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馳早想到花田鑫會來這一招,他繼續裝出可憐兮兮的樣子,那眼淚就是在那眼圈里直轉悠,一張俊臉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委屈。就算是世界上再鐵石心腸的人看了都會不忍。
「你要是不收,我就我就把咱們倆的事情說出去!」
龍馳用那樣的表情說著這樣的話,听得花田鑫是愛恨交織。他完全搞不清楚這個人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一方面看著他的臉,听著他的聲音,就讓他難以控制情緒,可是嘴里又說出那般沒有情意的話。一股難以言語的情愫在心中升騰。
花田鑫煩躁的從他的手里搶過那個盒子,氣急敗壞地說︰
「行了,我收下了。現在請你離開這里!」
龍馳的心里暗暗高興,可是臉上依舊是那副可憐相。
「不行。你得把它戴上!」
還沒等花田鑫有所反應,一直站在窗前盯著花田鑫的劉雲庭終于按耐不住了。
「龍馳,你別太過分。花田鑫他根本就沒有耳孔,你讓他現在怎麼戴?」
龍馳抬手掏了掏臨近劉雲庭那邊的耳朵,繼續看著花田鑫的臉,居然對那句控訴置之不理,氣得劉雲庭真想一拳把他打到外面去。
但是,作為一名教育工作者他不能這麼魯莽行事。而且,他也不想在花田鑫面前動粗。
此時的花田鑫心已經越來越涼,龍馳的這一切舉動在他看來都是在捉弄自己。他深深的咽下一口胸中的惡氣,拿起那枚耳釘扎進了左面的耳垂兒。
鑽心一般的痛告誡自己要記住這份心痛,從今以後要時刻提醒自己不要再重蹈覆轍。
他花田鑫只能是孤獨的,從父母去世的那天起就注定了的。
鮮血從坦桑藍的寶石耳釘下滲出,劉雲庭急忙從衣兜里拿出手帕幫著擦拭,憤怒的看了一眼龍馳,去找護士小姐了。
花田鑫再也不看龍馳一眼,任由鮮血滴在潔白的被單上。
龍馳心痛的攥緊了拳頭,他忍耐著,忍耐著,緩緩地走到了門口,低聲地說了兩個字,
「再見!」
來到走廊,護士剛好已經趕過來了,進去為花田鑫消毒止血。劉雲庭剛要進去,被龍馳一把攔在了門外。
「劉雲庭,花田鑫是我的!你別痴心妄想了!」
「哼!你的?什麼意思?你不是說他是你的親戚嗎?怎麼?你居然墮落到這種程度了?」
「你少在這里挑毛病。我只想警告你,別想打他的主意!」
「警告?好,我就看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怎麼樣?我會讓你家老爺子為你收尸。」
「那還真遺憾啊,我們家老爺子已經不管這事兒了。我可以告訴你,現在除了他我什麼都不在乎。」
兩個人如同兩只凶猛的雄獅,冷傲的眼神,凌人的氣勢,互不相讓的霸氣,周遭的空氣似乎都被凝結了。
劉雲庭的這股氣勢令龍馳震驚。這個從小到大從來不會爭搶任何東西的人,現在居然在和自己爭一個男人。這種態度真的是他從未看到過的。真的是愛情改變了他的性格嗎?
「那你就試試看吧!我會讓你輸得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