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倥傯,乙振華三人在茂密的原始森林中趁夜而行,腳下不時傳來吱吱的響聲,那是森林中常年累積的厚厚樹葉枯枝被踩所發出的聲音。
由于是夜晚,沒有太陽做指引,三人雖有指南針卻也搞不清楚出路在哪里,三人就像迷路的獵人一樣,小心敬慎的前行著。
為了確保安全,趙大全一手持槍一手扛豬走在了最前面開路,皓月也拔出她腰間雙槍,神色警惕的護在乙振華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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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森林中走了一夜,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程,終于在天色剛剛放亮,太陽初升之時走出了茂密的樹林,來到了一處位于山腳的小湖邊上,走了一晚上,三人是又渴又餓。
而且這時候的海南天氣十分燥熱,加上他們在茂密的叢林中穿行了一夜,身上早已經是汗流浹背,髒亂不堪了。
見到面前這小湖清澈透底,碧涼逼人,乙振華頓時萌發了跳進去洗個涼水澡圖個涼快,打定主意,乙振華便扭頭對趙大全和皓月道︰「大全,皓月,你們倆要不要洗個涼水澡?」
皓月臉頰一紅,從身上取出一個行軍水壺,走到小湖邊將水壺裝滿,隨即轉身對乙振華道︰「我去警戒!」說完邁開步子朝遠處走去。
趙大全撓了撓頭咧嘴憨笑道︰「指揮官閣下,您先洗,卑職在這為您站崗!」
「哦,也好!」乙振華點了點頭,又回頭看了看已經走遠的皓月,剛才自己一時嘴快,說了句廢話,皓月好歹也是個女孩子,怎能讓她陪自己一起洗澡呢?不過要真是能和她一起洗個鴛鴦浴,還真不錯。聯想到皓月那天使般的面容和魔鬼般的火爆身材,乙振華有些邪惡的幻想著。
環顧了一眼四周,確定沒人,乙振華開始將自己身上已經布滿汗漬和灰塵的t恤和短褲月兌了下來,只穿了一件四角內褲大步朝小湖走去。
剛一入水,一股清涼從腳底板瞬間傳遍全身,身上的燥熱感頓時得到緩解,往前一撲,乙振華躍入了水中,掀起水花四濺。
岸邊上,趙大全將那頭死野豬放在了地上,雙手持槍開始來回走動,目光則時不時的巡視著周圍,像一名忠實的衛兵,守衛著乙振華的安全。
就在乙振華剛一入水,異變突生,在距離入水處不足五米的水面,忽然濺起一團璀璨的水花,一副絕美的畫面出現在乙振華眼前。
一名身材窈窕的女子突然從水面站了起來,烏黑的長發濕漉漉的散披雙肩,雪白的肌膚上帶著滴滴水珠,宛如出水芙蓉一般清雅月兌俗。
在她起身的那一瞬間,乙振華被震驚了,面前的女子年約十七八歲,一雙水汪汪的丹鳳眼,長長的睫毛上還沾著一些水珠、挺直的秀鼻,紅潤如櫻桃般的小嘴勾勒出一幅如詩如畫的絕美畫面。
只是當她看到面前的這名陌生男人時,一雙原本靈動可人的水汪汪大眼楮頓時充滿了震驚和恐懼。
「啊………」一聲尖銳刺耳的尖叫聲從面前這妙齡美女的櫻桃嘴中迸發而出,乙振華被這聲音登時震醒,顧不得欣賞美女胸前的誘人風光,連忙想上前解釋︰「那個,小姐……我……」
不曾想,女子見他上前,連聲驚恐的快速轉身朝另一側岸邊游去,嘴里還驚恐萬分的喊著乙振華听不懂的話語。
女子的尖叫聲早已經驚動了岸邊的趙大全和不遠處的皓月,二人均是快速持槍趕到岸邊,趙大全已經看到了水中有一名女子正在朝遠處倉皇游去,當即舉槍大聲問道︰「指揮官閣下,您沒事吧?!」
乙振華顧不得追前面的女子,聞聲回頭,當看到趙大全要開槍射殺她時,連忙擺手制止道︰「大全,不要開槍!」
趙大全依言放下了手中的鋼槍,這時乙振華已經游到了岸邊,上了岸,當他穿著四角內褲上岸時,一團緋紅再次攀上皓月白皙的臉頰。
「指揮官閣下,怎麼回事?」趙大全疑惑不解的問道。
乙振華邊快速穿衣服,邊解釋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剛游了沒多遠,那名女子就從水中竄了出來,把我嚇了一跳!」乙振華的確嚇得不輕,尤其是那女子失聲尖叫時,一剎間他還以為自己踫到女鬼了呢。
「那我們怎麼辦?」趙大全問道。
「先下山再說吧,此地不宜久留!」乙振華穿好衣服回頭看了看漣漪未散的湖面,淡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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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指山四周的山腳下,方圓幾十里範圍內,遍布著大大小小數十個本地黎族人村落,這里的黎族人生活習慣以及社會經濟發展還停留在半封建半原始社會程度,當地百姓以「峒」為組織,進行生活生產,類似于中原地區一些大家族或者北方的大院一樣。
每個峒都有其固定的疆界,若有侵犯,時常會爆發峒與峒之間的紛爭械斗。每個峒都有一名長輩為峒頭,也可以稱為族長,負責維護當地社會秩序和調解峒中之人的紛爭。
峒的組建基礎和北方中原地區的家族、世家一樣,基本上都是以血緣關系為基礎,一個峒的人都是相互有著千絲萬縷的血緣關系,每個峒的規模大小不一,大的「峒」有上千乃至數千人,中等的峒有數百人,除此之外也有百余號人的小峒。
歷史上,在新中國建國前期,這里都比較落後,當地百姓種地都還采用合畝制的生產方式,雖然當地百姓早已經從漢區獲得了鐵制農具,但其耕作技術還是十分落後的,牛踩田、手捻稻、不施肥、刀耕火種是這里的普遍現象。
金牛村坐落于五指山南端山腳下的丘陵地帶,金牛村是五指山附近數一數二的大村子,同時它也是金牛峒峒頭的居住地,相當于漢區的政府機構行政辦公駐地。
村里有近五百多村民,為了防止野獸和別的峒的襲擾,村民們在村外大量栽種了帶刺的竹籬作為保護村落之屏障。
同往常一樣,天色剛剛放亮,金牛村村內便升起了裊裊炊煙,村里的男人們在村長和峒中長老們的帶領下開始忙碌于農務或村里的公務,女人們則在家里準備早飯。
而一道倩影打破了村中的祥和寧靜氣氛,一個身穿紅色綢緞服的妙齡女子一路掩面哭泣,朝村中最大一處院落跑去。
沿途的村民見狀紛紛閃身躲避,誰人都知道這名女子是誰,那是峒頭諾圖的女兒,因為村子中除了她能穿得起綢緞,再無他人。
諾圖的家位于村正中央,比其村中的宅院都要大一些,這樣正常,畢竟他是峒頭,整個金牛峒的兩千余名百姓都歸他管。
諾圖家中,峒頭諾圖正在院落中負手散步,諾圖年約五十余歲,體態彪壯,廣鬢虯髯,肌膚黝黑,臂膀粗壯,眉宇間有一種不怒自威的長者氣勢。
諾圖正來回踱步間,只听見院子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抬頭望去只見自己的女兒諾雪蝶一臉淚花的跑了進來。
「雪蝶,你怎麼了?」諾圖見狀連忙上前關切的問道。
「阿爹……」雪蝶見到父親,頓時泣不成聲,哽咽著將自己在後山洗澡被乙振華偷看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諾圖听完,頓時怒火沖天,勃然大怒道︰「豈有此理,哪來的外人,竟然敢偷看我的女兒身子,我要將他碎尸萬段!」
說完,諾圖便大步朝院子外走去,召集村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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