剛落,紅衣大漢便一拳打上他的下頜。見自己的大哥教人打了,灰衣男子身旁的幾人立刻揮拳而上,同紅衣大漢的人糾纏打斗在了一起。
女子見一眾人扭打到了一起,她忙驚惶的退至了門邊。而客棧的掌櫃見大廳中的客人打斗鬧事,忙急急的圍在一旁,哀求道︰「哎喲,各位爺,求你們都停手吧。」
綰苓卻是幾步行至了他身旁,將他一拉,「掌櫃的不必擔心,若是打斗中有損壞的物件,爺照價賠給你便是。」
听得她的一番承諾,掌櫃忙一臉帶笑的行著禮,「有您這句話便成。」
片刻功夫,以灰衣男子為首的幾人便教紅衣大漢的人打的跌坐在地,哀聲連連。
灰衣男子見情勢不妙,忙站了起身,不服氣的朝紅衣大漢啐了一口,隨即拉著他幾位弟兄一道灰溜溜的出了客棧。
見幾名欺侮女子的男人被大漢打跑,綰苓二話不話,將那張銀票給了大漢,隨即又掏出了一錠銀子,交給了掌櫃,以作被打壞的桌椅的賠償。
微微顫抖的女子目睹了眼前的一切後,忙朝她走來,施了個禮,「小女子多謝這位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子感激不盡。」
綰苓目光落向她,輕輕的打量了一番。清柔的模樣,好似不染一塵,白皙的臉頰上,映著微微的紅痕,眼梢還掛著點點淚珠。
一副楚楚嬌柔惹人憐的模樣。
綰苓不禁心生幾分憐惜之情,她從腰間再次模出了一張銀票,隨即拉起女子的小手,將銀票塞入了女子掌中,「別在這里唱曲了,拿著這銀子回家做點小生意,或是置辦些嫁妝,托人找個好人家嫁了吧。」
女子忙推月兌著不肯接那銀票,「公子救了小女子,我已是無以為報,怎能再收你的東西。」
「讓你拿著便拿著,你這副身板,再吃這碗飯,還是會遇到這類人的。」綰苓將銀票再次重重的塞入了她手中,隨即頭也不回的朝馬廄行去。
女子剛要追出去,掌櫃卻一把拉住了她,「方姑娘,既然公子如此盛情,你便收下吧。往後也莫要再來唱曲了,這次是遇到了他,下次指不定便沒人救你嘍。」
女子猶豫了片刻,不再推辭,只是看了看手中的銀票,幾步跨至門口,望向了那抹已策馬而去的背影。
灰衣男子一路和幾位兄弟騎馬回到了山寨,剛下馬,他便捂著頭上的傷口,神情憤憤的踏入了屋內,朝一名身形高大肥胖,一臉坑麻的男人一揖,「老大,小的今日在華盛客棧喝酒時,晦氣的遇到了一名小白臉同我們搶女人。還雇人將我手下的幾名兄弟打傷了。」
「噢?這還得了?欺負到老子頭上來了。那小子如今可還在客棧?」山賊頭目冷哼。
「看樣子,他是趕路朝蘭翎府而去的,應是已上路了。這小子在客棧時,出手極其闊綽大方,咱們可在他必經的路上埋伏起來,將他狠敲一筆。」灰衣山賊眼中露出了詭譎的光芒,陰冷一笑。
「好,就這麼辦!老子要狠刮一筆,替弟兄們出這口氣。」山賊頭目操起了窗欞旁靠著的千斤大斧,朝肩上一抗,走出了屋子。
綰苓騎著馬漸漸放緩了速度,之前從帝都出來時,她一直奔波趕路,也未怎麼好好休息,如今她已是有些疲累,不宜太過顛簸。
過了這個山口,前方便是蘭翎府的地界了,在入夜後,她應是能順利到達蘭翎府。
之後她要找一家客棧好好休頓一日,再繼續上路。
馬兒一路緩行著,綰苓也神色微倦的軟坐在馬上,不時的打著呵欠。正待她漫無目的地看著路旁的花兒草木時,一群人卻忽然出現,攔住了她的去路。
她微微一驚,隨即小手猛的抓緊了韁繩,「你們是誰?要干什麼?」
「小子,之前那會你是威風,可如今便不同了。若你能乖乖將身上的銀兩交出來,老子便可考慮放你一條生路,若你不願合作,就莫怪我的刀不長眼。」
綰苓看了眼馬前的灰衣男子,心中不禁慌亂了幾分,「是你。」對方人數眾多,且都手持武器,而自己不會任何功夫,又是一名女子,這可怎麼辦才好。
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她咬了咬牙,開口道︰「銀子可以給你們,就要看你們拿不拿的到了。」
她迅速從腰間模出幾錠銀子,猛的朝右手邊一拋。趁著眾人的目光追隨著銀子而去的瞬間,她猛的一策馬,朝人群前方的空當處沖去。
眼見她就要跑了,灰衣山賊迅速的反應過來,「弟兄們,莫讓他跑了,他身上的銀子可不止這些。」
他話音剛落,眾人間一名輕功較好的山賊便一個輕盈點地,躍上了綰苓的馬,將她從馬上拽了下來。
朝後踉蹌了幾步,她努力地穩住了身形。剛站定,便有一只手向她腰身處伸來,想要掏出她身上的銀票。
綰苓下意識的朝後退了一步,卻教眼前的山賊將她腰間的束帶拽散了。霎時間,她腰間的錦包與束帶一道散落在地。
失去了束帶的緊錮,她的衣襟瞬間微敞了開來,露出了月白色的束胸。
搶奪她錦包的山賊一見這情景,忙向一旁高大肥胖的山賊頭目看去。
肥頭大耳的山賊頭目咧嘴一笑,幾步上前,便將綰苓的外袍扯了下來,「原來竟是名女子。」
看著眾人充滿***的眼神,綰苓驚恐的將小手往胸前一護,連連後退了數步。卻撞進了另一名山賊的懷中。
山賊將她的腰身一模,不禁笑道︰「膚白細滑,果然是個上等貨色。」
「你們要干什麼?」綰苓微微顫抖著大喊。
「干什麼?你說呢。」為首的山賊頭目一把將她拽至自己身前,隨即單手將她扛上了肩頭。
綰苓用力的胡亂踢打著他,扯拽著他的衣裳,身下的男人卻仍是穩穩的將她固定住。轉過頭,他朝一旁的眾人得意一笑,「弟兄們,今晚想必是個***之夜,且看這小娘子在床上如何浪蕩。」
他話音剛落,四周的人立刻便應聲而笑,皆是一副興奮的模樣。
扛著綰苓跨上馬,山賊頭目與眾人一路狂奔,回到了山寨中。
跨入大院時,那高大肥胖的男人就如展示自己的戰利品般,單手將上身只著束胸的綰苓高高舉起。
四周的山賊立刻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吆喝聲與口哨聲,甚至有人高喊,「老大威武,這一次的比上次那個更標致!」
四周的一切,無論是各類窺探直視,還是充斥著的口哨叫喚聲。都讓綰苓驚恐無措到了極點。
此刻,她已忘了該如何去反抗和掙扎,只是身子顫抖著闔上眼,隨即將耳朵用力掩住。
以來阻隔那些令人惡心的目光和聲音。
山賊頭目扛著她走進了一間屋內,將她朝一張簡陋的床榻上一放。綰苓一觸及床榻,便猛的一動,朝床下一跳,欲朝門外沖去。
見剛抓回來的女子便要跑,山賊頭目狠狠的抽了她一記光,那力道之大,將本已下了床榻的綰苓,再次揮上了床榻。
「給老子安分點。」
猛力的慣性讓她直接從床榻上滾落至了另一邊的地面上。頃刻間,她便感到呼吸困難,全身痛麻不已。
還未緩過神來,她再次被山賊頭目拎上了床榻。女子白皙的臉頰已高高的紅腫了起來,嘴角邊也滲著鮮紅。
強忍著酸楚的淚意,她張開了眼眸,看著眼前欺身而上的丑陋肥胖男人。她瘋了似的狠力踢蹬著他。
男人卻將她的腿膝用腿重重一壓,隨即擒上了她胡亂揮舞的雙手,一手抄起床榻上散落的粗布條,他將之朝她手腕上緊緊一繞,然後將尾部往床欄上一系,綰苓的手便再也無法掙月兌開來。
見自己的手被捆綁住,她用力的扭動著身子,急的大吼,「混蛋,你放開我。不放的話,我便死給你看!」
「想死?沒那麼容易,你還要好好伺候老子。」為了防止她咬舌自盡,山賊頭目迅速抓起了床榻上的粗布,將之狠狠的塞入了綰苓的嘴里,讓她既不可說話,也不可叫喊。
被堵住了嘴的綰苓更加的激動,她一張小臉漲的通紅,卻無奈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只能嘶聲哼吟著。
這悲憤的嬌音卻讓山賊頭目更加的興奮,他一手扯掉了她的束胸。瞬間,她雪白的豐盈便如月兌兔般歡快的跳躍而出。
男子丑陋的嘴臉向下一探,目光直直的盯著她的胸前,眼中滿是濃重的情.欲。
一手抓上她胸前的豐盈,他在掌中狠狠的揉捻逗弄著。綰苓的胸前滿是粗礪的觸感與疼痛,她奮力的掙動著身子,想要擺月兌他的觸踫。
男人的手緩緩探上她的腰身,隨即將她的單褲狠力的撕扯了開來,將她的雙腿分開至最大弧度,他再次用兩根粗布條將她的腳腕分別捆綁在了床欄上。
看著身下女子白皙的身子,他迅速的褪掉了自己的衣褲,跪在了她的雙腿間。
男人那充滿***的窺探眼神和丑惡的嘴臉,讓綰苓不斷的瘋狂搖著頭,聲嘶力竭的叫喊著。
她眼眸中血紅一片,滿是驚懼和絕望的光芒。山賊頭目看著她竭力掙扎的模樣,殘忍的一笑,隨即將她的腰臀托起,狠力的進入了她的身子。
瞬間,綰苓的眸中便呈現出了一片灰暗之色。此刻,除了死,她已失了任何想法。
「居然還是個開過苞的,不過就憑這姿色,也不枉。」山賊頭目看著身下不再掙扎的女子,咧嘴一笑,開始狠狠的撞擊著她。
綰苓眼神麻木的望著床頂,任那個丑陋肥胖的男人搖晃著床榻,她竟是連淚也似乎都干涸了。
待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心滿意足的抽身而退後,房間中又進來了三名山賊。
見女子被捆綁在床榻上猶如木偶般,其中一名山賊將捆綁著她手腳的粗布條解了開來。
看著這一具白皙的身子,三人立刻上下其手的對她又模又捏。見女子不哭不鬧,也不吭聲,其中一名山賊將她的身子背轉了過去,而後拉低單褲,挺.身進入了她。
房間內,充滿了情.欲與靡亂的氣息。綰苓就這樣被三個男人任意擺做不同的姿勢肆意侵犯著。
下月復忽的傳來一陣劇痛,她原本已痛到麻木的身子,再次有了知覺。小手緊握成拳,她狠狠的咬了咬牙。
片刻後,便有濕熱從她腿間緩緩淌下,其中一名山賊看到了她腿間流出的鮮紅後,忙抽離了她的身子,咒罵道︰「真他.媽晦氣,犯沖。」
頃刻間,原本興趣高漲的三名山賊,瞬間對她失了興致,一道退出了房間。
待房間內寂靜無聲後,綰苓緩緩張開了眼眸,小手輕輕撫上疼痛不已肚月復,她想起了連曦。
我們的孩子沒了。
此刻,你卻和那個女子在一起……
*******
「連曦。」竹煙輕輕喚身旁的男人。
男人稍稍緩過神,目光轉向了身旁的女子,關切的開口道︰「我們一路上走的比較急,你身體是否吃的消。」
不覺想起臨行前那晚,他在綰苓的房中過夜。甚為難得的是,他們兩個竟破天荒的躺在床榻上說話。可她說的,盡是些古怪的話語。
她說了很多她小時候的故事,甚至還問自己,是否喜歡小孩。
孩子,他從未想過。若不是那個人,他甚至想過終身都不娶。
娶她,只不過是一時之氣。
然而這一切,又何曾撼動過眼前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子分毫。心中的憤怒和怨恨肆意滋長,泛濫成災。
于是他將自己的不甘與憤恨全數發泄在綰苓身上。
那日在逸清苑的相見,他終是沒能抵過眼前這個女子的請求。這麼多年來,他從來都不曾拒絕過這女子。
天尚未亮,身邊的綰苓還在熟睡,他便徑自穿衣起身,不帶一絲留戀的離開了。
身旁的女子一身男兒裝束,將手中已烤好的魚遞至了他面前,「雖說略有不佳,不過六王爺還請將就一下,這野外,條件有限。」
二人為了能盡快到達雲瑤府,挑選了距離最近的一條路而行。
「謝謝,一路上若不是你的保護,我怕是很難只身一人到達雲瑤府。」竹煙輕柔一笑,目光落向了他。
連曦一把奪過了她手中的烤魚,咬了一口,「那把你的那份也給我,做你的保鏢,可是體力活。」
听得他的話語,竹煙微微一楞,隨即將烤好的魚全數放在了他面前,「你吃,你吃!小心刺到自己。」
她起身,行至了火堆的另一面坐了下來,將剩下的魚穿在了木棍上架烤著。
伸手往火堆中添了些枯枝,火與方才相比,更加的旺盛了些許。火光中,偶爾發出的一兩聲 啪聲正應和著烤魚發出的聲。
連曦眸光朝前一探,看向了那個正在專注著手中烤魚的女子。
七弟,一直都能將一切都算計掌控與自己手中。向來都是睿智冷靜,狠絕果敢。
部族的細作,泛濫的私鹽,還有那個女子,蘇清淺。一切都指向了同一個地方,雲瑤府。
為了那女子,你不得不去。而我,便要帶著竹煙去,我要讓她親眼看到,你是如何敗的。
看了眼樹葉中包裹著烤好的魚,連曦起身,行至了竹煙身旁,淡淡道︰「我去弄點水來。」
竹煙看著手中的烤魚,點頭應聲,「好。」
待男人走出幾步後,她下意識的環顧了一番四周,「快點回來。」
連曦輕輕一笑,「嗯。」目光落向前方的溪流,他加快了步履。
*******
花榕府。
夜色漸濃,兩輛馬車正停在一間寬大的別院內。
柳璃坐與廂房的床榻上,小手輕撫著頸間輕垂而下的鏈墜。
方才在她在院中散步時,從廂房中走出來了一個人。因為自己身處與樹蔭和院落的拐角處,此人並未發現她的存在。
目光落向那抹身影,她剛想朝他行去,卻猛然間發現高牆上躍下了一個黑影。來人一落地,便恭敬的跪在了他面前,開口道︰「主子,惜貴妃娘娘已私自離宮,朝雲瑤府而去。」
惜貴妃娘娘,應是皇帝的女人。
而那個黑影,叫他主子。
門口忽的傳來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她的念想,柳璃忙回過神,起身行至門口,拉開了雕花木門。
關陌妍立在門口,朝她輕輕一笑,「連續兩日,我都見你夜里睡眠不甚安穩。容易從夢中驚醒,這是能助眠的燻香,效果甚好。」她揚了揚手中精致的小木盒。
「多謝關姐姐掛心,快請進。」柳璃點了點頭,將她拉進了房內。
「你且去軟榻上躺著吧,我來點這個燻香。」關陌妍徑自行至了香爐旁,將爐蓋揭了開來。
打開小木盒,她輕輕抓了些許香料,撒在了香爐中。
片刻後,香爐中便飄散出了一抹清馥入骨的香氣,柳璃輕輕的嗅了嗅,只覺身心似褪卻了疲累與煩憂般,瞬間輕松愜意了不少。
「你先獨自感受下這個薰香的功效,我便不叨擾你了。」關陌妍笑了笑,徑自行至了門口,拉開雕花木門退了出去。
柳璃點了點頭,隨即輕闔上眼眸,靜靜的任這香氣在房間內四溢傾散。
——————————————————————————————————————————————————
喜歡的親親請收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